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全哥,咱要进去酒吧里面么?”项海揣着手,低头走路,边走边问。 “先不进去。”蔡全恶狠狠地吩咐,“先在这附近绕一圈儿。要是碰上贺雄辉的车,想办法把车胎扎了,或者把玻璃砸了。” “再不济,拿砖头绕着划几圈儿。” “...哦。”项海暗暗被他的这种报复手段震惊了一下子。 再抬头时,就感觉迎面有人过来,还没等看清是谁,就听蔡全拼命压着嗓子吼,“我操!坏了!狗日的,警察!!” 项海心里先是“咯噔”一声,第一反应是自己竟然被发现了! 可马上就恢复理智,觉得不是这么回事儿,再一抬眼,看向对面,心里又是更大的一声“咯噔”。 他下意识一顿,跟着就一猫腰,想跑! “别动!镇定!!”蔡全不愧是大哥,关键时刻按住耗子一样准备仓皇逃窜的小弟,沉声道,“他不认识咱们!” “别慌!就这么,溜达过去,千万别瞅他!” 于是,在脑门子上全是汗的大哥的带领下,项海“镇定自若”地迎着邢岳走过去 果然,这个狗日的警察没认出他们。只是在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眼角朝这边不经意一斜。 四个人顺利过关,一边抹着脸上的汗,一边继续朝前走。 老大蔡全偷眼回头一瞄,发现邢岳已经推开了“惹火”的大门。 “妈的!”他吞了下口水,“太他妈险了!” 三个小弟还在擦汗。 “这狗日的警察果然是跟姓贺的狼狈为奸!” “全哥,咱,咱还进去吗?”一个小弟问。 蔡全咬了咬牙,“散了!” 天不时地不利,人也不怎么和。今天不是行动的好时机,赶紧撤。 三个小弟如蒙大赦,立刻散开,各自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蔡全正准备过马路回自己的汽车,就看见项海没有像另外两个小弟一样去路边打车,而是朝反方向走,就一把把他拽住,“操,你干啥去?吓懵圈了是咋的?” 项海指着远处,“坐公交!” “......” 蔡全神色复杂,这小傻逼要钱不要命啊属于是。 “别他妈坐了,赶紧打车走吧!” 项海艰难地斗争了一会,最后一咬牙,“我还是坐公交吧!” “从这儿打到我家得小五十块钱呢!” 蔡全无语。同时觉得自己作为一个老大的义务已尽,最后看了这傻逼一眼,走了。 项海跑到公交站,随便跳上一辆公交车,坐了几站地,然后下车。 四下踅摸了一会儿,确认安全,这才拦下一辆出租车。 上了车,他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 我操...竟然会在这种地方遇上邢岳,可真是日了狗了。 出租车跑了差不多十分钟,一辆黑色SUV忽然从旁边超了过去,又迅速压在出租车的前头,还很挑衅地左右晃了晃。 出租车司机正打算骂人,黑色SUV一轰油门,飞了。 项海立刻支楞起来,透过车窗,看见那辆车已经打开双闪,停在路边。 “师傅,麻烦停在那车后头。”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白了他一眼,然后转动方向盘,停在了SUV屁股后面不远处。 项海付了钱,跳下车,又原地观察了半天,确信没人跟着,这才一溜烟跑向那辆SUV。 拉开车门,屁股还没坐稳,他就迫不及待地喊了声,“哥!” 可邢岳就像没听见似的,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踩下了油门。 “哥?”他又叫了一声,同时感觉到邢岳的情绪不佳。 邢岳依旧只是看着眼前的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项海本能地慌了,于是就主动把刚才那三个人是谁、他们去酒吧街干什么,以及蔡全收自己做小弟以后发生的事,刨去“狗日的”部分,一字不落如数交待了。 坦白完毕,车子刚好在家门口停下。 全程邢岳没说一句话,也没给过他一个眼神。 见邢岳推门下了车,项海也准备跟下去。可才解开安全带,副驾驶的门就被拉开。 邢岳把他从车上拉下来,锁了车门,一路拽着他的手腕上了楼。 “哥...”项海踉踉跄跄,越来越慌。 打开房门,邢岳推着他进了屋,随手把门一关。 之后连灯也没开,项海就被按在了墙上。 邢岳的吻来势汹汹,前所未有的霸道。像饿了一个冬天的野兽,乍然闻到了血腥。 黑暗里,四面八方全是邢岳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压得项海几乎无法呼吸。 他只有本能地回应着,可舌尖被吮得生疼,后背像要被生生嵌进墙里,也硌得生疼。 而邢岳的手已经迫不及待地解开了他的腰带。 “哥...哥...”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项海现在还处于半懵逼状态,“你,你要干嘛啊...” 邢岳极力控制着力道,咬住他的耳廓,同时捉住那只闲在半空无措的手,送到自己早已激动到变形的小兄弟身边,“你说干嘛...” 