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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

时间:2024-08-09 02:00:02  状态:完结  作者:又阿白

  “小棠呢?他没问小羊去哪了?”

  “放学回来就问了,我懒得理他。”

  陆清禾不认同地说道:“小棠已经很乖了,你应该多疼爱他一点。”

  “我都没揍过他,我够疼他了。”

  陆清禾跟文祖献说不通,无声地去了浴室。

  等陆清禾上床的时候,文祖献仍旧睁着大眼睛不睡觉,他低声开口:“哥,我是不是很讨人厌?”

  陆清禾微微一愣:“怎么会这样想?你从小就讨人喜欢。”

  文祖献很难过,他埋进陆清禾的脖颈处:“哥,你别安慰我了,我已经有了很清晰的自我认知,只有亲人才会真的对我好,其他人都是假的。”

  陆清禾拍拍文祖献的后背,知道文祖献这是受了刺激。

  过了许久,文祖献突然说道:“哥,我明天开始戒针。”

  陆清禾听后很是欣慰,他语重心长的鼓励道:“好好,咱们先把针戒了,这是最重要的事。”

  文祖献很想哭,又哭不出来,喜欢他的人确实多,可真正走到最后的却没有。邵文雄说喜欢他,却强迫他折磨他;小羊说喜欢他,却给他打吗啡;英博说喜欢他,却在他眼皮子底下跟别人好上;宋凉也说喜欢他,可心里却有其他人。

  还有邵元麒,那家伙到现在都还缠着他,可是当初呢?当初还不是丢下他一个人跑了。

  文祖献自认对得起每一个人,可是却没有人对得起他。

  他大概太自恋了,总是幻想自己魅力无穷,但事实是,他其实并不值得被人喜欢。

  ...

  邵元麒军务缠身,没来得及赶回上海。

  知道文祖献被小羊掳走后,邵元麒要气死了,若不是小羊和文祖献关系匪浅,他绝对让这头蠢羊变成一只烤全羊。

  等邵元麒匆匆赶回上海后,小羊已经不在文公馆了。

  文公馆里安静异常,迎他的是陆清禾:“邵师长,你又来啦。”

  邵元麒走进客厅:“小妈呢?”

  陆清禾指指楼上:“戒针呢,第七天了。”

  邵元麒一惊,他没想到文祖献会自愿戒针,他乐了,露出敞亮的笑容:“我就知道小妈明事理,知道这东西碰不得,我上去看看他。”

  陆清禾拉住邵元麒,摇摇头:“你别去,有医生呢,他现在模样不好看,不想被人看的。”

  邵元麒想想觉得有理,他的小妈,要脸不要命,可爱的很。

  又过了许多日,医生送来文祖献戒针成功的好消息。文祖献戒针成功后,有邵元麒留在家中,陆清禾很放心地就去上班了。

  这回,文祖献遭了大罪,邵元麒再见到文祖献的时候,文祖献瘦了一大圈,连脸颊都凹了进去,像一具只剩骨头的行尸走肉。

  戒针扒了文祖献一层皮,他半个多月没洗澡,连自己都嫌弃自己,强撑着精神洗完澡,很枯萎地躺在床上。

  邵元麒坐在床边拉起文祖献的手握在手心里,又疼惜又高兴:“没事,养几天就胖回来了。”

  文祖献抬眼看看邵元麒,没说话,又把眼睛闭上了。

  “想吃什么?”邵元麒问道。

  “喝点绿豆粥吧,别的吃不下。”文祖献蚊子声似的说道。

  “行,我让人做去。”

  邵元麒离开房间。

  文祖献把自己捂进被子里,不禁心想:他倒是一直对我很好,始终如一,也不曾害过我,除了那次怂了,其他事都很为我着想,其实那件事也不算什么大罪过,他又不是邵文雄的对手,或许...我该原谅他?

  文祖献想着想着,更沮丧了,他感觉自己的想法是在屎里淘金,垃圾堆里捡饭。他怀疑自己缺爱缺魔怔了,不然怎么会冒出原谅邵元麒的想法?

