一提到明堂不知道为何我的情绪瞬间全部跑掉了,脸上又恢复了没什么表情的状态。 “你也别怪罪他,他是挂记你的。”明蕙逗逗怀里的妹妹叫她摸摸我,又说,“他要是不常挂记你我也不会来看你,Russell从小呢,就很会藏心事的。” “但他没能藏住你呢。”明蕙亲了亲妹妹,夸她真棒,笑笑说,“这事他也很苦恼,本来前段时间火灾哇,就很累了,姑妈们又偏偏要盯着火灾叫Robert去推到二房身上,家里也是很不安宁啦。” 明蕙说的事与我无关,我没办法共情。 这些问题是明堂自己要承担的,他想要轻松大可以放过我啊。但他没有,他偏偏要带我来一起趟浑水,好像自己如果被拖下去了也一定要拉我殉葬一样。我就是普普通通小市民,没资格更没兴趣参与他们大门大户的斗争,以前想要自由,现在想要个“家”,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 明导以为小胡会想的:原来他这么爱我,这么不容易! 实际上小胡想的:额...6 属于是一个标点符号都没对上的默契 无用小贴士之明蕙的英文名叫Rebecca,因为爸妈定情是聊希区柯克。大哥名字都是爷爷起的,一些长房长孙额orz。明堂是随便小孩,指中文名谐音梗英文名爸爸在书架扫到的第一个R开头的名字就这么定了(。
第22章 22. ==== 22. 见我垮着张脸,明蕙一转画风开始跟我说起明堂的糗事。她把时间线铺得很长,讲小能讲到到明堂还是婴儿的时候总喜欢抓鞋子来吃,讲大能是昨天他们家族聚餐明堂抱着莱拉宛如抱着一颗炸弹。她东扯西拉半天,没说什么正事,也没说明白来看我是有什么目的。 无事不登三宝殿,哪怕是像陆景明一样给一个草率的逃班理由,我都能觉得好想些。 “明小姐,有什么事情,我希望你能直接告诉我。”我打断了明蕙,敛眸低头,不敢去看她,“我脑子坏掉了,很早就坏了,听不明白你们话里的有什么。” 我说的话没什么问题。不敢看明蕙只是怕露怯。只要露怯就会被人牵着鼻子走,和明堂交往过多,我大致摸清了这点道理。 明蕙把怀里的莱拉放到地上,叫乔乔牵着她去找保镖玩。孩子们一出门,明蕙的气质瞬间就变了。她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整个人像阴影一样倾盖而下,将我拢进和病房的氛围割裂的、她的节奏中。明蕙就这么看着我,半天没说一句话,又是一瞬间,她立马破功回到孩子们还在房间里时的样子,爽朗地笑着说:“你可真好儿玩儿!帝都话是这么说的吧?我一进来就说过,我和大哥不一样。你疑心真的好重!” “不过呢,你说对了,我还真有要问的。”明蕙似乎笑累了,咳嗽了两声又说,“你可以跟我讲讲你和老三的事吗?这么多年,我想听些细节。” 我和明堂的事?细节? 我不知道这个话题应该从哪说起。 那天明堂请我吃过早餐过后,我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我特别不喜欢欠人情,尽管手里没多少钱,但也绞尽脑汁地给明堂回了份礼,明堂感谢了我,说这正是他需要的,然后他又找机会请我吃了餐饭,我又回礼……如此几番下来,我们就熟悉了。 很平常的故事,没什么好说的。我抬头看着明蕙说我不太记得了。明蕙笑看着我,苹果肌提得诡异,好像僵住了一样。半晌过去,她才放下笑脸,耸耸肩说:“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阿健。”明蕙把碎发撩到耳后,露出她过大的圆形耳环,香槟色的,和她正红的口红很配,“我这么叫你可以吧?” 她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也是,我想,那种“三分钟我要这个人的全部资料”的剧情既然存在,就一定有它的原型。 “我希望你可以适应这个名字。”明蕙说,“我还希望你能好好回忆下和老三的事,我是他姐姐,但我也是明蕙。作为姐姐,这是我能替他做的事,而之后的事,是为了明蕙我自己做的,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相信你也很希望我这么做。” 明蕙抬腕看了看表。也是香槟色的,表盘里铺满了钻,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钻石反射的阳光,看不见指针。 “我给你买了礼物,很多,等下我会叫门口的两位帮我一起去拿一下,毕竟我还带着小孩,不方便。”明蕙笑了笑又忽然惊讶地捂住嘴,“哎,我忘了,你说过要我讲话不要拐弯抹角来着。我这话的意思就是我会帮你离开这里去过新的生活──或者说是胡健的生活。” 明蕙伸出手。她手上的美甲很长,抚上我脸颊的时候,指甲就在我的眼皮底下晃:“老大刚和他闹过,再加上他知道以老大的性子,要对你下手肯定早下了,不会用一直帮他在阿爷那里兜着这事。而我今天来看你,跟他表明了我的立场,所以我也不会……但是二房那边一直在放他藏了见不得人的情人的消息,所以我们想与其让二房来劫你,不如我们把你送走再推给二房。” “然后明堂就会发疯一样去咬二房?”明蕙把话说到这份上我不想听懂也很难,所以我猜测到。 明蕙的手转到了我的发顶,像刚才摸小孩那样,她揉了揉我的头发夸我真聪明:“Russell一直都在混日子。大陆的娱乐生意呢一直都是二房底下的大伯在管,前段时间本来想转到他儿子手里,却莫名被老三截了胡,我想你肯定也知道这事,因为他们派人去查你了呢,是吧?” “老三为了守住你,什么都会去做。”