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总是怎么判断一个人到底是alpha还是beta和omega的? 这时候的司总显然还记得之前的事,连祁阳的粉头发都知道,可见记忆没有错乱,只是多了些奇怪的东西影响他的判断力。 觉得祁阳是beta,又觉得方特助是alpha,还把自己当成了omega。 郁皊低头,盯着司总脑袋上的发旋看。 “你,”他疑惑:“是怎么认出他们是不是alpha的?” “老婆判断不出来吗?”司总惊讶了一下,换上严肃的神情:“那老婆更不能离开我了。” 郁皊:“……你别打岔。” 好在现在的司总很乐意回答他的问题,干脆道:“气味啊,alpha和beta的气味都不一样的。” 气味? 郁皊回想了一下。 祁阳会用香水,但方特助很明显没那么夸张,身上只有淡淡的剃须水的味道。 而他自己…… 郁皊看了看自己。 他没有用香水的习惯,平时也不怎么用带香味的洗漱用品,司总不可能从他身上闻到香味。 郁皊沉思:“我身上有什么味道?” 他从刚开始就很疑惑司总找上他联姻的缘由,A市也不是没有别的适龄男女,甚至他的身份更不合适些。 如果说是因为alpha司总觉得他是omega,那司总是怎么闻出来他身上的味道的? 郁皊的问题一出,搂着他的男人眼神更亮了。 “老婆在邀请我闻你的腺体吗?”司总的胳膊收得更紧了。 腺体? 又听到一个新名词,郁皊想了一会,犹豫着点头。 他还挺想知道司总是怎么判断出他是omega的。 高大的男人表情呆了一瞬,听见冷冷淡淡的老婆问:“腺体在哪?” 老婆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某个十八岁的alpha立刻想通了老婆对自己很冷淡的原因。 原来老婆很多东西都没搞懂,怪不得不爱和他贴贴,原来是什么都不懂! 老婆是很爱他的! “在后颈?” 郁皊重复了一遍司总的话,下意识按了一下后颈。 脖颈处光滑细腻,薄薄的皮肤下是分明的骨骼,显然没有什么司总所说的腺体,他是一个很正常的普通人。 郁皊狐疑地看司总:“真的吗?” 司行昭疯狂点头。 他的视线落在郁皊雪白的后颈上,不自觉咽了咽喉咙。 “可是我感觉……”司行昭听见老婆有点苦恼的声音:“我怎么什么都闻不到?” 司行昭的喉咙咽得更厉害了。 “可是我能闻到,”郁皊没注意到低着头的男人音色越来越哑,里面还有古怪的诱哄:“让我闻一下告诉老 婆……” 郁皊只感觉司总的脑袋蹭得他很热,干脆点头:“行吧。” 他别过脸,把衣领往下压了压:“你闻吧。” 搂着他的男人并没有动。 郁皊很疑惑地用眼神催促司行昭。 他倒是想看看,司总到底脑补出了什么样的香味。 搂着郁皊的男人换了个姿势,直起腰,视线刚好和他齐平,小臂顺势圈住郁皊的肩膀。 站着的人身形很纤细,也不设防,不知道自己这样是被人完完全全搂住了,还主动拉开衣领让别人闻自己的味道。 高挺的鼻梁在肩胛骨上蹭了蹭,贴近后颈雪白的皮肉,薄唇不经意间擦过那一小块皮肤。 郁皊只感觉一阵热气喷在脖子上,有点痒,不自觉动了动。 “好了吗?”他见司行昭半天不抬头,催促了一下。 需要这么长时间吗? “好了。”司行昭抬起头,可惜地看见那一小片雪白的皮肤重新被衣领挡上。 郁皊追问:“是什么味道?” “很甜,”司行昭闻完之后还没放开手,下颌在郁皊肩膀上蹭来蹭去:“老婆的信息素是香草兰味道的,甜丝丝的。” 像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话,司行昭又隔着衣领闻了一大口。 香草兰。 郁皊知道了答案,就推推还在乱闻的司总:“我知道了,别蹭了。” 他伸出一根手指,坚定地推开了司总的脑袋。 这个香料的味道没怎么出现过在他的生活中,显然司总病得厉害,都出现幻嗅了。 郁皊决定提醒方特助带司总去检查的时候添上一项嗅觉测试。 浑然不知老婆在想什么的司总被老婆用细白的手指抵着脑袋,还以为老婆在和他玩,伸手去抓老婆的手。 “停。”郁皊及时抽回手。 男人的手顿在半空,眼巴巴地望着他。 郁皊算是知道了对付现在的司总要借鉴一下训练犬类的方法,要让司总明确知道自己不喜欢什么,要不然下次还敢再犯。 “去睡觉吧,”郁皊也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他本来还打算看会书,刚一折腾又没力气了,感觉自己简直像是遛狗反被累瘫的主人。 司总比大狗不听话多了,还能发挥主观能动性和想象力呢。 郁皊揉了揉眉心,一看时间都快十一点了。 他躺到床上,给司总下达指令:“很晚了,睡吧。” 司总听话地“哦”了一声。 郁皊躺在床边,用枕头在中间堆出了一条楚汉河界,示意司总不要越过这条线。 “我关灯了。”