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彦云的口中除了唾液,还尝到了咸湿的黏液,虽然不喜欢,但是身体却有记忆般,极驯顺地张开嘴慢慢含住卢靖青筋暴露的狰狞性器。 卢靖把彦云圈在心窝里疼,见不得别人对他大呼小叫,见不得别人不敬重他,甚至见不得他亲自用手去倒水喝——但是他乐意见到董彦云在床上被他按着操到后穴怎么都合不拢,大腿上满是青紫的模样、更乐意见那双只喝上等茶水、精细粮食的小嘴吞吃他丑陋勃发的欲望。 经他半骗半哄的指示,董彦云的嘴到底是把大半截阴茎吃了进去。 没等董彦云准备好,早就忍不住的卢靖就按着他的脖子发了狠开始操弄喉间的小窝。他低着头抓着董彦云的头发,撞到舌根最深处抽搐了几回,直接泄在了里面。 董彦云的嘴角和被扯弄的头发都火辣辣的疼,他无助地坐在原地一边呜呜地哭,一边咳出了带着铁锈腥气的精液。 以前的董彦云端着,即便再不适也都忍下了,卢靖现如今听到董彦云无助凄惨的哭声,急忙俯身察看他的情况。 董彦云的鼻尖、双唇都透着暧昧的红,嘴角的裂口源源不断地渗出白浊,刚才迫使他为他口交时的手也在他脸上留下了骇人的红痕,整个人看上去既狼狈又凄凉。 过去董彦云学会口交是因为实在受不了卢靖那么操他才特意去学的,自然多了几分技巧和从容,虽然激烈也还能承受,但是刚才的混乱是他被迫的,学来的技巧也早都忘了。 董彦云趴在床沿不断吐着卢靖留在他嘴里的东西,卢靖注意到了愈发明显的血丝,便掰着他的嘴想要检查。 怎知误以为他还要再来一次的彦云发了疯似的挣扎,哭喊着不要做,闹得府邸的灯接二连三地亮起,照亮了银光素裹的极北之夜。
第23章 二十二 ======= 清晨,大家围桌开始用早点。 卢继远见到董彦云双眼红肿,嘴角还有破口地被卢靖抱到饭桌边安置好,剥蛋壳的动作停滞在半空——他也不是什么清纯公子哥了,也见过那些个爱玩的人是怎么弄那些烟花地女子的。这一见着实把他吓得不轻,反复在心里咀嚼回味昨晚的乱象,思考自己是否越界了。 “来,你之前念着的糖饼,我让厨娘给你多加了糖,你尝尝是不是真的?” 董彦云的嘴角疼了一夜,热的嫌热气熏得疼,吃冷食又冰得麻,别说吃饭了,连喝水都不愿意。偏偏他又拗不过卢靖,索性噘着嘴蜷在座位上像个洋娃娃似的不回应也不张嘴。 翁嘉慧受卢靖眼色指示,换了个笑脸道:“哥哥,我帮您尝过糖饼了,可甜呢!您尝尝!” 董彦云见她给自己碗里夹了块糖饼,想说谢谢,可是嘴一张,扯着裂角,眼眶立马就红了。 卢靖放下筷子想把人搂过来安慰,可是却搂了个空。 董彦云黑着脸将凳子往卢继远那处挪了挪。 卢靖的手僵在半空,叹了口气摸了摸董彦云的软发,低头快速用完早点便快速离席,径直走回书房办公。 接下来两天,董彦云几乎见不到卢靖,碍于面子他也没有主动找,可见不到也就罢了,偏偏那个叫卢继远的家伙总是在他面前晃,两人极相似的脸惹得他的心没有一刻是平静的。他这两晚总是发噩梦,而且那些血腥残忍的梦愈发逼真,让他总是吓出一身冷汗。 卢继远为董彦云削着苹果,看到他眼下的乌青,不由得担忧:“董少爷这几日没有休息好?” 董彦云掩着嘴打了个哈欠,轻轻点头。 “卢爷陪着您不是吗?” “我不要他陪我。”这句生硬的话在董彦云意识到前脱口而出,他愣在原地——为何觉得这么熟悉?待卢继远把苹果切好推到他面前时,他问,“你说……你以前见过我?” “是,我跟您说过几回话。” “我以前和阿靖的关系……真的好吗?” 董彦云醒来过后,卢靖对他事事上心,能点头的绝对不摇头,精细照料加上仆人和妹妹们的对话中,他能确定以前两人的确是在一起的伴儿。可是相处以来,尤其是两人上过床后,他发现自己在卢靖露出狠戾一面时总是有种熟悉又自然的抗拒和厌恶,就好像两人之前曾彻底撕破过脸皮,再也无法和好如初般割裂。 “总伤我心的是他,对我最好也是他。” 卢继远沉默了很久,半晌才说:“两个人在一起,怎么会不吵架呢?” “可是……”这几晚阿靖都没来陪他睡觉,那些可怖的噩梦也越来越清晰——梦中疼痛无比的身体部位也对应到了他残缺的左手与受过伤后伤痕累累的双腿。而且另外一个梦,分明是他自己往下跳而不是有人逼迫,为什么他们都说他是被别人推下山崖才导致双腿骨头尽碎呢? 如果他和阿靖真心相爱,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过去的他伤心到决定自我了断?明明他很幸福,虽然母亲不在了,有疼惜他的卢靖,有活泼可爱的妹妹…… 卢继远上前关心正扶额作痛苦状的董彦云,“董少爷,是不是没休息好头疼?” “不是……”董彦云满头大汗,脑浆好像都被翻来覆去倒腾了一番,“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来人!”卢继远也急得满头大汗,生怕卢靖怪罪下来,“快点!董少爷头疼。” 下人们匆匆出入里屋,翁嘉慧反复往外张望,她见到周桦跑过来,连忙问:“卢爷呢?” “他在灵堂。” “谁不知道他在灵堂?