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羞耻。但应该是值得的。席德咬着下唇推倒卡拉汉,跨坐在后者大腿上,用两条光滑的大腿夹住那根精神抖擞的巨大阴茎,然后上下摆动腰身。 啊。卡拉汉躺在枕头上恍然大悟,是这种方式。他立即想起,自己曾经在浴缸里操过男孩的腿。昨天早上,男孩坐在他腿上的时候,也有夹住他的阴茎。 但现在不一样,现在是席德骑在他身上,主动地给他腿交,所以他能从一个很好的角度欣赏这具匀称、白皙、闪闪发光的身躯,清楚地看见那张潮红的脸、起伏的胸脯(那咬痕清晰可见!),以及两根不时相擦的阴茎。他们互相用性液染湿对方,大腿在拍打中啪啪作响。 可惜席德并不是青睐健身房的那种类型,没过多久,他的动作幅度和频率都降了下来。卡拉汉伸手把他从身上拉下来,温柔地抱在身前,然后握住膝盖后方抬起男孩的一条腿,从侧身位插入,继续将阴茎贴在他的臀缝和大腿间抽送,同时不忘用手照顾好前面更小的那根。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两种不同的喘息声才平息下来。 卡拉汉松开席德僵硬发麻的腿,将他的身子放平,看到男孩腿间依然沾着白浊的性器时,忍不住动手捏捏,又低头亲了亲。 “卡拉汉……” 席德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转为将卡拉汉拉回枕头上,让两人能够贴在一起,安静地分享几个迟到的早安吻。 - 淋浴过后,席德换上了自己的衣服,然后从洗衣机里取出已经烘干的衣物。它们都属于卡拉汉,席德压根没洗自己昨天穿过的那几件“古着”,但卡拉汉那身套装已经饱经风霜,除了血迹外,还沾着很多奇奇怪怪的液体,衬衫上还少了纽扣。只是一时半会间也找不到符合他尺寸的衣物,姑且清洗一下吧。 话说他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衣服?席德能想到卡拉汉伏击无知游客的画面,也有可能是从山下偷来的。 卡拉汉穿上干净的、散发清香的套装后,动了动脖子,感觉有点不太自在。 席德看着他,也觉得整洁二字与夜魔杀手不太搭,但还是笑容满面地称赞:“你是个英俊的猎人。” 只是猎杀对象未免不同寻常。 卡拉汉不会相信这句话的字面意思,不过他会很高兴地接受席德的体贴,于是抬手摸了摸男孩的头发,又屈指碰了碰他的鼻子。你才是英俊的男孩,过分英俊的男孩。 席德猜自己的确读懂了杀手的眼神,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声,询问道:“我们在哪里吃早餐?” 夏屋内的挂钟是停摆的,席德的腕表之前在霍恩斯老宅被弄坏了,但他昨日在安东尼等人的遗物中发现了一只电子表,只是不知道时间准不准。根据表盘数字,现在应该是早上八点一刻。 他们消耗了很多体力,是时候补充能量了。 卡拉汉没有犹豫,拉起席德的手便往外走。 走出大门的时候,席德回头看了一眼,觉得没有锁门的必要,便直接跟在卡拉汉身后,走向树林深处。 卡拉汉很少走有人工痕迹的山路,他仿佛清楚知道黑森营地上每一棵树的位置,总是能在没有路径的地方自由穿行。这对席德来说是项艰巨的任务,幸好卡拉汉很快意识到,他抽出砍刀,先一步为男孩砍掉挡在前面的荆棘和树枝。 时不时的,卡拉汉会停下来,用刀尖在某棵树上划一个X记号。席德仰头看着,猜测这是夜魔杀手记忆路径的一种方式,或许山中还有许多这样的X,其中的一些已经历经年月,以至树皮无法自愈,但席德眼前这些是崭新的。 卡拉汉在标记一条全新的道路。 - 席德没有走完全程。在卡拉汉认为记号已经足够多时,他收好弯刀,转身朝男孩伸出手臂,席德搂住他的脖子,跳进他臂弯里。 说实话,他更愿意让卡拉汉背着而不是抱着,只是此时此刻跨骑这个动作对他来说有点难度。 他们又穿过了许多人迹罕见的小径,直到踏上相对明晰的一条。它曲折蜿蜒,通往一间席德短暂停留过的木屋。 从正面看,它有一扇未上锁的房门和两扇窗户,外墙两侧和支撑门廊的木柱上都长着苍翠的苔藓。台阶和篱笆之间是一个简陋的前院,没有盆景草卉装饰,只横七竖八地堆放着几根圆木,一个木墩上还斜插着一把眼熟的利斧。木墩前还有一堆熄灭的篝火。 席德从卡拉汉手臂间跳下来,正要迈步,就被杀手拉住。他不解地回头,然后顺着后者的视线指示看向篱笆外的草丛,才发现那里潜伏着一只捕兽夹。 不知道这是为入侵者还是路过的野兔准备的,席德不敢再鲁莽,拉住卡拉汉的衣袖,跟在他身后穿过篱笆。 走上台阶前,他注意到廊下还有一个积满雨水的石质食槽,从苔痕来看,显然已经废弃许多年。 推门而入,首先看到的就是卡拉汉试图将席德拴住的那根柱子。他们对视一眼,都同意不再提这件事。 “你没有在家里设置更多陷阱,对吧?”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席德才放心地探索这间木屋。 它的结构并不复杂。以两根木柱为界,左侧是一个兼具起居室和餐厅的空间,家具并不多,除了紧挨着窗户摆放的破沙发外,只有一张方桌,两把条椅,做工粗陋,像是手工自制的。另有一个用石块垫脚的柜子靠墙站立,里面放满了零碎物件。 右侧则更显空荡,作用类似谷仓,堆放着干草、麻绳等的杂物,和镐子、草叉等工具。 