郁皊见旁边人躺好了,把房间唯一的光源按掉。 视野里一片漆黑。 上次他这么晚见到司总……还是听见对方说联姻对象需要保持距离呢,哪知道现在就躺在一张床上了。 郁皊不得不感慨世事变化万千。 他闭上眼睛,不知道多长时间过后,却感觉床对面的人挪动了一下。 一开始是很小幅度的挪动,被男人控制得小心到无,只有被单被摩擦皱了。 郁皊没睁眼,不理会司总的小动作。 哪料到他的沉默被当成了许可,挪动的幅度更大了,郁皊甚至感觉到放在中间的枕头被抽开,继而有一只手小心翼翼地环住了他的后背,高高兴兴地贴住他。 郁皊:…… 他有点无语,自己是面向外面睡的。想看看司总到底想干什么。就感觉到后背贴上了高热的胸膛,严丝合缝。 刚才伸过来的手也再次收紧,变成了他被司总搂在怀里睡的姿势。 偷偷摸摸贴过来的男人还得寸进尺,把下颌轻轻搭在郁皊肩膀上,满意地蹭蹭。 也许是怕自己的动作把人惊醒,还拍了拍怀里人的肩膀,哄睡似的。 郁皊背对着司行昭,不太自在地睁开眼。 他没和人这么挤挤挨挨地睡在一起过,印象里只有郁茉会这么哄他,还会给他唱歌。 但司总显然比郁茉生疏多了。 都没考虑到自己那么大的体型会不会挤到人家,胳膊枕起来硌不硌人。 偏偏要搂着人家睡觉,还以为自己没吵醒别人似的。 太奇怪了。 郁皊表情古怪,感受着后背染上的温度,肩膀上轻拍的力道越来越弱。 更奇怪的是他竟然也有了几分睡意,眼皮越来越重。 不行! 郁皊兀地翻过身,和睁大双眼的司行昭对视上。 窗帘是拉开的,庭院里微弱的灯光透进来,足以让他看清司总的表情。 司总看见他,眼睛瞪大,有一瞬间的慌乱,转而紧紧闭上眼,假装自己睡着了。 郁皊都不忍心戳穿司总拙劣的演技。 但他也没把人推开,只是又转过去,有些生硬地说:“别拍了,睡觉。” 停在肩头的手一顿,又严丝合缝地搂住怀里的人。 这次是光明正大的了,用的力气也更大。 实现搂着老婆睡觉心愿的alpha心里甜蜜得很,觉得空气中都弥漫着香草兰甜丝丝的味道。 如果郁皊能听见司总的心音,大概会听见一连串类似于“老婆香香……嘿嘿好香……爱老婆”的乱码。 他没睡着,冷不丁地提醒一句有点兴奋的司总:“快睡,明天你要上班。” 老婆还和他说话……等等,司行昭顿了一下,上班? 他一个刚满十八岁的alpha为什么要上班? 郁皊感觉到后面人的动作停了下来,补充了一句:“方特助说你明天有会,早上八点,早点睡吧。” 司行昭的表情僵了僵。 他从脑海里检索出是有方特助这么一个人,却没明白老婆为什么说他要上班。 “为什么?”司行昭疑惑:“我工作了吗?” 郁皊抿唇,想起来司总想着还以为自己才十八岁,大发善心地翻过身,盯着司总流露出傻气的眼睛。 “嗯,上班,你工作很忙的,全年无休,早九晚六,不算上加班。”郁皊笑了笑:“所以你早点休息,别乱动了。” 司行昭:???
第24章 怀里抱着漂亮老婆, 司行昭满心都是喜悦,一时没反应过来老婆说了什么。 老婆说他要上班?还是全年无休,早九晚六, 经常加班的那种? 那他岂不是连陪老婆的时间都没有了! “真的吗?”司行昭看着老婆漂亮的脸, 那双眼睛格外黑,又格外冷淡,忍不住追问:“可是我还在易感期……” 看着司总疑惑不解的眼神, 郁皊点头。 “当然,我骗你做什么?”他的语气冷静:“就算是特殊时期, 也不可以疏忽工作啊。” 此刻某个十八岁alpha的漂亮老婆表现得像个残忍的资本家, 红润的唇瓣吐出冷冰冰的话语:“一个月就请一次长假, 说出来多不好, 别人会以为你是多不可靠的人。” 郁皊感觉搂着自己肩膀的手收紧了。 被老婆说了的男人低头, 寻找安慰似的把自己挤进小一圈的老婆怀里。 所幸床很大, 他控制着力气,要不然两个人都得掉下去。 “那好吧, ”司行昭听出来老婆想让自己去工作, 老实点头:“我会去的,那老婆呢, 陪我一起吗?” 郁皊看他一眼:“我去上学。” 这几天情况还不是很明晰, 他得请假, 要是司总结束“易感期”或情况好转,他就得去学校了。 虽然有的课上不上无所谓, 但他还要拿学分的。 自以为十八岁的司总不想上班, 他可是要上学的。 听到这个答案的司总闷闷不乐。 “不过这几天可以陪你, ”郁皊:“方特助也在,你居家办公, 开会,知道吗?” 司行昭点点头。 他是个成熟的alpha,尽管才十八岁就要工作,甚至老婆都不陪他,他也会老老实实工作的。 工作可以赚钱,可以养老婆,向老婆证明自己的社会地位和财力,他不能让老婆觉得自己是一个没有担当的alpha。 何况老婆说这几天可以陪他! 司行昭往前蹭了蹭,闻闻老婆的头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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