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婆要离他远远的,”司行昭得寸进尺:“不可以和别的alpha或者beta靠太近,omega也不可以……” 方特助: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郁皊看着方特助要晕过去的表情,适时森*晚*整*理地打断了司行昭天马行空的自言自语。 “好了,”郁皊面对方特助的时候态度关切了些:“方特助吃饭了吗?” 方特助摇摇头。 “可以让管家做好了送过来,”他机械地履行助理的职责:“司总应该也没有,您呢?” 郁皊摇摇头:“我不用了。” 他的晚餐是和摄影社的成员一起吃的,回来之后又惊又气,现在什么也吃不下了。 “先去找一间房间?”郁皊提出建议:“我也得收拾一下房间。” 他的房间已经不能看了,乱糟糟的,衣服也得塞进洗衣机里再清洗一遍。 前提是司总不捣乱。 方特助表示同意。 郁皊起身,高大的男人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方特助露出没眼看的表情。 郁皊不用回头也知道谁在跟着自己,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 这里是司总的别墅,郁皊这么跟自己说,合约也签了,反悔是不可能了。 姑且忍耐一下,三年很快就过去了。 而且方特助也表示,司总的“易感期”是有期限的,断断续续。 郁皊安慰自己的话在看见乱糟糟的房间时停了下来。 他的衣柜空了,不仅是放外衣的地方,贴身衣物也被翻了出来。 应该整整齐齐叠在衣柜里的衣服都皱巴巴的,不知道是被人大力攥过还是什么,活像梅干菜,疑似有舔过的痕迹。 感觉被性.骚.扰了。 郁皊沉默地掀开被子,又盖了回去。 他转头,牛皮糖似的跟在后面的高大男人露出无辜表情,门外的方特助也探头探脑。 “我收拾一下房间,”郁皊维持平静:“方特助要让人送点东西过来吗?” 方特助摇头:“暂时不用。” “好,”郁皊:“那方特助先带司总去休息吧,房间在那边。” 他怕自己收拾收拾着,实在忍不住对司总说出不尊重的话。 方特助下意识看了看司总。 他颇为了解司总,但现在的司总绝对不是平时那个可以交流的司总,明显是只认一个人。 司行昭当然是不愿意,弯下腰,黏黏糊糊地搂住老婆的腰:“我不休息,要陪老婆一起。” 郁皊:“那也行。” 方特助自觉回避:“我去看看晚饭有没有送来。” 他走开,还贴心地带上了房间的门。 郁皊拍拍箍在自己腰上的手:“我要收拾房间。” 黏黏糊糊的男人立刻表示:“我来帮老婆!” 行吧。 郁皊干脆忽视亦步亦趋的高大男人,把床上散落的衣服全部扔进脏衣篓里,打算全部清洗一遍。 感恩现代科技,要不然他明天连衣服都不能换。 郁皊在收拾,司行昭也试图用行动证明自己的用处,高高兴兴地帮老婆收拾。 他熟练地从被子里拎出一件短袖,在怀里抱了好一会才递给老婆。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条棉质短裤,犹豫了一会还没递出去。 英俊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纠结。 他想帮老婆干活,但又碰见了很舍不得的衣服(指老婆的内.裤),内存不到1mb的脑子里天人交战。 老婆显然是不愿意被他碰自己的贴身衣物的,但上面又有香香的味道。 司行昭纠结得很,喃喃自语:“我还没有舔过……” 郁皊听不下去了。 他的纠结没持续多久,手上的衣服就被拿走了。 还被老婆狠狠塞进衣篓底下,让他连看都看不到。 司行昭手上一空,眼圈也无比迅速地红起来。 老婆怎么这么坏! 不让自己亲他,也不愿意让自己闻他的信息素,偷偷摸摸蹭几下也要被说。好不容易抱到老婆,却要被嫌弃身上太硬,脑袋太重,压疼了软绵绵的老婆。 老婆还骗他,对他笑和撒娇只是想让他答应让别的男人搬进来一起住,虽然对方是看起来很眼熟的beta。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他更惨的alpha么?omega的心怎么这么狠! 司行昭空空如也的脑袋里只剩下委屈。 “你怎么了?” 郁皊一个没留神,司总就站在原地眼圈通红,一脸他做了什么很对不起自己的事。 司行昭没说话,视线幽怨地停留在衣篓上。 郁皊注意到了,沉默了一下。 他有点洁癖,没那么严重,但也没办法做到看着自己的贴身衣物出现在别人手中。 郁皊现在都不是很想要手里的这些衣服了。 但就算不要,也不能给司总。 先不说个人隐私,等司总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和别人的贴身衣物有过亲密接触,肯定会崩溃吧? 郁皊别开视线,不理会男人幽怨的眼神。 他要脸。 郁皊把被单也拆下来,先换了一套新的被褥,整整齐齐理好。 所幸房间里并没有出现什么可疑的水渍,要不然他连房间都呆不下去了。 郁皊打算换个房间。 客房的构造都一样,他也不认床,只想找个干净的地方休息一下,渡过难熬的几天。 