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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封荀把手抽回来，看向商成疾：“你帮我摸牌。” 商成疾干脆拒绝：“我运气不好。” “再不好能有我不好？内裤都要输给他们了！” 封荀非常坚持。 姚晴感觉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也跟着一起劝商成疾：“商连，听说新手的第一张牌都不错，你就帮帮咱们封连，让他转转运呗！” 其他几个连长也跟着起哄。 商成疾只能答应，随手一摸，把牌递给封荀。 封荀接过牌，非常骚气地放在嘴边亲了一下。 “咦——”姚晴一脸的嫌弃，“你就接受现实吧，你今天一把都不可能......” “赢”字还没说出口，就见封荀看了一眼那张牌，眉毛一挑，把手上的牌全往桌上一扔。 商成疾竟然给他摸了一张小鬼王！ “靠！” 姚晴不服气，非要拉着商成疾再来一把。 封荀却主动替他拦了下来：“咱们商连把运气都给我了，等下肯定要输得连内裤都不剩！不玩了，改天再玩吧。” 几个连长眼瞧着也差不多快到熄灯的时间，今天也赢够了，收拾收拾战利品就走了。 姚晴虽然有些不爽，但也没办法，给了蹲在地上笑得像朵花一样的封荀一脚，起身离开。 人都离开后，封荀把扑克牌收起来，藏进自己的衣柜里。 “就赢了最后一把，你怎么还这么高兴？” 商成疾有些不解。 “那是你给我摸来的，不一样。” 封荀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这么高兴，也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一样，反正他心里就是觉得可乐。 商成疾也不继续追问。 封荀拉过凳子坐到商成疾身边，从怀里摸出一包红塔山。 “把你送我的烟都输光啦！就剩这最后一包，还是你给我赢回来的。” 说着，封荀把一根烟叼在嘴上，又摸出打火机，刚想给烟点上，却停了一下，把打火机递到商成疾面前。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2分47秒’是怎么回事吗？给我把烟点上我就告诉你。” 封荀原本还想调戏一下商成疾，没想到他非常干脆地拿过打火机，帮他点上火。 火苗“噌”地燃起，空气中飘散开一丝汽油的味道，火焰摇摇晃晃，点燃烟草，火星明明灭灭。 封荀叼着烟，却一口都没抽。 商成疾把打火机扔回给封荀：“说吧。” 封荀这才缓过神来，收起打火机，冲商成疾一笑：“就在原来部队里的成绩，也是95式自动步枪，天天练天天练，队长说成绩不进3分钟不给吃饭，大家都杀红了眼，我也是拼了，练了整整2天2夜，一口水没喝，身边堆起来的弹壳都差点把我埋了，才有这样的成绩。” “你原来什么部队的？” “不带这样刨根问底的啊！”封荀抛了一个媚眼，“这可是军事机密。” 商成疾显然对这样的回答并不满意，又问：“那85狙？” “这也是军事机密。” 商成疾从凳子上站起来，沉着一张脸，转身就要走。 封荀连忙拉住他：“好好好，我说！别生气嘛！” 商成疾这才坐回凳子上。 封荀叹了口气：“也是原来部队里的家伙，连睡觉都得抱着，比媳妇儿都亲，能不顺手吗？” 见商成疾还想再问，封荀连忙开口：“再问下去团长得给咱俩抓起来了，到时候你还得跟我一起关小黑屋。” 商成疾只能作罢，但在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测。 这下轮到封荀。 “你和舟子，怎么一回事？” 商成疾如实相告。 “盲射？可以啊！什么时候教教我？” 封荀的确没想到商成疾还有这个天赋，那可真真是个好苗子。 “那你给我买包烟。” 封荀没想到商成疾会这么说，就连商成疾自己也没有想到。 虽然商成疾不抽红塔山，但是烟味的确勾人，他那点不算太大的烟瘾全被封荀勾上来了。 封荀也没真想让商成疾教他，他知道有些东西是天生的，怎么学都学不会，他就随口那么一说。 话说出口，商成疾也有些愣。 他不可能真的因为一包烟去教封荀怎么盲射。 “算了，当我没说过。” 丢下这句话，商成疾可以说是有些落荒而逃了。 回到宿舍，商成疾躺在床上，胸腔里似乎还残留着红塔山的味道，或者说，封荀的味道。 闭上眼，商成疾的脑海中回荡着那人说过的话。 “......我认识一小子，100发子弹，3分钟内，全部十环......” 看来自己的确还差得很远，至少现在，他比不过封荀。 这天晚上是左右和江月站哨。 部队站晚哨基本是不会遇见什么事情的，监控看不到，也比白天站哨轻松一些，可以稍微打个盹，或者靠着墙蹲一会儿。 左右连着打了几个哈欠，现在是凌晨三点多，正是夜深人静、睡意正浓的时候。 江月知道左右白天被封荀折磨惨了，所以让他找个墙角，坐着眯一会儿。 左右抱着枪，睡得迷迷糊糊，正梦见自己啃着鸡腿，身边突然有股动静，把他吓了一跳，把梦里的鸡腿一扔，举起枪“噌”地站起来，大喊一声：“站住！口令！” 不远处的江月也被吓到了，没想到竟然有人夜闯部队！ 于是急匆匆地赶过去，用手电筒一照，当场懵了。 “封......