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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稍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直到能够平视卡拉汉的眼睛，在杀手移开视线之前，伸手一只手，轻柔地落在卡拉汉畸形的左脸上，拇指抚过眉骨。 “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继续上路了？”
第19章 安息（7）
第七章 清理夏屋的工作比席德想象中更麻烦。毕竟已经过去将近一个月，喷溅在木制地板和窗框上的血迹渗入纹理，即便使用了大量清洁剂和食盐，依然很难擦除。 飞溅上血点的窗帘和壁纸上的倒是相对好处理，收集在一起，一把火烧掉就好。蜜莉和卢克被斩首于客房床上，席德对着那张床垫皱了半天眉，决定将让卡拉汉将它翻个面，眼不见为净。 席德在二楼卧室里找到了自己的旅行包，以及几个干裂变脆、其实并没有被使用过的避孕套，他红着脸将它们团进脏床单里。 安东尼等人也各自有自己的行李，席德将它们统统扔进地下室。 当夏屋里外看起来不再是一眼能认出的案发现场，更像是经历过一场洗劫时，席德已经累得直不起腰。当然，指纹、毛发、脚印等细节，他也无能为力，而且只要稍微眯起眼睛，就能从地板夹缝和窗框内侧发现暗褐色的血点。 因为破绽实在太多，席德反而没那么紧张了。等过一段时间，等到合适的机会，他再找个借口，请专业的保洁人员来清理这间别墅，到时候新的痕迹会覆盖旧的。 他拜托卡拉汉将门前堆积过尸体的那块土地铲掉一层地皮，再洒上新土，自己去往配电室，修复别墅的供电。 谢天谢地，卡拉汉没把发电机破坏到无法修复的地步。不过话说回来，卡拉汉显然对黑森林外的人类社会有一定了解，他能阅读吗？会使用电器吗？席德不想对自己的男朋友一无所知—— 用力将额头磕在坚硬的机箱上，席德面无表情地返回一楼。 卡拉汉正在焚烧另一堆被他们清扫出来的杂物，扭头就看见男孩额角上一处红印，于是将他拉到面前，抬手摸了摸，不解地用眼神发问。 “地下室太暗了，不小心撞了一下。” 席德脸上还有些发烫，幸好他本就在之前的清洁工作中出了一身汗，此时也只是两颊红色愈深而已。 “我去烧热水，待会儿需要洗个澡。在此之前我们可以吃点东西，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 这是无效的问题，卡拉汉对食物没有太多要求。 “很好，因为我们现在只有速食餐盒。” - 之前计划在夏屋过夜的时候，席德等人有带一些食材过来，但是几乎没用上。一个小时前他捏着鼻子将它们从冰箱里清理出来，顺便仔细擦洗了冰箱，将它敞开散味。 虽然卢米斯家几乎从未使用过夏屋，厨房里还是有基础的厨具，型号和种类都偏老式，席德研究了一会儿，感觉不会轻易造成爆炸和火灾，才拿起煎锅，将速食餐盒里调配好的食材简单加热，再转移到餐碟里。 卡拉汉坐在餐桌旁的一把椅子上，沉迷地看着男孩对付煎锅和食材。他的动作不是很流利，煎香肠的时候总是站得远远的，每逢听到油滋声都会一惊一乍，显得笨拙可爱。 卡拉汉不怕热油喷溅，本可以上前帮忙，但他有点喜欢厨房里的席德。