但愿司总的“易感期”短暂一点。 收拾完了,把衣服送进洗衣机,按了定时,郁皊转头看仍旧保持着幽怨表情的司总。 “我要洗澡了,”郁皊:“您先回自己房间?” “或者下楼和方特助呆在一起?” 司行昭拒绝,固执道:“我就要呆在这里。” 开什么玩笑,老婆不让他碰衣服就算了,怎么现在还要赶他出去。 一个合格的alpha要懂得讨好自己的老婆,老婆不让他碰,肯定是因为嫌他懒,只会帮倒忙。 就像刚刚老婆收拾房间,虽然没说话,但他也知道老婆不太开心。 要是他帮老婆洗了,老婆肯定会很高兴,还会夸他。 说不定会主动让他闻自己的信息素! 司行昭露出狗狗祟祟的表情。 郁皊无法:“好吧。” 司总是赶不走了,毕竟这地方本来就是人家的。 郁皊从小柜子里翻出衣服,庆幸了一下这里未遭荼毒。 要不然他连换洗衣服都没了。 郁皊进了浴室。 浴室的空间很大,做了干湿分离。热水滴在脸上,郁皊总算露出放松神情。 天知道他经历了多大的惊吓。 要不是司行昭拉住了他,郁皊现在就应该出现在自己的公寓里,和祁阳商量怎么解除联姻。 司总平时那么一个成熟可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怎么得了这种奇怪的病呢? 还病得不轻。 郁皊决定再去了解一下方特助口中的ABO世界观。 这一定是一种无比可怕的幻想世界,竟然能把司总弄成这样。 郁皊抹掉脸颊上的水珠。 外面静悄悄的,在他洗澡的时间并没有出什么意外。 郁皊穿着睡衣出来,长袖长裤遮得严严实实,一点肌肤都不肯露出来。 外面眼巴巴等着的司行昭露出失望的表情。 老婆香香的,但是睡衣遮得严严实实,就像在小蛋糕外面罩了一层玻璃罩,舔都舔不着。 郁皊没看他,不知道司总又想到了什么。 他去拿毛巾擦头发,正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让司行昭老老实实去吃饭洗澡,就发现自己换下来的衣服没了。 郁皊一惊。 他平时都喜欢先换衣服,贴身衣物手洗,其他放洗衣机,今天也是。 但现在放在外面的衣服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明显洗过的。 湿漉漉地挂在那里 郁皊有点不自在,看向一脸求夸奖的司行昭。 “你……洗的?” 司行昭欢快点头。 郁皊沉默了一会。 他看着司行昭高高兴兴试图倾诉的神情,头疼道:“你先别说话。” 男人老老实实闭上嘴。 郁皊想起来刚刚司行昭是不是自言自语了一句什么有没有舔过。 那现在…… 他看了看司行昭眼底掩藏不住的喜悦。 郁皊心底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你舔了?” 老老实实闭上嘴巴的男人疯狂摇头。 “没有!是在帮老婆洗衣服!”他很大声地给自己辩解,在郁皊狐疑的眼神中越来越低。 “没有舔,”司行昭低声:“只是闻了一下,就一下……” “好吧,”郁皊听见司行昭欢快的声音:“是两下。”
第22章 郁皊刚开始听见司行昭反驳自己的时沉着的心放松了一点, 毕竟司总的表情看起来满是被误会的委屈。 对上那双眼,那一瞬间郁皊有点耳热。 他不想误会别人。 有那种疑问,无非是因为在收拾床的时候真的看到了湿漉漉的可疑痕迹。 布料暗下去一块, 皱巴巴的, 像是被人大力搓磨过又不死心地舔了舔。 道歉的话在舌尖转了一圈,郁皊就听见司行昭充斥着喜悦之情的辩驳。 一脸委屈的男人说自己没有舔,只是闻了闻。 到底是一下还是两下已经没有意义, 郁皊顿时哑火,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尤其是对面的高大男人还嘟囔着什么香不香的话。 湿漉漉的衣物挂在那里, 边角都被理得平整, 显然是被仔细对待的。 郁皊却想毁尸灭迹的心都有了。 他不知道司总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不近人情, 现在却能干出这种骚扰人的事, 神情还格外骄傲。 如果说刚才郁皊对司总的心理疾病只是有一个模模糊糊的概念, 现在就萌生出来准确的定义。 司总的脑袋真的坏掉了, 坏得非常彻底。 “停,”郁皊比了一个手势:“别说了。” 嘟嘟囔囔的男人立刻安静下来。 郁皊往前走了几步。 房间其实不小, 郁皊没有添置额外的家具, 显得格外空。但司行昭站在那里的存在感就很强,自带一种没办法让人忽视的气场。 除掉和英俊五官不匹配的无辜神情, 完全就是平日里人人害怕的司总。 司总怀里好像还抱着什么, 鼓鼓囊囊团成一团, 郁皊仔细一看。 哦,是他换下来的外套。 注意到郁皊的视线, 还把衣服往怀里塞了塞, 好像会被抢走似的。 万事忍为上。 司总的助理还在隔壁, 打骂会被听见的。 打也打不过,要是自己抽他两下, 说不定还会被舔。 那更可怕了。 郁皊把湿掉的浴巾放回去,平复呼吸:“以后不可以这样,我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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