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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的改变分开了他们紧密接触的许多个部位。席德用手肘撑起上半身，看见卡拉汉躺在自己下方时，有一种奇异的、支配欲作祟的满足感。 杀手的面具依然歪着，只露出嘴唇和下巴。席德将手指放到面具的边缘处，立即被抓住了手腕，他耐心地问：“不能摘掉它吗？我已经看过你的脸了。” 得到的回应是加重的握力，和屁股上粗暴的一巴掌。 席德顿时呼痛，他用力拉扯杀手脑后的红发，警告道：“不许——这样——打我！” 然后重新低头，抱住卡拉汉的脖子，让他们嘴唇相碰。上一次他们这样做的时候，造成了一些给两人都留下阴影的回忆。 卡拉汉视线受挡，在短暂碰触后才反应过来，稍微移开了下巴。席德停在那里，等了一会儿，才再次靠近，他没有太深入的动作，只是贴在那里，就像一个纯洁的初吻。 这次是卡拉汉主动含住了男孩的嘴唇，笨拙地将舌头闯入，胡乱搅动，直到席德的舌头缠上来，引导至正确的节奏。尖牙仍然是不便之处，结束时，他们都尝到了一点铁锈味。 嗡嗡作响的神经和高温沸腾的大脑都稍得平息时，席德试图寻找一个词汇来形容这个吻，但最后他只是将额头靠在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上方，“这个……很不错。” 他希望自己不要表现得这么兴奋，就像个没有经验的高中生。唯一的安慰是，卡拉汉显然比他更加激动，甚至已经射在男孩的大腿上。 重新拉好面具，卡拉汉将手挤进两人紧贴的腹部间，抓住年轻的阴茎，舒缓地抚摸它。席德眯着眼睛，懒洋洋地呻吟了一会儿，就在卡拉汉手上发泄出来。 杀手将手抽出，看了看那些半透明的精液，然后将它们擦在席德的后背上。 “你很脏……” 席德抱怨着，但没有动弹。于是卡拉汉的手顺着脊线下移，指尖蘸着男孩自己的液体，找到那个入口，轻轻戳刺着——他几乎没有不应期，勃起又在抵着男孩的小腹用力了。 “不可以。” 席德还在高潮的余韵中精疲力竭，他懒得提高声音，只是平静地拒绝着，“我很累，很饿，现在只需要衣服和食物，你操蛋的怪物鸡巴排在最后一位。” 卡拉汉对着棕发男孩的头顶咆哮，终究是收回了手，将它移到席德后腰，力度适中地揉按。 然后有那么一会儿，他们就这样躺在地板上，木屋敞开的大门距离两人不过两米远，有山野的风自由地吹进来。 - 席德真的需要衣物，但卡拉汉将几件皱巴巴的衣裤扔在他身边时，他睁大了眼睛。 它们并不脏，但显然是旧的，而且显然不符合卡拉汉的尺寸——还有一件分明是女式衬衫。不需要思考太久，席德知道这些衣物多半来自夜魔杀手的受害者。 在穿着死者遗物的恐惧和赤身裸体的羞耻之间摇摆两分钟后，席德挑了一件相对顺眼的T恤穿在身上，唯一合身的阔腿裤似乎是十年前的品味，但他不能要求太多。 至于内裤……卡拉汉自己好像是没有穿内裤的习惯，即便他有拿来，席德也绝对不会靠近二手内裤。 见男孩终于穿着得体，卡拉汉仿佛有些遗憾，但还是点了点头，才转身离开。 席德看着那扇敞开的房门，犹豫几秒后，也跟了出去。没有陷阱，也没有警戒线，卡拉汉就坐在前院里的一截圆木上，他在给一只野鸭拔毛，身前的篝火堆里似乎还埋着几个土豆。 这画面——有点过于日常了。 微讶过后，席德走过去，坐在火堆旁的树墩上，捡起一根树枝，拨弄火堆里的土豆。 “霍……嗯，昨晚那些人的尸体，你处理掉了吗？” 卡拉汉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 “我的行李箱还在那栋房子里。” 席德抬头，“我必须把它拿回来。”
第17章 安息（5） “你认真的？” 席德看着卡拉汉拿出一条尼龙绳，将他的手腕绑起来。不是绑在一起，而是分别绑住，中间留出短短一截，使他能够活动，但不够自由。 调整了绳索松紧，确认男孩不会太过难受后，卡拉汉弯腰将他抱起。 席德下意识地惊呼一声，伸手抓住卡拉汉的衣领：“放我下去……我可以自己走路。” 卡拉汉没有理会，继续大步前行，穿过前院，又跨过了围栏。 席德在这种抱新娘的姿势里使不上力，只能将注意力放在身边后退的景物上，一开始他还有意记忆路径，但视线里起起伏伏的除了树枝就是树叶，于是很快放弃了。 在负担了一个成年人体重的前提下，卡拉汉的行动丝毫没有变慢，也没有让席德受到大频繁的颠簸，男孩渐渐开始眼皮发涩，靠在卡拉汉肩膀上打起盹来。 不知过了多久，席德耳边隐约听见了犬吠声。睁眼一看，他们还在下山，而身前身后，还有两侧的密林中，陆续有猎犬跟随过来。 即便知道有卡拉汉在，这些食尸犬不会攻击自己，席德还是有些心里犯怵。又想起卡拉汉已经抱着自己走了很长一段路，虽然他身上有些超自然的力量，但胳膊到底不是铁打的，便道：“放我下来走一段路吧。” 卡拉汉坚决地摇头，席德也不知道他是害怕自己逃走，还是感觉不到疲惫。 