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德发现乔纳森正在吮吸他的血液,病态的兴奋感又开始在血管里流窜,被压在身下的右手不自觉地抓紧地毯。 他没办法应对这个,他的阴茎又在紧贴着地板抽搐。 乔纳森沉重的身躯大半压在杰德身上,加上按在后脑上的那只手,造成了全面制服的形势,使年轻人只能艰难地蠕动。 杰德并不是在挣扎,事实上,不论他愿不愿意承认,他的身体他妈的喜欢这个。当乔纳森压在他身上,裸露的阴茎紧贴在他背上时,当乔纳森咬破他的脖子,低沉地在他耳边喘息时,他喜欢这个。彻底地打败。彻底被压制。 但还不够。他希望乔纳森能有更多的手,可以同时游走在各处抚摸他。或者把他抱起来,让杰德能摸一摸自己的阴茎。他故意地扭动着下半身,将臀部往后推,但都无济于事。 乔纳森只是在做自己的事,就像杰德只是一个人肉垫子。甚至不是性玩偶。 年轻人难受地将脸前一块地毯哭湿了。 没过多久,乔纳森的动作变得更加剧烈,贴在杰德后背上的阴茎犹如一根滚烫的舌头,将它舔得湿漉漉的,然后是大股温凉的精液,洒满小麦色的背脊,甚至喷射到了黑色乱发间。 乔纳森伏在杰德身后,静默不动了大概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才把哭得快要晕厥过去的年轻人翻过来,并发现他前胸上沾上了几张自己的相片,于是微微抿唇,将它们摘掉。 一旦得到活动的空间,杰德就要去扯嘴里那团被浸湿的破布,随即被乔纳森严厉制止了动作。他气急地瞪着上方的男人。 乔纳森的嘴角抿出威严的线条,片刻后,才移走那粗陋的口塞,同时强调:“不许吵。” 已经清楚杀手的风格,杰德不做废话,直接要求:“碰我。” 乔纳森低头,看了一眼夹在两人中间的东西,对比鲜明,而且杰德的家伙已经被折磨得有点红头涨脑了。他伸手摸了摸那根通红的阴茎,杰德立即发出连绵的呻吟,让乔纳森感到头疼,于是他收回手。 杰德苦恼地挺腰,尽量让阴茎得到更多的摩擦:“拜托了,我真的需要射出来。” 见得不到另一个人回应,杰德将能够活动的左手伸向自己,也被乔纳森阻挠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乔纳森不让他自己解决,也不知道乔纳森为什么停下动作,更不知道乔纳森为什么不直接操他——那样的话事情反而会简单得多。 注意到杀手的视线直直落到自己嘴唇上,杰德咬了咬下唇,似乎发现打破困境的关键。 “你能低头吗?” 乔纳森看了他一眼,缓慢,谨慎地俯身。杰德立即用手肘将上身支起一个幅度,那张总是太聒噪、太刻薄、太长于讥讽的嘴不再发出声音,而是紧贴到杀手的脖子上,含住了他的喉结。然后在乔纳森就要应激地掐断他的手腕时,迅速掠过,转移到了脖颈侧面,用一种熟练的、绝对会留下痕迹的方式吮吸舔舐。 如杰德所预料的,脖子是大多数人的敏感带。乔纳森依然一言不发,但两人离得太近了,他能感受到对面的心跳正在剧烈跳动,耳边的喘息声也变粗了。 “松开。”杰德紧贴在那一带皮肤上,低声道。 乔纳森松开了他的手。杰德同时得以调整姿势,他急不可待地将右手伸到两人之间,首先关照的肯定是自己可怜的小兄弟,但乔纳森的巨大阴茎也在再次苏醒,而且杀手将双臂撑在杰德身体两侧,腰部下沉,那东西在杰德重创未愈的腹部留下一道湿滑的痕迹。 杰德克制住吐槽的冲动,闭上眼,唇舌依然在乔纳森脖子上辗转,还能使用的那只手则将两人的阴茎并到一起,轮流撸动,同时揉捏抚摸下方的精囊。 杰德先一步释放了。在堪称痛苦的过程之后,快感反而愈显强烈。 但乔纳森还没有,而且他对杰德立即停下动作感到非常不满,于是在年轻人后背上拍了一巴掌:“动。” 动你大爷。杰德单手撑住上身,恶狠狠地回视乔纳森,右手懒洋洋地在那根肉棒上摸了摸,然后勾起手指,轻轻搔过冠状沟。 粗壮的阴茎立即弹动了一下。杰德不能克制地发出了笑声,乔纳森立即抱住他的脑袋,将那张嘴堵在自己胸膛上,同时用自己的手握住了更小的那只,和阴茎包裹在一起。 杰德被乔纳森操纵着动作,整张脸埋在大个子的胸前,结实,宽厚,散发出强烈的男性气味。他好像不是体型夸张的类型,穿着那些可笑的工装制服时只能看出高大,制服下的身躯覆盖着流畅有力的肌肉。这可能是自己约到过身材最好的炮友。 杰德在满脑子胡思乱想中慢慢感到性高潮后的困倦,当乔纳森终于低吼着射出第二波精液时,年轻人已经埋在他怀里睡着了。
第31章 杀戮(6)
