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关系也真好到过一定程度,也许这个最好的朋友后面不用加个之一,至少,对江河来说不用。也挺奇怪,他和官殷其实并没有一起做过什么刻骨铭心的事情,没有什么救赎或者秘密,只有一些想起来觉得琐碎而无关紧要的小事,让江河庆幸自己和这人成了朋友,而没有因为第一印象的差劲而把人错过。在知道官殷喜欢他之前,他甚至有些天真地在想,能和人做一辈子的朋友。也是这样的想法,让他在知道官殷心意时没法马上接受。他从未想过和官殷还有这样一种可能性……应该是没有想过。 他的理智指引他在官殷的表白后疏远对方,但其实挺不高兴,明明人就坐在自己身边,躺在自己上铺,他却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没事找人聊天说话,甚至是累了往人身上一挂——他一直觉得官殷靠起来挺舒服,也说不出到底是个什么理由。可能是这人的身体刚好适合自己,也可能是他就喜欢看官殷被他靠到身上时无语又吃瘪的表情。好吧,现在他算是明白官殷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可他还是忍不住想和人接触,虽然只敢在人睡着的时候动手。 跟个变态一样。在书桌底下碰官殷的手指,或者去捏他的耳朵,完成一点指尖的满足。还有那个他一时冲昏头脑做出来的,嘴唇的一次接触。高考前的那晚,想抱对方的其实不止官殷。不止想抱,还想揉这家伙的脑袋,把官殷的头发揉乱,再被人不爽地踹上两脚。也就是这么想想,到底他们谁也没付诸行动。只能在梦里完成现实做不到的事情,暴露现实里不敢去索求的心意。 时间仿佛凝滞了一段时间,但这终究只是错觉。先前沉默的几分钟里,江河想起很多和官殷的事情,从他第一次见到对方,莫名就看这嚣张又话痨的家伙不爽,到高考完的晚上,他做梦梦到的官殷的模样。猛地咳嗽两声,官殷对他的询问也在此时响起。“……啊,对,要戴套。”听到官殷的声音,江河才总算回神答复,也下了决心,从那个盒子里拿出一片薄膜,飞快地拆了套上,动作却又在半途凝滞,他有些僵硬地扭头去看身边的男人,“官殷。” “干嘛?” “那什么……”江河垂下眼睛,脸上还有点少见的委屈,“太紧了。” “……” 红着脸打电话让酒店送一盒江河尺寸的套,官殷捂住脸,挂掉电话,感觉自己现在烧得厉害,也许下一秒就会爆炸,尤其是他开始焦躁地在床边踱步时,总是会不小心看到江河的那根东西,让他更不能冷静——好吧,也不是不小心,就是太过在意,才频频窥探而已。“靠,跟我炫耀什么,要不是就这一次,我才不让你白睡。”实在是无法压下去心底的躁动,官殷最终还是停下脚步,站到江河面前,仗着人喝醉了去掐他的脸,也不讲什么道理,直接给人安了个炫耀的罪名,“至少让你试试被男人操是什么感觉。” “我也可……”江河想说点什么,却是被门铃打断了一切。知道是酒店送来的东西,他言语的对象迅速地披上浴袍,从门口把安全套拿来,迅速地一个来回,没好气地把东西摔到江河身上,让他赶紧戴好,也将未出口的话语埋葬在了过去。“行了,咱们速战速决。”官殷叉着腰,试图硬气一点,将主动权握回自己手中。倒是短暂地成功了一分钟,还没等他得意,下一秒,就被已经快憋不住的江河拉到床上,压到身下。 原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但到底抵不过本能的反应,在江河的阴茎真顶到腿间的时候,官殷还是冒出了逃跑的想法。“我说,你这,真不会弄裂吗……”身上的浴袍已经被江河解掉,官殷缩了缩脖子,又夹紧自己的腿,试图延缓江河的动作。至于成效如何,倒也明显,显然没有成功,反而让江河以为他要反悔,压他压得更紧,脸上又露出那种委屈的表情。“不是都说好了吗。”江河垂下眼睛,嘴唇蹭了蹭他的脸,“你不喜欢我了吗,官殷?” “不是,我怎么会不……那,那也进不来的吧!对啊,你不觉得你这怎么大,我后面那么小——你别顶!好疼!操!等下等下等下!”赶紧阻止不知道什么时候分开自己腿的江河,官殷叫停这人想直接往自己后面捅的动作,掐住江河的阴茎,不让他继续动作,“你等下!让我查查啊,不是!你别摸我!也别摸我鸡巴!舔也不行!” 总算制止江河在他身上的动作,官殷短暂地松了口气。他的身体清晰地告诉他硬来是不行的——这要被人就这么直接插了,他大概明天就要登上社会新闻,指不定还是头版头条。但位置应该没找错,他也不是没看过一些小视频,只是人家不懂怎么就进得那么容易,他这江河还没进来呢,就感觉要被人搞坏了。进来了不会更疼吧……光是想想,官殷就有点害怕。又看着自己刚搜出来的东西,光是看着就感觉麻烦,而且,如果要让他指挥江河干这些东西,似乎又有点过分羞耻。刚想假装搜不到教程然后顺理成章地反悔,一转头,他就看见江河拿着手机,问他是不是要先做扩张的事情。 “……你搜得挺快啊。” “咳,就刚好搜到了……”江河一边说,一边十分自然地亲了下官殷的脸,飞快地啄了一口,他就若无其事地重新坐好,红着耳朵将话题转移,“我有带凡士林。” “你怎么还随身带那玩意?!” 江河眨眨眼,一脸无辜,“不是你买给我的吗?” “我什么时候……哦,是我。”忍不住磨了磨自己的后槽牙,官殷想起自己当初给人送这种东西的用心——送的时候他和江河关系还没尴尬,冬天他看江河双手冻得厉害,好心给人送了盒凡士林,谁知道竟然还能用在这种地方,他情愿他们谁现在下楼买盒润滑——他也可以顺便溜掉。“不是,那你也不用随身带着吧?!”而且他越想越觉得不对,“现在也不是冬天了吧?” 江河笑了笑,没回答,去包里拿了东西过来,顺带抓住官殷的脚踝,把到现在也没放弃跑路的男人抓了回来,“别躲了……我尽量不弄疼你?” ---- 奇怪,怎么还没do……真的很拖拖拉拉了 依旧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更新下一章……
