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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窝

时间:2024-03-07 11:00:04  状态:完结  作者:愁云伤疤

  如果直接说迟潮有对象似乎太生硬了,电光火石之间我脑筋转得飞快,无缝衔接地对沈录道:“今天我来参加谷屿的生日趴,说不定下个月就要去吃迟潮和他女朋友的结婚酒席。”

  沈录微微挑眉,迟潮默不作声。

  我心跳加速,屏息欲死,脚趾恨不得在这个小池潭里再抠出一个泉眼儿来。

  沈录对迟潮道:“恭喜。”

  迟潮还是一语不发,吓得我心里疯狂打鼓,老天爷求求你好歹吱一声啊。

  “谢谢。”迟潮语气轻松,把我看一眼,才反问沈录,“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在车行工作?”

  “程知跟我提起过你。”

  “是么,还提过什么?”

  轮到沈录把我看一眼,他低笑道,对答如流:“说以后保养车就去你那里了,不用再担心当冤大头被宰。”

  迟潮也笑:“那可不一定,我专门杀熟。”

  我本是听着他们你来我往的,已经心惊胆战到只敢露着两眼睛在水面上,此时终于彻底松了口气,都想冒出来跟一句“你女朋友知道你这样吗!”。

  雪花飘个不停,没有风,屋檐下的小灯随着天色昏黑而渐渐亮起温柔的暖光。

  迟潮暂时离开了,去卫生间,温泉池里只剩下我和沈录对坐。

  我抓紧时机,小声地解释迟潮没有女友,更不会下个月就结婚:“但我也还没有马到成功,我正在很努力地把他变成我对象。”

  沈录表示理解:“我刚才可是真情实感地为你遗憾来着。”

  他又问:“那你跟他提起过我么?”

  我心虚,抛弃道德地刚摇完头,迟潮就回来了。他拿着三条长巾分给我和沈录:“搭在头顶上,免得着凉。”

  楼下的音乐和说笑声隐约传来,衬得这里更安静了。

  我舒服得叹息,脑袋也不冷了,靠在稍微热烫的石头上肆意享受。谷屿怎么还不来?我看到沈录拿着手机在回消息了,其中会不会就有谷屿的消息?

  “接着刚才的说,”沈录自顾开口,没前没后地,“我想要结婚的话,得移民才行了。”

  我迷茫地看着他:“啊?”

  迟潮倒是很快接话:“我也猜一下,是女友在国外么?”

  我更迷茫了... ...迟潮你在说什么?我们一起喝羊汤的时候我不是跟你透露过沈录的性取向吗?

  “不是,我没有女友,”沈录落落大方地坦白道,“除非我们这里支持同性婚姻,我就不必移民。”

  迟潮点点头:“不好意思。”

  “没事。不过,你能接受同性恋么?”

  这话一出口,我顿时明白沈录的意图,他在帮我试探迟潮。

  我有点紧张,听见迟潮说:“是指我自己,还是我看待他人?”

  沈录的语气就像是随口聊天:“都指。”

  迟潮想了想,随即看向我:“你之前是怎么说的?”

  “我?”我正紧张着,脑海根本搜索不出来我说过什么,并且看着迟潮露出水面的肩背,肌肉线条在光影的加持下更漂亮了,还淌着湿漉漉的水珠... ...

  我被迷得元神出窍,无法思考。

  迟潮自己回忆起了:“喜欢就行,没什么不行。”

  他说:“至于对他人,无所谓。”

  沈录轻笑出声,而我抬手扶了扶头顶的毛巾,又往水下沉去,心口那里特别热烫。

  谷屿来时,我已经要泡晕了,趴在石头上慵懒地听着那两人聊车。

  我眯着眼睛,看见谷屿戴着华丽的蛋筒帽蹲到沈录旁边,磕巴得话都不会说了,只好又跑来我旁边蹲下:“哥、哥!”

  “要下去了吗?”我问。

  “是啊,你快出来吧。”谷屿的寿星帽闪闪发亮,像镶满了钻石一样,“顺便我现在请两天假,我估计玩完今晚,我得缓两天才行。”

  我爬起来坐到石头上,真是骨头都泡融化了。

  “你和沈录先下去吧,我马上就跟来,现在没劲儿。”

  谷屿抬头望向沈录,立刻又变磕巴,真是怎么办呐,眼睛看一看就这么受不了,等以后怎么办啊。

  沈录擦干水,穿上浴袍先和寿星一起去一楼大厅了。

  我是真的没力气,还有点气短,撑在石头上大口喘。

  迟潮站到我身前来,微微弯着腰,把我看着。

  太安静了,我莫名地冒出害怕来,天色已经黑尽了,半山腰上万籁俱寂。

  “... ...怎么了?”我小声地,只会问出这种问题。

  迟潮把他头顶的长巾拿下来,抖开,披到我肩上把我包裹住。

  然后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凑近过来,把吻落在了我的唇上。

  作者有话说:

  感谢!


第16章 等我回来

  寒假学校不放假,争分夺秒地背着教育局开展补课大计。

  听说有差班的混混给市政府打电话投诉来着,大家喜闻乐见地期盼着结果,但最终补课照常,我们学生伢依旧天天披星戴月。

  我没有任何抱怨,在满教室的唉声叹气里,我只关心迟潮在生病,他已经难受好多天了。

  “你可以请假回家。”我学他趴在桌上,我们的胳膊肘挨在一起。

  “不请。”他鼻音很重,眼睛也不睁地含混回答我,还要再皱眉咳嗽好几声。

  “吃药了么?”

