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他差点以为自己等不到了。但好在他前半辈子活得糟糕,最后还是能够得偿所愿。但这戒指送得也没那么正式,他在浴室里认真地给人服务,又趁官殷高潮时失神的瞬间,偷偷套到官殷的手上。等被擦干净了带出浴室,官殷才发现自己的左手被他动了手脚。“很贵的吧。”他看着那个戒指,却又忍不住笑。笑了一会,他突然紧紧搂住江河,“你知道吗,我昨天做了个梦。” 梦到江河没有从那个火场中活下,他一个人带着江河的骨灰,继续做着杀手。他一个人,一辈子也没存够到江河老家买套房的钱,却是遇上别的男人,最后跟着去了对方的家中。梦里的那辈子他活得也不长,甚至没有活到现在这个岁数。他死在三十三岁的那年,脖子上还挂着江河的骨灰,终归没有完成他对人的所有许诺。对江河,还有对那个他后来遇上的男人。总之他亏欠了很多人,只能等下辈子再偿还对方。好在梦终归是梦,它只是相反的现实。也可能,官殷搂着江河,他想,现在就已经是他来还债的下辈子。 他将梦告诉了江河部分,不过没告诉他,他在梦里还找了别的男人。虽然江河吃起醋来也挺猛的,但即使是个梦,他也不想在这里让人难受。“还好,就是个梦。”江河伸手揉揉官殷的头发,完成他不太熟练的安抚,但就这样笨拙的一点举动,也让官殷感到足够。至少让它感到了真实与安定,让他想一切都还来得及,“……幸好戒指你给的早,不然我明天也要去买了。”笑容终究是重新回到官殷的脸上,也让他不想沉湎于虚幻的梦境,而更想解决更紧切的问题,“哎,戒指都给了,现在是不是该洞房了?” “……”江河想他早该知道这人的脾气,“这都洞了多少次了。” “那不一样嘛,江哥给我买了戒指呢。”官殷松开江河,有些得意地亲了一口手上的戒指,又亲上江河的耳朵,将人推上床,不由对方反抗,就这么扒了他的裤子,转身找了块红布,给人阴茎上扎了个蝴蝶结,假装没看到江河那无语又头疼的表情,一本正经地说这是给江河穿的嫁衣。“哪有这么小的……”后面的话他来不及说出口,就被官殷往眼睛上蒙了块红布,“好了,盖头也改好了。”“……”算了。随他闹吧。江河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是配合着对方,将这玩笑一般的洞房完成。 他们不会像梦里一样短暂,未来还能有足够多的时间将没有更早相遇的遗憾弥补。再养条猫,养条狗。真正开启他们新的生活。在一个有阳光的房子,不用时时刻刻为明天担忧,也不用担心等不到另一个人回家。过去的伤和磨损也许不能让他们再走过几十年的时间,但有那么个十几年,也许就已经足够。一切甚至还给官殷些许不真实的感受,仿佛是从哪里偷来的这份运气——但偷来的也可以是他的,他一向不是很讲道理。 他将所有的欲望和激情都施加于江河身上,又反过来承接对方的感情。直至把他们两个人都弄得筋疲力尽,有点要射不出东西,笑自己到底还是上了点年纪,又庆幸自己不是一个人老去,还有对方陪着一起。一切真正结束的时候,他们的身体重新回到空虚,心脏却被切切实实的血液充盈。他们想着过去,想着未来,最终还是要落到现实中去,去想一些真正能把握的东西。 看了官殷很久,江河终于开口,“哎,官殷。” “叫哥哥。” “滚。”江河有气无力地踹一脚他,踹完又理直气壮地抱住对方,“……晚上想吃蛋炒饭。” “行。”官殷也顺势往人怀里一贴,“你想要什么都行。” -END- ---- 嘿嘿,今天蹦蹦床回来快速摸鱼,总算考完试啦! 正文虽然说是HE吧,但其实也仍然能接上陌生人那个结局。所以搞了这么个番外,试试真正跳脱出原本的那个时间线,也就此以后,小官和小江过上了幸福的生活……(此处可以想象一段声情并茂的朗诵) 可能还有个番外,一个高中生AU,高考完的小年轻偷偷开房初尝禁果,结果啥也不会搞得手忙脚乱最后还又有人睡完就跑了啥的……不过那篇由于篇幅和设定应该只能写江河攻啦,也所以这篇好像主要是官殷攻。回家躺段时间就写。 溜了溜了。
第13章 番外二(上) 将江河扶进酒店的时候,官殷还没能真正清醒,意识到自己到底是要和人做什么事情。原本他们该各回各家,在毕业典礼之后就各奔东西,而不是偷偷出来喝了几瓶啤酒,最后江河神志不清,官殷大概也不太清醒。毕竟一个清醒的男人显然不会和直男出来开房,而这直男还是他高中暗恋三年的同桌兼任室友——喝醉酒的江河在半小时前许下他的毕业愿望,对着路灯说他想找个人破处。被一旁的官殷听到,皱着眉,摸着下巴,犹犹豫豫地问他要不要和他试试。“……你什么意思?”“就、字面意思。”说完官殷就有点后悔,期盼着江河毫不犹豫地将他拒绝,顺便骂他两句痴心妄想,就像几个月前的那样断了他的念想。可惜一切并没有朝他预料的方向发展,江河抬起头,直勾勾地看了他快一分钟的时间,一分钟之后,他对官殷扬起个有点傻的笑,他说,“行啊。” 说完他就从地上站起,身形晃了两下,又一头栽到官殷身上。 官殷原本打算把人带回自家,但想了想,最终还是把人弄到酒店这边开房,如果有什么意外,也比较方便他逃跑。幸好他还记得把身份证带在身上,不是那么熟练地开了个房间,从江河裤兜里拿了钱将房费交上。