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齐麟半启双唇,陈既庸喉咙发痒,“宝贝,你喝多了。” “没、多。”齐麟低哑道。 “那我来检查一下。” 本想浅尝一口,最后却是难舍难分。 陈既庸温柔搜刮着齐麟嘴里残留的酒精,吮吸着他麻痹的舌头,津液交融的口腔异常温热,催生了细腻缱绻的情愫。 喝了酒的齐麟,吻技较平日更是笨拙了不少,但回应气势汹汹、十分热烈。纠缠中,他想要的明显更多。 齐麟的手开始向下胡乱的摸索,“哥、哥,给我。” 悸动山呼海啸直击心底,陈既庸的欲望瞬间就被调至到了顶点。 哥哥…这他妈就是勾魂的春药。 陈既庸反扣着齐麟作祟的手,“听话,我们回家,回家就给你。” 陈既庸压抑着冲动,齐麟却在不停的拱火,他猛的抽出了手,去解自己的裤子,眼眸发直的看着陈既庸,随即发出难耐的低喘。 陈既庸要疯了,因为齐麟在看着他…自己撸。 “你他妈…” 陈既庸这哪还忍得了,他迅速回身关上了车门,然后一把扯掉了齐麟半条裤子,如猛兽觅食般迫切的俯下身去。 陈既庸贪婪的,连带着齐麟的手指,一起纳入口中,含弄了起来。 “哥哥在这,”陈既庸半含不含的说:“哪需要齐齐自己动手。” 齐麟本能的后仰,抽出手伸进陈既庸的发丛,发出醉意的靡音。 陈既庸不可能真的跟小醉鬼一样胡闹,他将人伺候的再没力气跟他叫板,又给人擦了干净、穿好裤子,终于将人抗下了车。 陈既庸背着齐麟进了电梯,楼层数飞快的跳动,陈既庸自觉有些恍惚,今天发生的一切,不停的在脑子里走起过场。 他们甚至没有爆发明显的争执,小朋友就黯然离场,离家出走喝闷酒去了。 对此,他真的要好好检讨。 陈既庸宽厚的脊背,齐麟靠的舒服,他不自觉的将人搂的更紧。 出了电梯,陈既庸就像回自己家一样,开门、脱鞋,直奔卧室,将人 妥当的安置到了床上。 齐麟身上的味道一言难尽,他里里外外把人擦了个遍,最后献出一吻转身离开。 “别走。”齐麟声音很小。 陈既庸顿足、转身,三两下就把衣服脱了,又贴着齐麟躺下,将人搂进了怀里。齐麟也翻了身,将头贴在陈既庸的胸口。 夜沉如水,黑暗中陈既庸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迟迟无法入眠。 “为什么要试探我?”齐麟呼吸平稳清浅,嗓子却哑的不像话。 齐麟一开始就没醉死,就像程小飞说的,他们好像喝了假酒,他虽然身体被抽空、睁不开眼睛,但他知道陈既庸来接他了。 可他却不知道,要如何在清醒时讲出他心底的困惑。 他没谈过恋爱,他不知道陈既庸今天的试探,到底意味着什么?他之间有什么话,是不能直说的? 他哪里做的不好,才会让这个男人对他竟没有一点…信心? 齐麟很想将这一页草草揭过,就像在车里那样,借着醉酒装死、耍赖,只需要贪恋着对方体温和气息,把自己交出去,也许事情就解决了。 可他也知道,那样行不通。 “陈既庸,你在怕什么?”说了就痛快了,说了就好了。 齐麟似醉似醒的发问,让陈既庸微晃了神,他答案于胸,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乖,好好睡一觉,明天再说吧。”
第59章 山南的清风 天高云淡,首都机场。 两个高大的男人,在人来人往的中浅浅相拥着。这样的送别,在这个超大型空港,每分每秒都在上演,不足为奇。 他们也许是兄弟,又或者是谈得来的友人,但没人会想到,他们是一对恋人。 “乖乖在家等我回来。”陈既庸言语里尽是不舍之意。 “嗯,”齐麟平静的嘱咐道:“注意安全。” 此时齐麟心中虽有百感,可他觉得成年人的送行,就应该是这样平静而理智的。 陈既庸用力握了握齐麟的手说:“放心吧,宝贝。” “我看着你进去。” “不要,”陈既庸撒娇似的,“你先走,我看着。” 齐麟眸中微动,还是克制的说了句:“那我回了。” 齐麟只是看似淡定,其实转身的瞬间,鼻子就酸了。 他不想让陈既庸走,又或者他特别想陪着陈既庸去出差,反正假期他除了打球、练拳,跟夏雨他们混,没什么事可做。 齐麟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而感到丢脸,只有小孩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齐麟抽了抽鼻子,脚下加快了步伐,他就怕自己突然反悔,做出幼稚的事来。 “齐齐。”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齐齐二字,穿越一众嘈杂和人群,精准的传到齐麟的耳畔。 齐麟停下,连带着心脏似乎都停滞了一秒。他迟钝的转身,就见远远的那头,陈既庸正张开双臂,唤他。 这次齐麟只看到了陈既庸的口型,他说:“宝贝,快过来。” 陈既庸原地不动,带着满眼的笑意等着齐麟过来。数秒后,他们再次相拥,陈既庸不顾别人的眼光,在齐麟额头狠狠亲了一口。 “乖,记得想我,听见没?” “嗯。” “别嗯,”陈既庸柔声命令,“说,你会想我。” “……” “快点,”陈既庸无赖了起来,“不然我就不走了。” 