  “嗯。”

  “吃药了还没有好转,你要不然去医院挂水吧。”

  “不去。”

  我也皱眉,我不喜欢讳疾忌医的人,或者说我不喜欢迟潮这么不把自己生病当回事。

  我也知道他在骗我,从早上七点进班到晚上十点下晚自习,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迟潮吞药片,他刚刚那声“嗯”就是在敷衍我。

  “你爸妈不管你吗?”我有点生气。

  迟潮没理我,好像难受得睡着了一样。

  于是我威胁道:“我去跟老师讲,让她联系你爸妈来接你回家。”

  但我坐在窗边,迟潮的座位堵着我,平时课间我想出去的话,都得他给我让让路才行。

  迟潮终于掀起眼皮,用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看着我:“少管闲事。”

  声音嘶哑,嘴唇上干燥皲裂,眼神里明确地透露出他此时这一刻非常的烦我。

  我怔怔地定住了,心跳顿时响成剧烈的鼓点。

  冷战。

  迟潮生理难受,我心理难受。这一整天里我要出去接水、去卫生间,我都不叫他,而是把他后桌的桌子往后搬,为此也受到一大堆调侃,我一概不理。

  直到最后一节晚自习,迟潮像睡死了一样趴在一堆雪白的试卷里,放学铃声也没有吵到他,同学都快走光了他也一动不动,仿佛打算就在教室里过夜。

  我看得来气。

  懒得理他,是他叫我不要多管闲事的。

  可我抱着书包坐在座位里,一双眼睛根本不听我的使唤,只牢牢地盯在迟潮的脸上。

  ... ...是我错了,我跟他较什么真。

  我也想起家里常会出现的场景:每当我生病时,何祎都会被远远隔离,因为爸妈坚信无比地笃定,如果我把感冒发烧传染给何祎的话,我就好了,而何祎就要遭殃了。

  窗外在下大雪,教室里空荡寒冷。

  我伸手摸摸迟潮的额头和脸颊,烫得吓人。

  接着我便被鬼驱使,毫无犹豫地,我俯下身在迟潮微张的唇角边轻轻亲吻,再慢慢深呼吸,试图用这样的亲密行为来增加病毒转移的概率。

  ... ...疯魔了,简直。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跑出教室的,捂着口鼻,心慌意乱。

  又在跑下一层楼之后,马不停蹄地折返回教室里,在心里痛骂自己脑子缺弦儿,跑什么跑,我要是就这么走了,迟潮怎么办?

  那晚的最后,门卫打电话给班主任,班主任联系了迟潮的爸妈,而我一个人回到家躲进被窝里后,我才惊觉自己到底做了一件多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荒唐事。

  回忆只有一秒钟。

  我眨了下眼睛,周遭的画面乍然全变,教室变作一池温泉,迟潮的嘴唇也不再干涩,短暂的亲吻仿佛发烧一样那么热烫。

  我彻底傻了。

  大脑宕机,只会看着眼前的迟潮,好像连呼吸都忘记。

  迟钝的,我意识到他在说话,漂亮的嘴巴一张一合,挨得太近了,我哪怕失去呼吸也矛盾地感觉缺氧。

  “... ...什么?”我听见自己特别小声地问。

  “窗帘,”迟潮认真地看着我,重复道,“卧室里的窗帘,在哪买的?”

  莫名其妙的问题,就像刚刚莫名其妙的亲吻。

  我回答不上来,脑海里还在持续炸烟花,根本思考不了。

  然后我看到迟潮的唇角弯起来:“为什么拒绝沈录?他哪里不好么?”

  这题我会,何祎问过我好多次相同的问题。

  “没有,”我低下头,理智回归的一瞬羞耻心却要爆炸,我舔舔嘴唇,说,“他没有不好,是我不喜欢。”

  泉水倒映着流淌的光影,无数白色的雪花落下来又消失。

  我的心跳还是太快了,身前的迟潮也没有要撤开的意思。

  要问么,为什么亲我?

  不管为什么,能不能再亲一下,舌头也伸进来,咬我也行,反正我都会接受的。

  手机铃声破坏掉暧昧的气氛。

  我太沉迷,所以被惊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到来电是何祎也完全没有好脾气。

  “说。”

  “哥!你在面包店吗?我现在马上过去!我妈被车撞了,在医院里,我爸让我们俩赶紧都回去!”

  缠绵的氛围彻底消散,我瞪大了眼睛,心里只剩下着急:“严重吗?!”

  “不知道,只说我妈在手术,而且对方还不认账!”何祎气喘吁吁,可能正在往校外狂奔,“哥,你在哪?”

  我把头顶的长巾拽下来,捂着脸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一点:“别急、别慌,你去山海观等我,我大概四十分钟后到。你再多跟爸爸了解点情况,不要瞎着急。”

  何祎满口答应我,挂了电话,我问迟潮:“都听见了吗?”

  迟潮点头:“走,我来开车。”

  来不及去找谷屿当面道歉,我发了条微信祝他生日快乐,再含糊地说自己有事先撤退了。

  谷屿没有回我,估计玩得正开心。

  返程的路畅通无阻,进入二环内时也已经避开了晚高峰。我时刻联络着何祎,心里也七上八下,甚至憋着股邪火想要不管不顾地怒吼。

  这是冥冥之中的暗示吗?

  我才刚过得舒心一点,就出意外,就要来打乱我。

  在我仿佛被爱神眷顾的这一刻,阻止我的期盼,让我陷入到恐惧和焦虑中。

  我弯下腰忍住一阵恶心,把手机死死抵在额头上。

  我听见迟潮问我“怎么了”,关切的声音被耳鸣割破,我又直起腰,仰靠到座椅里,说:“没事,有点害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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