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宝贝,飞机落地了,勿念。 齐麟则给他回了一张齐莽干饭的照片,表示自己知道了。 陈老师:谁要看齐莽啊。 陈既庸就是随口一说,谁知齐麟又甩了一张照片过来。 赤裸、紧绷的胸照,上面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齐麟打完拳,刚拆了拳套,给齐莽加餐,陈既庸就来了消息。 陈既庸看着照片恍惚了一秒,靠,知道他摸不着吃不到,这就是故意折磨他呢。 “想摸。”陈既庸直接回了俩字,然后拎着行李排队下机了。 眼下他刚上车,齐麟消息就掐着点来了。 齐齐:上车了? 陈老师:嗯,刚上,现在出发去酒店。 齐齐:还想摸吗? 想,当然想啊。陈既庸不动声色瞟了眼前面,司机正在专注的开车,并没关注他在干嘛。 陈老师:刚洗澡了吗? 打完拳,自然第一时间就要去洗澡,陈既庸明知故问。 齐齐:洗了,刚出来。 陈老师:那别穿衣服,拍给我。 齐齐:呵,干嘛? 陈老师:你说呢? 齐齐:已经穿好了。 陈老师:脱了! 齐齐:你等下。 陈既庸呼吸开始暗暗的起伏,脑子里就像是有秒表在计时。 “陈先生,您是不是热啊,要我开个窗吗?” 这时司机突然插话进来,陈既庸勉强维持住了体面。 “不用,谢谢。” 说完,消息又来了,陈既庸打开一看…猝不及防。 齐麟发来的是齐莽毛茸茸的屁股,上面还写着几个大字:给你看个屁! 陈既庸脸色可谓精彩纷呈,直接笑喷了。 笑过之后,心里又是空荡荡的,怎么办?他好想他的宝贝齐齐。 不得不说,他确实高估了自己,他太想小朋友了,而他们也才分开了半天。 刘冬冬说的是对的,热恋让人昏头。 他和齐麟之间隔着的,不是几个春秋四季,是17年。 良性、持久的亲密关系,不能单靠一腔喜欢,更不能依靠肉体的交流维持。 有人甘愿为热恋昏头,只顾享受当下就好。可他要的,是和齐麟长长久久的走下去。 热烈的情感在短时间内极速爆发,他们在极短的时间里变成了最亲密关系。 他们甚至都还没真正了解过彼此,就已然接纳了对方的一切,这样的喜欢太过炽热、太过浪漫,但也隐藏着危机。 根基不牢,大厦将倾。慢慢来,才是他们该有的节奏。 不用每天缠绵,只要随时能保持联系就好,比如像现在这样,两个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各自忙碌,却又相互惦记。 比如像现在这样,有话直说,有事明讲,不用刻意讨好、取悦,说话无需顾忌,更没有禁忌。 这才是健康的恋爱关系,这一点,他们已经达成了共识。 陈既庸习惯了在外漂,不同的是,他现在脚下有根了,他知道家里有人在等他,所以接下来的两个月,也并不是特别难捱。 之后车辆一路飞驰,陈既庸缓缓合上了眼,睡沉了,再就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陈先生?”司机轻声叫醒了陈既庸,“先生?” 陈既庸打了个哈欠问,“到了?” “快喽,已经下了高速好久了,差不多还有个十分钟。” 车外已经黑死,陈既庸看了眼手机,已经这么晚了?与此同时,他发现自己还被拉进了一个小群:齐爷情报团(群人数3) 小飞侠:陈哥,呼叫陈哥。 雨加雪:陈哥估计还没下飞机呢。 小飞侠:确定不把齐爷拉进来吗? 雨加雪:你傻吗?陈哥嘱咐过,千万不能让齐麟知道。 小飞侠:嗷,对对,我们是间谍。 雨加雪:…… 五分钟之后。 齐爷情报团(群人数2) 小飞侠:陈哥还没下飞机吗? 雨加雪:陈哥退群了…… 两千多公里外,陈既庸刚才逐条看完了几十条消息,简直哭笑不得。 他出来前有找过夏雨,他说的很委婉,面上就是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帮忙照看一下齐麟,说白了,就是让夏雨当他的眼线。 但怎么连程小飞也知道了?那小子就不是靠谱的人啊。 居然,还建了群! 齐麟那么聪明,稍有破绽就能被他逮住,以后东窗事发,这个群就是活把柄。 他现在不退,是要留着过年吗? ---- 插播:父辈爱情在隔壁《温柔猎捕》