封连？” “疯狗？哪儿呢？” 左右探头探脑地看了一圈，江月一巴掌把他打醒，就瞧见封荀穿着一件黑色背心和一条黑色休闲裤，和平日里穿的训练服不同，看上去竟然还有几分帅气。 “封连，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查岗。”封荀随口扯了个谎，“你小子偷懒啊！明天训练加200个俯卧撑！” 说完，封荀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左右欲哭无泪。 “疯狗太变态了吧！半夜三点多不睡觉还来查岗！喀秋莎都没他这么勤快！” 左右心思单纯，人也傻乎乎的，没看出来封荀这是半夜翻墙出部队了。 江月虽然看出来了，但他也不敢多问，他知道，要是他问了，就不是两百个俯卧撑这么简单了。 第二天晚上，商成疾洗完澡，换好衣服，一转头，就瞧见封荀插着手，靠在宿舍门边，也不知道盯着他看了多久。 封荀被逮个正着，一点也不做贼心虚，反而大大方方地问了句：“不请我进去坐坐？” 商成疾刚开口，一个字还没说，封荀就直接走进来，顺手还把门给带上。 往凳子上一坐，封荀冲商成疾咧嘴一笑：“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商成疾摇了摇头。 封荀倒是一副很有兴致的样子：“猜一下嘛！你肯定猜不到！” “你都说我猜不到了，那我猜什么？难不成你把团长的太平猴魁给偷来了？” “你喜欢喝茶？” 商成疾点点头，但他没说自己觊觎团长的太平猴魁很久了。 封荀也没再问什么，只是默默记下。 不再卖关子，封荀把怀里的烟往桌上一放，是一盒南京金陵十二钗，薄荷味的。 商成疾有些惊讶，没想到封荀还记着这事儿。 “答应你的。”封荀一挑眉，“全黎县说不定就这么一家店卖这种烟，被我给找到了。” 这点封荀倒是没有夸张，那天晚上他十一点摸出去的，找了将近四小时才找到一家店卖南京金陵十二钗。 商成疾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话到嘴边只变成“谢谢”两个字。 点上一根烟，商成疾抽了一口，却感觉味道有点不对。 封荀见商成疾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意识到什么，拿起那包烟看了看——竟然是“南京金陵十三钗”。 “......” 挠了挠头，封荀尴尬一笑：“那什么，多送你一钗，挺好！” 2021-02-17 22:10:32
第八章 上岛 今天一营的三个连组织拉练，地点是附近的十三岛。 十三岛是黎县最小的一个岛，山多树多毒虫也多，因此岛上并没有居民，也没有桥与它相连。 拉练的第一项就是武装泅渡。 泅渡分为两部分，第一项是五千米的无负重泅渡，游到标定好的一个大礁岩，上面有全营宿营和训练的装备，然后再全副武装负重二十公斤游三百米，到达十三岛。 “全连都有，准备，下海！” 封荀拿着喇叭，一声令下，一连的兵蛋子们一个个都拼了命地往海里冲，就连最不擅长游泳的左右也用他的狗刨使劲往前游。 姚晴走过来：“看这架势，你们一连这是诺曼底登陆啊！” 封荀笑了笑，没有开口，反倒是商成疾向他解释：“封连告诉他们，礁岩上的装备分为两种，一种二十公斤，一种三十公斤，一半一半，晚到的人只能选择重的那一种。” “哟呵，三十公斤？那可够呛的！” 封荀朝姚晴一提挑眉：“骗他们的。” 姚晴无奈地摇摇头，心想着，真够损的。 接下来是二连。 商成疾刚想跟着一起下海，封荀一把拉住他：“你别下去，咱们坐快艇。” 知道商成疾会拒绝，封荀又立刻开口：“你得留着体力，万一二连哪个小鸡仔沉了，我得看着一连，没空替你照顾。” 商成疾明白封荀的意思，点点头，跟着他上了快艇。 一营的三个连长都在快艇上，每人拿着一个扩音喇叭，一边骂着海里的兵娃子，一边留意谁掉队了，好及时把那些体力不支的给捞上来。 “行不行了啊！这才游了几米？我看小学生都游得比你们快！” “那边几个，怎么呢？泡澡来了？” “江月，不准带着左右！让他自己游！” 封荀和姚晴都骂骂咧咧的，嘴上没个歇息的时候，旁边的商成疾一言不发，一直关注着自家的娃子们。 “商连，你也骂一句啊！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你这可不够爱你们二连的孩子们啊！” 封荀故意调侃商成疾。 他突然想起来，好像从来没听过商成疾骂人，也不知道他骂人是个什么样，能骂出什么词儿来。 商成疾犹豫几秒，拿起喇叭，朝着二连的人喊了句：“二连的，不准输给一连！” 一连二连向来都是在一起训练，以前封荀带着的时候，大家都是同一阵营的，整天都想着怎么搞倒封荀。 后来商成疾来了，二连的娃子们那就是有娘疼的人了！ 再加上之前的射击训练，商成疾亮了一手好枪法，这形象一下子就高大起来，相比之下，封荀这条疯狗就更加猥琐了。 但毕竟是亲连长，内部矛盾再大，在外部矛盾面前那都得先靠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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