卡拉汉很久没有品尝过别人为他准备的早餐了，老爹还在世的时候，会把肉和蔬菜炖成一大锅，他们——卡拉汉和老爹，以及一大群猎狗，他们吃同样的食物。 席德其实并没有折腾太久，不多时，他就端过来好几个餐盘：“我猜你这种大个子需要摄入充足的能量，所以……” 他将在公路商店购买的六份简餐全部端上了桌，一半是咖喱鸡肉米饭，一半是煎香肠配奶油土豆泥。香肠的表皮有些焦黑，但闻起来很香。 “事先说明一下，这不是我的厨艺水平。” 席德自嘲道，“我一般只会用牛奶冲麦片。” 卡拉汉对此并不在意，他很多年前就学会了喂饱自己，永远能够为男孩提供肥嫩的兔子和多汁的烤鱼。通过消灭黑森营地的入侵者并收集他们的钱包，卡拉汉还获得了相当不错的收入，也许他可以用糖果取悦男孩，然后再去品尝那张嘴。 席德正在用勺子挖土豆泥，完全不知道夜魔杀手正在幻想当他的“糖爹”，见卡拉汉坐着不动，便隔着餐桌伸长手臂，将餐勺递到另一个人面前。 他不会强迫卡拉汉摘下面具，但如果卡拉汉确实有意愿成为他的“男朋友”，迟早要习惯在他面前袒露真容。席德不是兽控，至少目前没有让卡拉汉穿上什么毛绒套装操他的兴趣。 卡拉汉也不想辜负食物，而且席德的投喂是一个好主意。他顺从地摘下面具，张嘴含住男孩递过来的那只勺子，故意用牙齿咬住。 席德用了两次力，发现拉不动，微微挑眉，干脆松开了手，抓起另一把勺子继续进食。 不满地抽出那把餐勺，卡拉汉正要开动，忽听席德开口：“你还没有洗手。” 卡拉汉的动作僵住。 席德不知道应该如何向卡拉汉解释细菌、传染和免疫系统一类的事情，想了想，便道：“把你的身体内部比作黑森营地，沾在你手上的脏东西就是入侵者，你的嘴和食道则是山林通道……它们会让你生病。” 说到这里，他也觉得这个比喻有点可笑，而且卡拉汉显然不是需要担心肠胃感染的那类人，于是改口，“如果我们非常亲密，也有可能让我生病。” 卡拉汉确实从来没生过病。可能很小的时候有过，但他从来不需要医生。视线穿过叠放的餐碟，卡拉汉看向男孩搭在桌边那只手，它白净修长，指节分明，手掌是柔软的，手背是光滑的，席德浑身上下都是柔软光滑的，没有自己那么多体毛。 卡拉汉不想让席德生病。他沉默地走到水池旁，洗干净手，返回餐桌旁时，没有回到原先的位置，而是一把将席德拉起，然后拖到大腿上，侧抱着男孩坐下。 席德咬住勺子，不解地抬头，只见卡拉汉看了一眼餐碟，又看向他的嘴，于是明白了杀手的意思。 他一边认命地投喂卡拉汉，一边填饱自己的肚子，但还是要指责：“你不是小孩子了——请千万告诉我你不是。” 对于如何计算卡拉汉的年龄，席德还有些拿不准主意，杀手的心理年龄显然不像生理特征那样成熟。他希望卡拉汉的身体里没有住着一个小男孩，恋童癖总归比恋父情结更成问题。 交股叠坐并不是进餐的最佳姿势。由于席德独自承担了将食物分别运送到两人嘴里的任务，卡拉汉被解放的双手得以伸进男孩的T恤，指尖擦过乳尖，手掌紧贴着腰腹抚摸。 相较羞愤，席德更多的是懊恼。没能及时在大扫除后洗个热水澡已经够难受了，卡拉汉不合时宜的挑逗很快又把他弄得汗津津的。 “需不需要提醒你……”他喘息着警告，“现在我才是手里握着刀的人。” 卡拉汉在他肩膀上发出模糊的笑声。那种餐刀怎么可能伤到自己？况且——他挺身隔着裤子摩擦席德的屁股，T恤下的两根手指更加用力地拉扯乳头，使得男孩的喘息声更响亮也更悦耳了。 “够了！”席德抓住自己胸前那只手，“我已经吃饱了。” 