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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听我的演唱会

时间:2023-09-14 18:00:03  状态:完结  作者:匿名咸鱼

  回程时我没让他们送,跟孟倩和小杨打了个时间差,实际上偷偷摸摸地和季灏安去了消息,两个人戴着口罩帽子从阳光充足的街边走回酒店。这里同海城一样是旅游圣地,工作日也有着不少的行人,城中心的小街橱窗里琳琅满目,尽是诓骗游客的花样,精美得如画一样。

  季灏安认路,他走在前面,我走在后面,两人也不牵手搭肩什么的,就惬意地、轻松地慢慢散步到酒店楼下。

  说来我才开了巡演,座无虚席,而这个下午,短短半个小时的路程,竟没一个热心歌迷来打招呼,季灏安这个国际驰名的演员,居然也没碰见什么影迷。

  一路上唯一碰见撞上来打招呼的居然是只被老奶奶牵着的大狗,毛茸茸的,直冲着我摇尾巴,哈喇子落到季灏安的裤脚上也没注意。它冲着我叫了两声,似乎又想凑过来,直到季灏安不知从哪里变出来半包狗狗的零食,勾得那大狗又兴奋地绕着他乱转,等老奶奶用陌生的语言同我们道再见时,他那双球鞋上已深一块浅一块的尽是狗狗的口水了。

  “你哪来的零食,出来还随身带狗粮?”我问他,自己也觉得这句话有些好笑,先笑了起来。

  “刚才的阿姨给的,”季灏安说,“她好像认识我。”

  我一时没能理解他的意思:“她认识你?”

  “她说那条大白熊也应该认识我的,两个月的时候尿坏了好几张光碟,最顶上那张封面就是我的脸。”季灏安说。

  到酒店的时候正是太阳最热的时间。我们做贼一样摸进了我的房间,我去卫生间收拾了一下,出来便看见季灏安坐在房间里唯一的那张大床上,望着落地窗外热闹的街景发呆。大约是听见了卫生间门打开的声音,他回过头来,半个身体卡进阳光里,问我下午有什么打算。

  其实外界的舆论这样大,他完全可以在不经意间提起那件事,那个我还回去的光碟,但是季灏安没有。他就这么等着我,等到我想迈出这步,就像这二十年间不为人知的等待,如果不是他要来给我送那张光碟,如果不是偶然间的一个镜头,这等待或许永远不会被画上句号,而他居然也从不急着分辩这一切。我甩了甩手上的水,往房间内走,没有回答他,而是翻出来了房间里大屏幕的显示器。

  我自己其实并不确信自己的选择,但我还是问出了口,声音遥远得像昨日。

  “你带你那张光碟了吗——这酒店电视能读光碟吗?”

  当然不能。

  但季灏安看着我,我第一次看见他露出了这么明显的愣怔,甚至显得有些喜感。笑意盖过了那些不确定性,我不自觉地笑出了声,又问:

  “没有随身带吧?”

  “没带,”季灏安回神,说,“但是可以——投屏吧,我研究研究。”

  这场稍显短小的“拉锯战”最后在季灏安的捣鼓中,以电视中早就安装好了的视频软件里现成的纪录片频道的出现而告终,宣告了他十几分钟忙碌的白费,也宣告了我的落败。我把视野范围内仅有的两把椅子搬过来,季灏安起身去拉了窗帘,房间一下子暗了下来,屏幕上的加载标识被熟悉的画面替代,然后是熟悉的声音。

  我坐下的动作僵住了,几乎以为我们点错成那部片子,又很快反应过来——

  是纪录片的开头引用了《女演员》中很经典的一幕。

  季灏安极轻柔地抚摸那女角色的头发,尔后骤然用力将她整个人拉起来。镜头摇晃地怼向她裸露的脖颈和其上的红痕,只有季灏安的手指入镜,背景是女人断续的求饶,然后,只听得一声轻轻的、突兀的吐唾沫的声音。没有画面,谁也不知道那口唾沫吐到了哪里,只听见女人的求饶猛地断掉,然后是努力抑制的呼吸声,带着些许哭腔。

  昏暗的房间,几乎带着人回到了尘封的记忆中。那些回忆,像是终于从沉睡中醒了过来,一幕幕地变得近在咫尺,我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变换,像是能嗅见我唯一次看这个片子,看这幕画面时放映厅里的冷空气,仿佛带着不知是谁的香水或是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那时,季灏安在漆黑的放映厅里抓着我偷偷穿过满堂的媒体影评人,往走廊里走,在耳边沉闷又响亮的他自己配音的叹息声中,和我说好久不见。

  他接下来要问我愿不愿意跟他正式交往,说他发现自己真的很爱我,我将要说我再想想,然后在两天后搬离这个城市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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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整体的基调大概是《漂洋过海来看你》,也是随机到了发现很符合(x


第46章 四十六

  尧闻瑛要拍这个片子那年也不过才认识季灏安几天,见过几次面。当时我和季灏安关系正处微妙,说僵不僵,不过好像是把谈情说爱的阶段跳过了,年纪轻轻就开始有些搭伙过日子的感觉。

  我是不知道他怎么用话哄骗季灏安的,不过想来也大差不差,季灏安这个人,虽然说原则性很强,但对于这种他认为应当做的事情,即便是不编话来骗他,他也总是会去做的。

  那天我上了早课回来,季灏安原本并不打算中午回家,所以我还顺路从食堂随便带了些填肚子的东西回家,刚进门没多久,正手痒摸了摸琴,有人敲响了门。敲门声不像季灏安那样不疾不徐的,而是很没有规律地响两下,停一下,然后可能再响三下,接着是猛地一下,就像尧闻瑛本人一样没有耐心。