第15章 番外二(下) “谁信啊!你刚刚还顶得我痛死了!”官殷用没被抓住的脚踹上江河,但到底没有再躲,毕竟已经和人都走到这步。意思意思地踹人一脚,他也没阻止江河从他脚踝一路上摸的手,虽然更控制不住的,是他被江河的动作点起的战栗,酥麻顺着脊柱上爬,叫他没忍住在江河摸进他腿间的时候发出一声喘息,“我操,你轻点,江河……” 带着脂膏的手指触上紧闭的后穴,绕着圈开始在外围打转涂抹,将润滑腻开在穴口,才试探着在官殷已经要被羞耻淹没的时候尝试进入。江河这也是现学现卖,把手机放在床上,跟着上面的步骤,还算轻松地将第一根手指插入,而此时官殷已经开始自暴自弃地捂着脸装死,江河问他疼不疼的时候也只知道随意啊了两声。这才一根手指,疼肯定说不上疼,但也没有想象中的爽——快感更多不是来源于身体,仅仅因为他面对的是江河,才在头脑中诞生。 而这还只是开始,想到一会进来的就不只是手指,官殷的身体又忍不住发热,想自己能不能假装睡着,直接全程睡过去算了——可惜身体却是被越弄越感到精神。不只是直肠在被手指开拓,很快他感觉到江河的手捏上他的臀肉,挺色情地揉捏了几下,让他脑袋一炸,还来不及说什么话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就被对方先一步又被摸上左胸。没什么肉,但不妨碍江河捏上他的乳头,用手指的扯动将官殷为数不多的理智彻底消磨,反复挑逗比预想中更为敏感的软肉,直到乳尖和官殷的已经一起硬在他的手中。“别弄、啊……你根本没醉是吧?”只剩本能可以依靠,官殷也总算感觉到些许不太对劲,江河的动作叫他觉得不像临时起意,而是预谋已久。意料之中,他没得到他这位好同桌的回答,而是在被江河舔上耳垂的时候,感觉到第二根手指的进入。 异样的感觉更深,而他也只能被动承受,在江河的手指摸索到他肠道的某一处时忽然弓起腰部,被陌生的快感刺激得有些恍惚,“什么鬼……操!别按那,啊……你爷爷的江河!”很快他意识到那是前列腺带来的快感,江河也没如他所愿将他放过。找到了点,他手上加了点力,在那一处按揉,让酸胀的快感彻底从肠道充斥官殷的后腰和脊柱。原本还能嚣张地蹦出几句咒骂,很快这咒骂就随着时间的推移转向虚弱,一种被压抑的呻吟逐渐替代了所有。 快感压制了不适和疼痛,他也能够开始配合起江河的动作,虽然做不了什么,但至少能做到放松,张着腿,方便江河更好地进入,即使羞耻的情绪快要撑满他的胸膛,让他真正意识到自己在和江河上床,彻底告别他前十八年未成熟的生活。官殷感到自己比他想象得要更加失控,身体似乎只剩下完全被对方拥有的可能,轻易就被对方技巧差劲的动作掌控了情绪的游走。既然如此,比起逃避,倒不如主动接受——在第三根手指进入的时候,官殷松开捂着自己的脸的手,看向江河,提出他的欲求,“我想亲你,唔……” 这一次的吻比先前每一次都要顺利,也许是有浴室里的练习,也许是更早他们就在脑海里构想出现在的场景。他们已经在过去准备好了未来,塑造出他们所处的现在。共同沉浸于这个吻里,在潮湿的陷阱里一步步深陷下去。但舌头游刃有余,手指却还是生涩犹豫。何况精力大多放在接吻上面,让扩张有些艰涩地推进。还是太紧了,从未被人造访的肠道,江河意识到这点,只能尽力减少官殷的疼痛,却无法彻底消除他身体排斥的本能。而更糟糕的是,他却能在官殷的不适中得到快感,甚至为他的反应窃喜。这叫他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又为此脸红不已。 现在还只是手指,但他仿佛已经真的将阴茎插入对方的后穴,对着最脆弱的一点捣弄,手指也拥有了缔造快感的神经。脂膏已经将肠道弄得湿软,却仍夹得很紧,让他已经能幻想真正插入时的感受,整个人抑制不住内心的渴望和躁动。早就不能算直男了吧,这样渴望一具男人的身体,在当下也是真真切切地勃起。没有什么比躯体更为诚实地能反应内心,问题只在于他愿不愿意面对而已。一个吻到此结束,扩张也差不多就到这里。他抽出手指,面红耳赤地和官殷又拉开一点距离,目光自然而然地看向那个刚刚被他充分开拓的入口,还没完全闭合,在刚刚的动作里已变得有些红肿。即使如此,入口仍旧狭小,很难想象,从这能将他的手指吞没,等一会,甚至是他的性器要进入其中。不过看了几眼,江河就感到有些头晕,只能靠言语将当下稳固,但话语本身已经无法支撑,“那、那我是不是能……能操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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