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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骁翰给何耀盛了碗汤，看似不经意地说：“以前你做饭的时候我老爱围在你身边看着，这些菜我明明是按照你的步骤做的，可却怎么也做不出你的味道。” 何耀低头喝了口汤，并未接话。 最近何耀的睡眠好了很多，常常能一觉睡到天亮，他简直怀疑是不是自己潜意识里还认这张床。 窗外电闪雷鸣，下起了大雨。褚骁翰还在加班，何耀洗过澡早早躺在床上准备睡了。 “哎”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入睡失败，看了眼手机已经快十二点了，他坐起来打开了办公电脑。 电脑一被抽走，何耀就醒了过来，他眯着眼看见褚骁翰站在床边，他对自己说：“你开着电脑就睡着了，我帮你把灯关了吧。” 何耀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哑着声问：“你回来了？几点了？” “五点。你接着睡吧。” 何耀乖巧地点点头，安心地又闭上了眼睛，褚骁翰看着他，忍住想要摸摸他的冲动，转身出了卧室。 何耀睡到快八点才起床。褚骁翰趴在沙发上睡得很熟。他穿着宽大的T恤和短裤，一条腿屈起，另一条腿伸出了沙发，这条沙发对他一八二的身高来说还是有些短了。夏凉被被缠在腿间，T恤往上卷着，露出一截后腰。 忽然褚骁翰的呼吸变得沉重，表情也有些痛苦，应该是做了噩梦。 “阿耀......阿耀......”何耀听见褚骁翰在叫自己。 褚骁翰又梦到了那天，他下班回家，发现家里何耀的东西都不见了，他走了，他绝望地叫着何耀的名字。接着他听到了何耀的声音，“骁翰我在。” 褚骁翰觉得自己做了个美梦，他慢慢睁开眼看见何耀就站在客厅，目测他们之间是他起身就可以抱到他的距离。 真好，你没走，你还在。 何耀的伤势在好转，腿部的瘀青消了一些，小幅度的活动也没有那么痛了。 这天褚骁翰领了一个孩子回家。 何耀诧异地看看这个小男孩，问褚骁翰：“这是谁的孩子？” “捡的。我从看守所回单位的路上看见这小子一个人在三环主路上走，停车一问才知道他迷了路一路沿街走到了三环，我就把他带上了警车。”三环主路上车流如织，一个孩子走在上面确实太危险了。 褚骁翰弯下身子对男孩说：“强强饿了吧？叔叔给你做好吃的。”他说完就进了厨房。 强强长得虎头虎脑很是可爱，何耀对他笑了笑，问他：“你叫强强？” “嗯。”强强点了点头，也不认生，他问何耀：“叔叔你叫什么？” “我叫何耀。你几年级了？” “二年级。” 强强看着何耀的拐杖，好奇地问：“何叔叔，你是残疾人吗？” “不是，我的腿受伤了。来，我带你去看电视，你想看什么？” 最后强强选了部动漫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何耀去了厨房，“他怎么会一个人？联系上他家长了吗？” 骁翰打算做小孩子都喜欢的可乐鸡翅，他把洗干净的鸡翅中放在案板上，两面各划上两刀，“他跟他妈妈住在津市，他爸在南都打工，这孩子跟他妈妈闹脾气了，一个人从津市跑来南都找他爸。我联系上他爸了，他爸说忙完今天的工作就过来接他。等我下班了他还没来，只好把他先带回来。” 晚饭过后，褚骁翰找出了switch带强强打游戏。强强还是第一次玩switch，他兴奋地坐在沙发上转头对何耀说：“何叔叔你也来玩啊。” “好”，何耀也跟着坐到了沙发上。 “你想玩什么？”褚骁翰握着手柄选着游戏。 强强指着屏幕上跳舞的卡通小人，大声说：“我要玩这个！” 这是个非常欢快的跳舞游戏。强强站在瑜伽垫上跟着画面里的傻猫跳着可爱的舞步。 跳了一会儿他气喘吁吁地对褚骁翰说：“警察叔叔你也跟我一起跳吧？” “好啊，开双人模式，咱俩比试比试。”褚骁翰站起来跟强强并排站在了瑜伽垫上，他们选了一首难度稍高的曲子，跟着画面一通比比划划。 “哈哈哈”，何耀被他们滑稽的动作逗得哈哈大笑。 褚骁翰回过头看何耀，他已经好久没在何耀脸上看见这样开怀的笑容了，竟有些看呆了。 晚上十一点多，门铃被按响，褚骁翰忙走过去开门，一个穿着外卖骑手衣服的人对他抱歉地笑了笑：“请问这里是褚警官的家吧？” 强强爸爸来接他回家了。 家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他们各自沉默地收拾着东西，褚骁翰把switch放回盒子，何耀卷起了瑜伽垫。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同一件事，如果宝宝还在，他们现在是不是也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转眼到了复查的日子，何耀恢复得不错，正常行走已经没问题了。医生叮嘱他可以做一些拉伸，要到三个月之后才能恢复体育活动，何耀本就对运动不大感兴趣，也就无所谓了。 到要离开的那天，何耀收拾好了箱子坐在沙发上等褚骁翰下班，打算跟他告个别，感谢他的照顾。 褚骁翰一进屋见墙边立着的行李箱，难免心中怅然若失，他问何耀：“东西都收拾好了？” “嗯。” “房子租好了？” “嗯。”何耀让中介给自己发来几套房子的视频，选了其中的一套公寓租了下来。 “什么时候走？” “马上就走。谢谢你这么多天的照顾。我给你转了笔钱，是我的心意，你收下吧。” 