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没拨通的好,拨通了他才会发现他以为受了情伤的官殷实际上并没怎么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删了他不过是怕江河觉得尴尬,还自责毁了对方的生日,便贴心地做了这么件事,之后认真地投入学习中去。对江河喜欢是喜欢,到底也比不上他自己的未来,而抽离这么一段时间再看对方,总感觉自己只是馋对方身体,加上总是主动或者被迫地和人来点什么身体接触,让他一时模糊了欲望和感情而已。 对官殷来讲,他是打算简单地让这件事情过去,虽然多少有些难受,但也不是不能放下,谁知道会在毕业典礼之后,和人再搞到一起。这次天地为证,不是他主动做的事情,一开始就是江河聚了他们整个宿舍一起聚餐,吃到九点,剩下两个人有事提前回家,小包厢里就只剩下他和江河,分了桌上剩下的两罐啤酒。沉默无言地把酒喝完,并排坐着也有点尴尬,官殷也想就这么溜走,却在下一秒被歪倒的江河砸到身上。“……靠,知不知道自己很重啊。”他咬牙切齿地掐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喝醉的江河的脸,却是这一掐又有点让他舍不得就这么放下。“真醉啦?”他在四十分钟前这么问了江河,得到个否定的回答,他才觉得这人是真的醉了,“蠢死了,不能喝还喝……算了,正好送你回家。” 这时候他是真的想送人回家,却一不小心,把自己送到对方床上。现在,江河的衣服已经脱了个干净,站在他面前,就等着官殷。这视觉冲击还是有点大了,官殷看了两眼就有点头晕,却被江河以为是在迟疑,于是他抿了抿唇,“……不然,还是算了。”他到底也没有强迫人的心理。但也许就是他这样的话出口,才叫官殷最终下了决定,说他并没有反悔的打算,也就这么将身上的衣服褪尽。即使他能清楚地看见,同样已然裸露,江河的身体却是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反应。 其实不应该感到失望,毕竟来之前他就知道江河是个直男。这家伙,高二时还偷偷拉自己说要一起体验成年人的世界——结果就是两个人窝在宿舍里看色情电影,一男一女,江河看电影看得面红耳赤,官殷看江河也看得面红耳赤。他又低头看到江河撑起的裤裆,没忍住上手掐了一把,下一秒就被这人掐了回来,事情也就此失控,逐渐从互掐演变成他们相互用手将问题解决。“也太变态了……”江河一边享受官殷的服务,一边看着手机的屏幕。恶念一起,官殷看着屏幕上的画面,转过头,对着江河通红的耳朵吹了口气,下一秒,就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手里摔了出去——江河直接被他吓到了地上,裤子也没能穿好。“反应这么大干嘛。”那时的官殷还恶人先告状,问他是不是暗恋自己。“暗恋个屁……我喜欢胸大的好吗?!”江河怒气冲冲地从地上爬起,说完还上手掐一把官殷的左胸,刚想再嫌弃两句,就看到官殷红着脸栽上床面扭动,“摸得我好爽哦,江河哥哥。” “……滚!要扭也别在我床上扭!” 想起这事官殷还有点可惜,他就这么被江河赶回自己床上,也不敢再继续提什么互相帮助,只能看着天花板,晾着自己的阴茎,让它主动冷却下去。当然,还没晾几秒,他就听到下铺江河那里传来点不可描述的声音。这让他偷偷探了个头想要窥视,刚冒出个脑袋,就被江河抓了个正着。“那什么,要不要我……”“不用!”江河一枕头砸他脸上,“……弄你自己的去。” 还挺大的。虽然没有做完,但当时官殷就发现了这点。不过也许是心态不同,那时倒也不觉得有些什么,毕竟自己的也差不多。可现在他有的不是比较的心理,而是盯着手里的阴茎,咽了咽口水,问江河真要和他做吗。“你看你都没硬……哦,硬了。”官殷讪笑两声,继续在江河的目光下,给人套弄两下阴茎,“哎,不是,就是那什么,呃,我也没什么经验。”官殷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半天也就憋出来一句,“你买套了吗,我怕你这也……操不进来。” “……酒店里有。” “哦,是嘛,这样啊,哈哈。”不久前刚答应人要做了,官殷却又开始想要逃跑,只是一直被江河的目光紧盯,始终找不到机会而已。也是他松开手的瞬间,就被江河挟持进了淋浴间。一瞬间,他仿佛又回到高中那个狭窄的浴室,江河的身体紧贴着他的身体,而这次不再是背对背的接触,他曾暗恋的人就这么赤裸地站在他的面前,喝醉了,也意味着他其实是可以对人为所欲为。被推上墙后,空气间曾有那么十几秒的静默。十几秒后,官殷尝试着吻上江河的脸。没有被对方推开,也没有被人拒绝。 ---- 果然人一闲下来就什么都不想干……考试周特别想写东西不想复习,一放假了就失去欲望只想睡觉…… 所以就先随便搞点hhhh后面也不知道啥时候更了(开始懒惰