席德能看见一道敞开的后门,还有三扇关闭的房门,他回头看了一眼卡拉汉,不见他有不悦,便首先推开了左边那扇,然后发现这是个简陋的厕所,卫生条件堪忧,不由得皱起鼻子。 第二扇门后是个杂乱的储物间。里面有几样破旧得不能用的木椅木柜,还有一个架子,上面摆放了七八样罐头食物。席德没忍住捏起一个鹰嘴豆罐头,仔细分辩了罐身上的出产日期后,提醒自己:一定要让卡拉汉远离过期食品! 但话说回来,荒野求生了那么多年,卡拉汉的抵抗力肯定不是娇生惯养的席德能相提并论的。 之后,他在储物间的角落里发现一个塞满各种衣物的大箱子,猜到昨天卡拉汉就是从这里翻出他穿过的那几件衣物。 杀手一定是有从受害者身上收集物资的习惯,席德还在这里找到了了一些登山杖、多功能军刀和手电筒,随意拉开一个柜子上的抽屉时,他看到了许多发行于不同年份的钱币。 第三扇门落了锁,而且锁上落满灰尘,席德只看了一眼,就将它略过。 最后是紧挨着杂草堆的这扇门,如同心有感应般,席德将它留到最后,才轻轻将门碰开,看到里面的情景后,顿时为这间屋子的主人感到难过。 这应该是一间卧室,却没有床铺,只有一条铺在地板上的薄毯子,毯子下面可能垫过一层干草,但现在被压得扁扁的,光看一眼就觉得后背生疼。 席德想起自己在家中的卧室。柔软厚实,能把人陷进去的床垫,永远蓬松的羽绒枕头,夏季的丝绸,冬季的丝绒。 还有食物,卢米斯少爷的餐桌上从未出现过罐头食物,卢米斯太太不擅长烹饪,所以家中一直有厨师,精心为他搭配每一餐的食谱。 靴子踩过木地板的声音,然后一个宽厚的胸膛贴上他的后背。席德转过身,将脸闷在卡拉汉胸口。 卡拉汉很喜欢来自男孩的亲近,但不知道他为什么看起来有点悲伤。他用手心捧起男孩的下巴,观察对方的眼睛,那点悲伤摇晃了两下,就被浅浅的笑意掩去。 席德指了指自己咕咕作响的肚子:“我觉得这栋房子也需要一场大扫除,但首先还是解决这个问题。”
第21章 湮灭(2) 卡拉汉牵起席德的手,带他穿过后门。木屋后的场景有点像屠宰场,许多个铁钩垂下来,悬挂着腌制过或新鲜的动物尸体。 “那是……蛇吗?” 想起一些关于寄生虫的传说,席德脸色有些发白。但是他可以理解这个,卡拉汉的食谱肯定很广,他不可能靠豆子和腌鱼把自己喂得这么壮实。值得庆幸,至少这里没有看到任何人类残肢。 他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石块垒就的水池,好奇地上前,发现里面还有几条活鱼在静静游动。 “你从哪儿抓来的?这附近有小溪吗?” 卡拉汉摇摇头,见席德似乎对这几条黑鱼感兴趣,便走到鱼缸边,看准,快速伸手,转眼间就将一条吐着水泡的鱼递到男孩面前。 席德当即跳了起来:“拿远一点!” 他对这种滑腻冰凉的生物有天然恐惧,无论是蛇还是泥鳅。 卡拉汉不解,将那条鱼摔在一旁的案板上,然后掏出小刀给它去鳞。席德远远看着,水池里剩下那几条俨然也吓得不敢动弹了。 它们最后都被串在树枝上,被刷上酱料烤熟。席德发现卡拉汉确实很擅长做这些事,而且很有一种从容不迫的态度。 吃过略迟的早饭后,卡拉汉按照习惯,在院子里清洁并保养他的狩猎和劳作工具,席德跟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就回到屋子里,想给自己找点事做。 卡拉汉有听见那些乒乒乓乓的声音,但听着不像是男孩在发脾气或搞破坏,所以没有理由。然后他忽然听见一声带有恐惧意味的惊呼,立即抓起长矛冲进屋内,只见席德高高站在一把椅子上,紧张地看着地面。 卡拉汉也看向地板,没看见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于是疑惑地抬头。 席德的恐惧其实已经过去了,他现在的脸红更多是出于羞愤和气恼:“……蜘蛛!你的房间里有蜘蛛!” 他刚刚从储物间里翻出了几条不错的——依然有螨虫嫌疑的——毛毯,打算整理一下卡拉汉的狗窝。结果刚刚掀起那条破毯子,就有一只拳头大的蜘蛛从他脚边爬过。 继爬虫问题后,席德又遇上了节肢动物问题。他确信这栋木屋里除卡拉汉之外,还有许多不请自来的居民,这怀疑让席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们需要很多杀虫剂,以及喷灯。 听明白席德的惊叫缘由后,卡拉汉几乎是轻笑着,把男孩从椅子上抱下来。席德会害怕蜘蛛这件事很好笑;席德想到改善他的床铺这件事也让卡拉汉想要微笑。 卡拉汉去过卢米斯宅邸,也在夏屋和席德共枕过两次,他的男孩一直被照顾得很好,不应该让他躺在这么粗糙的干草堆上。 想了想,卡拉汉走进自己的卧室,将旧毯子和干草都清理出来。又走到木柜前,从装满零碎物件的锡罐里摸出一把钥匙,然后走向那个挂着铁锁的房间,将锁打开,推开房门,回头示意男孩跟过来。 那个房间显然已经很多年没有开启过,席德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惹了麻烦,但他没从卡拉汉脸上看出不悦,于是走过去,朝房间里投以好奇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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