这次说这样的话时明蕙没有笑,她看起来很严肃,很不解,“我们也查过你,你的背景真的很普通而且你长得并不合老三审美,所以想了解你们到底一起经历了什么也有我的一部分私心在里面。可是你说不记得了,你真的像我们调查的那样和他没什么感情……” “的确,要说有什么感情,我之前只是恨他,现在是真的什么都没了。”我把手伸出来,做握手状。明蕙很聪明,一下就明白了我是什么意思,把手搭上来。我们重重地握了三下手。 握罢,明蕙抬手刮了刮我脸上的纱布,然后一把扯了下来说:“小伤口很快就会愈合的,你这样捂着不好,你要相信我说的话。” “我想也是。”我蹭了蹭脸上的胶印,刚撕下来有些痒。 “那就好。”明蕙把纱布丢在了一边的床头柜上,反手用叉子叉下最后一颗草莓,吃到剩一点底部泛青的地方又丢回了盘里。叉子磕在盘沿上清脆一声响,“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再想想和Russell的过去,毕竟你要睡好长一会儿。” 明蕙唇上没什么唇纹,笑起来很好看,也许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她现在的的确确很舒心。明蕙笑着拎起包往外走。行至门口突然转过来,摇了摇手上的包跟我说她是个妈妈她需要更多的铂金包:“不过再醒过来之后,我也不强求你去想了,因为我觉得你未来的伴侣也会想要更多的铂金包的。” 伴侣吗?跟着明蕙逐渐消失的高跟鞋声,我躺下来闭上了眼睛。 四周很安静。过了一会儿进来了几个人这份宁静才被打破。他们的脚步深很乱,还混杂有轮子在地板上拖过的声音。接着我的手上的置留针被拔了下来,新的针头扎在了我的手臂上,药液输进来有些凉,但很快这份凉意消失了,我被两个人抱进了一辆推车里,四周堆满了被子和枕头,很软和。床单在我头上落下,我靠在叠的很厚的棉制品上,身体开始有些发麻,但意识还是清醒的。如明蕙所愿,我想起了明堂的事情。 哪有什么忘记了。关于明堂的事情我一件也不会忘,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如果我没有遇见过明堂会怎么样。如果我放下自己敏感的自尊不送明堂回礼,如果那天早上我逼自己一把走回了寝室,如果那年期末展我随便交了照片,如果没有那台相机……如果太多了,转折也太多了,在这么多的岔路口之间我偏偏总能选到会遇见明堂的那条,我怎么会忘记呢? 车轮滚动的声音在我耳边滑响,穿过厚厚的枕头,闷闷地传到我耳边。我的世界跟随它经过一条又一条地板接缝的小坑洼而产生的轻微摆动摇晃着,意识开始有点模糊,我眼前的白光开始变广,就像剪辑软件自带的闪白转场特效。 白光过后,影像开始浮现,有一双手伸到了我的面前。那手里托着一个塑料袋,塑料袋上印着“天天超市”四个字。塑料袋里装的似乎是三卷胶片,包装盒有些老旧却十分完好。我记得,那是我第一次给明堂的回礼。在下了早课大家都涌去吃饭的人流里,我叫住了明堂,透过吵闹的人群还有他那班兄弟叫他快走的声音,我特小声地再次向他表达了谢意,然后把这个塑料袋塞给了他。 明堂接过塑料袋,看了一眼,说:“谢谢你。” ---- 小胡:(握话筒,唱)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 终于来到了我最想写的回忆篇🥺一直很想写一些社会化很好的疯p一点一点暴露的过程,如果写成了憨p,请直接骂我,因为我是xp奇怪但不会做饭的傻p😥
第23章 23. ==== 23. “谢谢你。”明堂接下了我纠结一上午到底要不要给他的回礼,打开塑料袋看了一眼,笑着说,“这正好是我一直在找的型号诶。” 明堂的眼睛在扫到胶卷的那一刻是有光的,他瞳色浅,那一闪而过的光衬得他的眼睛好像琥珀一样。 我很在意明堂接到回礼的反应,这是一次有关自尊的试炼。我的实力并不允许我多抽出一分多余的钱,但出于“不要施舍”的想法,我逼得自己必须要去准备一份礼物。我劝自己说价钱不重要,心意到了就行,可当真要把那份连十块一张的包装纸都贴不上的给出去时,我整个人由里到外都很局促。从叫住明堂开始我就一直在说话,先是感谢后来是有关礼物的话题,我给它编了一个很长的故事,赋予了它“适合你”的含义,我还说它廉价便宜不值得一提。 这是谦虚的惯性下的悖论。礼品不好会显得送礼人诚意不够,但自谦又是必须的,它绑架受礼者必须接受好意。那会儿明堂还是个单纯留学生,不懂这个道理。他双手拍上我的肩膀,打断我不敢看他正脸的言语输出说:“就算你觉得它是很随便的一件礼物,但对我来说它也很重要。” 真诚永远是必杀技。我被明堂这句话唬得愣愣的,傻乐了一下,自然地拍开他的手跟他继续客套说:“哥们你需要就行。” “我的确很需要。”明堂点点头,手又搭上我的肩膀。 我再次拍开他的手。那会儿没什么感觉,更不觉得和明堂这么接触有什么问题,拍开他的手单纯是因为我要赶着出校门。下午跟外面认识的做婚庆的老板讨了个婚礼摄影的活,不跟接亲,只跟婚礼,四小时能拿三百五十块和一百八十八的红包。这个报价对学生来说不算低,况且也是一笔额外的收入,可以给莉莉周末多上节一对一,我快点赶回宿舍收拾好设备泡完面吃早点出发还能省一笔车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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