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那就不酸了,”陈既庸又抿了口茶,“说正事吧。” “这样,你辛苦来一趟,我再给你派个助理,中心千挑万选来的高材生,藏族孩子,人不错能吃苦,就是吧,经验欠缺了点,就辛苦老同学帮我带带,之后他就全听你一个人调遣。” 陈既庸听懂陈鹏的意思了。 就是原本没打算给他这么个人,但是听他酸完,面子上过不去,于是铁公鸡拔毛一狠心,临时决定给他派个人。 但这人是新招的,干活不一定能行,可有总比没有强,反正他陈既庸人都来了,就帮带带,也是举手之劳。 “调遣?”陈既庸似笑非笑,“不知道还以为你给我派了一个加强连呢。” “怪我这人手有限,一个人掰成几个用,电影那一摊子就够我受的了,这一摊可就全靠老同学你了,我呢就分身给你做好后勤保障。” 陈鹏还想继续画饼说什么来着,陈既庸却不想听了,巧的是…他宝贝来电话了。 “抱歉,”陈既庸起身往窗边走了走,“宝贝,睡醒了?” 陈鹏听见一耳朵宝贝,想到之前刘冬冬说陈既庸忙着谈恋爱,如果拒绝让他也别在意,毕竟男人都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 当时他以为刘冬冬要拒绝他,于是随便搞的一个理由敷衍,就算刚才陈既庸说什么家庭和谐,他也全当是胡扯的。 没想到啊,还真是有人了。 “你在哪?”齐麟话音有点哑,明显是刚起床。 “酒店餐厅,都几点了,才醒?” 齐麟故意顶嘴道:“管这么宽。” 陈既庸嘴角泛起细微的笑,“宝贝,想我了没。” 电话那头,齐麟淡淡哼了一声,就像是在说想个球。 陈既庸也不管身后还有个弥勒佛在等,哪怕就这么耗着,什么也不说,他心里头也舒坦。 现在听动静,齐麟好像是在翻身扯被子,接着就听见那头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的、味道还在。” “咳…”突如其来的刺激,陈既庸差点没绷住,他压着嗓子问:“睡我那了?” 齐麟脸裹着被角,鼻音浓重的说:“枕头被子,都是你的,陈老师不介意吧?” 陈既庸耳畔烧灼更甚,“宝贝,我谈公事呢,别招我啊。” 齐麟却一副不以为意的口吻说:“我招你什么了?” “明知故问,我看你就是欠…”干。 要不是陈鹏听不下去了,咳嗽了一声,陈既庸光天化日之下,还真是什么都说得出口。 “欠收拾。”陈既庸不得不收敛了些。 齐麟则脱口而出:“有种你回来、我挂了。” 陈既庸确实有种,但也确实回不去。公共场合,能借着电话厮磨了一会儿,已是万幸。 他在想,小兔崽子怎么突然开窍了?居然能放下脸皮,这么明目张胆的勾他? 还激他回去,那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齐麟在含蓄的表达…很想他? 当然想不想的,光嘴上说的不算,还是得看行动。 齐麟那头的行动就很迅速,他挂了电话后,脸烧的够呛,昨晚他睡的这一侧,就是陈既庸的位置。 他醒了之后没多想,就是想给人打个电话,可那么臊人的话,绝不在计划之中。 说完还搞的自己浑身痒痒,简直有毛病。 齐麟狠狠搓了一把脸后,就翻身下床,直接奔了浴室。陈既庸则回到了座位,继续他的谈他无聊的公事。 “抱歉啊,家里人。” “弟妹吧?”陈鹏问。 陈既庸一听笑了,“不是。” 陈鹏嘴角泛起一丝尴尬,他刚还在心里瞎嘀咕,电话那头不是什么正经人,可如果不是弟妹,合着还真是个小狐狸精啊? “想什么呢?”陈既庸一整个无语,然后又坦荡荡的说:“弟妹就算了,叫嫂子。” “啊,成,那个嫂子哪个单位的,干什么工作的?” “在首都体大。”念书。 “不错啊,好学校。”陈鹏合计这嫂子还是个高知。 “说来你应该有印象,暑假那会儿,他们球队比赛,你们不还出了专版报道来着。” “比赛,”陈鹏脑子对上号的就是那个燃酷杯了,于是问:“篮球吗?” “对,他们是冠军。”陈既庸说完,就等着看陈鹏的反映了。 冠军?没错,就是体大的,他还去现场了,可印象里那只球队一共就四个小子,也没带队女老师啊? 一通寻思之后,陈鹏恍然大悟,那一张老脸上,变化可谓精彩纷呈。 “我操,嫂子是…”男的啊? “什么记性?大学那会儿,我性取向除班导,班上哪个不知道?” “操,这么多年,我这不是给忘了么,闹笑话了,来来,以水代酒,我自罚一杯,怪我,耽误你跟弟、嫂子过二人世界了。” 嫂子的话题差不多了,就该谈事情了,之后陈鹏回到房间,却还想着嫂子的事,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然后脑子就又炸了。 这嫂子是体大的…学生! 没天理啊!陈既庸这是老牛吃着青青草了啊!
