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把我说成疯子。 “哦、哦,这样啊……那冒昧问一下,她是您的恋人吗?” “看起来很像。” 我睁大眼睛拼命摇头,想让那个人看出端倪,但韩知衍投射下来的阴影完全挡住了我的去路。 “恋人吗?” 他瞥了那个人一眼,面色十分和善,手却在对方看不见的位置准备关上车门。 “徐律师,我想你那边好像还有两个文件没给我,能麻烦你尽快发给我一下吗?” “我们还有事,准备离开了。” 律师?他要请律师告谁? 那个人像被雷劈中了一样,拍了下手,恍然大悟,“哦!不好意思,我忘记了。” “稍等我给您去找,等整理好过两天邮寄给您吧。” “没关系,那没问题的话,我们先走了。” “好的,韩先生再见,韩…小姐?再见!慢走慢走……” 韩知衍亲了亲我气到发抖的脸,小声说:“生气了?” “宝贝,都出门了,开心点不好吗。” 我不看他。 他坐直身,往向前方,“有什么想要的?买给你做补偿吧。” 我看着窗外的奶茶店,嘴里发干,很怀念某个味道,灵机一动道: “韩知衍,我想喝饮料,要甜的。” “叫我什么?” 我实在太想喝甜甜的东西了,真的很想喝,所以我主动把头靠在他肩膀上,身体乱扭,期待道,“哥哥,我要喝饮料!” 他没想到我会这么听话,难得很满意,对着前面开车的方彦叫停。 五分钟后,韩知衍递给我一杯柠檬味的饮料。我尝了口,然后将杯口的塑封膜撕了下来。 “怎么了,不好喝?” “不是,是想送给你。”虽然语气里没有恶意,但我笑眯眯,毫不犹豫地把那杯冷饮泼在了他的头上,看着他的头发被浇到湿透。 像只落水狗。 他这个样子真是太好笑了!!! 我笑到喘不上气,泪液堆在眼角颤悠,夸张上翘的唇尾代表了我此刻痛快又酣畅淋漓的心情。 但当晚我就笑不出来了。 他扒掉我的衣服,在门外有保姆经过走廊的房内墙壁上和我做。我受不了这种会被人看到的刺激,害怕地夹紧腿,不敢哭的太大声,只能小声呜咽。 “不听话就让别人过来看看。” 他不让我射出来,逼我用另一个器官高潮。 “以后就用这里上厕所好了。” 我不想,但下面不受控制地,喷出一股微弱的水流,兜在他的手上。 不是小便失禁,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也没在教科书上看到过这是什么情况,只得慌乱地哭,哭到上气不接下气。 从那以后他就威胁我,如果我不听话,就要在别人面前操我,因为那样我会夹得更紧。 有天他明知道戴侑会来,但还是在早上和我做了一次,中途我听到门口的脚步声,吓得哭都哭不出声音了。 他退出我的身体,将沾上水渍的床单扔进垃圾桶,然后帮我穿好内裤,把垂落的肩带扶正。 我断断续续的哭吟声终于得以停止。
第50章 自暴自弃 戴侑早已站在门外等候,他目送着韩知衍离开别墅,表情相当精彩,动作很不自然,像块僵硬的石头。 果然被他听到了。 我坐在床上,鼻头红红的,眼睛也肿痛,还有一侧的肩带没被提上去,脖子上都是肉眼可见难消除的情痕。我一瘸一拐地走进浴室准备洗漱,没让身后的人来扶我。 他跟着我进了洗手间,手背在身后,注视我自己洗脸。我余光从透亮清晰的镜中瞥见他倒映在玻璃上的脸。那表情像是知道了某个天大的秘密,充斥着不可置信,震惊,还有别扭。他绷紧下巴,脸庞轮廓格外明显,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他看起来有话要说。 我收回眼神,把脸上温热的水珠用毛巾擦拭干净,然后自顾自挤了牙膏。韩知衍一夜的欢愉换来我的全身酸痛、精神疲惫、肌肉无力,我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分给戴侑了,肚子很饿,我只想洗漱完早点吃上东西。 有人在看我。 果然,他在第二次和我对上眼时先按耐不住了。看着我从容不迫的动作,戴侑在我背后挤出一句生硬的话: “你…你和你哥哥……” 他的声音忽大忽小,拼凑不成一句完整的话,像在奋力压抑受到冲击的三观,“你们在……” 大概是刚睡醒,我的意识迟钝,刚才擦脸的时候忘记多热敷一下眼睛了。 我抬起头,带着湿漉漉的眼泪看向他,“什么?” 他黑着脸,被我的表情弄得有些不自在,在原地僵直半刻才说出下一句话: “你是不是被领养的?或者你哥哥,是不是被你父母领养的?” 我迷茫地摆摆头。 他几乎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面色出奇的差,按着自己的半张脸,不让我瞧见他受到冲击的表情。无声的动作像在消化某个不可接受的事实。 “那你们…不就是……” “你过来。”我已经习惯了,朝他招招手。 反正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看到过我和韩知衍这样了。 我轻悠悠拍拍他的肩膀,牙刷还混着牙膏含在嘴里,面不改色道:“你是不是想说乱伦?是,你没说错。” 