  我在屋内应了一声,想起季灏安好像还在路上,不是到家的时间,心里正觉得奇怪呢,果然,开门只看见一张陌生的面孔。

  那时尧闻瑛就已然留着胡子,并且不太打理,双眼下一片青黑,头发乱糟糟的,看着与街边的乞丐流氓差不离。加上二十年前治安并不很好,所以我的第一反应是警惕的。但他随即便报上了季灏安的名字。

  因行业的特殊性,别说是我与季灏安的关系,连季灏安住在这里的事情他也没告诉过其他人。尧闻瑛这一报,加上那虽然讨人嫌但显然对于我与季灏安关系多少是知情的挤眉弄眼的表情,就算他看起来再怎么同季灏安不是一路人,我也还是信了,将他引进门。

  进门的时候尧闻瑛动作可快多了,我答应的话才说出口,眨眼的时间里尧闻瑛便钻进了房中,动作之快,我只看到了一道残影,楼梯间里就已空空荡荡的了,还没回头,又听见他理所当然地在说快关门吧。

  我从未试图探寻过这次不寻常来访背后的真相,彼时的我不过误以为尧闻瑛与季灏安有非同寻常的关系,是季灏安信赖的贵人,以示亲近才会请到家中来吃饭——毕竟哪里的餐厅都不如他的厨艺,更何况他也总是觉得做饭要更有诚意一些。忽略了尧闻瑛的异常行径,忽略了他们两人一前一后来的事实,加上尧闻瑛自我介绍又是什么什么导演,把自己吹得天花乱坠,我便单纯地信了自己武断的猜测。

  此刻回想起来,这些细节历历分明,虽然我不曾亲口和季灏安确认过,不曾去看相关的新闻讯息,但我其实已经大致能猜到这些细节背后隐藏着什么。

  这并不难,二十年来,不过是我刻意地不去回想,所以才没有触碰到那摆在面前的真相。

  事实上,季灏安被尧闻瑛哄骗走的时候应当就在家中。许成懋势力极大,也就是在山沟沟里的岭城才能勉强逃离丰影的辐射范围。来岭城的尧闻瑛手上根本没有其他的项目,也根本不是拍戏来的。

  他是来逃命的。

  几日前,季灏安在外地的剧组里认识了这个泼皮无赖,或许是听了他的故事动了恻隐之心,或许是不设防被他套出了住址,总之,可以从两人到达的时间节点,可以轻易地看出这次造访并不在季灏安的计划之中,至于什么他同尧闻瑛关系密切,尧闻瑛对于我们关系是知情的,大多是我在那个情境下一叶障目后的想象。

  尧闻瑛既然要拍片子讲许成懋的破事,就得找人攒局,从资金到演员再到器材、后勤,这么多人里总有几个嘴巴不紧的,风声自然也传了出去。不难想象许成懋被自己养的狗反手咬了一口,又有多震怒。总之这局还没攒成,尧闻瑛先灰溜溜地滚来了岭城,找到这个不为人知的落脚地,为的不过是躲一躲。

  然后再是季灏安的归来——半个小时后,正是午饭时分,季灏安买了点菜拎上楼梯,这回是尧闻瑛开的门。他们两人商量了一会,在当时的我眼里大约是在讨论将要拍摄的戏,或者说,的确是在讨论将要拍摄的戏,不过与我想象中“季灏安难得的机会”截然相反。

  这是没人敢接手的活。

  接着,季灏安进厨房忙活,尧闻瑛同我攀谈了几句,言辞间打探的意味浓厚,现在想来大约是他逃来岭城,天性谨慎。不过话中掩也掩不住的油滑的确是源自他的性格,故而我对他的厌恶也不算是无中生有。

  一顿饭吃得各怀心思,我为了季灏安难得带回人介绍的行为克制着自己直言的冲动,尧闻瑛一门心思想着的八成只有怎么把季灏安绑上船,季灏安怎么想的我便不知情了。和那个虚假的梦不一样,季灏安和尧闻瑛一起离开时并没有什么反常,不过嘱托了两句冰箱里的剩菜别放变质了,我随口应下,又问他这是新导演要找你拍片吗。

  季灏安看了我一眼,笑了笑,温和地说:“没谱的事情呢,哪能这么快就接到新片约,跟导演出门见见世面罢了。”

  他那时演技就很好了,加上我正低头收拾尧闻瑛乱放的拖鞋,也就全然相信了他的话,随便摆了摆手催他赶紧走吧,我不是那么矫情要依依惜别的人。

  自始至终,别说内情,我连尧闻瑛的名字也不曾知晓,只知道他随口编的化名“闻”导演。

  此后的一周,季灏安手机始终关机,再没一声音讯,冰箱上神出鬼没的便利贴停留在上个月他离家前的最后一条,大概意思是他去拍戏了,半个月回来,如果租的碟片过期了帮他还一下,某天坐在餐桌上啃包子时,又瞟到这张因为粘力不足而翘起两角的便利贴,我才终于意识到了不对。

  等我暗地里去表演系打探他的去向时,才发现茫茫人海,根本无从下手。首先这个“闻导演”根本查无此人,其次,因为对隐私的默契顾虑,我们一起住了这么久,竟连对方的交友圈也不熟悉,如今要找他,连一个可以打探消息的对象也没有。

  我都已经走到他们学院的办公楼了,在门口转了一圈,看着走廊里一排排陌生的办公室名片发愁,直到那保安友善地提醒我拜访登记,我才点头哈腰,灰溜溜地又原路返回。

  那天下午太阳很大,我后来在家里翻箱倒柜地找了半天,终于翻出原先给我和季灏安牵线搭桥的人,一个电话打过去,对方也不过是同季灏安上过一门大课,见过几面的陌生人,支吾了半天只想起季灏安的导师似乎姓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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