  ...

  邵元麒心情愉悦,文祖献戒了针,家里也清清静静,没有一处碍眼。

  对哦,怎么会这么清静?

  邵元麒突然反应过来,他这些天就没见过小羊!

  在家里问了一圈佣人,邵元麒得知,小羊被文祖献赶了出去,这下,邵元麒更美了,至于文祖献为什么要把小羊赶出去,他毫无兴趣,他只要小羊滚的远远的就好。

  ...

  文祖献在床上躺了两天,精神很萎靡地起床了。

  他空空落落地坐在沙发上吃山楂,身边坐着邵元麒。

  文祖献嘴巴没味,塞了一整个山楂在嘴里,无精打采地说道:“我哥这两天怎么不过来了...”

  “要工作吧。”邵元麒回道。

  文祖献失落地点点头,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的身边只有邵元麒还陪着他。

  邵元麒莫名感觉文祖献很委屈,伸手摸了摸文祖献的后背。

  “我们出去吃饭吧,家里太冷清了。”文祖献自顾自地说道:“吃粤菜吧,我想吃那个...”

  邵元麒很迁就文祖献,带文祖献去了粤菜馆子,文祖献戒针成功,很有毅力,很有勇气,是该好好奖励的。

  汽车停在餐馆门口,文祖献拄着拐颤巍巍地下了车,戒针夺走了他的元气,他连走路都觉得费劲。

  邵元麒半搂半抱住文祖献走进餐馆:“没事,就虚这几天,以后把身体养好,健健康康的,不比天天打针好?”

  文祖献一手扶拐一手扶邵元麒,气喘吁吁地说道:“我知道,用得着你说?”

  “你真是脾气大的很。”邵元麒调笑道。

  文祖献一顿饭吃地直冒虚汗,最后摊在了椅子上,邵元麒只能抱他走出粤菜馆子,还一路将他抱回了家。

  文祖献觉得自己很丢脸,沮丧地不肯出门了。

  他捂在家里没事做,天天在家看报纸,报纸上那叫一个热闹,从新年开始,各方骂战就不曾消停过。

  文祖献合上报纸,在床上翻了个身,抬眼看看邵元麒,邵元麒刚刚把邵元棠送去学校,正坐在床边吃苹果,他有些不解,局势这样紧张,邵元麒怎么还能安安稳稳地待在这儿呢?

  邵元麒几口啃完拳头大的苹果,闲不住地又来摆弄文祖献。

  他对着文祖献上下比划,一会握握小手,一会捏捏小腰,察觉到文祖献好似精神了一点点,他忍不住掀开被子。

  他陪着文祖献多少日了,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文祖献其实也想,但是觉得自己刚刚戒针成功,虚弱地不行,邵元麒还要摆弄他,一点都不心疼他,所以他不耐烦地踢了邵元麒一脚:“你别太过分,就不怕我散架了?!”

  邵元麒微微一顿,寻思小妈确实还是一副很枯萎的模样,于是他忍住欲望,咽咽口水,目不斜视地收回手背过身。

  无事可干的邵元麒又拿起一个大苹果默默啃起来。

  文祖献更烦闷了,邵元麒摆弄或是不摆弄,他都觉得不痛快。他用脚蹬了蹬邵元麒:“你去放张唱片。”

  邵元麒啃着苹果放唱片去了。

  文祖献心不在焉地问道:“是不是又要打仗了?”

  邵元麒闷不做声地点点头。

  “你觉得谁会赢啊?”

  “不好说。”

  “你要上战场么?”

  “打起来的话,肯定要上。”

  “那你还在我这待着?”