第六章 塔克可能是他约到过最糟糕的炮友。 杰德是硬生生饿醒的,醒来时天光初亮,乔纳森·塔克已经消失无踪,而且他没有得到任何事后安慰,不仅光着身子在地毯上躺了一夜,连小腹上的精液也没有被擦掉。 “操你妈的塔克……” 杰德揉着僵硬的肩膀爬起来,拖着发疼的身子走进盥洗室,在洗手台的镜子里看到一个被虐待的形象。 他引以为傲的脸蛋上又是淤青又是尘土,左脸上还有些红肿,脖子上满是破皮淤血的咬痕,肩膀上也有清晰的指印……更不用提腹部开裂渗血的伤口。 从储物柜里翻出双氧水,杰德忍着刺痛给自己清洗了一通。他也算是久病成医,见缝合处虽然撕裂,但还没严重到重新缝线的程度,便姑且用绷带缠好,然后倒在床上陷入昏睡。 第二次醒来时已经是正午时分。 感觉元气基本恢复,杰德穿好衣服,将自己收拾得人模人样,出门吃午饭,顺便探听消息。 到目前为止,乔纳森已经在赫若伍德有目的地杀害四人,纵使警方再三施压,有连环杀人犯在镇上作案的消息还是传开了,几名死者的遇害也被刊登在报纸上,没有详写被害方式,只泛泛提及遇害时间及地点,请镇民们小心出行,留意陌生面孔。 这些报道对杰德没什么意义,他另有情报渠道,而且在三天前成功窃听了詹姆斯·兰迪的公务用车,虽然不能说对警方进展了如指掌,至少知道他们还没有将最近的案件与塔克案联系起来,而且听起来警方正在做和他一样的事情:排查遇害者的人际关系,试图找出他们的共同点。 除安德鲁·罗宾逊外,第二名死者连恩和第四名死者诺尔都是赫若伍德中学的学生,但这等同于废话,因为镇上只有一所中学。不过这一层关系还是给沃利斯校长带来很大的压力,从昨天开始,赫若伍德中学已经全面停课了。 第三名死者唐纳德·马丁与其他三人格格不入,他是一个鲜花供应商,在郊区拥有一片占地颇广的花木基地,人到中年,事业有成,前几年还娶了个小十岁的娇妻,怎么看都和几个青少年扯不上关系。 事实上,若非乔纳森屠戮尸体的风格太过鲜明,警方未必会将马丁的被害算作连环案件中的一桩。 案情陷入僵局。警方对外的说法依然是:这是随机杀人。 杰德比警方知道得更多,而且这更多的一条是凶手的身份,但依然不知道乔纳森挑选受害者的规律。可是这其中肯定有一条规律存在,那家伙看上去不像狂欢型杀手。 - 又是一个寻常的夜晚。 德鲁·道格拉斯刚刚洗完澡,换上睡裙,站在穿衣镜面前打量自己。她还很年轻,才十五岁,稍微有些发胖,发育良好的胸脯将不合身的衣裙绷得紧紧的,叫人看了心生郁闷。 德鲁对自己的身材不满意,不过也只惆怅了一会儿,毕竟她的暗恋对象在两天前变成了一具尸体,在遇上另一个心仪的男孩之前,她应该还有时间减肥。至于现在,她可以再吃一份芝士蛋糕。 刚将甜品送入口中,电话铃响了。 德鲁本想忽视它,又想起父亲说过今天要加班,可能会打电话回来说要在警局通宵之类的,便走到客厅,接起电话。 “嗨?” “哈喽,德鲁。” 电话另一端诡异的男声不是道格拉斯警佐,德鲁心生警惕:“你是谁?” “噢噢噢,不要每次都是这个问题……为什么不问点有意思的事情呢?” 作为警察的女儿,德鲁的胆量终究比同龄女孩更大一点,她抓着听筒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开向外张望,没有看见奇怪的人影,于是问道:“好啊,那我要问,你正在哪里给我打电话?” “嗯哼,一个公共电话亭,但不是你能看见的那个。” 德鲁心下一惊,再次抬头,正看见街道对面一个蓝色的电话亭。 “你到底是谁……想要做什么?”女孩提高了音量,“你想和我爸爸通话吗?” 声调扭曲的一声嗤笑,“你是说道格拉斯警官,嗯,让我想想,刚刚路过警局的时候,好像是看见了他的车呢……抱歉,德鲁,爹地今晚加班。” 一些血腥的报道出现在德鲁脑海中,她握紧了听筒,颤声道:“是你……你是那个变态杀手……” 隔着电话线,女孩也能从骤然变得急促的呼吸声中感受到骚扰者的兴奋。他的声音变得黏糊糊的:“啊,你比我想象中更聪明……聪明的女孩,为什么你一定要被杀死呢?” 德鲁想要挂断电话,但她没有办法松手,只能带着哭腔恐吓:“你会被抓住的,我爸爸是警察!” 腔调骤然转为阴森,“哦,或许这就是原因——糟糕的家长。” “……什么?” 不等德鲁反应过来,骚扰者已经挂断电话。她对着盲音的听筒哭了一会儿,然后擦掉眼泪,快速拨通报警电话。 - 杰德戴好口罩,心情愉快地离开电话亭,很快就钻进一条暗巷,准备去取回自己的摩托车。还没走出几步,脑后就响起尖锐的危机警报,他毫不犹豫地蹲下,并迅速转身身,紧紧抱住刺客的大腿。 乔纳森还是将刀尖插进年轻人的肩膀,鲜血很快浸湿杰德的T恤,只是隔着一层夹克,暂时看不出他的失血量。 杰德贴着杀手的工装裤喘了一会儿气,直到后者拔出匕首,才抓住那层布料缓缓站起来,没有退避,而是顺势环住高个子的腰,将前额靠在他胸膛上,缓解肩头的疼痛。 乔纳森左手举着刀,右手则放在了年轻人的后颈处,像排练一样反复按压了几次脆弱的颈骨和动脉,然后扯掉那顶歪斜的便帽,五指探进那头乱糟糟的黑发。 杰德依然觉得乔纳森摸头的动作很像是在摸狗,于是故意贴着杀手蹭了蹭,又仰起脸,在制服外裸露的喉结上舔了一下。那只手果然在他发间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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