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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美人失忆后

时间:2023-08-16 08:00:28  状态:完结  作者:梁上燕窝

“找顾承明!”容礼大声回道,颇有股想找人拼命的架势。

周渊如平静地道:“回来。”

容礼没打算听,仍要迈步,便听得身后的周渊如淡淡道。

“你若还把我当兄长,就给我回来。”

容礼心不甘情不愿地止了步,带着一肚子气重新坐回床边,别扭道,“不去就不去!”

“你听我说,此事根本同他无关,你这样贸然去找人家麻烦,是嫌我操心得还不够多。”周渊如道。

容礼握紧了拳头,恨恨不平道:“什么无关!倘若真和顾承明无关,你这辈子都不会踏足南疆一步!”如今也不会落得缠绵病榻,难捱生死关的境地。

思极此处,容礼不忍再次落下泪来,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周渊如从袖子里掏出那条手帕都要被他哭湿一大半了。

“真的与他无关。”周渊如轻咳了两声,目光变得悠远深长,他如今已有些不太记得过往的事了,他似仔细地想了想后道:“我那回去南疆,为的是和顾暄顾王借兵,来日推四皇子上位。”

容礼诧异地睁大了眼睛,声音低低地道:“可那日不是……哥哥拿了小王爷身上的虎符才成的事吗?”

“假的。”周渊如轻咳了一声,面容透着股病态的憔悴,容礼为他抚了抚后背顺气,周渊如淡淡道,“顾承明身上的是个假的,顾王让人刻了个赝品,真正的虎符还在南疆王府里头。倘若事成,便是拥护新帝,从龙之功。”

“若是事败,便也有借口推托,不至落个谋逆的罪名。”周渊如顿了一下,继而说道,“给我倒杯茶来。”

容礼听话地递给他一杯茶,冷茶下肚,周渊如将喉咙的血腥味一并咽下,后又继续道:“只要不是谋逆大罪,老皇帝是决不敢动南疆藩王,还是刚刚打了胜仗,班师回朝的将军。”

容礼低声说道:“那你同小王爷之间,……岂不是都只是一场误会?!”

周渊如笑了下洒脱道:“算不得误会,他没说错,我起初对他也不过只是利用罢了。”

容礼忍住心中怒骂,他娘的戏文里苦守寒窑的王宝钏都没你情根深重!

后来实在忍不住,质问一句:“你就从来没想过和他说清楚?!”

周渊如平静地陈述道:“我活不长了。”

“我若是命长些,莫说是解释不解释的,纵然他不愿意,我也能想法子把他关在身边,寸步不离。”

容礼顿了顿,心说我看小王爷把你画像往枕头底下藏三年那个深情程度,别说不愿意了,不上赶着就已经很不错了。

周渊如笑了一下,眉眼里含着点欢喜:“我知道。”

他自然知道顾承明有多心软,只要稍稍哄上两三遍,看上去好像是块冷硬磐石,其实内里是一团的棉絮。

但没什么太大办法,他活不太长了,又不能真耽误人家一辈子,周渊如仅剩的一点良知全都用在顾承明身上了。

周渊如目光落在远处,声音稍稍地有些小,像是自言自语道:“我原本这趟没想来过南疆的。”

他前言不搭后语地接了一句:“但京城的冬天真的太冷了。”

他怕熬不过去这个冬日,也怕再见不到顾承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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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美人这种曲曲绕绕,不讲实话的人,就适合以后在床上被爆炒(住口。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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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冬天太冷了。

他的长姐死在了冬至那日,顾承明也是此后回的南疆,至此他又成了一个孤家寡人。

如今连他都要熬不过这个冬日了。

京城朝堂里权利交迭戏码重复上演,新帝上位,同僚怕他,赵瑾敬他,却犹带几分防备与思虑,再不复往日师生的亲近。

到头来,他身边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了。

若当年真和顾承明回了南疆,也好歹有几年快活自在的好光景,每每思及此处,脑海中便会突兀地浮现一道冰冷的声音质问道:倘若他当真活不成了,那顾承明呢,他要拿顾承明怎么办?

钟老为了求那蛮族秘毒的解法,游历海外北疆,寻遍天下名医,那味巫毒的药引却仍是个远在天边,杳无音讯的玩意。

周渊如向来知道自己运气算不上好,但仍然想赌这一场。

而他的运气也着实不好,终究是没能赢回这局。

周渊如脸色还是透着股病容的白,长睫轻阖,他有些倦怠地悄声道:“我一直都在想,若是京中哪年贺岁,他要是肯来,我便将一切都同他说清楚。”

只可惜回回来京贺岁献礼的都是南疆来的使者,顾小王爷连个衣角都没往京城沾一沾。

周太傅在这方面的赌运也不算好。

他眼皮轻轻垂下:“现在我都要死了,还找他说什么呢。”

“你也不许,听见没有……”周渊如话音渐弱,容礼抬头一看,他已经合上眼睡去,这两回发病损耗了太多精气,周渊如脸上毫无血色,就连手都是冷冰冰的。

容礼上前为他把被子盖好,胡乱用袖子擦了两把眼泪,起身坐到桌前,又瞧了眼沉沉睡去的周渊如,思虑再三,最后仍是咬着牙提笔写了一封书信。

等到纸上墨干,容礼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来到客栈后院的小地里,将衣襟里的小哨在取出,放在唇边吹了一下。

清幽的哨音随着一只信鸽的飞来戛然而止,容礼将信装好,手指滑过那飞鸽的小喙,他低声道:“去吧,莫要误我。”

这赶路是不能再赶了,若还按照现在的脚程赶路,等回到了江南,周渊如还是不是囫囵个的都难说。

容礼擅作主张地决定了这件事,周渊如虽然在病中却仍然很有威势:“不行,我说了回江南。”

容礼将药碗端给他,想都没想地出声反驳道:“回什么回,旅途奔波劳累,你怎么熬得住。”

周渊如端着碗不动,没喝,他这几日消瘦得厉害,脸上挂不住一点的肉,他轻声道:“你真打算让我死在这客栈里头?”

