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他不回答我的问题,反问我:“你哥哥是不是管你管得很紧吧?” 何止紧呢,他都把我关在这里了。 “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自杀?不计后果地这样做,值得吗?” 谁知道值不值得?这不重要,我不会去想,没有人会去想,如果我认真思考过,就不会这么做。 我情愿自己心里的天平坏了,这样我就不用衡量利弊,可以随心所欲地做任何事——反正我现在也就只能这样了。 “这样吧,我们商量件事。”他拿走我喝完的瓶子,手插在口袋里,徐徐道。 “如果你以后听话一点,不要总是做这种事,我会跟你哥哥说,让他放宽一下对你的限制。” “你不是想出去吗?” 我点了点头。 他帮我把堆在地上的被子撂回床上,关上了房间里的灯,走到门口。 一片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脸,但他的声音意外的清晰: “那就按我说的做,正好你哥哥快到了,我会去跟他聊聊。” “你先睡觉。”
第48章 不理睬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竟然在韩知衍怀里,八成是他把我抱过去的。看我睁眼,他搂着我,帮我把散落在肩头的碎发拢好。 “怎么突然就着凉了?” 我转头,将视线定格在窗外。这里是郊区,附近没有耸立的高层公寓楼带来灯火通明的夜景,只有几栋小别墅分布在远处。距离不足,我打探不见其中的亮光,唯一能看清的就是楼下孤零零路灯散发的昏暗光线。 可能是因为我躺下的时间早,尽管这是我第二次醒来了,黑夜也依旧没有一丁点准备褪去的迹象。现在差不多是凌晨一两点,可本该熟睡的我却毫无困意了。 韩知衍和我躺在同一张双人床上,他的脸贴在我的耳边,有点痒,他沉声问:“听戴医生说,你想多出去转转。” “是吗,颂颂?想出去玩?” 房间里廓然静谧,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会被放大无数倍。 “说话,宝宝。” 他把我的脸扭过来,手部颤动的肌肉发力,但动作意外的轻柔,好像生怕我的皮肤被搓红蹭到。 “不想说话吗?” 见我一直保持沉默,他没再逼我开口,笑了笑,嘴角挑起一个微末的弧度。 一双手伸进我的裙子下面,手指扯掉我的内裤,去碰我那隐秘的性器官。 我心下警铃大作,心跳的声音在耳畔咚咚响起,快而匆促。 不要! “韩知衍!”我扯住他的衣服,惊恐道,“我不要做……” 他置若罔闻,冷漠地继续掀我的衣服,我大力挣扎,但身体早就失去了以往该有的力气,根本挥不动胳膊。他掰开我的腿,直到看到我贴好的护垫才停下动作。 我的下体好像还在流血,和怨愤的眼泪一起无声地滴落。 他见我哭了,皱皱眉重新帮我穿好了裤子,舔掉我凝结在下颚线上的泪珠,若无其事道,“等你经期结束再做。” 突如其来的生理期帮我逃避了这场如凌迟般的性爱,听到他的话,我被牙齿咬做一团的嘴唇松开了,手指不再攥成拳头。 每次和他做的时候,我都饱受折磨,心理上的折磨悄然无息地凌虐我已在淌血的心,逼我直视自己和同父异母哥哥的性事,肆无忌惮地在我的伦理观念上碾过。 身体上我并不会觉得疼痛,反倒在鱼水之欢中得到令我厌恶恐慌的快感,一次又一次,即使这是强奸。 我想逃,但逃不掉,他会亲吻我高潮时潮红流泪的脸,压在我的身后,扯起我的长发,我失去重力和支撑,只能扶住他的腰。他很满意我的表现,和我唇齿相接,吃掉我嘴角流出的涎液,我很恶心,想后退,可根本没有力气抗拒他贴上来的身体,最终被迫与他交换呼吸。 我的衣服没被他整理好,他的指腹在我的脖颈处摩挲,另一手捏着我的乳尖。 “在这里给你打个环好不好?” 什么? 我急忙低头,看到他的视线聚集在我胸前的两点上。 “脖子这里也可以套一个。” 我的嘴张着,却什么字也吐不出来。 他眼中的淡漠被滔天的畸形掌控欲所取代,那眼神如人偶师在看自己最完美无暇的作品,“到时候找条绳子把你的乳环和项圈连在一起,怎么样?颂颂。” 欣赏完我惨白的脸色后,他终于开口,疼惜地摸了摸我的脸,早有预料似地说: “你要听话一点。” “不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破坏你。” 破坏?我是什么易碎品,要用的上这个词。 “…………” “乖。” “你不是想出去吗?等你病好一点就带你出门。” “过圣诞节。” 从七八月份到现在,已经要圣诞节了吗?我真正做到被囚禁了四五个月,而这永不见光的日子似乎看不到尽头。 我翻过身,想睡觉了。他还不罢休,用嘴唇碰了碰我的后颈处,一刻不停地盯着我,“戴医生怎么样?宝贝。” 比你好多了。至少他是人,而你是怪物。 “如果他不行,要记得告诉我。” 然后呢,等他被水泡到浮肿的尸体吗? 我没说话。
