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冲书也听到了动静,又看到孟辰安耻辱欲死的神情,忍不住“啧”了一声,他当然不想让别的人看到这副模样的心上人。 “嘘——别出声,我们进去躲躲。”说着,半搂半抱地将人拉进了隔间,并扭上了插削。 孟辰安几百个不情愿和疯了的谢冲书同处在如此狭小的密闭空间里,可形势所迫,力量、体格上他又根本不是对方的敌手。 隔板刚关上,洗手间的门就被人推开,因为离得近,孟辰安才听清是一双女人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女人怎么会来男厕? 孟辰安还没想明白,就听到外头的人开口喊道:“谢冲书!谢冲书!你掉马桶里了?人呢?” 是谢冲书的同伴? 声音莫名的耳熟,不同于一般女性的柔软轻细,是那种偏于中性的质地。 只是现下孟辰安被人从背后紧紧束缚,心里又忐忑又气愤,根本来不及细想究竟在哪里听过这道声音。 身后的谢冲书没有回应。 高跟鞋啪嗒啪嗒地走到隔间这排,对方还开了头上的两间门板来看。 那人没找到人,又往里面走了几步,孟辰安浑身的血液随着脚步声的逼近迅速降至冰点,他僵硬地被谢冲书搂在怀里,一动都不敢动。 好在来人没什么耐心将所有隔间都检查一遍,没过多久就走了。 洗手间的门被关上,高跟鞋渐渐远去,孟辰安才重新找回了呼吸的本能。 然而不等这份轻松持续多久,谢冲书突然扯开他衬衫上的扣子,大手沿着敞开的衣襟伸了进去。 “谢冲书!”孟辰安惊叫一声就被翻了个个,变成正面朝着对方。 谢冲书在他腰际拧了一把,“别叫!待会儿有的你叫!” 孟辰安想挥开对方作乱的手,可是他两条手臂还是痛得要死,不知道是不是脱臼了,垂在身体两侧。 谢冲书弯下腰,在他锁骨、胸口、腹肌上啃咬了十来口,像是一只可怕的食肉野兽,一招开荤根本收不住手。 孟辰安强忍着剧痛抬起手臂推拒,但对谢冲书根本造成不了伤害,挣扎抗拒中他一把揪住了对方的短发。 这一招立见成效,谢冲书头皮一紧,疼得松开了孟辰安,可是很快,他又一把扣住那只手腕拉到自己面前。 修长如葱尖的水色玉手上戴着一枚婚戒,上头的钻石折射出的璀璨光芒刺痛了谢冲书的眼睛。 他目眦欲裂,灵魂在刹那被毁天灭地的妒火焚烤,他顾不上是否会弄伤了孟辰安,将婚戒强行从对方的无名指上拉扯下来。 “他就是用这玩意儿套住了你,对不对?”谢冲书刻意压低了嗓音,他的手指摩挲着婚戒,内里的细微花纹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仔细一看,发现戒圈内壁上竟然还刻着谢承洲的英文名字缩写。 一想到继父的那枚戒指上一定依法炮制着孟辰安的名字,谢冲书胸膛里的气就永远无法得到排解。 他翻开马桶盖,当着孟辰安的面将婚戒扔了进去,并按下了冲水键。 银白色的戒指被水流的漩涡带着不断翻滚旋转,最终彻底消失。 谢冲书尤不满足,他抓住那只手,在看到无名指上因为佩戴婚戒留下的痕迹后,暴怒地一口咬在上面,尖利的虎牙刺穿了皮肉。 “啊——”孟辰安痛得痉挛,唇瓣抖了抖,眼角落下一串透明的泪来。 谢冲书抬起头,眼中戾气未消,他伸舌舔了舔牙齿上的血迹,充满了暴虐的乖张。 他又去舔舐孟辰安鲜血淋漓的无名指,不顾对方疼到倒气的声音,报复意味十足地说:“这道牙印就是我给你戴上的婚戒,今后不管是哪个人想要取我代之拥有你,除非折断你的手指,谁都无法消除这道印记。你属于我!只能属于我!不管我要不要你!” “谢冲书!谢冲书!你个混蛋!” 孟辰安骂得越激烈,谢冲书越难以自控,他放过了那只手,转而将目光移到了别的地方。 他一把扯开孟辰安的皮带,徒手深入禁区。 不等他进一步下手,一道手机铃声突兀地在隔间里响起。 孟辰安一愣,突然想到某个可能。 脸上的异样当然逃不过时刻关注他的谢冲书,对方狐疑地从他身上摸到手机,一看到来电显示,立马冷笑道:“看来你的丈夫、我的继父和我俩心有灵犀,既然这么巧,我做儿子的也该表示表示,是不是?” 谢冲书按下接听键,然后把手机放在了水箱上。 “喂?辰安?” 孟辰安不说话,他绝望地闭上眼,任由眼泪无休止地滚落,他的心和灵魂正被曾经喜欢过的人伤得支离破碎。 没有得到回应,那头的谢承洲声音变得又快又急,“辰安?辰安?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在听吗?发生了什么事?” 谢冲书见不得孟辰安这副受辱不堪承受的模样,心下越发痛恨。 他狠狠一口咬在对方脖子最显眼的位置上,力道之大恨不得生生撕下一块肉来,手下也不停歇,挑开层层严丝合缝的皱褶,将食指探入了高热的桃花源内。 孟辰安的痛呼高亢地回荡在隔间内,他身体经受不住双重的痛苦歪倒下去。 手机被无意间扫落在马桶里,按键再次被触发,水流中屏幕逐渐暗淡,谢承洲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卷着水声也很快断绝。 谢冲书想去扶他,还没碰到,孟辰安捞起卡在死角里的马桶刷回头给了对方脖颈一记快狠准的重击。 谢冲书因为剧痛动作一顿,孟辰安觑准空隙,迅速拧开插削踉跄着冲了出去。 