卡拉汉将手慢慢抽出来，隔着织物摸席德的肚子，表示自己不会乱动了，但男孩需要更多的食物。 “真的不用，这就是我的食量。”席德从卡拉汉腿上跳下来，“天气太热了，我需要马上洗个澡。” - 席德刚简单地洗完淋浴，卡拉汉就跟了过来，他对此并不感到奇怪，一边冲掉头发上的泡沫，一边对浴帘外的人道：“脱掉你的衣服。” 卡拉汉很惊讶，没想到会从男孩口中听到这样的要求。但他很快脱掉了那身套装，拉开浴帘走进去，从背后抱住席德，并立即将阴茎蹭到他屁股上。 席德几乎是平静地任凭杀手磨蹭，他从壁挂式置物架上取出浴液，在掌心里挤了一大团，转身拍在大个子胸膛上，然后缓慢揉按出许多泡沫。 卡拉汉双手撑在席德身后的墙壁上，好奇地看着那两只小手在自己身上按摩，这又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同样很舒服。 这还是他们首次在情绪冷静的状态下裸裎相对，席德已经不再对这具覆盖着发达肌肉的粗大骨架感到吃惊。卡拉汉的皮肤是一种日晒和沉淀共同造就的深色，胸前至脐下都有棕红色的体毛，无论正面还是背面，都分布着或新或旧的伤疤。最新的便是珀尔在他手臂上的划伤，此时依然是两条粉色的痕迹。 席德不会称赞这具身体多么漂亮，但是它强壮、笨重、坚韧、富有弹性……就像一颗粗壮虬结的老树。 意识到卡拉汉正在拖着自己的手感受那片结实的胸肌，席德的脸在水汽中愈发红润，他抽出手掌，低头看了一眼某个兴致勃勃的器官，哼了一声，将一条浸湿的毛巾悬挂在那里，命令卡拉汉：“转身，让我给你擦擦后背。” 由于身高差异，这项工作需要卡拉汉用跪姿配合。见大个子跪在那里任由摆弄，席德顺便清洗了那头斑驳的红发，他用上了自己最喜欢的洗发香波和护发素，还给卡拉汉按摩了头皮。 杀手全程紧张地闭着眼睛，一声不吭，让席德忍不住蹲下来，用指头在他肩膀上戳了戳：“你还好吗？” 然后卡拉汉突然伸手，将他拽进怀里，席德惊讶地发现那双深不可测的棕眼睛里闪烁着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情绪，不及多想，他的脸就被按在卡拉汉胸膛上。杀手将鼻子压在男孩头发里，从喉咙中发出一种舒缓的、咕噜噜的咆哮。 席德开始觉得这是一种很动人的声音，他不自觉地把头朝后仰，让它软软地躺在卡拉汉手中。 得到回应的卡拉汉更加兴奋，他抱起男孩的腰，让依然硬挺的阴茎压进柔软的小腹，目光则落在浴室内侧的浴缸上，他还记得上次在这里做过的事。 席德对冷硬的瓷缸倒是没有太大兴趣，他将双腿夹在卡拉汉结实的腰侧，低声道：“不是这里……带我去卧室。” — 谁都没有停下来提议先擦干身上的水，他们都知道它们很快就会被体温蒸发，然后被汗水取代。 卡拉汉熟门熟路地将席德抱进那间卧室，迅速将男孩扔在床上，用膝盖夹住他的双腿，让两人滚在一起。 胸口再次被热情舔舐，席德只觉得腹股沟里有火焰在烧，他无力地看着天花板，双手搭在卡拉汉宽厚的肩膀上。 但卡拉汉在缓慢地后退，粗糙的下巴沿着男孩的躯干刮擦，从胸膛到腰腹。那条邪恶的舌头滑过肚脐时，席德的胃不自然地收紧，而当卡拉汉炽热的呼吸喷到他变硬的阴茎上时，他下意识挺起了腰，然后红透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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