于是他换了一个说法：“我的脖子很酸了，要不你还是背着我吧。” 这一回卡拉汉认真思考了几秒，然后将男孩放下来。席德落回地面，立即原地跺了几下脚——他的腿也麻了。 卡拉汉看着他原地蹦跶了一会儿，转过身去。席德扯他的衬衫：“蹲下来一点。” 因为双手被限制，席德尝试了几次才爬到卡拉汉背上，然后他发现要让自己在这个位置舒服一点，最好是将绳圈绕过卡拉汉的脖子。 他不确定这个动作会不会激怒杀手，所以只是将双手蜷在身前，脑袋搁在卡拉汉肩膀上。 卡拉汉的手依然很稳当地托在他屁股上，偶尔还捏一捏。席德瞪他，又轻轻朝着近在眼前的脖颈吹气，直到杀手不自在地掂了掂背上的人。 席德轻笑一声，侧头看了一会儿面具的侧脸，再次在微弱的颠簸中睡着了。 — 霍恩斯老宅里没有尸体，因屠杀主要发生在客厅，血浆几乎涂满了四面墙和地板，天花板也被喷溅上不少血迹，整个空间充斥着一种类似屠宰场的气味。 席德微微皱眉，没有在这里做多停留，他走向左侧走廊，拉开其中一扇门，将自己的行李箱拉出来。 回到客厅时，只见卡拉汉站在壁炉前，像是在仰头欣赏浮雕。再一看，他欣赏的其实是被装置在墙上用作装饰的那支长矛。 席德绕到沙发附近，将疑似自己衣物的一些布料拾起，又找到一只打火机，将它们扔进壁炉点燃，烧成灰烬。织物的余烬似乎与木柴不同，他特意将上层的灰烬拨弄到下层。 卡拉汉已经将那支长矛拔下来，像是很满意地拿在手上。席德正好奇他要怎么同时携带这支长矛和自己，就见卡拉汉走到门前，把长矛向前扔。 它还没有落地，就被一只扑出来的大狗衔住了。卡拉汉简单做了两个手势，猎犬咬着长矛呲了呲牙，就扭身跑远了。 席德还记得夜魔杀手的起源，据说他的养父老守林人养了许多猎犬，现在跟随在卡拉汉身边的显然不可能是当年那一批，大概是它们的后代，在这些年里藏得更隐蔽也变得更凶残了。 看见席德身边的行李箱，卡拉汉伸出手，似乎也想让猎犬们帮忙搬运上山。席德连忙摇头，“我还想回一趟夏屋。” 见卡拉汉像是不理解，又解释道，“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栋别墅，还记得吗？我不能让那些血迹留在那里，还有安东尼他们到过夏屋的证据，都要掩埋或烧掉，否则……” 说到这里，席德不禁有些结舌。他必须注意到，这个“否则”其实没有下文。放在还不知道卡拉汉能够死而复生的时候，他的确焦急地想要将夏屋内发生的事情全部掩盖起来，无论是卡拉汉杀了安东尼等人，还是他杀死了卡拉汉。 但卡拉汉复生了，还能够跋涉几十公里到镇上复仇，从理智出发，席德最该做的其实是报警，虽然有知情不报的过失，他依然是纯粹的受害者。 所以他究竟为什么要重返黑森林？握紧旅行箱的拉杆，席德咬着下唇质问自己。 卡拉汉看着男孩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不明所以。他直接将席德拉到身前，捏起男孩的下巴，用眼神询问：怎么了？ 席德低下头，将卡拉汉推开了一些，摇头道：“没什么……只是不想被其他人知道……我们的事情。” 卡拉汉抓起男孩的手，在腰间的弯刀上拍了拍，应该是想说：他会解决掉所有不该出现的人。 席德也知道这一点，但他还是坚持：“我想要，清扫掉那栋别墅里发生的所有事情……” 因为那很可怕。 是他有生以来最残酷的经历。 卡拉汉的目光沉了沉。他同样不喜欢那栋房子里发生的一些事情，但男孩说“所有”，这让杀手开始怀疑，席德这几个小时里的良好表现，依然是某种骗局。 他拽住席德手腕间的绳索，将男孩拉出霍恩斯宅。 “我的行李箱？” 席德还没察觉到卡拉汉的情绪变化。但他很快看见几只猎犬从灌木丛中钻出来，其中两只，配合默契地驼起他的箱子，很快又钻进进树林中。 “这很神奇……你训练过它们吗？还是说，你有某种和动物沟通的能力？” 卡拉汉自然不会回答。 席德就这样被牵引着，走在杀手身边。到双脚开始疼痛时，他也发现了卡拉汉的不高兴，但只当是后者不愿意回到夏屋，所以没有吭声。 直到男孩被林间突出的一块岩石绊倒，卡拉汉才紧张地回头，看见席德气愤地坐在草丛里。 “不介意的话，我需要休息几分钟。” 卢米斯少爷在平地上尚且没走过那么远的路，更何况是崎岖山路。他小心翼翼地脱下一只运动鞋，看见脚后跟处已经被磨红磨破。 卡拉汉在席德身前蹲下，似乎对男孩的脆弱又有了新的认知。他伸手握住那只受伤的脚，另一只手在席德酸痛的腿腹上揉按。 不知为何，席德觉得这画面比他们在木屋里做的事更让他害臊。他试着抽回自己的脚，卡拉汉抓住不放，继续揉按了两分钟，然后帮席德穿好鞋，再次将他抱起来。 席德试图从杀手平静的眼睛里捕捉情绪：“不生气了？” 他没有得到回应。但——走出几步远后，卡拉汉忽然原地站住，脑袋缓慢地向左右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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