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的恋爱日常,我都觉得我应该在车底。 神仙爱情,真的是神仙爱情。 我倒是不心疼,哪里都不疼,手脚俱全十分灵活,甚至也不生气,我就是有些困惑。 我真的跟死面瘫偷情了吗? 不会这一切都是我臆想出来的吧? 我也不在我自己公寓死鱼躺了,我往死面瘫房子里走了一趟。按李总的说法,他应该已经往李总家里搬了,不过这边东西都没见少的。 杜政给的报告我又看了一遍,我也不知道我在看啥,我觉得我都读不懂字儿了。 我就盯着一页发呆。 发了不知道多久的呆我习惯性往下看了两行。 写他送花,买花还没找到和他账户有关联的订购记录。 婚前有一段时间死面瘫天天给李总送花。送花是常规操作,我也天天给死面瘫送花。 不过死面瘫不是那种喜欢送花的人,要他送花,还不如要他把我送他的花转送给我妈。 他应该真的把我送过去的花转送给我妈了。 一来不用解释花的来源。 二来经济环保。 环保,真的环保,死面瘫是个环保小卫士,勤俭节约还喜欢做善事。 环保死面瘫,垃圾捡回家。 留在房子里放着,还他妈省得把我分类了。 操他妈。 不对。 他操了我妈。 我该跟我被迫沉江的上一任手机换个地方呆着。 江里出来它好歹还能换个几块钱呢。 我觉得我这时候不能一个人呆着。 能想到的也就最近老跟我眼前晃那几个人,小方,庄三,杜政,人才,顶多加一个米宝。 刨掉第一梯队积极向上努力拼搏的杜政和小方,看了看剩下的三个选项。 米宝的优点是人美声甜,但找她玩的缺点在于约她又是像在追她。她是我妹,我又不能告诉她,很尴尬。 庄三是成也萧何败萧何,嘴碎,但是他个性挺欢乐的,和他在一起不冷场,显得没那么寂寞。我要是不知道他老脑补我打飞机还能约出来喝个酒,问题是我不想搞他,他想搞我。 就很忧愁。 舒人才,被我定义成兼职皮条客的舒人才没什么优点,也没什么缺点。看我心情不好吧,他可能还会主动给我拉皮条。 我心里有了决定。 我谁都不找了。 我订了几节私教课。 我要做个健康的好垃圾,端正品格,锻炼身体。 ---- 菲茨杰拉德的《夜色温柔》,这本我看太早了,那时候我连这个作家名字都念不顺口。 那个比喻的原文我不太确定,就记得大体意思,语言表述是我自己胡诌的,你们觉得写得好就算他的,写得不好就算我的。 叮叮当当的笑容就是《了不起的盖茨比》里的黛西。比喻也有一点改述吧。 和海明威比起来我一直更喜欢菲茨杰拉德,我原来以为是我比较幼稚,毕竟前者出名,而且神颜。 我也不知道我长大了没有,我还是不喜欢海明威,就是觉得他不适合我。 大概是这个老爷爷太凶了,而我是一只无辜可爱的小猫咪。
第22章 22 === 我觉得我心态很好。 工作时间我就上班,非工作时间我就锻炼,我也不往死面瘫房子里去了,我觉得我得自己冷静冷静。 半个月走的挺快的。 他们快回来了,我又收到了两条来自我妈和死面瘫的消息。 又是前后脚。 我妈说:“你轮岗也快结束了,等我们回来,正好让思肖带带你。” 她叫他思肖。 她也叫他思肖。 我回了句“好”。 死面瘫说:“君叶乖,礼物都买好了,回来喂饱你。” 原来我很喜欢死面瘫这种要撩不撩要骚不骚半遮半掩的情话风格。 我觉得我现在还是很喜欢的。 就是有点受不了。 我也回了句“好”。 字我都不想打,我直接从给我妈那条转发过去了。 我也不上班了,直接从工位上起来,给我教练打电话约课。 从摸鱼到翘班,我觉得我升华了。 锻炼还是很愉快的,前几天我都是被教练摔打,这几天有些进步,偶尔都能还还手了。 叮当叮当我手机响了,来了个电话。 号码我不认识。 我过去接起来,是之前订的戒指好了。 好歹有教练看着,我约好时间直接让他们把东西送上门了。 我稳定到电话结束了。 再回神,我手机在地上已经摔碎了,右手成拳陷在墙里,似乎给人家砸了几个洞还没收手,血落到白墙上,还在往下流。 有点凄美的艺术感,但是老板看了估计不会很高兴。 倒是不疼。 我也不是因为疼才回神的。 可能是因为教练的表情太惊恐,我直觉不好意思了。 我觉得我表情控制一直稳如老狗。但想想之前那个小孩,可能我的自觉和现实的确有偏差。 我就不努力微笑吓我教练了。 他看看我,我看看他。 他看看手机,又看看墙,又看看我。 欲言又止:“沈先生……” “怎么了?”我担心他这个样子是因为我可能刚刚还无意识鬼吼了几句,我也记不清真的张没张嘴凶人家,只能及时补救,“放心,墙我赔的起。” “不是……咱遇到什么事儿也……” 不能破坏公物? 他还想说啥,被我打断了:“没事儿,我人傻钱多,就是喜欢摔手机。” 