他没有马上逃离这间噩梦般的洗手间,而是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新的武器,他果断地扔了马桶刷,将红色的水桶朝跟着追上来的谢冲书脑袋上倒扣下去,里面还有小半桶水,全部兜头浇在了谢冲书身上。 孟辰安用拖把柄照着对方腿弯、脊背发了狠地打了十来下。 谢冲书趴附在地上,水桶从他脑袋上掉落下来,咕噜噜地滚到洗手池边。 孟辰安不解恨,一脚踩住他背心,恶狠狠地碾了几下,眸中又痛又恨,脸上的泪痕晶莹透亮,“谢冲书,是我看错了你。从今往后,不准再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他咽下倒灌的泪意,赌咒发誓,“如果我孟辰安今后还对你有一点留恋,就叫我和我父亲一样污名加身、不得好死。” 他扔了拖把转身要走,却被抓住了脚踝。 谢冲书抬起脸,血线沿着嘴角滴落在地上,痛苦让他五官狰狞模糊,不像孟辰安曾经认识的那个年轻人,“你生气了?因为谢承洲!你为了他不要我!孟辰安!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背负了什么?你竟然为了别的男人背弃我!” 孟辰安用另一只脚踩住谢冲书的手臂,对方条件反射地松手,他才得以摆脱脚踝上的桎梏,他连一眼都没再看对方,冷声说:“你听着谢冲书,不管是为了谢承洲还是别的什么人,都和你无关,我也再不会是为了你。别再来挑战我的底线和尊严,我和你之间不会再有任何关系,好自为之。” 孟辰安走后,谢冲书趴在冰冷的地面上许久没动,眼泪混着血腥渗入瓷砖的缝隙内。 他喃喃低语:“怎么会没有关系……怎么会没有关系……” *** 孟辰安逃离那片僻静的区域就和急得和无头苍蝇没什么区别的祝淮撞了个正着。 祝淮大喜,差点声泪俱下,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酒嗝,脚步还有点趔趄,他稳住身形将自己的手机一把塞进他手里,急不可耐地催促道:“是谢先生的电话,他急坏了。” 孟辰安被这句话风化在那儿,挥之不去的难堪和羞耻千倍百倍地再次将他淹没,他颤抖着手将手机靠近耳边,却连一个字都不知道要如何说。 听筒里气息的变化很明显,谢承洲呼吸一紧,他情不自禁攥紧了方向盘,“辰 安……” 那边孟辰安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没过多久,就听到隐约有祝淮的大嗓门咋咋呼呼地鬼叫充当背景音,“诶,孟总,您怎么哭了?您怎么了?” “辰安?”男人脚下的油门被急踩了两下,车子在盘山道上疾驰。 电话里传来孟辰安的哽咽声。 谢承洲的心绞紧,“辰安,你等我,我很快就来。” “不,你别来!”现在的孟辰安一点都不想见人,他不想看到谢承洲,不想回到香鸢山。 “辰安,回到我身边。” “谢承洲,你个混蛋!你真是个混蛋!”孟辰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骂他。 男人低低地应着。 谢承洲来得很快,香鸢山到这家酒店有不少的路程,结果他只花了大半的时间就到了地方。 在见到躲在阴影下的人时,谢承洲快速地上前将人带入怀里,这次对方非但没和往常一下抵触躲避,反而主动环住了他,像只因为受伤变得脆弱不堪的小兽。
第93章 打断他的手脚 谢承洲对一旁手足无措的人形灯泡说:“你去应付那些人,就说我把人接走了。别的不要声张。” “是,明白。”祝淮酒早就醒了,在男人面前乖得像个孙子,指哪打哪。 谢承洲让人坐进副驾驶,在系安全带时不慎碰到了手臂,孟辰安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朝里瑟缩了一下。 谢承洲扣住他肩膀就要检查。 孟辰安不想多在这儿停留,不肯就范,“脱臼了,推回去就行,我不要去医院!” 男人眸色幽深,昏暗的车灯下,对方竖起的领口缝隙里若隐若现的伤口,还有手指上的咬痕,无不在挑战他的底线。 然而一切在阴暗里滋生的负面情绪被他很快收敛住,没有在孟辰安面前表现出来,他轻柔地摸摸对方的脸颊,哄道:“好,不去医院,管家正好会这个,我小时候淘气,手臂老脱臼,都是他给我治好的。” 孟辰安犹疑地点了点头。 两人一路无话,很快回到了庄园。 管家是个很有眼色、口风又严的人,他在谢家服务了几十年,什么样的事没见过。 他一句话都没多问,检查了孟辰安的手臂后,说:“没什么大碍,等我正好位,别多动就没事了。” 他的手法很地道、娴熟,孟辰安没觉得有多痛就结束了。 管家笑道:“注意睡姿,接下来一两周可能还会痛,都是正常的,要是疼得受不了,还是要去医院看看。” 谢承洲点点头,谢过了管家。 等人走后,谢承洲避开他的手臂,将人直接抱起来送回了小楼。 抱着一个成年男人走了那么长的一段路,还爬了楼梯,等把人放在床上,竟然脸不红气不喘。 孟辰安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谢承洲卷起袖子,露出下面漂亮又不过分夸张的肌肉线条,说:“我的体力很好。”
97 首页 上一页 79 80 81 82 83 8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