第61章 你味道还在 陈既庸到达盐县酒店,已经很晚了。 他想齐麟大概率已经睡了,就没打电话,而是发了条消息过去。明儿个一早,小朋友能看到就好。 如今外出每到一地,就报个平安,是身为男朋友的基本素养。令陈既庸没想到的是,他很快就收到了回复,齐麟没睡。 陈老师:怎么还没睡? 齐齐:等着交作业。 齐麟说着就发了两张图片过来。 雪山脚下,牦牛成群,长焦镜头下,放牛少年皱着眉看了过来,像是发现自己被偷拍,又像只是无意间的一瞥。 那双眼睛,如同羊卓雍措的湖水一般,清澈见底。 卧室里那幅全景,传达的是天地人和,是精修过的,而且人不是绝对主体。 而齐麟发来的,一张特写一张中景,原片原底,少年的模样,陈既庸已然看的清清楚楚。 不得不说,高原的日照,对待这个城里来的小少爷,似乎并不友好。 脸蛋黑黑的泛着秋红,标志性的眉头,看着十分倔强,大一号的传统藏服,更是让这份倔强多了份可爱和滑稽。 陈既庸交替着点开图片,放大、再放大,一遍又一遍。 一张天然无雕琢的青稚脸孔,足以让这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眼眶酸涩。那年短暂相遇的记忆,也已在脑海里无比清晰、活泛了起来。 一米来长的抛绳石,被少年耍的有模有样。石绳在半空,被逆时针抡甩几圈后,蓄势待发。 少年听着老扎西的指令,瞅准牛群,放松鞭梢,石子儿就被抛出了很远。霎时间,大地微动,牛群大肆奔腾,看似汹涌,其实正朝着一个地方有序聚拢。 少年兴奋的高呼着,身姿矫健蹦的老高,不远处的老扎西吹起哨子,为他鼓掌叫好。就在那一刻,中二少年仿佛成了辽阔天地间,这数万亩草甸上的王。 此时远在家中的齐麟,正坐端坐在陈既庸的电脑前,等着回复。因为那些久远且海量的照片,他的心脏到现在还是砰砰的。 将自己中二时期的“丑照”,发给如今最亲密的枕边人,对齐麟来说,太过羞耻。齐麟见人迟迟不回复,终于忍不住问了句:“两张够了吗?” 陈既庸却所答非所问:“宝贝,我好想你啊。” 翌日,陈既庸早早就醒了,刘冬冬给他来了电话。 刘冬冬说:“陈鹏中午才到,到了之后会直接跟你联系。” 陈既庸打着哈欠应了句:“嗯。” “后天就进山了?”刘冬冬问。 又是,“嗯。” “羽绒服组里会发,这个季节往山里跑,确实不好受,”刘冬冬老妈子上身一般:“你的护腰、护膝,我都交代陈鹏了,他都会准备。” “好,知道了,”陈既庸精神状态一般,“没事我挂了。” “你家小朋友,放心吧,我会照应的。” “打住,”想着俩人再见面,陈既庸心就直突突,“安全起见,你还是别出现的好,他挺大的人了,不用谁照看。” “行吧,反正我心意到了,跪安吧。” 刘冬冬挂了电话后,陈既庸去酒店后身的惠民公园跑步了,最近盐县一直天阴,听说乡下还下了几场大雨,这会儿气压低,他跑了一会儿就放弃了。 之后便坐在长板凳上,看着晨练的大爷耍单杠打发时间,约么家里的小朋友差不多睡醒了,便发了条早安过去,起身回了酒店。 未来两个月,剧组要辗转多个少数民族村落,来完成我国首部少数民族脱贫题材的纪实电影。 众所周知,川西高原是多民族聚居地,也是我国脱贫攻坚的主场战。小小一个盐县,就拥有括摩梭人在内的二十多个世居少数民族。 如果只是拍电影,那跟陈既庸的专业就是八杆子打不着,但电影拍摄的过程,同样也是一次深入调研取材的过程。 陈既庸受邀要与剧组同行,为的是另一摊子的事,那就是给凉山州拍摄一套“时代写真”,包括人文、非遗、当然还有自然风貌。 这是陈鹏他们报社转型做融媒体之后,承办的最重要的项目,摄影集连同电影都是要做全国巡展的。 妥妥的主旋律、正能量,对大凉山乃至整个川西的振兴和发展,都有很重要的现实意义。 除了陈既庸,没人能干,以上是陈鹏对刘冬冬说的原话。 刘冬冬虽是文人更是商人,他知道陈鹏所言多少有捧的成分在。 其原因无非就是资金吃紧,请不起别的大家,于是借着老同学的关系,在陈既庸这讨个便宜。 可刘冬冬还是动心了,因为这件事就不是用钱能衡量的。这里面的社会影响力和公益价值,非同小可,将与陈既庸明年个展,形成非常好的联动。 而陈既庸的想法就粗糙简单多了,他此前很少拍人,现在他突然就想尝试一下了。 如刘冬冬说的午时一到,陈鹏电话就到了,说人在餐厅包厢等。 “呦呵,陈主任,”陈既庸见陈鹏就是一通调侃,“这才几天不见,瘦了啊。” 陈鹏露出弥勒佛式的笑容,“这不都是工作给闹的,还好你答应了,不然我头发都快掉没了。” “少来,”陈既庸嘴上一点都不打算积德,“掉头发那是你中年油腻,跟我可够不着。” “行、我油腻,我认,”陈鹏说着就起身给陈既庸的茶杯满上了,“我特意带的大红袍,老同学赏脸尝尝。” 陈既庸算服了陈鹏,上学那会就是个语言艺术大师,他就一搞摄影的,轮的着他给谁赏脸吗?何况陈鹏自己才是掏钱的那位爸爸。 “靠,别搞这一套哈。” “你人都是我求来的,我搞啥都不过分,”陈鹏是看着陈既庸喝了第一口后才说:“刘冬冬说你爱喝这个,家里正好有几包,就带过来了,等进了山,可是啥啥都没有了。” 陈既庸眉梢一挑,“那刘冬冬还跟你说了没?” “说啥?” “说我为了你这活儿,可是抛家舍业过来的,是真影响我家庭和谐了。” 陈鹏一听大有些尴尬,只能笑呵呵的接话,“老同学,你就别酸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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