第62章 隔着屏幕玩 B市,齐麟刚于家中打完拳,带着满身的湿汗,开了陈既庸的家门,而后旁若无人的进了浴室。 陈既庸已经离开B市三天两夜了。 齐麟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不至于魂不守舍,但身体、大脑好像都不太正常。 不然为什么自己家好好的大床不睡,要大半夜跑过来睡别人家的?他家是没浴室,还是差那点水电费?为什么要去别人家洗澡? 不仅如此,他还打包了齐莽,将爷俩的衣食起居,都在转移了,他在陈既庸这扎营了。 交往以来虽时日不长,但彼此家中,早就多了很多属于对方的生活痕迹。 那些个日用品,也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双份,但谁也没说过有同居的打算。 此刻,齐麟手里拿着属于陈既庸的沐浴露,有些晃神。 最普通的柠檬香,床单被褥也都是这个味道,没什么特别的,可齐麟偏偏就对这个味儿着了迷。 他私下从来没碰过陈既庸的私人物品,没拆包装的内裤,除外。他们共用的,估计也只有润滑液了。 眼下许是因为房主不在,无人看管,骨子里的叛逆就跑了出来,整个人都肆意大胆了起来。 心底还振振有词,两个月,东西不用就过期了,岂不是太浪费? 于是,齐麟魔怔了一般,足足按了两大泵沐浴露出来。 事实就是,陈既庸本人及与陈既庸有关的一切,对齐麟都有着绝对的吸引力,哪怕只是残留的气味。 温柔细密的水花,在年轻的身躯上形成大大小小的溪流、瀑布。明显过量的沐浴露,变成如雪一般洁白、绵密的沫子,附着着皮肤。 齐麟缓缓合上了眼,任水流冲刷着自己,稀释的泡沫,顺着他小麦色的身躯最终顺流淌一地,水汽蒙蒙中,齐麟的思绪越飘越远。 “齐齐,一起洗吧。” “齐齐,看着我。” “宝贝,我进去了。” 越想越燥,越想越热,齐麟一只手更是不能自持的向下,胸口开始高低起伏。脑中那些绯色的想象,好想变成了真实的幻像。齐麟,这个澡洗的格外漫长。 他迷茫又清醒,这样的日子才刚刚开始,而这样的日子,又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陈既庸白天开了一天的会,但他是晚上才见到自己的“助理”。 “陈老师,您好,我是扎西格朗,陈主任让过来的。” 陈既庸看着门外的青年,有些意外,心道这个世界上叫扎西的还真多。 “你好,”陈既庸将门打开了些,“不介意的话,就进来说吧。” “好的,”藏族小伙礼貌回道:“那就打扰了。” “刚从C市过来的?”陈既庸问。 “是的,学校那边有点事要交代,所以来晚了些,您见谅。” 这个叫扎西的小伙,是典型的藏族面貌,肤色偏黑,浓眉俊眼,身高体壮。 他接触过的藏民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多半普通话不是太好,而这个扎西,陈既庸几乎听不出他的乡音。 “扎西?”陈既庸刚没记住后面是啥来着。 “扎西格朗,”扎西笑着说:“您叫我扎西就好。” “那,扎西,我听陈鹏说了你的情况,我呢不是什么讲究人,所以你也别拘束,工作内容,我想你都知道了。” “嗯,知道。” 陈既庸掏烟出来,刚要点上,但还是礼貌性的问了一嘴:“介意吗?” 扎西说:“没事,您抽,我阿爸抽了一辈子了,老烟枪。” 这是陈既庸今天的第二根烟,按理说这个时间,他应该跟家里的宝贝通电话了,所以心里多少有些躁。 “除了日程、外联统筹这些,”陈既庸吸了一口烟才说:“资料汇总要全面及时,包括素材,要有备份,而且是素材在你在,懂吗?” “没问题,明白,包在我身上。”扎西语气坚定,看着倒是个稳重的人。 “关于设备,主摄部分我自己背着就好,其他就辛苦你了。” 他们这次的交通工具,一半靠现代化机械,一半靠双腿,听说很多地方到现在都还没有修大路。 总之,这一趟会很辛苦。陈既庸是想让人有个心理准备,别掉链子。 “没问题,陈老师放心,我小地方出来的,脑子不一定灵光,但是体力这块,肯定是没说的。” 到此,陈既庸对这个藏族小伙的观感,已经可以用“不错”来形容了。 “题外话,听陈鹏说,你本科学的是旅游管理?” “您是觉得我专业不对口吧?”扎西笑着道。 “倒也不是,就是好奇怎么就搞起传媒了。” “说来不怕您笑话,我是打算毕业回老家做旅游的,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总之,您放心,我是走正规途径,笔、试面一个不少试进来的。” 还挺耿直,陈既庸笑了笑,突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齐麟。 “喂,宝贝。”陈既庸第一时间接了电话,摆手示意扎西先回。 “陈老师,那我先走了。”扎西说着悄悄退了出去。 齐麟隔着电话不禁皱起了眉,陈既庸房里有人,还喊他陈老师。 “陈老师?” “啊,组里派的助理,刚说工作来着。” “他叫你陈老师。” 是谁信誓旦旦说,只做他一个人的陈老师的?这才刚走,就变卦了? “操,你瞧我这记性,”陈既庸才反应过来,于是连忙表态补救道:“明天、不对,一会儿我就跟他说,换个称呼。” 好在齐麟并没有抓着不放,而是问:“明天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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