  “这不还没打起来么。”

  文祖献和邵元麒“叽叽喳喳”聊了聊当前局势。

  聊着聊着,文祖献忍不住了,两个人还是滚到了一起。

  文祖献现在虚的厉害,邵元麒没敢使劲,可文祖献还是晕了过去,汗津津地倒在床上。

  邵元麒拿毛巾把文祖献擦干净后抱住文祖献开始睡午觉,一觉睡醒后,文祖献没醒,于是他孤孤单单地接邵元棠去了。

  小羊不见了,邵元棠没少闹脾气,可是爸爸不理他,他跑去跟哥哥告状,哥哥竟然还笑嘻嘻。

  邵元棠生了一个星期闷气,最后发现,真的没有人在意小羊,也没有人在意他,于是他伤心难过地恢复了正常。

  邵元麒在别墅内住下,两人偶尔拌拌嘴,竟也没什么矛盾地在一起待了快一个月。有邵元麒在,文祖献并不寂寞,就连陆清禾这一个月里从未出现都不曾在意。

  文祖献在家里草坪拉了网球网,他身体好多了,早起和邵元麒打打网球,吃过午饭后突然想起小羊不在了,他得自己出去收租。

  文祖献快一个月没出门,想起要收租,立刻兴致勃勃地换衣裳出门了。

  文祖献在法租界有一套公寓,在闸北区有两套楼房。他收完公寓的房租,又去了闸北,在闸北收完一套房子后,邵元麒看看时间提醒道:“小棠要放学了。”

  文祖献应道:“女佣会去接他的。”

  “最近都是我接他,你跟我一起去吧。”邵元麒说道。

  “我今天要收房租,没空去接他,你去吧。”文祖献不在意地回道。

  邵元麒左右为难,思考了一秒钟后:“我还是陪你吧。”

  慢腾腾地收完闸北区最后一套房租,文祖献累了,就近找了家露天铺子和邵元麒坐在铺子里喝芝麻糊吃乌冬面。

  两人吃完时,天色已黑,邵元麒打包了一份地瓜丸打算带回去给邵元棠吃。

  邵元麒手提地瓜丸,站在文祖献身前:“走吧,回去吧。”

  文祖献摇摇头,满眼疲惫,今天走路走多了,他这一坐,起不来了:“再休歇会儿。”

  “回家歇去。”邵元麒拉起文祖献的手:“你起来,我背你,出了巷子就是汽车,只有几步路,你别犯懒。”

  文祖献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

  邵元麒背起他,慢慢地朝巷子外走去,他突然低声说道:“我明天要回平县了。”

  文祖献愣了愣,“哦”了一声。

  “不回去不行,要打仗了,这回怕是一场大战。”

  文祖献搂住邵元麒的脖子,心头莫名一紧:“要打多久呢?”

  “不好说。”邵元麒说道:“等打完仗我再回来陪你。你...你别再出去乱搞了,外面的人也不是知根知底,染上病怎么办?打打牌,赌赌钱就可以了,你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文祖献一听这话就烦,觉得邵元麒没资格管他,可想到邵元麒要上战场了,上战场对他来说是很危险的事,虽然邵元麒命硬如铁,可再硬的命也只有一条,生命是很脆弱的,一点小病都能要人性命,更别说是枪林弹雨。

  文祖献想到这里,嘲讽的话语变得扭捏起来:“邵元麒,你现在和我是什么关系?你是要从新和我搞对象么?我不认,我顶多当你是个跑友。你说让我不搞我就不搞?你不在我身边,这仗不知道要打多久,你要是打上十年八年,我还为你守身如玉不成?”

  这话,邵元麒越听越不痛快,他心中吃味,冷不丁接了一句:“你本来也不清白。”

  文祖献顿时毛了,他没想到这种时候,邵元麒还要跟他顶嘴!他从邵元麒身上跳下来,推攘着去锤邵元麒:“我不清白?是我不想清白么?老子一直清清白白!要不是你爹硬是把我弄去奉天,老子早就结婚生孩子了!还有你,你明知道我是那老畜生的小老婆,你还不是跟我搞在一起!你当时才几岁?你十八你就跟我搞在一起了!你来说我不清白!对,我不清白!我好歹二十岁才不清白!你呢,你十八岁就不清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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