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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草的味道飘了过来，徐猛自打被抓就没抽过烟了，本来还能忍，一闻这味儿再配上褚骁翰一脸享受的表情，馋得他抓心挠肝，直勾勾地盯着褚骁翰手里的烟。 褚骁翰咧嘴一笑，“想抽一根？” “诶。”徐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抽就说嘛，整根华子。”褚骁翰抽出一根烟给他送了过去，猫下腰给他点上。 “你接着说。” “......这些数字和字母代表枪的型号。标AR15就是用在AR15步枪上的。标M9就是用在M9手枪上的......” 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张帅走进了指挥室，苏然抱臂坐在椅子上，不错眼珠地盯着屏幕。 他问苏然：“怎么样了？” 苏然表情轻松，“很好。” 大概又过了一个小时，苏然对着话筒说：“干得漂亮，今天先到这儿，让他核对笔录签字。” 案子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苏然答应了给王雯雯和褚骁翰放假。 王雯雯高兴坏了，“哈哈哈，太好了，骁翰我们明天是不是可以去玩飞盘了？”王雯雯喜欢尝试各种运动项目，南都市刚有飞盘俱乐部的时候她就很想去，因为工作忙一直耽搁到现在。 “好啊。”褚骁翰痛快地答应了，要不然他休假也是闷在家里睡觉。 “我再问问明绪和我小姐妹，人多才有意思。” . 何耀走到团队秘书的工位，对她说：“Rita，您帮我在订锦庭订一个十人的包间，时间是明天晚上。”再审案件胜诉，团队的同事都吵着让他请客，于是何耀选了一家很有档次的餐厅，打算好好招待大家。 “好的，没问题。何律还有别的事吗？” “另外，您再帮我选一个可以玩飞盘的场馆。团队里这帮年轻人说每次聚会都是喝酒吃饭，想来点新的东西，要我带他们去玩飞盘。” “哈哈”，Rita笑了起来，“我也听说飞盘很有意思，现在特别流行。”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运动。那就麻烦您了，明天您也一块来。” “谢谢何律。” 唐志忠特别高兴，在酒桌上多喝了几杯，聚餐结束由唐子杰负责送唐志忠回家。何耀带着团队来到了飞盘俱乐部。 到了他才知道，他们的人数不够，需要跟陌生人一起比赛。团队的小伙伴倒是很期待，因为这才是飞盘运动乐趣所在，既能运动又能交友。没过多一会儿又有六七个人来了，教练说他们正好可以组成两队一起比赛。 “哇，你看那些小哥哥小姐姐个个身材都好好啊！”两个实习生激动地小声议论，他们马上就有机会跟那些人认识了。 何耀恨不得立马开溜，因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褚骁翰和他同事。 他们两队人被一起带到了足球场。 褚骁翰印象中何耀不太喜欢运动，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他跟同事出去打球，何耀多数情况下都是坐在场下当观众。 教练带着他们热身，练习投掷和接飞盘。接下来青塔分局和嘉合律所分成两队开始比赛。 比赛的气氛十分欢乐。唯独何耀有些心不在焉，只盼着快点结束。“何律！接住！”队友传给他飞盘，何耀拼尽全力去接，谁知腿一软，一个劈叉摔在了地上。 他的左腿小腿肚瞬间剧烈疼痛，冷汗刷就下来了。 褚骁翰一直在偷偷盯着何耀，发现何耀倒地，他第一个冲了过去，跪在地上查看他的伤势。他的小腿又红又肿，这种情况不排除骨折的可能，必需得去医院，“忍着点啊，我马上送你去医院。”褚骁翰把何耀横抱了起来。 “我、我这是怎么了？”他还是第一次在运动中受这么重的伤，这种疼痛简直无法形容，让他难免有些心慌。 “可能是骨折，也可能是肌肉拉伤。去医院拍个片子就知道了。” 见何耀被一个陌生人抱起就跑，作为何耀的助理叶欣然立刻跟上，却被王雯雯一把拦下，“你不用跟着，你们何律师不会有事的。” 褚骁翰把何耀放在后排座上躺好。 “我们很快就到，阿耀别怕啊。”褚骁翰一边猛踩油门一边柔声哄着他。 到医院挂了急诊，等X光出结果的空档，褚骁翰用冰袋给他的伤处冰敷，抬起头问他：“好点了吗？” “嗯，谢谢你。” 褚骁翰无奈地说：“你说你玩个飞盘这么拼干嘛。” 何耀也很窝火，心道要不是看见你我也不至于走神儿。 幸运的是他没有骨折，只是肌肉拉伤，不幸的是拉伤比较严重，医生给他小腿用了支具固定，嘱咐他卧床休息两周，行走需借助于拐杖。 治疗完毕已接近凌晨，何耀对褚骁翰：“抱歉耽误你这么长时间，谢谢你，你走吧。”他打算一会儿自己打车回酒店。 褚骁翰如何能放心把受伤的何耀留在医院，“你住哪，我送你。” “酒店。” “你回来这么多天一直住在酒店？” “我乐意！” 褚骁翰愣了一下，哪怕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何耀也没冲他耍过性子，这样生动的他竟然......有点可爱。 坚持不要褚骁翰抱，褚骁翰把何耀扶上了车，对他说：“给你男朋友打电话，让他来照顾你。” “......嗯，我会给他打电话的。”何耀糊弄了一句。 “你没有男朋友。”褚骁翰看着他十分肯定地说。 