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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一连和二连在暗地里偷偷地较起了劲。 你这边多做几个俯卧撑，我就得少跑几秒；你那边秀了一套拳法，我这边擒拿就得把你打倒。 总之暗地里小火花不断。 这下可好，自家商连都这么说了，怎么也得争口气！ 于是二连的人瞬间像打了鸡血一样，也不管用什么姿势，一个个地往前冲，瞬间水花四溅，浪潮涌动。 封荀被逗乐了，孩子他娘这是在和他调情呢！ 他还能无动于衷？ 举起喇叭，封荀冲着一连的士兵喊道：“一连的，全体都有，谁要是输给二连的，绕着岛蛙跳一圈！” 一旁的姚晴也过来凑热闹：“三连的，输了的上岛后裸奔！” 一时间海里风起云涌。 不过最后三个连的人一个也没挨罚，因为上岛之后，所有人都精疲力竭，任凭封荀对他们又骂又踹，也是一根手指头都抬不动了。 “行了，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之后在前面那个山坡集合！” 封荀说完，给了商成疾一个眼神，示意他到旁边说话。 商成疾看了一圈二连的人，确认过人数后跟上封荀的脚步。 姚晴冲他俩喊着：“诶，你俩去哪儿？” 封荀头也不回地回了句：“约会！” 两人找了一个安静凉快的角落，封荀往旁边的枯树干上一坐，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商成疾走过去坐了下来。 封荀对商成疾如此配合的态度非常满意，笑了笑：“过几天部队里有场演戏，就在这个岛上，明天二营和三营的人也过来。到时候抽签，两个连队一组，模拟对战。” 商成疾点了点头。 “知道要怎么搞吗？” 商成疾摇了摇头。 封荀挺了挺身子，二郎腿一翘：“叫声‘荀哥’我就教教你。” 商成疾双唇紧闭，嘴巴一撇，一点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嘿！我今年27，你22，我大你5岁，让你叫声哥不过分吧？” 部队里是按兵龄和职位论资排辈，无论哪一种，商成疾喊封荀一声“哥”，都不算吃亏。 但商成疾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他就是开不了口。 一阵纠结之后，商成疾看着封荀的眼睛，喊了一声。 “封荀。” 周围这一片非常安静，听不见那些兵蛋子们的遍野哀嚎，也听不见海浪拍打岸边礁石的声音，树林里偶尔会响起几声海鸟的鸣叫，算不上清脆，喉咙里像含着什么似的，要是海岛上的村民听了，一准知道这是在求偶。 但封荀不知道，他也不在意。 他只知道商成疾这一声喊得他心尖一颤，耳根子有些发软发烫，脑子里的思绪有些乱，那些原本准备好调戏他的话全说不出口了。 沉默许久，封荀才笑着开口：“好，我教你。” 等两人从小树林里出来，已经快到集合的时间。 姚晴带着三个连的兵排好队，才瞧见封荀和商成疾慢悠悠地走过来。 “这么久，你俩真约会去了？” 封荀没个正型：“那可不，再给我十分钟，孩子都有了！” 姚晴露出猥琐的笑容：“您老的动作倒是挺快的啊！” “要孩子这事儿可不得抓紧嘛！争取三年抱俩......” 封荀越说嘴上越没谱，商成疾听不得这些，红着耳根大步离开了。 周舟在各方面的成绩都是拔尖的，唯独水性不行，也就比左右这个癞子快了那么一点上岸。 上岸后，周舟没瞧见自家商连，听程滟说商连和封连“约会”去了，一张脸马上拉了下来。 程滟没心没肺地调侃：“干嘛这副表情？媳妇儿跟人跑了似的！” 周舟面色严肃：“差不多吧，咱们商连跟疯狗跑了。” “哎呀，你放心吧！我相信我们商连，是绝对不会和疯狗同流合污的！” 程滟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拍着胸脯保证。 “嗯，商连就是商连，和疯狗不一样。” 周舟这话说得很轻，像是只说给自己听的。 集合之后是两个小时的队列训练。 十三岛上的树木很多，有点像是热带雨林的无人区，因此虫子也比其他岛上的大上许多。 左右眼看着一只蚊子停在自己的鼻尖，搓了搓手，细长的喙即将刺破他的皮肤。 稍稍摇了摇头，左右想要赶走这只蚊子，没想到蚊子纹丝不动。 “干什么呢？连队列都站不好了？” 封荀一句话，左右是再也不敢乱动了。 最后那只蚊子痛快地饱餐了一顿。 队列训练结束后，江月发现左右的鼻子肿了老大一个包，用手一碰，左右就疼得嗷嗷叫。 封荀调侃了一句：“看来脸皮还不够厚啊。” 左右心想着，那是，可不是人人都像你似的，有张刀枪不入的厚脸皮！ 调侃归调侃，封荀上岛前还是向谭闲要来了治蚊虫叮咬的药，还有几盘蚊香。 晚餐后，每个排在指定的区域内搭建帐篷，一排一个，三个连长住的是指挥帐篷，要小上许多，但是条件也更好一些，睡的是单人床。 “你去那边一点。” 封荀把姚晴的床推到帐篷另一边，却把自己的床和商成疾的紧挨着。 姚晴不服气：“你俩想半夜背着我干坏事是吧？” “能干什么坏事？就一个屋，商连但凡发出一点声音，不都被你给听到了！” 