在问候“小邢”的瞬间,项海的心脏今晚第三次“咯噔”,然后就被从墙上拉起来,摸着黑,一路叮叮当当地去了卧室。 等来到床边,邢岳已经热气腾腾如新出锅的大包子。 “我操?”项海终于抽出空来震惊,“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几步路的功夫,包子就只剩了馅儿。 “别废话,赶紧的!”邢岳催促起来。 正打算过来帮忙,又像忽然想起什么,转头拉开衣柜的门,从角落里抱出他奢华版“家庭装”大礼包。 三下五除二把包装拆了,埋头在里面挑挑捡捡。最后拿出一个小盒子,借着窗外的月光看了看,这才朝项海露出笑容,“橘子味儿的,喜欢不?” “......” 项海险些笑场。 “啧,你怎么还站着呢?”他的嗓门又大了。 床板被吓得“咕咚”一声。 “不是,哥,你咋又变得跟大灰狼似的...”项海仰起脸,奋力抵住他的肩,“咱不至于的吧!” 都老夫老夫的了。 “很至于!” 邢岳把那两只试图反抗的手按向头顶,身子沉下去,一下接一下地吻着,“我想你...” “特别想你...” “你都不想我么?” “......” 这话还用问么,身体已经如此诚实了。 可邢岳还是想知道。 “说话,想我没有...”他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在项海耳边轻轻催问着。 这声音和呼吸追逐着钻入耳朵,彼此交织成一张诱|惑的网,把人束进来,再一起沉沦下去。 项海就感觉自己像100℃的水,沸腾得没了方向。所有的意识都化作蒸汽,渐渐离他而去。 他轻轻“哼”了一声,手指便埋进了邢岳乌黑的短发。 “想...我...我也想你...” ---- 作者有话要说: 歌词出自《十五的月亮》。
第一百三十五章 洗过澡,邢岳懒洋洋朝沙发里一瘫,张嘴使唤正瘫在另一边的男朋友,“小海,你帮我把手机拿过来。” 项海无动于衷,“你自己怎么不去。” “我累了。”邢岳大言不惭地笑着,“也该你动弹动弹了。” 虽然知道想结束这种不要脸话题最好的办法就是别搭理他,可项海还是没忍住,从沙发里爬起来的同时替自己辩解了一句,“我也很累的好不好。” “呵呵,那不是后来么...”邢岳果然顺杆儿就爬了上来。 项海去卧室拿来手机,递给他。 “哥,你干嘛穿我的衣服?” 邢岳身上的T恤至少小了两个码,效果十分修身,因此布料下的肌肉线条格外明显。虽然很抓眼球,但还是浪得起飞,尤其像现在这样窝在沙发里,还露着半截腰。 邢岳一边在外卖APP里挑挑选选,一边逮着机会阴阳怪气,“哎,一天天的老也见不着人,就穿你的衣服过过瘾,假装我不是一个人呗。” 项海很想上去捂住那张颠倒是非的嘴,“你就不嫌勒的荒?” 邢岳缓缓摇头,手指还在屏幕上划拉着,“你没发现我都瘦了么。” “哎,一天天的也没人给正经做饭,我就点个外卖,凑合活着吧。” “操!”项海终于忍不了了,朝他屁股上踹了一脚,“你亏心不亏心啊!我哪天不是把饭菜准备好了才走啊!” 邢岳身子一晃,很狗地哼哼了两声,“你当喂狗呢,做好了搁那我就吭哧吭哧过去吃?” “吃什么重要么?重要的是心情,是一块儿吃饭的人。懂?” “衣带渐宽人憔悴什么的,没背过?” 项海选择把嘴捏上。那么多的亏不是白吃的,他现在已经悟了,跟邢岳打这种歪理邪说的嘴炮,想赢,就是输的开始。 点好外卖,邢岳一抹脸儿,瞬间又从狗变回人,乐呵呵地朝项海招手,“小海啊,过来挨着我呗,坐那么远干啥?” 这是典型没憋好屁的表情,项海没上当,“不去,挨着热。” “得了吧!”邢岳一个狗扑,把人叼过来,拿爪子搂着,在他耳边骚里骚气地吹黄风,“刚才坐我身上运动那么半天,也没听你喊热。” 项海的血压腾地窜了上来,冲得脸通红。 饶是老夫老夫,饶是对这些浪词浪调有了一定的免疫,他还是破防了。 他羞愤地甩开胳膊。 “哎行行行,不说了不说了。”见目的达到,邢岳就大度地把他摁住,重新搂紧了,“嗐,这玩意...有啥不好意思的。” “那啥,你帮我个忙。”他一条胳膊很自然地朝项海脖子上一绕,把手机举到项海眼前,下巴惬意地搭在他肩上,“写个评价,客观点儿的。” “什么评价?”天真的项海毫无防备地接过他的手机。 “这个。”邢岳指了指屏幕上的订单评价界面。 项海的目光瞬间锁死,“‘夜夜笙歌’梦幻家庭豪华大礼包??” “嗯。”邢岳好心地同步解释道,“就是刚才咱用的。” “......”项海实在是无力吐槽,“这,这是啥家庭啊...” “正常家庭呗。”邢岳亲了他一下,“就比如咱俩这样的家庭。” 项海像地铁老人一样看着手机,“‘12种香型,12种激|情,在每一个梦幻午夜,为您和您的伴侣带来更持久的...’” 他看不下去了,“哥,你到底要干啥啊...” “写评价啊。”邢岳在逐渐暗下来的屏幕上点了点。 “为啥要我写?” “你不是用户...之一么,提点儿意见。” “我没意见。” “那我有意见,你来敲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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