你倒是让他出来呀!” 周桦摇头。 “少爷生病倒下了。这样都不来吗?” “他说如果病了就吃药,怎么样都能好。人我们看着,不能出事,出事了一个都别想活着。” 翁嘉慧一跺脚,冲进里屋服侍董彦云去了。 “少爷,少爷来。”她倒了杯水喂彦云,“您喝点润润嗓子。” “说了多少次了,为什么总喊我少爷?”董彦云有气无力地咽下一小勺水,“彦彤,你们是不是都在骗我?” “什么?” “我究竟是不是董彦云?” “您当然是!” “那你呢?” 这个问句如平地惊雷,把室内忙碌的灵魂都炸成齑粉,众人定在原地,呆呆地看着董彦云。 是幸也为不幸,董彦云说完那句话就又睡了过去,等再醒来后也没说过类似的话。 深夜漫长,宅邸下人们都以为董彦云没事,纷纷熄灯休息时,瘦弱的他拽着一把斧头将上锁的灵堂门砸了个稀烂。
第24章 二十三 ======= “灵堂不是给你乱来的地方。” 几盏昏暗白烛闪着红色火光照亮了灵堂正中央的黑白女人照片,她双目灼灼,眉眼间与卢靖有几分神似,这张照片旁边还供奉着一个小巧的青花瓷罐。 力竭的董彦云丢下斧头,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倚在木椅上喘着粗气。 “现在见到我了,满意了就回去吧。”手里盘着佛珠在蒲团上打坐的卢靖心如古井,闭着眼似只是在聊家常般反应平淡,好像刚才灵堂的门不是被砸开而是被轻轻推开似的。 董彦云像只发狂的困兽一样冲上前紧紧抱着卢靖亲。 卢靖不耐地甩开他,厉声呵斥道:“董彦云,这里是灵堂!” 皑皑白雪照亮了昏暗的灵堂,董彦云在被他撞得东倒西歪的木桌椅间慢慢撑起身躯,汗湿的黑发贴在他毫无血色又明艳的五官的脸,显得整个人怨气深重,骇人得很。 若他真在那雨夜跳崖死去,恐怕现在的模样就是他化身为厉鬼找上门的样子。卢靖手里盘着佛珠,心中却被董彦云这一出搅得心烦意乱,他扶着发麻的膝盖起身,拉起椅子让董彦云不回去就坐着别吵。 不过一瞬,卢靖就无奈地扭头看着董彦云蹒跚着脚步拖了个蒲团走到他旁边,说什么都要跟他在一起。“你膝盖跪不得。” “我要陪着你。” “那也别跪着。” “我就跪。” “以前罚你跪你不跪,现在不让你跪你偏跪。董彦云你骨头是反着长的?”卢靖骂完心疼得紧,单手把董彦云一捞,让人一屁股坐在蒲团上,“别闹了,这儿不是给你胡闹的地方。” 董彦云闻到卢靖身上的烟草气息,鼻子一酸,瘪着嘴问卢靖:“她是谁?” “我母亲。” “她跟你长得不像。” 卢靖短促地笑了声:“我长得像我父亲多些,但是神像她。” 董彦云玻璃珠般的眼珠在卢靖和女像间游移,点了点头说:“是。”他一直盯着那幅抿着嘴不笑的高傲黑白女像,“我娘也好看,但是她看着没你娘凶。” “嗯,她挺厉害的。” 冷风猛地吹进来,刮倒了供桌下的残烛。 卢靖耐心安抚着被吓到了的董彦云,准备拿起火柴再点一根供烛时,抬眼与母亲那双炯炯有神的眼对上。如果她还在世,只怕会比他更疼爱彦云。她一直都喜欢需要人庇护的弱者,不是因为善良,而是这些人都好控制、好拿捏,乖顺体贴的就好好待着,不听话的就惩罚羞辱他们,之后再给点好处,这样他们就能听话。 这一点,卢靖深得她的真传,打娘胎里就是这么对待他人的。 他还记得母亲惩罚他时幽怨地拧着他的手,絮絮叨叨地说:“你这个小孩生来就恶毒,我怀着你的时候只要我说喜欢你、爱你,你就发了狠似的踢我,一旦我说我恨不得把你从肚子里刨出来杀了,你反而让我清净。把你生下来也是,你一直不出来,让我痛足三天两夜才肯出来。” 那时的他们已经进了卢家,锦衣玉食好不快活,全然没有过去在东北的窘况。小卢靖低头挨着批,心里明白她不过是拿他作发泄口——若不是他在她肚子里憋足了三天两夜选了个好时辰降临人间,被卢万青选中召回租界,他们的荣华富贵只能在梦里有。 他该感谢她,她也该感谢他。母子情深,不过如此。 “阿靖,你是不是很爱她?” 卢靖盯了董彦云许久,只说:“比起她,我在意你多些。” “我不信,你要是不喜欢她也不在意她,那你为什么要为了我闯灵堂生气?” 卢靖语塞,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回话。 “她一直在这儿吗?没有跟你去荆洋里?她怎么去世的?为什么不葬在荆洋里,反而要留在这个偏僻地方呢?” “我在这里出生,约莫四岁的时候被卢家接了回去,她也跟着去了,但是后面犯了错就又被送了回来。” “那她去世的时候你有回来看她吗?” 卢靖摇头,“她疯了,谁都不认得,我回来也没用。” “你该回来看看她的,她说不定也想见你一面。” 见他做什么?骂他无情无义还是让他像哪吒一样削肉还母?卢靖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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