不去看他的表情,我低下头漱口,再洗掉杯子里的泡沫。 他三观都受到摧残了吧,学过的伦理知识就像个笑话,可能要受不了我和韩知衍了。 我还挺喜欢看他这副样子的。我现在就像个心智不成熟的小孩一样,放纵自己的言行举止,在别人身上宣泄情绪,发脾气,欺负他们。看他们被我烦到,我觉得格外开心。 反正我在外人眼中也不是正常人了,那天就连那个律师都认为我有精神病。既然大家都觉得我是疯子,我也没必要遮遮掩掩,做个疯子比做正常人轻松多了。 于是我主动拉上戴侑的手,让他扶我下楼吃饭。 他还沉浸在刚才那句话里有些没缓过来,用了几秒钟才做出反应。 ………… 我用勺子舀碗里的粥,左上方有一块肉,我把它送进嘴里,细嚼慢咽起来。味道挺不错的,要是能再咸点就更好了。 坐在我对面的戴侑时不时就看我一下,眼神躲闪,犹犹豫豫。 餐桌上只有我碗筷碰撞的声音。 等我咽下嘴里的豆沙包,他见机行事,当即问我:“为什么一定要和你哥哥?你们都应该知道这种关系有问题。” 他又要搬出我不懂的理论知识了:“你不应该和你哥哥,他也不应该和你做这种事,这不……” 好吵,我都听不见外面的鸟叫声了。 “要不然和你?”我打断他,开玩笑地问。 他蓦地站起来,直着眼睛看我,“什么?” “这个笑话哪里有问题吗?” 看来这个玩笑不怎么样,他顿时闭嘴了,坐直身体,用同情的眼神看我。 他大概憋着什么话想跟我说,但最后不了了之。 吃完饭他陪我看电视,不言不语地给我递零食,像个下属。我猜他在找某个与我沟通的机会,就像之前我自残被发现的那次一样,可能是职业习惯吧。 不过我现在被荧幕里的人物牵走注意力,无暇顾他,也没察觉到自己的大腿正在无意识夹紧抱枕摩擦。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会有意无意交叠双腿,以夹腿的姿势坐着,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也会抱紧一个长枕头,将腿压上去,缠住枕头,慢慢地磨到睡着。 这样做下身会很舒服,有酥酥麻麻的电流经过我的全身,刺激我的感官,我很享受。 其实我很少碰自己的那个器官,只在洗澡时做必要的清洗。韩知衍没帮我清理时,会把精液留在我的身体里,我只能自行清理。摸到那里时,我的手就会像触电一样弹回来,等到回过神时,我再反复冲洗自己沾上白浊的手。而这种摩擦双腿带来的隐秘快感稍稍冲淡了我的耻意,让我得到了渺小的快慰。 我坐在沙发上,频繁地扭动腿根,夹住抱枕,眯着眼,哼哼出声。 明明电视声盖过了我细微的鼻息,但戴侑还是发现了端倪,从一旁的椅子上起身走过来。 “你在干什么?” 我往嘴里塞了片咸咸的薯片,目光放在电视上,小声说:“看电视啊。” “你的腿是怎么回事?不舒服吗?” “一直在抖,”他盯着我小幅度摆动的大腿,语气略显愠怒,“不舒服要及时说啊,每次你都不说。” “我没有……” 他抽走我的抱枕,反问道:“那你在做什么?” 忽然,他不说话了,握着抱枕兀立不动。 那个抱枕上有一小块暗沉的水痕,与周围格格不入。 他的眼睛腾地一下就睁大了,来回看我。 “你……” 我被拿走抱枕,不太情愿地抬眼,撇嘴问他: “怎么了吗?” 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气了,脸好像有点红,看上去咬牙切齿的。 我眨了眨眼,感到不解。 “到底什么事啊?” 为了探究他到底在生气什么,我决定掀起裙子。内裤湿湿的,有块很小的水渍。 他看着我的动作,双唇紧闭,一言不发。 房门被打开,他落荒而逃。 番外:往事(韩知衍视角)/上 喧闹的教室里,叽叽喳喳的孩子们像小麻雀般眉飞色舞地嬉闹,调皮的男生们围着讲台活蹦乱跳,只有一人自主隔绝了那些嘈杂琐碎的声音,在自己的位置上坐立不动,笔晃动着写下答案。 他在算自己期中考试的总分比邻座的同学高或低出多少。 十岁的韩知衍静静地在验算纸上打草稿,身旁男生洪亮激动的声音一字不差地落在他的耳边,话语中是藏不住的炫耀与卖弄: “欸,我给你们瞧瞧我妈给我新买的,怎么样?限量款。” 对方胖乎乎的小手中抓着一支崭新的钢笔,漆黑的笔身闪动着昂贵的光泽,在空中被挥舞,引来一阵羡慕的惊叹声: “哇——!好好看,我从来都没见过。” “那当然了,你肯定没有,我妈看我考得好奖励给我的。” “能不能借我用用啊,我放学还你。” “不行!这是我的,只是拿出来给你们看看而已。” 两分。 就差两分。 格线草稿纸被撕成散乱的数条,瘫在课桌上,细而刺耳的响声被喧嚣的人群掩过,桌子的主人无声无息地把纸屑收走。 受到过的教育不允许他对外展露过多情感,要谨言慎行,韩知衍不断告诉自己这只是一次失误。他不声不响地瞧了那支笔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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