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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纳森想要把年轻人从身上扯开，但杰德早有准备，用双臂将他缠住，更加热情地在他脖子上舔吻。在注意到那里其实还留有上次的痕迹时，杰德闭上眼睛，张嘴咬了一口。 高个子闷哼一声，将那颗脑袋固定在自己肩膀上，另一只持刀的手也放到了杰德背后，将他按住。 直至尝到嘴唇上的铁锈味，杰德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不过他并不后悔，而且扭动着想要再尝一次，但转眼间，他就被重重按在暗巷的墙壁上。 乔纳森依然揪着年轻人的头发，迫使他向自己展示颈项，不同于乔纳森脖子上那些暗红的吻痕，杰德的这个位置全是深深浅浅的牙印。 “喜欢咬人？” 见蓝眼睛沉默地看着，却没有下一步动作，杰德屈指勾住乔纳森的制服口袋，将他拉进一些，懒洋洋地嘲讽，“还是说你的技术就是那么烂？” 杀手看了他一眼，拉扯头发和控制侧腰的两只手同时用力，在年轻人因痛楚而扭曲表情的同时，低头咬住他颈间一块柔嫩的皮肤，然后凶狠地吮吸。 杰德死死抓住他的后背，额前冷汗涔涔，“我操……你是吸血鬼吗？” 他非常确定有大量毛细血管正在断裂。 乔纳森松开嘴，抬起头，看见那一小块鲜红的痕迹，他的确尝到一点血的味道，但与啃啮时的感觉不同。想起年轻人之前做过的事情，他再次俯身，在杰德耳后找到合适的位置，舔出一道湿热的痕迹。 相较唇舌，杰德对乔纳森若有若无的呼吸感觉更为强烈，还有这个几乎算得上拥抱的姿势……他沉重地叹息着，抬起右腿将膝盖压在杀手盆骨后侧，让两人之间的距离再缩短一点。 “轻、轻一点……妈的你能不能换个位置唔……” “闭嘴。” 乔纳森松开用来固定年轻人脑袋的那只手，转而捂住他的嘴，再继续埋头制造淤痕。 杰德睁大眼睛，感受着杀手越来越明显的喘息，而自己的皮肤也在兴奋中发红发烫。他含糊地呻吟着，紧紧抱住杀手宽厚的肩膀，调整姿势，借助墙壁的支撑，将双腿都环到高个子腰间。 乔纳森稳稳地托住了他。两人短暂地分开，捂住杰德半张脸的手移到他腰侧，。 杰德没有说话，而是火热地注视着蓝眼睛，暗示他低头。 乔纳森缓慢地靠近，再靠近，直到能从黑眼睛里看见自己。杰德忽然向前倾身，亲在杀手嘴角上。 那并不是他的目的地，但乔纳森在那一瞬间躲避了。于是杰德明白了： “不许说话，不许接吻……我知道了，还有什么规矩吗？我们需不需要安全词？” 乔纳森奇怪地看着他，没有答话，只是再次将年轻人压在胸膛和墙壁之间，然后咬住他的耳垂。 杰德低声呜咽，双腿用力夹紧。 就在此时，一束强光从巷口打进来。 握着手电筒的男人似乎咒骂了一句“死玻璃”，又严厉地呵斥道：“别在这里的鬼混！” 习惯昏暗的杀手因突然的光线不适地眯起眼睛，杰德则快速地瞥了一眼那个男人，在逆光中看清那张脸后，低笑道：“这不是巧了吗？” - 又一个目标解决了。 乔纳森将匕首从一堆破裂的脏器中抽出，在裤子上擦干净血迹，眼前的血红消失，脑子里的声音也终于平息。 道格拉斯警官两只外凸的眼睛没有闭合，依然死死地瞪着凶手，临终的眼神里除不甘外，还有一丝醒悟。 乔纳森对死者的感受没有兴趣。他的原计划并不是在半路截杀阿伯特·道格拉斯，但杰德·戴维斯的插手引来了更多的警察，现在他需要换个方式处理尸体…… 无声无息地从警笛声中穿过，乔纳森回到之前的暗巷，只看见一顶便帽挂在突出墙壁的水管上，黑眼睛的年轻人已经离开了。 他摘下那顶帽子，用利刃刺穿，然后扔在地上。 — 道格拉斯警官的遇害将镇民们的惶恐情绪推到顶峰。许多人将他的死亡看作凶手对警方的挑衅，与此同时，对警方无能的谴责声也越来越高涨。 从新闻中看到兰迪警长古板沮丧的脸时，杰德的心情有点复杂。他原以为乔纳森的目标是德鲁·道格拉斯，所以拨通了那个恶作剧电话，结果现在德鲁的证词将那个电话算在了真凶头上，也进一步作证了“凶手挑衅警方”的观点。 这模糊了警方的视线，也让杰德产生一种被利用的诡异感觉。 虽说搅混水的人本就是他自己。 赛弗林，一如既往地全知全能，关掉电视后就将双手背在脑后，笑着问杰德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杰德挠了挠头发，仰头发了一会儿呆后，做出决定：“我想要一辆车，还要一个新的安全屋。” 赛弗林点头表示知道，又摸了摸鼻子，笑道：“现在你欠我两笔账了。” — 这天，杰德又戴上他的平光眼镜，到镇图书室查资料，若非脖颈间缠着一圈圈绷带，看着倒也像是个普通学生。 当然，即便不那么普通，安静阅读的黑发青年依然是一道不错的风景。 直到坐在他附近的人忍不住探头瞧一眼，发现这年轻人看的原来是一本关于邪教仪式的厚典籍，忙不迭收回视线，然后坐远一些。 杰德对那些或欣赏或探究的视线皆不在意，看到脖子酸胀时才抬起头来，揉一揉后颈，起身抱着那本砖头书要去归还。