齐麟最终还是难为情的挤出了两个字,“嗯、想。” 陈既庸知道齐麟要强,任何时候都不想让人觉得,他有丁点儿的不成熟,可这孩子是不是对成熟有什么误解? 恋人分别,不舍是写在基因里的本能,大大方方表现出来就好。 他男人都要走了,而且这一走就是两个月见不着,难道不应该搂着他不撒开,好好矫情一把吗? 明明特别舍不得他,却还是装出一副淡定的样子。刚才他就在原地没动,数了十几个数,这小子居然还是连个头都不回。 现在如愿听到了齐麟的软话,陈既庸才算可以舒坦的过安检了。 他答应了陈鹏的邀约,再回来的时候,齐麟可能都开学了。 那天刘冬冬过来,换做以往,他多半当场就能做好决定,不至于还要拖泥带水考虑一下,因为想到齐麟,他就犹豫了。 小朋友好不容易放假了,他却要出远门,时间还不短。他们的关系正处在最热烈,也是最脆弱的时期,他怕自己一走就徒生了变故。 接着就出了那个“试探”风波,齐麟醉酒,他们相约要谈谈。 一大早,陈既庸给齐麟煮了醒酒汤,他们吃完了早餐,齐麟迟迟不开口,陈既庸也是犹豫再三才说: “齐齐,谈谈吧。” 齐麟闷声点了头,他们没有像往常一样并排而坐,而是面对面坐的,这就让这次谈话,显得格外正式。 “对不起,宝贝,我不应该让刘冬冬跟你说那些。” 齐麟沉默着,他在听。 “咳、挺可笑的,我一三十多岁的人,干的事儿,却没点三十多岁的样子,不怪你生气。” “我没生气,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那样?” 齐麟是有些头绪的,陈既庸的反常和试探,其实都是有迹可循的,但他还是想听陈既庸自己说出来。 陈既庸不想承认,这段时间他陷入了对未知假设性的不安之中。 现在让他当着齐麟面剖析自己的内心,将这些脆弱的东西一一展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陈既庸觉得丢脸,更觉得对不住齐麟。 昨晚齐麟问他在怕什么?这要他怎么开得了口? 他一个大男人,从来没怕过什么,但是他怕齐麟嫌他无趣,怕齐麟说他老。 他甚至开始焦虑那些不看好他们的声音,会干扰齐麟的判断,动摇齐麟的决心。 他怕自己还没来得及真正走进齐麟的世界,他们就结束了。 “齐齐,你才19岁,我只是不确定,你…”陈既庸无力的欲言又止。 陈既庸从没有像现在这般不自信过,在既往的日子里,他主导了自己的一切,没人能轻易动摇他。 直到齐麟的出现,一个才19岁大男孩,不费吹灰之力就成了他的主宰。 齐麟深呼吸,陈既庸没说完的后半句,隐隐刺痛了他,但还是选择替对方说出来。 “你觉得年纪小,心性不定?你怕我对你是三分钟热度,你甚至觉得我们早晚得分开,对吗?” 陈既庸脸上浮现丝丝苦意,这一刻他像被人扒光了衣服,深感无地自容。 齐麟就是有这样的能力,总能轻易的将繁杂的问题简单化,直白、不拐弯抹角,直戳到他心坎里。 陈既庸沉默了,代表他承认了。 齐麟知道,他眼中那个强大、自我的男人,在焦虑不安,而自己就是那份不安的根源。 齐麟回想他们这段日子的相处,他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无辜。 他虽不在乎,但他无法否认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巨大的年龄差,让他在这段关系中是处于劣势的。 他敏感、反感被对方当成孩子,甚至抗拒来自恋人的过多迎合和宠溺,也许就是这样有意无意的推拒,加速催化了陈既庸的不安。 齐麟在想,自己也应该写一份检讨出来。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解决问题。 “陈既庸,”齐麟稍稍平复后说:“那你呢?” 陈既庸凝眉不解,“我?” “你对我是不是一时兴起?”齐麟冷静的不像话,“你对我是玩玩而已吗?” “你这是什么话,”陈既庸急了,“瞎想什么呢?这绝对是没有的事。” 齐麟淡淡的哼了一声,“那你又在瞎想什么?” 陈既庸张了张嘴,关键时候连个屁都说不出。 “陈既庸,你每天也在忙,不是没事干的人,胡思乱想就不怕眼角起褶子?你知道这样会老的更快吗?到时候别怪我真的嫌弃你。” 齐麟把陈既庸说的一愣一愣的,可齐麟接下来说的,甚至需要他逐字逐句的去消化。 “我谈恋爱的经验都是你给的,辛苦你了,虽然你做的也没有多好,不然我们也会一大早就坐在这里。” 齐麟缓了缓,顺带看了眼僵愣的某人,“但是,是我让你没有了安全感,我向你道歉。” 话刚说完,陈既庸蹭的就站了起来,身下椅子被他挤开了老远,齐麟吓了一跳,就见人绕过餐桌,一把将他扯进了怀里。 “宝贝,是我的问题,我不要你的道歉,都是我傻逼,我才是那个该说对不起的人。” 齐麟被搂的快透不过气了,“咳…你他妈、松开先。” “我不,让我抱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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