褚骁翰仍不死心地问他：“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吗？” 何耀垂下眼没看他，低声说：“你答应我了不会再来打扰我。” 看来半个月的相处并未能动摇何耀分毫，绝望和痛苦像条蛇把褚骁翰越缠越紧，“何耀你真的对我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了？你怎么这么狠心？” 何耀不是不明白他的心思，可两次失败的恋爱经历已经让他失去了爱的勇气，他意志消沉地说：“我、我又有什么好？何况你一开始爱的就不是我，你还年轻，犯不着跟我这死磕。” “呵呵”，褚骁翰红着眼眶笑了出来，“凭什么都是你说了算？我们的关系中，主动权从来都在你手里，我只有被动接受的份。当年你一声不吭地就走了。何耀你信任过我吗？我爱你你一点都感觉不到吗？你一次机会都不愿意给我，我就像垃圾一样被你丢了，那段时间我他妈真的快疯了，你知道我有多疼吗？你他妈知道吗？” 褚骁翰猛地抱起何耀扔到了床上，将他死死压在身下。 “你放开我！放、放开......唔......” 何耀在体力上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无论他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褚骁翰发了狠地捏住他的下颌骨，粗暴地吻他。何耀被动地承受着，褚骁翰的泪水蹭了他一脸。 褚骁翰越哭越凶，最后他把脸埋进何耀的肩窝，抽噎着说：“我疼，阿耀我疼。” 何耀又何尝不是，就在他想要抬起手抱抱他的时候，褚骁翰放开了他，走了出去。 褚骁翰坐在沙发上无声地流着泪，垂在身侧的手里拎着一副闪着精光的手铐，他怕他刚才再不出去，会忍不住对他用强。 何耀眼神空洞地看着屋顶，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他对着门口大声喊道：“褚骁翰，你给我进来！褚骁翰！” 褚骁翰急急忙忙擦了擦眼泪，走进了卧室，“什么事”，他讲话还有重重的鼻音。 何耀揽过他的脖子，急躁地要去吻他，却被褚骁翰推开了，“你他妈什么意思？” 何耀没回答，又要去吻他。 褚骁翰咬着牙说：“何耀你再亲我，今晚上你就别想走了。” 何耀好像没听见似的再次凑了过去。 “何耀你走不了了”，欲望如熊熊烈火燃烧了起来，褚骁翰把何耀按到怀里，勾着何耀的舌头，吸得他舌根都发痛，把他推坐到床上，抬手去解他的衬衫。轻薄的布料从他的肩头滑落，何耀整个上半身露了出来。褚骁翰惊讶地看着何耀的身体，穿着衣服的时候靠一把骨架子撑着还看不太明显，脱了衣服才发现他身上根本没有多少斤两。 “你怎么这么瘦？你身体真的完全恢复了吗？” “我没事。” 褚骁翰不像刚才那般粗暴，压着他跟他一起倒在了床上，很温柔地亲吻他的身体，解开了他的皮带。 “嗯……”沉睡的欲望被唤起，何耀伸进褚骁翰衣服里，抚摸他宽阔的后背，脱下了他的T恤。 他的左胸口赫然多出了一道伤疤，伤口边缘规整说明是刀伤，从缝合方式判断伤口起码有三到五厘米深，距离心脏的位置非常近，刀稍微偏一点就会刺破他的心脏，这些都逃不过何耀的眼睛，他能想象当时的情况有多凶险。 何耀碰了碰那条微微凸起的皮肤，颤声问：“这是怎么弄得？” “执行任务的时候，我抓住他了，没想到他身上藏了把刀。” 原来分开的这两年，他们谁也过得不好。 他们都迫不及待地用一场性爱来缓解伤痛。 何耀按着褚骁翰的背，让他紧紧压在自己身上， 他们互相抚着对方的脸颊，唇舌激烈地纠缠在一起，褚骁翰稍微离开一点，何耀就急切地追上去。 为他擦去嘴角的津液，见何耀正痴痴地看着自己，褚骁翰把他搂到怀里，贴在他耳边说：“你也很想我，对不对？” 何耀的裤子半脱不脱地挂在他的腿弯，被褚骁翰一把扯了下来。褚骁翰的手指试探着伸进他的后穴，那里一张一合地立刻吸住了他。何耀大张着双腿，体液顺着臀缝流到了他的尾椎，欲望一发不可收拾，褚骁翰的阴茎只是蹭了蹭他的穴口，他就受不了地抖了抖。 接着粗硬的性器不管不顾地闯了进来，痛苦和欢愉交织，何耀像一尾搁浅的鱼，大口大口地急促喘息。他身上满是褚骁翰弄出的痕迹，暗红色的吻痕完全盖住了后颈那一小块疤。 褚骁翰似乎有些失控，插得太深太急弄疼了何耀，即便是这样，何耀仍颤着双腿缠上他的腰。 高潮来临的那一刻，何耀忽然泪如雨下。
第19章 何耀从卫生间出来，褚骁翰递给他一根雪糕，“用它敷敷眼睛吧。” “谢谢”，何耀接过了雪糕放在肿胀的眼睛上。昨晚上他可能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以至到后来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在申市这两年他过得孤独且压抑，积压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他竟然在褚骁翰面前委屈得像个孩子。 早就过了上班的时间，褚骁翰还在家里，何耀问：“你今天不上班？” “请假了。” 昨晚何耀哭累了窝在他怀里睡着了，早上褚骁翰知趣地一个字都没提昨晚的事。他赤着上身，从地上捡起衣服放进洗衣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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