这书似乎已经多年没人碰过，他是从图书室深处将它翻出来的，当时书页上方落了厚厚一层灰尘。 刚要将书塞回书架，杰德忽然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谈话的声音，其中一人他还认识，是他之前遇见过的那个老学者。 缓缓蹲下身，杰德透过书架的缝隙往外看，看见三双鞋子。因为是在图书馆里，三人都将声音压得极低，但在杰德这个距离还是能听到几句话。 “……这不可能，已经二十年了……” “……他们当年做出了选择……” “……不能反悔……” “……塔克……” “……” 杰德几乎是趴在地板上，完全将自己隐藏在最下层的一排厚书背后，并努力屏住呼吸。不知过了多久，外面谈话的声音消失了，杰德才缓缓爬起来，把那本典籍放回书架上。 因手被压麻，第一次还没塞进去，厚书啪一声掉在地上，在安静的图书室里如同巨响，杰德连忙将书拾起，在引起更多关注前迅速离开。 - 年轻人的脖子被勒住，眼球向后翻，想要看清身后的杀手。 他才二十岁，刚刚下定决心要与高中时代的女友订婚，还有大好前程等着他去实现，不能就这样莫名死去。 “不要……求你……” 年轻人断断续续地央求着，“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乔纳森注意到这个目标也有一头黑发，但眼睛是灰绿色的，眼神中除了绝望什么都没有。不像那个人，眼睛里总是烧着火苗，就像身体里装着一个被灼烧的灵魂。 杀手一边出神，一边加大手底的力度，年轻人的喉骨如一枚贝壳在他指间碎裂，同时匕首刺入锁骨间，只要再往下一划，脏器就会哗的涌出。 年轻人挣扎了，质疑了，最后还是咽气了。乔纳森扔下这具尸体，又看了一眼，随手从餐桌上取过两把餐刀，插入已经失去神采的眼眶，然后朝玄关处走去。 不远处停着一辆货运车。 他今天是送货员。 - 乔纳森开车的技术非常平稳，但货运车刚开出两条街道，就险些撞上一辆风驰电掣的摩托车。 他紧急将车刹住，那摩托车立即凑到驾驶窗旁边，骑手不由分说地将一个书包扔进窗口：“换衣服，你今天不能回塔克宅邸。” 乔纳森将那只书包抓住，平静地看着杰德。 “已经有人注意到最近这些案子和塔克惨案之间的关联，为了保命，很可能会有人联系警方，也就是说现在塔克家附近也许正有便衣在盯梢。” 杰德冷静地道，“你应该还有任务没完成吧？现在就和警方对上可不是好时机。” 乔纳森看一眼书包，依然不解。 杰德抬了抬头盔，笑道：“我有个地方可以让你暂住几天，但我的摩托车可不能载一个送货员在街上跑。” 乔纳森将书包放在副驾驶上，继续开车。杰德紧随其后，只见杀手将货运车停进一条小巷，然后开门下车，直接在无人的巷子里开始脱衣服。 杰德靠在摩托车旁，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身材不错。” 事出紧急，他给乔纳森准备的衣服是直接从车行老板的衣柜里偷的，老板身材胖壮，乔纳森穿着并不合适，但好歹能把他装进去，只是看起来有点滑稽。 杰德抬腿跨上摩托，将另一个头盔扔给乔纳森，抬了抬下巴：“上车。” 乔纳森接过头盔，但伸手把年轻人拉下来，自己戴上头盔，握住摩托车把手。 杰德悻悻地坐上后座，两手扶住乔纳森后腰，小声说了目的地，他并不担心乔纳森不认道，这家伙最近算是把赫若伍德地图走通了。 不过，安全屋距离此处稍微有些距离，所以没过多久，他就把扶腰的姿势改成了环腰，并将脸靠了上去。 “喂，这还是我第一次坐别人后座呢！” 趁乔纳森没办法掐他喉咙堵他嘴，杰德故意朝前面大声嚷嚷，并恶意地在清晰坚硬的腹肌上摸了几把，感觉手感不错，于是再摸几下。 最近这段日子里，杰德自我纾解时用的素材都不是色情杂志，而是几段糟糕的记忆。但是孤独的撸管已经越来越无聊，他需要更多，无论是快感还是痛苦——考虑到他的幻想对象，大部分应该是痛苦。 他知道自己正在完蛋，现在的他就像一辆刹车失控的摩托车，狂飙，狂飙，自己迟早要撞一个粉身碎骨，沿途也将车祸无数。 将一只手从衬衫下方伸进去，紧贴着男人的肌肤摩挲，杰德在头盔下对着自己的阴茎叹息。但当另一只手摸到前方的时候，一个大大的笑脸绽开——终于不是自己一个人起兴了。
第32章 杀戮（7） 赛弗林为杰德提供的新据点是一处偏僻的平房住宅，外观看似废旧的厂区宿舍，左右没有近邻，无论你是在这里杀人还是被谋杀，都不会被人听到。当然这两回事对他们来说都不重要。 锁舌刚刚卡上，杰德就将乔纳森推到门板上用力亲吻。他在男性队列算中等偏高，还是只能亲到乔纳森的脖子，眼睛却紧盯着那双总是严肃紧抿着的嘴唇。 杰德还记得规矩，但不怎么想遵守，于是拉扯着乔纳森的衣领催他低头。 乔纳森却与年轻人的饥渴格格不入，他仔细考虑了一分钟，才低头碰了碰那双干燥起皮的嘴唇。简单的动作，又引出一连串急促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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