既然被拆穿何耀索性开始摆烂，“我有没有男朋友跟你有关系吗？”他避开了褚骁翰的目光，刚刚他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征服欲和侵略性。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褚骁翰已经不是那个爱撒娇的小奶狗了，他长大了。 “有，如果你有男朋友让他来照顾你，如果你没有男朋友，我照顾你。” “你让我心烦你知道吗？”何耀气呼呼地说。 “我知道，所以你好好的我不会打扰你，但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不会不管你。”褚骁翰的车子直接掉头。 “这不是回酒店的路。你要带我去哪？” “回家。” “我不去你家，我要回酒店！” 褚骁翰没理他，一路开到了小区楼下，抱着何耀上了楼。 这、这是他们原来的房子，后来房子到期，他收到了押金，他还以为褚骁翰搬走了。原来他继续租下了这个房子。 褚骁翰把他放到了沙发上，“你先在这里休息吧，明天送你回酒店。” “你怎么还住在这里？” “懒得搬家。” 止疼药有镇定的作用，何耀没了跟褚骁翰折腾的力气，安慰自己住一晚上也无所谓。他掏出手机在团队群里给大家报了个平安。 褚骁翰去卧室抱出了被子和枕头放在沙发上，“你睡床，我睡这里。你要洗澡吗？” 这一晚上他不知道出了多少汗，何耀觉得自己身上都有味道了，他从嗓子眼儿里“嗯”了一声。 褚骁翰搬了把餐椅放到浴室，方便他坐下洗澡，又去找了新的换洗衣服。 时隔两年何耀又躺到了这张床上，这一晚太累了，没清醒多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第18章 何耀醒来已经上午九点多了，他难得地睡了一整夜，肯定是昨天太累了。家里静悄悄的，褚骁翰应该去上班了。 “嘶”稍微一动腿就好疼，他费了半天劲才挪下床，拄着拐杖出了卧室。厨房的小餐桌上放着楼下早餐店的小笼包和豆浆，曾经是他最喜欢吃的。 冰箱上贴着一张便利贴，“阿耀：我去上班了，吃了早饭再吃药，中午有阿姨来给你做饭。骁翰。” 何耀吃力地挪到沙发上坐下，屋子仍维持着两年前的样子，鸭脚木长高了许多，不知道还是不是之前的那盆，电视柜上多了一个奖杯，他眯起眼睛看清了上面的刻字：南都市优秀人民警察褚骁翰。 正当阳光晒得他又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门铃响了，做饭的阿姨来了。 阿姨动作麻利地做了两道家常菜，又开始准备煲汤的食材，她对何耀说：“褚先生让我给您煲个鸽子汤补身子。汤需要煲两个小时。您下午喝。” “谢谢您。”何耀没什么胃口，不过既然褚骁翰已经安排好了，他也没必要为难阿姨。 “何先生您明天想吃什么？”阿姨收拾干净了厨房，用纸巾擦了擦手。 “明天我就不在这了，您不用来了。” 阿姨纳闷地说：“可我是褚先生充会员找的啊。” 何耀没再说话，脸色变得很不好看。 阿姨做完饭就走了，嘱咐他等下记得喝汤。 傍晚的时候，褚骁翰回来了，背着吉他，拉着两个行李箱，还拎了一兜菜。 何耀正坐在沙发上生闷气，见他回来一下子压不住火，他质问道：“你拿我箱子干什么？” “帮你把房退了。你现在不能自己住，你在这里住到能走了为止。” 果然，褚骁翰压根儿就没打算送自己走。“你到底想干什么？凭什么替我做决定？”何耀“腾”地站起来，疼得他身子一晃，他一赌气拐杖也不用就要走。 褚骁翰皱眉，见何耀这么不管不顾他也有些生气，一把把他抱到床上，反问道：“你想干什么？你现在需要卧床，你伤得很严重，医生说了撕裂的肌肉再被刺激很容易断裂。何耀，你真不听话。” 肌肉一旦断裂，他将不得不接受手术治疗，并且需要更长时间的恢复期。 “别管我了行不行？褚骁翰我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自从跟褚骁翰重逢，他这两年努力维持的平静再三被打破，此刻早已心乱如麻。 “呵呵”，褚骁翰凄然一笑，“没关系了？你还可以把我当室友，当护工。” 何耀低下头不去看他，没什么底气地说：“你丫有病吧？”他不得不承认褚骁翰这个样子还是会惹他心疼。 “随便你怎么说。你不要意气用事，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养好腿伤，再说你怕什么啊，我又不会怎么样你。等你好了就送你走，你不想见我，我保证不再打扰你。” “好，希望你说到做到。” “我去做饭。”褚骁翰暗自松了口气，出了卧室。 卧室的门再次被推开，“阿耀，吃饭了。” “我不饿。” “那你喝点汤，阿姨煲的汤你怎么没喝？我过去抱你。” “不用了，我自己去。”何耀不想再被他抱，任命地去了厨房。桌子上摆着三个菜，仔姜炒肉丝、红苋菜皮蛋，丝瓜炒虾仁，都是他以前常做的。 “你做的？”何耀很惊讶褚骁翰竟然学会了做饭，他以前可是糖和盐都分不清楚。 “嗯，都是我做的。你尝尝。”他每样都给何耀夹了点，然后就满眼期待地看着他。 何耀拿起筷子都尝了尝，“味道还不错”。 褚骁翰笑得很开心，“抱你的时候发现你轻了不少。你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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