商成疾绕了好几个弯才理解了封荀话里全部的信息量，给他一个白眼，把床挪远了点。 封荀又一把给他拉回来：“别，老姚脚臭，到时候熏得你睡不着觉。” 权衡之下，商成疾最终还是没动那床的位置。 “给你的。” 封荀把从谭闲那里要来的蚊香扔给商成疾。 商成疾有些感动。 “老姚脚臭，点了蚊香能盖点味儿。” “......” 姚晴有一肚子的脏话。 商成疾也把他的感动收了回去，但他知道这是封荀特意给他带的。 上岛的第一天，大家有些激动，也有些不大适应，所以晚上并没有安排训练，早早地就休息。 姚晴正寻思着和封荀还有商成疾一起打牌，在营地摸了一圈，都没看见两人的身影。 “又他妈去约会了？” 没有办法，姚晴只能找来几个排长一起玩。 封荀拎着一个手电筒，带商成疾在岛上熟悉地形。 “以前在军校没练过这些吧？” “学了些知识。” “那些顶个鸟用！还不如实地干一战，有些东西书本上是永远不会教的。” “比如？” 封荀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商成疾。 今晚几乎没有什么月光，两人各拎着一个手电筒，都用来照着脚下的路，只能隐约看见对方的身影。 封荀缓缓开口：“书上有教怎么谈恋爱吗？” 商成疾没想到封荀会扯到这上面，随口一回：“这种事情还需要教？” 封荀乐了：“呦呵！谈过几个女朋友啊？” 商成疾老实回答：“没谈过。” 封荀突然把手电筒的灯光打在商成疾脸上，有些惊讶：“你还是个雏儿？” 商成疾微红了脸，撇过头，所幸天色太黑，并没有被发现。 “......我这是洁身自好。” 封荀哈哈大笑，又问了句：“打过手枪没？” 商成疾不回答了，迈开步子径直往前走。 封荀却不依不饶地追问：“哎呀，这有什么不能说的？都是男人，能不懂吗？要是没打过那就不有毛病了吗！” “能不讨论这个问题吗？” 商成疾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窘迫。 封荀怕把他惹急了，生气，也就不再逗他。 2021-02-17 22:10:36
第九章 演习（前） 封荀教商成疾在黑夜里怎么确定方向，怎么避开泥沼，怎么掩盖留下的痕迹，怎么找到一个能安全过夜的地点。 等到回营地的时候，早就已经是后半夜了。 姚晴脱了训练服，只穿着一件军背心，往折叠床上一趟，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你俩再不回来，我都要让人去海里捞人了。老实交代，干什么去了？” “你怎么净瞎打听我们小两口的事情？” 封荀边说边帮商成疾把蚊香点上。 商成疾拿过封荀床上的枕头，随手扔他身上，示意他管好自己的嘴，别总是胡扯。 封荀接住枕头，冲商成疾嘿嘿一笑。 “少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过几天要在岛上搞演习，你俩是不是憋着坏给别人埋坑了？” “哪能啊！我是这种人吗？” “是！” 说着，姚晴从床上坐起来。 “别说我不够仗义啊，我可听说团长这次还联系空军大队了。” 商成疾刚躺下，身体一顿，视线看向姚晴。 封荀脱了鞋子上床，往商成疾身边凑过去：“怎么的，要搞空投还是轰炸啊？” “谁知道团长怎么想的，那几个营长嘴巴也紧，什么都不说。诶，你不是和二营长关系挺好的嘛，要不你让他透露一点，好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 “不去。”封荀拒绝得很干脆，“凡事要讲个公平，就给咱仨透露，别的连队不就吃亏了？” 姚晴嘴巴一撇：“哟呵，少给我装大尾巴狼，你他妈就一条疯狗，逮谁咬谁！” 一直没有说话的商成疾突然笑出声。 封荀也乐了，一伸手，连人带床一起拉到自己的身边。 “笑什么呢？” 商成疾转过身，猝不及防迎上封荀含笑的目光，嘴角的笑意也更明显了。 “笑你这条疯狗呢。” “嘿！” 封荀一个挺身，从自己的床上翻到商成疾床上，把他压在自己的身下。 “下来！” 商成疾抬脚就去踹封荀的下体，封荀往旁边一闪，又屈起膝盖压住商成疾的腿，同时按住他的双手。 两人就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交起手来 一张折叠床瞬时间咯吱作响。 姚晴看不下去了，把灯一关，躺回自己床上。 “你俩动静小点，别影响我睡觉。” 话说完没过半分钟，就听一声闷响，封荀“哎哟”一声，被踢下了床。 第二天早操，三个连的人照常站队列。 左右站在第一排，鼻子又红又肿，格外醒目。 “哟呵，你这是红鼻子鲁道夫呢！” 封荀调侃了一句。 左右敢怒不敢言。 商成疾昨晚被帐篷里飞进来的虫子吵了半夜，身上也被咬了好几处，又被姚晴的脚臭熏到几乎没睡，精神恍恍惚惚的。 封荀趁机把他拉到一旁，要他好好回忆昨晚教他的东西，不许跟着士兵们一起操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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