第49章 恶劣 我的感冒足足花了半星期才好。韩知衍可能放假了,天天在这里陪我。 他没让戴侑来,戴侑不来,我还上哪去找发泄情绪的人,无聊透顶。于是我重新陷入行尸走肉一般的状态中,每天都在麻木、孤独,麻木、孤独——周而复始的心情中来回度过,我的脾气就像阴晴不定的天气,让自己恼怒,头疼。 我努力地去回想往日种种。我很后悔,如果当初我没有心软回韩博文的消息,是不是我现在就不用遭受这种折磨呢。 不过现在想也没什么意义了。 终于,在病好的第二天,我被带出了门。 韩知衍还是那么恶趣味,我被套上了新的裙子,裙子像是给中世纪的玩具娃娃穿的,很重,我不喜欢。裙摆掩过膝盖,目光最低处是一双低跟鞋,还有脚铐。他拿着一支豆沙色的唇膏在我嘴巴上涂来涂去,我不喜欢这种黏腻的东西,想用手擦掉,但他说擦掉就不带我出门了。 在阿姨习以为常的注视下他抱住我,带我上了车。 背过身,道路尽头的白色监狱逐渐变成一个渺小的点,然后消失。 我很高兴,我不用呆在那栋房子里了,我能呼吸到新鲜空气了! 太好了! 我出来了!! 想到这里,我很兴奋,前所未有的兴奋,当初我拿到录取offer的时候都应该没这么激动过。我咬了咬指尖,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咚咚声快的惊人,血液也跟着一起加速流动,变得灼热,如果现在有人在我手臂上割一道口子,里面应该会流出滚烫的岩浆。我颤着身呼吸,肺部都在起伏。在极度刺激的亢奋下我恨不得一蹦三尺高,手舞足蹈地跳起来。 我的后背发热,出了点汗,汗液黏在我的衣服和身体之间,让我不耐地扭了扭身子。腿没穿裤子,还是冷的瑟瑟发抖。 韩知衍看我脸上红扑扑,身体来回摆,凑过来问我:“有这么开心?” 你不在我会更开心。 我本来是想把这句话说给他听的,但我一直目光灼热地盯着窗外的景色,像个新生的孩子那样对整个世界好奇地看来看去,没空理他,索性忽略了那句话。 车到地方了,但他却没带我下去。 他说,在这里等他回来。 还没等我做出抗议,他就关上了车门,叮嘱方彦看好我。 我还在狂奋的劲头上,一时半会没缓过来,等到他走远我的心还是在乱跳。 带着这种奇异的情绪,我异乎寻常的焦躁,用手指甲不停扣着皮革的车把手,发出刺耳的声音。 车锁了。 但我想出去。 想出去,想找点事做,想出去。 我阴恻恻地盯着坐在驾驶位上的方彦,要把他盯出一个黑漆漆的洞。 “方彦,放我出去。” 他别开脑袋,手指搭在方向盘上,像是没听到我的话。 “听不见吗?我叫你放我出去!” 没有声音。 置之不理也可以,反正我本来就没指望你们能放我出去,我早就知道。 我仰起头,活动活动脖子,将好奇的目光放在他后背上,懒洋洋地说,“你知道吗?韩知衍在犯罪。” “…………” 我笑着看面前的这具石像一动不动,肆无忌惮地发散自己的恶意:“你也是,你们两个应该一起去坐牢,知道吗?方叔叔。” 车里只有空调嗡嗡作响的低声。 不理我吗? 没关系。 我侧身,脑袋靠在冰冷的玻璃上,眺望着我梦寐以求的自由,津津有味说:“等我出去了,我要找个打手。” “知道我要干什么吗?” 等你们两个进监狱了,我要让他把你们打的鼻青脸肿,悔不当初。 “还不和我说话吗?你是哑巴?” “您还是……”方彦无奈道。他终于给我了点反应,但没再说下去,因为韩知衍回来了。 跟着韩知衍回来的还有一个戴眼镜的西装男,个子没他高,跟在他身后捧着一堆资料,似乎是在和他说话。 我看到陌生人,眼睛一亮,下意识地呼救:“救……!” 韩知衍在我成功开口前制服了我。还没等我咬住他的手,他就往我嘴巴里塞了个口球。 我手被捆住,嘴里只能发出单一的闷哼声,“唔,唔……” 韩知衍不慌不忙地擦拭手上的液体,嘴角轻轻上扬,向那个人展现出礼貌温和的一面,就像刚才塞住我嘴巴的人不是他。 “抱歉。” 那个人看到我和韩知衍的一番动作,脸上浮现出微微的讶色。他看着坐在后排上玩手指神情阴冷的我,干笑道: “咳,没事没事。” “让你见笑了。” “没有的事。不过韩先生,这位小姐是……?” 谁是小姐? 我猛地坐起身,死死盯住他的脸,想把唇上的口红擦掉,然后再咬他一口。 那个人被我的举动吓得大叫一声,连忙后退,慌忙地避开与我的肢体接触。 韩知衍手插在兜里,似笑非笑地看向我,对他道:“抱歉,颂颂吓到你了吧?” “还、还好还好,我没关系的。” 那个人发现我还在看他,尴尬地低下头,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韩知衍上前,用干干净净的手挠了挠我的侧脸,表现的像个知心兄长,头也不回地说,“颂颂精神上有点问题,但不会伤害到你。” 声音里带着自欺欺人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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