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德不打算嘲笑杀手的射精速度,但他的勃起依然夹在两人中间。 见乔纳森松开手,跪起身子,大有把他扔在这里自行解决的打算,杰德愤怒地屈腿将乔纳森拉回来。刚刚得到释放的杀手没有太大反应,杰德抱住他的躯干,将他推倒在床板上,然后急切地在乔纳森的腹肌上摩擦自己的阴茎。 乔纳森向后靠坐,并抓住年轻人的腰,避免他跌到床下去。 杰德夹住乔纳森的腰,将左手放在他肩膀上扶住,用右手碰了碰杀手眼角那道伤疤。 “其实仔细看看,你勉强能算得上英俊。”流血的嘴唇印上那道疤痕,“我喜欢蓝眼睛的男人。” 然后移到颈侧。移到肩头。移到胸前。杰德含住杀手的乳头,用舌尖轻轻挑逗,很快发现身下的另一根阴茎再次振作起来。 “没有不应期吗?真是个怪物。” 他早就放弃探究乔纳森到底是不是人类了。他似乎不需要进食,也不需要睡眠,没有脚步声,不会流汗,低温偏低,除性事间的激动喘息,呼吸声也若有若无。 杰德扶着乔纳森的肩膀支撑起身子,调整姿势,慢慢把那根阴茎吞入。完成这一壮举后,他彻底瘫软在杀手身上:“你自己动吧,我来不了骑乘。” 乔纳森抓住他的腰,轻轻地挺腰。 相比第一次的激烈,第二次的性事柔和许多,更多的肌肤相贴,更多的舔吻,更多的抚摸。当乔纳森抱住杰德的上身,轻轻吮吸他的乳头时,年轻人尖叫一声,抵达了自己的高潮,然后眼前一暗。 — 当杰德从短暂的晕厥中苏醒时,他们正以背后位拥抱在一起,乔纳森半软不硬的阴茎依然放在他的屁股里,不过没有动作。很好,即便是杰德,也不打算再来第三次了。 一只大手正放在杰德的腹部,他抓起那只手观察了一下,发现它比自己的大不止一号,手指和掌心上都有茧子,还有很多细碎的伤疤,但它很干净,指甲也打理得整洁。 乔纳森抽出自己的手,放到杰德胸前,捏玩他的乳头。 年轻人又发出那种呻吟声,现在杀手已经有些习惯了,没有再堵杰德的嘴。长久以来,他的脑子里充斥着各种声音,但当他在这具身体里冲刺时,当他看着那双黑眼睛射精时,巨大的快感淹没了一切,世界终于安静下来。 杰德赖在乔纳森怀里哼哼,他感到浑身酸痛和疲惫,他想永远躺在这里,被拥抱,被支配,不需要想任何事情。 比如,“科恩·沃利斯,他的选择是什么?”
第33章 杀戮(8)
第八章 —告诉我,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们想要自由,想要自由地做我们想做的事。我们想要无拘束地骑行,不被任何人打扰。我们想要一醉方休。我们想玩个痛快,这就是我们想做的事。 —行了,宝贝,我们走吧。 —我们会玩个痛快……我们要开个派对! - 这是摩托电影《野帮伙》中的一段台词,后来被PrimalScream采样,放在那首风格奇特的“Loaded”中,反复地反复地询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而答案永远只有两句话: 我想要纵情享乐。 我不想失去你的爱。 杰德对彼得·方达没有特别的偏爱,他只是在烂醉中醒来,发现自己在不自觉地哼着歌,直到修车行老板猛地敲响房门,才止住不断变换的表情,揉揉脸坐起来,扬声让门外的人稍等片刻。 顶着蓬乱的头发打开房门,杰德看见一个眉头紧锁的兰迪警长。 “哟,这不是我最喜欢的警官先生么?”杰德抱肩站在门框内,挂着一贯的戏谑表情,同时暗自后悔自己只披了一件睡袍。 “戴维斯。”兰迪也一贯地看他不顺眼,闻到房间内的酗酒遗留气味时,眉头拧得更紧了,而且杰德的睡袍确实没挡住他上身的斑驳痕迹——以及其它并非来自性事的伤痕。 “戴维斯,你最近的活动很不寻常。” 杰德打了个呵欠,拉拢衣领,似笑非笑地道,“是啊,我最近遭遇了一场车祸(crash)。” 兰迪的视线扫过年轻人脖子上那些咬痕,立马别开头:“看起来不像是汽车事故。”他的口吻非常生硬。 杰德勾起嘴角:“当然不是。只是一个脾气不太好的女孩罢了。” 兰迪哼了一声,终于拿出警长的态度,粗声粗气地问道:“我听法斯托夫博士说,你最近在打听塔克惨案的消息。” 法斯托夫博士就是杰德在图书馆遇见的那位老学者。 “没错,那桩案子的确很有意思。”他点点头。 “为什么?”兰迪直视他的脸,像是想看出什么来,“你向来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不可能无缘无故去调查二十年前的事。” “看来警官先生对我的评价很高,真是受宠若惊。” 兰迪不为所动地看着他,“戴维斯,镇民们的安全正在收到威胁,如果你有能够提供的线索,我作为个人对你表示感谢,也能够代表警方对你表示感谢。” 仿佛是在门口站累了,杰德微微摇头,转身踢开地板上的几个空酒罐,走到桌边摸起烟盒。在点燃香烟的同时,年轻人低笑着道:“詹姆斯,我记得你有一个女儿……是叫莱拉吗?好像和露比差不多年纪。” 警长的脸色变了变,然后僵硬地点头:“莱拉和沃利斯小姐是同学。” “我好像见过她,长得不像你,是个漂亮姑娘。” “戴维斯,我不是来这里和你讨论我的女儿。” “怎么不是?难道你不是在担心莱拉会成为凶手的目标吗?” 