容礼上前连呸了三声,周渊如嫌弃地够呛,丢给他一张帕子。

容礼道:“胡说八道什么呢,在此地先将养两月,之后再慢慢赶路也来得及。”

“我来不及。”周渊如抬头和容礼对视。

容礼斩钉截铁道:“你把药喝了就来得及。”

他硬着头皮,头铁地直视周渊如。

“我,神医。”不就是蛮族秘毒吗,我在南疆的时候也见过不少中邪发疯的,我都给医好了!

周渊如捶了他肩膀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他感叹了一句:“真是越大越没脸皮了。”

周渊如又紧接着说,脸上的笑意淡去:“但是……”

容礼一听那个‘但是’字就如被踩了尾巴的耗子,拍桌强词夺理道:“但是什么但是,生病了就要好好养,要遵循大夫的医嘱!”

而我就是那个大夫!

容礼凶完了心又着实有点虚,死撑着点外强中干的气势,偷偷打量着他哥。

周渊如深吸了一口气,将蹙起的长眉松开,他淡淡道:“我刚刚要说的并不是这个。”

“我说,养病可以,但我不住客栈。”周渊如抬眼,“去找间干净的宅子,再采买几个丫鬟下人,卧房要朝南照光,被子要江南绣娘锦织的天蚕丝,软枕也一并换了,这几日我都没睡好。”

容礼差点都忘了周渊如那一身娇生惯养的臭毛病,他木然地说了声好。

周渊如扔给他一个钱袋:“银子不够,就拿我的私印去钱庄取。”

容礼捧着那个钱袋,尽量让自己显得没那么没出息,小心翼翼地问道:“够吗?”

周渊如似笑非笑地撇了他一眼:“够。”

容礼肃然起敬。

団子

……

顾五手臂上停着一只信鸽,他解开信鸽爪边挂着的信筒,看清上面的印号,径直往王帐走去。

还未等通报,就听见里头顾承明说了句进来,顾五掀开帐帘,将手上还未曾打开的信筒奉上,他低声道:“此为李军医送来的急信。”

顾承明要笑不笑地挑了下嘴角,眼里都透着一股子冷漠:“拿去烧了,我不看。”

他淡淡地吩咐一句:“要再有信送来,就把送信的鸽子炖了,不用再问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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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站的时候如果有更新,会放到微博上。

微博名:燕窝里面只有窝。


45

====

容礼手捏把掐着算着日子,他心下暗暗着急,那半月前寄出的信算着日子早该到了,为何半点动静都无,甚至都连回信都未曾收到。

边陲小镇的日子虽平静悠长,但到底不算富足繁华之地,镇上药材铺的门槛在半月里来来回回都要被容小大夫踏破,先前他订下的几味药材仍是短缺,寻不到踪迹。

容礼心下焦躁,思绪纷乱,家里的那位祖宗可等不住那么长的时日,周渊如虽不从不说,他起夜时却撞见过一回,小丫鬟在夜间捧着铜盆往外走,里头是血迹斑斑的帕子与里衣,小丫鬟撞见他时,轻轻‘呀’了一声,脸上也浮现出几分害怕的神色。

容礼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嗓音些许干涩,他吩咐道:“你自去吧,别让我哥哥知道了。”

小丫鬟低头称是。

前两日周渊如为了哄他,还说自己已好了些,容礼听着卧房里气若游丝的咳嗽声,心想这他娘的就是周渊如说的好了些。

也不知道该对谁生气,憋屈的连眼眶都红了点,半响才平复了下情绪。

此后便也不敢再睡得深了,半夜三更的总得在周渊如房门外听听里头的动静才算安心。

若让不知道的人来看,还以为是哪里来连着踩点的傻贼。

容礼有气无力的用小扇子扇着药炉,虽按照周渊如的意思置办了宅子,也买了几个下仆做事,但若同周渊如扯上关系的话,连煎药这类细枝末节处,容礼都不愿假手于人。

他端着药碗走近,姓周的为人骄奢淫逸,半躺在镂空雕花还铺了层狐皮的小榻上,他一只手半撑着额头,双眼微阖,似在闭目养神,旁边还站着一位侍女拿着软锤,轻轻为他锤腿,旁边还熏了一炉香,松木的味道沉静淡雅,容礼却只觉肉痛,那一小块沉香原料,那打京城来的贩子便狮子大开口要了五十两的高价。

虽然知道周渊如是从金堆里养出的少爷,但到底容礼对他的败家程度又有了新的认识。

脑子里忍不住猜想,小王爷虽家大业大,但看起来好像确实有点养不起周渊如的样子,不然也不至于大早上的扯着我哥去烧饼摊上排队。

周渊如轻轻抬眼,瞧见容礼手上的药碗,脸上似有不耐之色,长眉一蹙,问道:“又喝?”

小容大夫虽说医术不错,但熬的药真的都挺难喝的,周渊如简直想不明白,他一个快死的人了,怎么还要受这份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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