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好”。 手机也没那么好玩了。 死面瘫动作很快。 煎蛋拿小碟子盛着,死面瘫给我加了双筷子。 我说:“我要用刀叉。” 他去拿了。 他回来之后我很想问,他是不是因为娶了我妈所以决定对我的无理要求都百依百顺。 我又想了想,在小事上他似乎一直都对我百依百顺。 煎蛋我不仅吃完了,我还用叉子喂了他一口。 显然我的手也还在消化死面瘫成为我继父的事实。 他开口,想说什么:“君叶……” 别叫我名字。 他别叫我名字。 只要他别叫我名字,什么都行。 我过去吻他,他小幅度挣扎了一下,似乎还要说话。于是我的唇往下移,手捂住了他的嘴。 他舔了舔我手心。 安静在床事上真的是好品质,我以前真是误会了死面瘫如此有预见性的慧眼识金。 我解开他的衬衫,总觉得他身上有股味道,好像是李总的香水,或者是保姆阿姨换新的香薰。不过也可能是我身上沾的,我也在家里留了挺久。我和死面瘫现在这样不分彼此的距离,谁是谁非真的不好评判。 我开始舔他。 从脖子到锁骨,从锁骨到胸前。 他回来还没有洗澡,身上有点淡淡的咸味。我马上发现了我举动的不合理之处,即使是他身上的味道,我也尝不出来,毕竟我临走时太过“精神”,没来得及咬一口香薰棒或者往舌头上喷点李总用的香氛。 但我还在不停地舔他,上面舔够了就扒开人家裤子,一边扒一边想着是李总还是他自己系好的腰带。 扒开内裤之前,不知道为什么,我还鬼迷心窍地闻了闻,估计是动作有点色气,他肉眼可见地又硬了一点,手摸上我后脑,轻轻给我顺了顺头发。 其实我就想闻闻会不会有李总漱口水的味道。 停下来是因为我发现我不知道李总漱口水是什么味道。 哪个正常男人会管自己老妈漱口水是什么味道? 柱身上上下下舔了一圈,我没什么深喉的想法,起身看着他,试图换个姿势。 默契还在,他自己翻身,露出了腰臀。 我又从他尾椎开始向上舔,到肩头轻吻,又一路往下。 我不太喜欢控制自己的欲望,于是有时候显得比死面瘫更急躁一些,但是这次我很有耐心。 可能是不断地想到李总对我的持久度方面有加成。 这可真是难报春晖慈母恩。 我的舌舔上了他的臀,白白嫩嫩的,很想让我咬一下。 我觉得我现在的眼神可能也有些惑人,因为我真的真的很想吃掉他。 字面意思。 在河边的时候,我会幻想边吻他边带着他跳下去,我们用力沉到水底,我把气息度给他,又夺回来,到最后我们都昏迷,失去呼吸,尸体僵硬,下肢部分被鱼虾啃食,但躯干和双臂还紧紧抱和在一起。 路上开车的时候,我会幻想他在副驾驶座,我和他接吻,然后脱光了做爱,车就在路上告诉乱走,最好撞到什么墙上,我们一起撞成肉泥,验尸的人都分不清是我插在他身体里还是他插在我身体里。 看花瓶的时候,我回想着怎么用花瓶把他砸晕,我把我们一起锁在小屋子里,扔掉钥匙,最开始喂对方精液充饥,饿极了就互噬血肉,死了就烂在一起。 包括刚刚吃煎蛋,我都很想把叉子捅进他气管,再扶着他的手用餐刀捅进我心口,煎蛋正好剩下一口,我叼起来,就着我们的血喂到他嘴里。 我没有,我用叉子喂给他吃了。 我还笑眯眯地问他好不好吃。 我现在也就是在他臀上磨人地轻舔,舔到臀缝再往里,他轻轻呻吟,喊我名字。 “君叶……” 我不想听他喊我名字,他喊李总估计都是同一个音。 怪不得他做爱总是不敢疯,他怕上头了不小心喊错名字吧,也就差了一个字。 于是我咬了他一下,作为惩罚。 我习惯性没下狠劲。 因为我们是从偷情开始的,于是早就默认不给对方身上留下没法解释的痕迹,包括吻痕、咬痕、抓痕和忘情时用力下手掐而留下来的淤青。 我其实一直是无所谓的,和米宝的恋爱是完全的柏拉图,再遇到死面瘫我前妻怀孕,夫妻生活也不再亲密,死面瘫给我留副写意画我都无所谓。 不过死面瘫一直很温柔。 我大彻大悟,他可能不是温柔,只是偷情时候习惯性的谨慎。 想着这些,我竟然还能硬,我真的很可以。 晃晃悠悠从茶几底下拿出润滑,我很慢地淋到自己阴茎上,然后缓缓把头部插进去。 我小幅度地抽插,又慢慢挺进,我找着他的敏感点厮磨,看着他情动时覆上潮红的样子,我竟然觉得我能比平时都要快。 我从他身体里面退出来了。 我拍拍他肩膀。 他用带着情欲的眼看着我,但我觉得他很冷静。 我的嘴依旧毫无忠诚之意:“哥哥,累了,换你来吧。” 我在地上跪好,他把我摆到了沙发上,还想我面对他。 我看他一眼,很寻常地求他:“哥哥,后入行吗?更深一点。” 他就不给我翻面了。 我听到他拿起润滑,回身抓住他的手,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一下子都静止了,我看着他,他看着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想说话,却被我截住了。 