我把手收回来,教练过来帮我看了两眼,断定我需要去医院。 他还温温柔柔给我借了个备用手机。 他那个畏手畏脚的样子我看着过意不去,我就准备跟他聊聊天:“抱歉,这边儿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儿,”他叹口气,“女人那档子事儿,咱能理解。” 他刚刚听到我电话了。 加上我这表现,很显然会以为我大约是兴冲冲订好戒指然后失恋了。我锻炼的排期挺紧,强度也高,本来就像是来发泄的。 女人跑了戒指还在。 戒指堪比一个娃。 于是我发疯就很好理解了。 他说:“沈先生长得俊,出手又阔气,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不至于为这个想不开。” 教练把我送到医院,折腾完都晚上了,误了人家一天工挺不好意思。我问了一下,他说他估计在这家还要留挺久,我就充了个年卡。 不过我估计我也不会去了。 我正准备打个车回去,教练借我的备用机叮咚叮咚又响了。 教练刚道过别,也不走了,隔远点儿看着我。估计我站在马路边,他怕他转个身我又得回医院去了。 这个电话要是死面瘫的,或者我母上的,我觉得我可能真的得再进去,为基础设施做做贡献。 不是。 是特别活泼的庄三,约我去喝酒。 他那个高兴劲儿我听着烦,其实我现在听到什么都烦。 可惜我今天发疯的额度已经用光了。 我要做个情绪稳定的成年人。 我就说:“受了点儿伤,医生不让喝。” 庄三就咋咋呼呼:“怎么受伤了?严重吗?我过去看看吧?” “行,”我同意了,“有点饿,你顺便带个汤吧。” 他答应了,问我是不是去珂苑。 不想去。 在珂苑我也能想到死面瘫。 珂苑那边我配着戒指有个布置,要是他没结婚,我可能会找个机会磨死面瘫帮我搬家,在那边搞一场,要是气氛对头了就把戒指拿出来。 布置我还没收,也不知道为了啥。 我就回庄三:“不去那边,亚金道那边你知道吗?我挺久没去住了,你顺便叫个打扫吧。” 亚金道是我婚前住的地方,结婚之后没怎么去过,有叫保洁定期打扫,不过周期隔得长,我现在也不确定能不能住人。 打完电话我跟还没走的教练解释自己有了去处,拔了卡把手机还他了。 我打车过去,庄三已经到了。庄三没叫保洁,不知道为啥,庄三把舒人才叫上了。 我们三个人在门前面面相觑。 看看指纹锁,又看看我被纱布层层包裹的右手。 庄三问:“沈哥你没带钥匙啊?” 这边我买下来没给保安留钥匙,小方那可能有个备用钥匙,但是这个点儿了我也不想再折腾小方。门卡和钥匙在珂苑,我实在不想回去。 我看看庄三,问能不能去他那儿凑合一下。 他摇头摇到仿佛见了鬼。 我想想我那个外号,也不问了,又看看舒人才。 舒人才没摇头,他直接说不成,一点没有年轻人的朝气,怪不得显得老。 他解释:“哥,我那房子不正经。” “那你平时怎么住?” 他继续解释:“不玩的话就回老宅。” 不想找小方,小方又敏锐又机灵,还从我爸那边收获了我一段黑历史,他来了绝对得说教我。 大概觉得我状态不对,他们两个也没再让我做决定,舒人才打了个电话,冲我们点点头。 有地方去了。 舒人才他们家长辈旅游的旅游,开会的开会,老宅还得空一阵子,虽然有点远,但好歹是个正经地方。 我手残了也没什么太多能做的事情,他们两个就说去娱乐室看电影。 老宅很正经,老宅的电影选择也挺正经。 我很满意。 ---- 有一丢丢虐。一丢丢吧。
第23章 23 === 我那边喝汤,庄三他们也没敢说话,我喝完了,人很平和,庄三那个嘴上闲不住的终于撑不住了。 “沈哥,”他问,“你和谁打架了吗?” 我往后一靠,看了眼剧情,说:“没有。不小心碰的。” “沈哥你不太开心吗?” 这时候骗人也没意思,我就点点头。 庄三就问:“是和嫂子的事儿吗?我听舒子说……” 舒人才被点名,站起来就说要去拿饮料。 也不知道早点备好,一点儿眼力界没有。 他一走,庄三的话就断一下,然后没声儿了。 他一没声我就有点尴尬。 我就问:“人才说我什么了?” 庄三一愣,回答:“他说你缺人帮忙搬东西。” “所以?” “沈哥你要是要帮忙,我可以……” 我手搭在沙发上,努力想要想点儿开心的事情,我们看电影也没开灯,他坐的挺远,可怜兮兮跟个小动物一样,就逮着我瞅。 我就用我还健在的那只手朝他勾了勾。 我就想看看他过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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