第14章 番外二(中) 花洒不知道是被谁不小心打开,温水流上他们的身体,也顺理成章,他们闭上眼睛。一开始只是嘴唇贴着嘴唇,从唇缝中透露的一点酒味进一步削弱官殷的理智,让他试探着舔上江河的嘴唇,却被得到信号的江河先一步撬开牙关,舌头滑进唇间,勾上另一根舌尖。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人接吻,但触碰到彼此的瞬间,他们无师自通,本能地吮吸和勾缠,第一次踏入一个陌生的境界,汲取着潮湿而柔软的一切。他们本该在这样的地方洁净躯体,却是走向一个反面,在此处将想法推进一片混乱的泥泞,很快,泥泞也要浸没他们的身体。在亲吻之中,官殷的手握上江河的腰,他以为自己可以控制的渴望不自主地向上沸腾膨胀,压抑许久的事物在此刻突然失了桎梏,让他一瞬间想要更多,想要让自己彻底淹进江河之中,或者,是让河水为他在此刻停留。 他的欲望向上,双手向下,滑上江河的臀部,没忍住捏了两下,下一秒就被对方咬上嘴唇,留了个印记,却也没因为疼痛将手从人身上移开,而是报复地咬回江河的肩上。“捏两下怎么了,小气鬼。”他说着,手又得寸进尺地摸进江河臀间,却在马上要触碰到人穴口的前一秒被江河拧住了手,一巴掌抽上屁股。手感好像不错。官殷以为这一巴掌也就算了,结果下一瞬,江河又抽他一掌。“你干什么?!”“你先动手的。”收回手,江河若无其事地拿下花洒,淋到官殷头顶,仿佛刚刚干了坏事的只有对方,而他不过是正当防卫罢了。 就像官殷在他生日的那晚亲他,他也不过是在人睡着的时候还给对方。到现在,官殷可能都还不知道,在某个他睡着的晚自习里,落到他脸上的不止几张卷子,还曾有江河的嘴唇,做贼一般地掩藏在卷子之下,触碰上他的脸颊,只停留了很短暂的几秒,就飞也似的,脸红心慌地逃跑。 他只是想试试亲男人是什么感觉,想知道官殷为什么会在他生日的晚上做出这样的事情——这样烂的借口,能说服的也不过是他自己。到现在,江河说不清自己对官殷是什么感情。光说是朋友显然太过可笑,毕竟他们现在已经站在了这里,不仅仅是一个吻的试探,而是赤身裸体,清楚接下来该干什么事情——也不一定清楚,过程其实并不太懂,只是目的清楚无疑。混沌的大脑操控着江河再一次亲到官殷脸上,而这一次,他不再需要逃跑,也不需要几张薄薄的卷子,将他的秘密掩藏。 洗澡也没怎么真的在洗,一半的时间用来接吻,另一半的时间,大概是边洗边适应彼此的身体。官殷借着提前适应的借口在江河身上亲亲摸摸,把本来就因为酒精脸红的男人摸得更红,勃起的阴茎也有点承受不住对方的撩拨,只能靠和对方身体的接触来缓解躁动的欲火。也许更早就对官殷的身体有过渴望,直到现在才敢借着酒精抒发。可惜,他偷偷用阴茎蹭人的动作很快被官殷发现,总算抓住这么个把柄,官殷心情不错,先前的一点胆怯忽然就消失大半。他摸两下江河的性器,笑他怎么就这么饥渴难耐,“哎,对男人也能这么有感觉吗?”他食指戳了戳江河的龟头,下一秒就被对方顶进手心,无赖地又蹭了几下才走。江河没回答他的话,官殷其实也没怎么指望他。更何况,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样的回答。 他关上花洒。这一次,轮到他将湿淋淋的江河带出浴室,擦干他的身体和头发。一不小心对上眼神,他们同时躲开,只是没多久,又再一次同时看向对方——重复让目光躲掉。三分钟后,他们一人一边,坐在两个床角,官殷还围了条浴巾,被酒精剥落羞耻心的江河直接是赤裸地坐着思考。“哎……”实在无法忍受房间里过于诡异的沉默,江河终于开了口,在他们的眼神再一次对上的时候,“我们是不是该……做了?” “哦,是吧。那我先找下套,避孕,呃,安全套。”官殷原本还像假装游刃有余的模样,但话说到一半,就知道自己无法继续,赶紧红着脸起身,在抽屉里找到他想要的东西。拿回来,放到他和江河之间,又双手撑上膝盖,开始思考下一步的事情。“那个……你不戴吗?”他偷瞄江河一眼,发现对方正摆着和自己一样的动作,都是个局促不安的模样。还真让人怀念,如果不是时间不对,他都想感叹,自从自己不久前跟人表白之后,就再也没见江河对自己露出不那么平静的表情。 不。也许是有的,高考的前夜他还是看到人有些焦躁的模样,坐在床上发呆,让官殷曾有那么几分钟想冲动地把人抱进怀里,好在,最后他还是忍住这种冲动,只是站在窗边偷瞄了一会,便爬上自己的床铺。他也清楚地意识到他和江河关系的不同,不再像高二下质检前的周末,是江河主动爬到上铺找他诉苦,过分亲昵地钻进官殷的被窝,说他担忧自己这次感冒,考不了前五,还没说两句,就被那时成绩勉强在中游徘徊的官殷捣了一拳,直接把人苦恼的表情变成痛苦,从官殷床上又掐到江河床上,也逼得原本已经打算睡觉的官殷怒气冲冲地爬起来读书——抱着就算没什么成效,也要先卷死江河的心理。 当然,结果是他们两人比赛写卷子写到三点,到底是官殷先熬不住,一头栽上桌面,迷迷糊糊之间,感觉有人想把他拖到床上,也许是意识到拖自己的人是谁,官殷硬是赖在对方怀里不走,也在第二天不出意料地和江河挤在一张床上清醒。官殷悄咪咪睁了只眼,发现江河还睡得挺熟,心安理得地和人贴得更紧,还偷偷摸了两把江河的胸,露出个淫荡的笑。江河倒也没发现什么,毕竟他醒来的时候,自己的手还摸着官殷的屁股。“……”明明梦到的是美女。江河那时有点嫌弃地看着身边装睡的官殷,赶紧收回手,别开脸,逃到洗手间去,不知道床上的官殷在他走之后猛地把脸埋进江河的枕头——在江河的手摸上他的几分钟里,他已经想好了自己以后和人养的狗要叫什么名字,顺带构想了一下,要在哪里举行他和江河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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