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去别墅以外的地方,郁皊松了口气。 他还记得祁阳那次很冒昧地闯到了司氏集团里,要是他再跟着去,再怎么想低调也不可能了。 “你自己去拿衣服吧,”郁皊站在房间门口,示意司行昭自己进去:“也可以在这里洗澡,睡觉也可以。” 他已经委托方特助明天再搬一张床过来,当成双人间使,今天勉强凑合一下。 不过房间的床也是两米宽的,再加一张被子,也能井水不犯河水。 司总委委屈屈地“哦”了一声,找到自己要换的衣服,跟着老婆挤进了他的房间。 开什么玩笑,一晚上怎么说也要躺好几个小时,他怎么能放弃和老婆贴贴的机会,一个人去躺冷冰冰的床。 况且……他看看前面不知情况的老婆,再看看自己从衣柜里翻出来的东西。 老婆不喜欢和他贴贴肯定是因为他没有展示出自己的优点! 郁皊无有不可。 他有些累了,司总实在难缠,脑子坏掉了又不好沟通,他感觉自己被勒过的腰都在隐隐作痛。 考虑到司总的身高和体型,还有身上有些夸张的肌肉,这点磕磕碰碰应该也不是故意的。 郁皊只是冷着脸把锻炼身体写入计划表。 司行昭在他身边黏黏糊糊一会,老实地去洗澡了。 郁皊听着浴室里的水声,靠在重新铺过了的床上,竟然生出了几分放松之意。 天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在摄影棚帮忙半天,回到家就被脑子坏掉的司总抱着要安慰,等来了方特助也没能摆脱意外。 郁皊调整呼吸。 不能想了,和司总联姻以来不到两个星期的时间比他过去经历的意外都多。 郁皊揉了揉眉心,感觉自己平静的生活被完全打乱了。 罪魁祸首还处于一个弱智的状态,打不得骂不得。 郁皊想了一会,翻出文献开始看。 刘教授让他再精进一下剧本,他有些没思路,就打算再看看相关著述。 郁皊一旦沉浸在剧本中就很专注,耳边的水流声越来越小。 如果他是王导,会怎么表达接下来的故事呢…… 郁皊的思绪被呼唤声打断。 “老婆!” 郁皊感觉有人影在自己面前晃了晃,然后他就被一大片裸露出来的肌肤晃了眼。 ?这是什么? 郁皊还没从剧本的世界里回过神,就被抓住了手掌,贴在了对方身上。 浴袍的领子拉得很开,对方又没有遮掩的打算。掌心触碰到温热又富有弹性的肌肤上。 郁皊还有点懵,挣扎间之间不小心在上面按了几下。 软的,一下还没按到底。 “老婆摸我了!” 郁皊听见司总带着点羞涩和兴奋的声音。 他指尖蜷缩,又被一只大手挨个掰直,带着他好好触碰了一下那片滚烫的皮肤。 “等等—”郁皊讶然,有点磕巴:“你在干什么?” “想让老婆摸摸我,”被他盯着的男人露出坦然的表情:“老婆都没有要摸一摸的想法么?” 床陷下去一块,是刚从浴室里出来的司总半跪在床榻上,卡住郁皊的腿 郁皊忽然想起来,面前的司总是一个十八岁的“alpha”。 处在一个年轻的,精力旺盛的,花孔雀一样乐于展示自己的时期。
第23章 自认为是十八岁alpha的司总表现得无比热情。 他热衷于展示自己, 半披着浴袍,要坏心眼的老婆检阅一下自己没有水分的好身材。 比如说练得很不错的胸肌,有点夸张的背肌, 还有往下块垒分明的八块腹肌。 最好能摸一摸, 让老婆知道外面的alpha都比不过自己,beta更不行。 可以说很有心机了。 这套求偶手段在动物身上很常见,毕竟动物世界没有道德的约束, 全凭本能,而司总恰巧又有一副好资本。 但照搬到人类世界…… 这种不顾场合展示自己的举动很像色/情/狂和骚/扰/犯。 处于“易感期”的司总显然没能体会到这一点。 他只是十分热情地, 扒开浴袍, 抓着老婆, 让微凉细腻的掌心贴在自己胸口。 郁皊的沉默被司总当成了害羞, 让他更起劲了。 “摸一下嘛, ”他热情推销自己:“然后我也摸摸老婆的好不好?” 双腿被卡在靠背和膝盖之间, 高大的身躯俯下来,郁皊动弹不得。 他的手腕被捏得有点红, 指尖也被那一份近乎灼热的温度捂热了, 很不自在地蜷缩起来。 也许是因为过分惊讶,郁皊微微启唇, 露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 再不松手他真的要报警了。 郁皊看着在面前大方晃荡的裸露肌肤, 觉得房间都热了起来。 司总, 不,应该是是自认为是十八岁alpha的司总, 怎么能用这么光明正大的态度做这种事? 郁皊没被抓住的手死死拽着家居服下摆。 他现在毁约还来得及吗? 老婆不理他, 司总以为是老婆觉得自己的诚意还不够, 痛快地伸手去解浴袍下摆松松垮垮的带子。 让老婆摸摸他,然后他也可以摸摸老婆吧? 某个十八岁alpha的视线悄悄落在柔软的家居服上。 这个季节的衣服还很薄, 棉麻质地,是收腰的设计,把那一截柔韧的腰肢勾勒地清清楚楚。 他的老婆肯定没有练出自己这样的腹肌,小腹软白,摸上去手感好极了。 司行昭偷偷用手臂丈量过好几次,疑心自己一手就能圈住那段柔软的弧度。 “不行!”郁皊如临大敌,感觉掌下的肌肉莫名其妙紧绷起来,有点崩溃:“你把衣服穿好!” 这个场面显然是不方便叫方特助过来的,郁皊感觉司总都应该被打上马赛克,然后关入禁闭室好好反省。 最好被送去戒/色/吧洗涤一下心灵。 郁皊更不知道该怎么和方特助描述司总的恶行。 看方特助今天那个样子,结合一下他的话,就知道司总之前“易感期”的时候并不会这样。 这样……放荡? 郁皊不知道问题出在哪,但他也没办法用冷静的语气描述出司总是如何敞开浴袍,邀请他摸一摸自己。 何况司总的肌肉是真的很夸张。 一般来说,锻炼肌肉这件事不不仅需要勤奋,还需要天赋。 司总显然是属于两者兼有,穿上衣服是行走的衣架子,脱下衣服就能看清楚身上夸□□硕的肌肉。 可这并不是郁皊想看的。 他更不想和司总玩“你摸摸我我摸摸你”的游戏。 郁皊伸手,抓住床上的被子,一股脑地扔在司总身上:“穿好!” 被蒙住脸的男人没动,听见郁皊的质问:“你刚刚在干什么?忘了合约上的内容吗?” 他不是才强调过吗? 郁皊好不容易才挣脱开手腕的束缚,又急又恼,脸颊都染上红晕。 “没忘。” 意识到老婆真的在生气,听起来还像要哭了一样,司行昭老老实实回答。 他也没敢把被子揭下来,又怕老婆真哭了,焦躁得团团转。 老婆好像一点也不喜欢他这样,还被惹哭了。 郁皊缓了一会,勉强用“弱智”这两个字安慰住自己,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 他怎么能跟一个自以为是十八岁的alpha司总计较呢,司总现在的脑容量有没有平时的十分之一都不知道。 郁皊抬头,被他凶了一下的高大男人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头上还滑稽地蒙着被子,他扔上去的。 这是真的一点脑子都不剩了。 “行了。” 郁皊挪开视线,把无辜的被子扯下来。 也许是吸取到了教训,司总不敢再有动作森*晚*整*理,眼巴巴地站在原处:“你哭了吗?” 郁皊下意识摸了摸眼尾,并没有湿润,摇摇头:“没有。” “你把衣服穿好,”郁皊抿唇:“不好意思,我刚刚语气太重了。” 他平时的情绪并不外露,但刚刚被抓住手腕的时候真的有点惶恐,又听见那种露骨的话。 司行昭老老实实把浴袍的带子系好,一点多余的肌肤都没有露出来。 垂头丧气的,要是有尾巴,估计转都转不起来了。 郁皊看了一眼:“你还没吹头发?” 司行昭点头。 他一心想着给老婆一个惊喜,那里还顾得上头发不头发的。 没想到惊喜变成了惊吓。 “我帮你吹吧。”郁皊犹豫一会,小声道。 司行昭立刻抬起头。 郁皊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那你自己弄么,吹风机在洗手台柜子里。” 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结果更尴尬了。 郁皊别过脸,刚想说算了就听见司总说好。 “要老婆帮忙!” 司总风风火火拿来吹风机,热情洋溢地递给郁皊。 郁皊:…… “你坐着吧。” 郁皊比了一下,发现站着不方便,就让司总在椅子上坐下。 让司总一个人去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干脆他来好了。 郁皊这样安慰自己,小心翼翼又生疏地碰了碰司总的头发。 吹风机发出嗡嗡的运转声,郁皊打开热风,对着半干的头发开始吹。 他当然是没有帮别人吹头发的经历,不过他自己就留长发,做起来也算得心应手。 微凉的指尖偶尔碰到司总的鬓角,郁皊就小声地说对不起。 估摸着差不多了,郁皊关掉吹风机:“好了。” 他想跟司总说声要是没事他就早点休息,他想再看一会书。 却没想到刚回头,就对上司总热切的视线。 “老婆真好!”刚吹干的头发还很蓬松,郁皊就感觉自己的腰被搂住了,毛茸茸的脑袋在胸前蹭来蹭去。 郁皊有点僵。 司总的情绪变化真快。 刚刚还一脸幽怨,帮他吹个头发又高兴起来了。 “老婆没有帮别人吹过头发吧?”搂着老婆的腰蹭了一会,司总抬起头,期期艾艾地问:“没有吧?” 郁皊在他犹如实质的眼神中点点头。 司总更开心了。 看,老婆只帮他吹头发,肯定是因为喜欢他! 他又靠过去一点,手臂慢慢收紧,在老婆没注意到的情况下把老婆圈在怀里。 郁皊没懂司总的开心,但抱一抱也没什么,他有心缓和一下气氛,随司总去了。 他没说话,司总也不感觉尴尬,转而问起更多问题。 “那老婆有没有这样抱过别人,除了那个粉头发的beta?” 郁皊拧了拧眉:“你说祁阳?” 司总思忖了一会,点头。 郁皊给出否定答案,又萌生出了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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