也不是没有想过半路就一个人先跑,可惜江河一路都死死压在他的身上,让他不得不把人带到酒店,拿了房卡,拖上九楼,扔到床上,这时再想假装无事发生地溜走,也只能被明明看着醉得不行的江河扣住手腕,拖到浴室洗澡。 只是一起洗澡,到这里官殷勉强还能接受。毕竟不是没干过这样的事,还在过去的三年里也不止一次。游泳课后总是很难抢到浴室,他们便挤在一间,背对背地在用同一个花洒将各自清洗。这样的事情最开始对官殷是种享受,带着点变态的心理,但很快也变成了他高中的一个烦恼,必须极力控制,他才不会当着江河的面勃起,让自己对人的欲望坦诚无遗。 他说是暗恋江河三年,不过多少有些夸张的成分藏在里面。和江河同学三年,高一其实彼此都有点看不顺眼,成绩差不多,身高差不多,爱好也差不多,加的几个社团都能碰到对方——可惜这样并没能促成他们的友谊,而是让他们对彼此产生了些许敌意,想着怎么哪里都有对方,看着还不是个好相与的对象。这样的敌意一直到高二分科之后才稍稍缓解,毕竟好巧不巧又成了同桌,还成了室友,总不能叫自己烦心,那干脆便和人打好关系。也许是这样的想法叫他们的关系开始变得亲密,上课下课都凑在一起,发现对方也不想自己想象得那样讨厌烦心。甚至,成了彼此最好的朋友之一。 但这还不够,不够让官殷意识到自己对人的想法,虽然他早知道自己喜欢男人的事情,但从未感觉江河是他的类型。直到高二的一个中午,他迷迷糊糊地趴在课桌上睡觉,打球回来的江河不知道犯什么毛病,外套往他脑袋上一盖,人往他身上一压,官殷还没清醒,阴茎就先一步勃起。本能的反应让他很快意识到一些事情,“……我操,滚开,傻逼。”他手肘往后一拐,捅上江河肚子,却没能把人顶开,反而叫江河压他压得更紧。 “累了,休息会。” “累你回你自己座位。” “这不就是我座位。”江河自然而然地说出这样的话,下巴硌上官殷的头顶,将人想要抬起的脑袋给压了回去。也叫官殷只能继续把脸埋在手肘之间,顺带将身体偷偷藏进书桌之下的空间,十分煎熬地度过江河压他的这一分钟时间。也不过一分多钟,他感觉自己被江河身上的味道浸透。明明是熟悉又有点糟糕的汗味,却让他在那一分钟里想了很多,甚至想到怎么把江河搞到床上,做点不该是高中生做的事情。一分钟之后,江河总算起身,让官殷下午帮他把外套带回宿舍去洗。“滚,谁要洗你外套!”“让你放洗衣机。”江河也给他一个白眼,毫不客气地往他头上一敲,“又不是让你洗内裤,干嘛呢你。” “……”一句话,让官殷硬得更厉害了些许。 后来还真的想干偷人内裤的变态事情。好在官殷及时制止了自己,没让事情朝更不可控的方向滑行。他只是在下午带外套回去的时候偷偷把脸埋进衣服里自慰了一管,干完这种坏事,便通红着脸,把自己的外套和江河的一起扔进洗衣机里。真的是要完蛋,他在这之后清楚地知道自己对自己的室友有了那么点不可说的心理,再也不能直视晚上喜欢在宿舍里裸着上身溜达的江河——虽然,他自己也在干和江河一样的事情。 对人那种下流的想法持续了快两年的时间,直到毕业的这天,他一被江河拉进酒店的浴室,还没等江河完全脱去身上的衣物,只看着人裸露出来的背部,便可耻地勃起,也被当事人看了个清晰。“挺精神啊。”江河转身看了一眼,倒是没说什么,一点也不讶异官殷的反应,毕竟,他大概一年前,就知道官殷喜欢男人的事情。 只是刚知道时并没想过官殷喜欢的就是自己。毕竟这家伙还帮他追过女生——虽然没有成功,也幸好没有成功,祸害无辜的女生。反过来江河也看到过官殷和隔壁班一个他知道的同性恋走得很近,当时还有点不爽,总觉得自己被见色忘义。直到几个月前他的生日,熄灯的十几秒里,官殷不知道是真的一时激动,还是蓄谋已久地亲到他的脸上,才让他终于发现这人对自己的心思——官殷亲口对他说了他喜欢他的事情。 那时候怎么回答的来着,当下,在酒精的作用下江河记得其实不是那么清晰,反正当时只有他们两个人,官殷看起来确实是有些冲动和他坦白了这件事情。发觉自己以为的好兄弟竟然一直觊觎自己,江河一时有些难以接受,便直接和官殷说了他不喜欢男人,也没打算在高三想什么感情。好在官殷也没继续纠缠,叫他别放在心上——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往后,江河也是有意识地疏远起了对方,多少是有点尴尬,但隐约又有点后悔,叫他说不上来,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理。 应该是不喜欢男人,但好像……官殷也不是不可以。江河是在拒绝对方之后的某天忽然意识到这件事情,然而反悔好像有点来不及,高三忙碌的学习也让他不得不暂时将这个问题搁置,等高考之后,又发现官殷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删了自己。微信联系不上人,其实也不是没有电话,但犹豫之下,他终究还是没能将电话拨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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