兰迪看着杰德,年轻人正靠在一把椅子上抽烟,浑身散发出性感淫靡的气息,还有堕落和疯狂。好几年前,兰迪就知道戴维斯男孩正在走一条灰暗的道路,直到现在,警长才暗自惊心,或许杰德已经走得太远。 “我的同事……”兰迪艰涩地开口,“道格拉斯也遇害了,他是个好警察,不应该得到这样的下场。” 杰德对道格拉斯警佐有些印象,他会同意兰迪的观点:“他的确不算恨坏。” 警长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提起另一件事:“你和卢米斯家的男孩是朋友?” 杰德歪了歪头,“席德·卢米斯?算不上朋友,同学和熟人罢了。” “我注意到他有出远门的打算,在这个时候。” “或许他是受不了镇上人心惶惶的气氛,决定出门散心。我听说林德镇正在举办音乐节。” “你认为这是个出门旅行的好时机?” 杰德漫不经心地将烟头在掌心掐灭,“我只是认为赫若伍德不是什么宜居城镇。” 话不投机,兰迪警长渐渐感到从戴维斯这里得不到什么有效信息。 就在他转身要下楼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句:“你可以放心,莱拉是个好孩子,她会安全的。” 兰迪惊讶地回头,想要问戴维斯为何如此笃定,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告诉我,你和这些见鬼的谋杀案没有关系。” 杰德没有看他,只是在昏暗的房间里轻笑着:“你觉得我是凶手?” 兰迪并不这样认为,杰德·戴维斯或许是个罪犯,但他应该没堕落到犯下谋杀。 “你知道,当年……戴维斯先生去世后,我曾经想过收养你。” 杰德失笑,“我还以为你想说,你曾经猜测过是我杀死了那个老酒鬼。” 警长摇头,老戴维斯的品性众人皆知,没有多少人为他的死亡惋惜,至于怀疑当年才六岁的杰德……说实话,在看到那个孩子漆黑幽暗的眼睛时,兰迪不是没动过这样的念头,但他到底只是个骨瘦如柴、营养不良的孩子,不可能将一个烂醉的成年人拖进阴沟。 “我曾经想过收养你……” 可是那一瞬间的怀疑,让警长踌躇了好些日子,到他终于要重拾决心时,杰德已经被送进第一户寄养家庭。 “后来也经常在思考,如果当年我实现了这件事,你有可能长成什么模样。” 杰德发出厌恶的声音:“警察的儿子?饶了我吧,绝对不会比我现在的人生更好。” 兰迪也笑了笑,近乎和蔼:“我实在搞不懂,戴维斯,杰德,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杰德终于回过头,有那么一会儿,兰迪警长以为自己看见了年轻人脸上的迷茫,但那很快变成一个决然的微笑。 “我只想离开这个见鬼的小镇,从来如此。” - 杰德只是想离开赫若伍德。 这个镇子烂透了,每时每刻都有人在偷情,有人在盗窃,有人在谋杀,有人在失踪……更糟糕的是,没有人在乎。 去质问那些兢兢业业的警官们吧!兰迪警长,道格拉斯警佐,你们已经入职多少年?一共破获过多少案件?还有人记得安东尼·巴克吗? 杰德在六岁那年从沃利斯太太手中得到毒药,他准备谋杀他的酒鬼父亲。但是在真正动手的前一秒,他害怕了,他跑到巷子里,将毒药混进狗粮中,然后看着那只经常在街区里游荡的瘦犬在抽搐中死亡。 那场景让杰德想要呕吐。 而且他真的吐了,引起小巷中另一名观众的嘲笑:“哎呀,我还以为你会是个好杀手呢。” 对六岁的杰德来说,那个蜷缩在垃圾桶后的黑影,与其说是流浪汉,不如说是一个人性的躯壳。他几乎看不出对方的五官,也感受不到任何活人的气息。 “我是。” 发现自己被看轻,反驳是杰德的第一反应,不论他是否理解其中意味。 “啧啧啧……一个流浪狗杀手?不是很有品味。” 杰德将流浪狗的尸体抱起来,举到垃圾桶边缘,将它扔进去。 “我不想谋杀小狗。” “那——谁才是你真正的目标?” 蜷缩着的黑影慢慢变高,它拉伸成一个成年男性的形象,俯视当年还非常瘦小的杰德,斗篷下五官模糊,却投射出恶意的目光。 “你……你是什么人?” 杰德倔强地站着,虽然双腿已经在打颤。 “我的名字是图姆斯……这并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是可以帮助你的人。” 这就是杰德如何遇见赛弗林。那时候他的名字还是图姆斯·柯顿。 杰德至今不知道,赛弗林究竟是什么人,或者说,他究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还是一个装载罪恶的人形空壳。 杰德也不在乎,他只是年复一年,在赫若伍德的阴影里游荡,放任自己的人生下坠,直到一根蛛丝突然垂落。 - “……近日,赫若伍德发生多起故意杀人事件,死者多为十二至十八岁的青少年儿童,警方确认原赫若伍德居民乔纳森·塔克有重大作案嫌疑。据绿岸精神病院的斯诺医生,塔克缺乏善恶观念,有显著的暴力伤人倾向,日前用一只原子笔刺伤两名护工后潜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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