我给他卖个笑:“哥哥,别用润滑,直接进来行吗?我想要疼一点的,刺激。” 他手指在瓶口转了一圈,把瓶子放下了。 他没完全照做,他把我转过来深吻我,然后用手指捅到我嘴里,到全湿润后简单扩张。 我趴在沙发上,臀配合着收缩用力,双手好像终于找回一些控制,尴尬地停在身侧,表示出一些无声的谴责。 我说想要疼的,死面瘫进出就更狠了一点,我还是忍不住想他操李总应该也就是这么操的,心态却出人意料地平和,河也不想跳了,墙也不想撞了,刀叉也不想用了,小黑屋也不想关了。 完全没给前面抚慰,我这样被死面瘫操射了。 中间有一段他忍不住给我翻了个面,可能是我过分安静,他觉得不适应。他可能是觉得我会默默流泪或者咬破了嘴唇舌头,不放心。 可我脸上只有何其无辜的情欲。 我嘴张了张,做出疑惑的神情。 他就又把我翻回去了。 完事之后,我提出了一个之前没敢提过的要求:“哥哥,我想抽根烟。” 死面瘫不喜欢烟味,他自己也没说出来过,但是他闻到烟味会皱下眉,我就戒了。 戒了之后我也没怎么再想抽,于是一直没犯什么烟瘾。 他愣了一下,说:“家里没有烟。” 我以为背叛我已久的嘴会说“那换哥哥吻我一下”之类的话,但也许是最先背叛它也最先回归,到底说出了我想要的话:“那我去买。” 他没射很深,精液有的挂在我腿上,有的正从里面流出来,我擦都没擦直接穿裤子,死面瘫问:“你就这么出去?” 我的嘴很争气,没有回答,反问:“火也没有对吧?” 他点点头。 便利店离得不远,我随便挑了一盒劲儿大的,一边点上一边往回走。 我似乎没了太大的烟瘾,一根抽完觉得没意思,整盒扔掉,继续往前走,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火。 亮了,又灭了。 亮了,又灭了。 玩了一阵我把左手食指凑了上去,我想,烧一烧也许能把我烧干净点。 我手没按下去。 我笑了。 我记得医生和我说过,自残行为有时候会带着自我惩罚的意味。 我觉得我的身体背叛了我自己,但其实我的精神对肉体从来都克制得宜,我一直都不是个东西。 惩罚自己有什么用,下了手也就是做个矫情样子。 这下子打火机我也不想玩了。 盯着垃圾分类,最后我把火机扔到了可回收垃圾里,总觉得还是有点不确定。 我臀上黏腻感还未消退。 我倒是很确定我自己属于哪一类。 肯定算湿垃圾。 ---- 普普通通一章肉,还有一半是剧情。我查了查自觉没啥需要预警的,殉情幻想之类的会很雷吗?
第18章 18 === 我很清楚那一天我是怎么过来的。 用谎话堆过来的。 这场欢宴有两个主题,一个是庆祝我一点儿没感情就抱过一次的长子的满月,一个是庆祝我母上大人和把我操成了湿垃圾的死面瘫喜结连理。 我和前妻在装恩爱,老沈独自在装不在乎,死面瘫在艹新婚丈夫的人设,米宝按约定装没看见我,就连无辜的小方都得装成什么都不知道。 真的开心的可能有几个人。 比如我母上,一切都按她的计划进行,肯定是很好。 再比如我儿子,他快乐不快乐我分辨不出来,但他没哭,小孩子,没哭就是快乐,就是开心。 我不开心。 我在婚礼上的致辞是我妈秘书写的,死面瘫还亲自动手改了改。 我一直等着宴会上有谁先打破这些谎言,老沈指望不上了,老沈去一边喝闷酒,小方比我还二十四孝地过去作陪,于是我期待的定时炸弹一下子哑了两。 中间有一段米宝和我前妻碰上了,她们好歹算情敌,但两人并没有如我期待一样的擦枪走火,米宝反而很喜欢我儿子,还过去亲了两下。 我之前都没这待遇。 我当初和米宝算是我单方面强硬分手,因为我有一言不合就创新自杀的黑历史,我爸妈最后没怎么样,她爸妈也没怎么样。我保密工作做得好,吴姨还感恩戴德地请我吃了顿饭。 这事儿没法子说,说出来谁都不好看,于是该不知道的人还是不知道。米宝也不知道,不过我们掰了她倒是挺释然的,在我嬉皮笑脸说赔她一年零花钱之后,她笑眯眯地表示还能和沈哥做朋友。 但毕竟已经走到婚约,就算感情上接受,分手在其他方面会有点伤筋动骨,所以表面上,我还是让她先装装不痛快。 她表示明白。 她说,毕竟我追了她三年,一朝分手她太没心没肺,太损我的魅力。 现在,她捧着那个小崽子揉搓,不停说“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我心里不知该作何感想。移开眼,回头一看死面瘫,觥筹交错间他风姿绰约,见我望他,他还举杯朝我笑。 场面差不多撑过去了,我觉得我该走了。 我觉得老沈怂,其实我更怂。 客人是我妈选的,常和我混的都入不了她眼,一场下来我都没见过几个经常和我出去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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