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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轮袍

时间:2024-01-23 17:00:16  状态:完结  作者:兰毒

  一片红霞蒸透了许若缺薄薄的耳廓,一路烧到他眼角颊边,他双眼闪躲,半晌才涩声道:“会累。”

  虞应容并非不知——云雨过后,许若缺总要在床上躺上两三日才勉强起得了身,他是怕赴不了明日之会。虞应容心中涌起些微的酸楚,却辨不出这丝情绪是为何而来。他拖着许若缺的手,按在昂扬的性器上,不怀好意地打量他,问:“已经这样了,阿缺说该如何是好?”他打定主意:假如许若缺敢讲让他去找任何一位妃子或宫女,明日他绝对会把他死死锁在青鸾宫里。

  那物事站立起来,更是粗长得可怖,许若缺暗暗比划它和自己的手臂,浑身一个激灵。他抬起头,怯怯地窥伺虞应容的神色,又低下头去,盯着锦被底下那处昏暗的所在,咽了咽唾沫,极为艰难地说:“用手,我来。”

  他的手滑进虞应容裆内,冰冰凉凉,像条游鱼,两根指头轻轻嘬住顶端,软弱而毫无章法地挤弄。然而那处却在相触的一瞬间,又骤然鼓胀了几分,沉甸甸的半球,沾着湿滑的液体直往他手心里蹭。

  许若缺本能地后缩了一下,一只大手裹着他的腰臀,将他往怀里按紧了。虞应容喘着粗气,剧烈的吐息声近在咫尺。“阿缺……”他压抑地唤道。

  一颗心像在滚油里煎过,许若缺也说不清自己是何种心绪,只得将全副精神集中在那只手上。他握手成环,虎口套住粗胀的肉棒,缓慢地上下捋动。他做得实在太笨拙,一连套弄了十多下,也不见虞应容再有反应。

  虞应容睁开眼,黑沉沉的眸子里带着玩味,讽笑道:“你哪里会做这个?”

  他哪里又做过这个?初通人事时便遇上了虞应容,对他堪称千娇百宠,尤其在床事上,因他年纪小,便事事顺着他心意来,生怕委屈了他一丁点。有时许若缺撒娇撒痴地喊痛,虞应容纵是有万般忍不住,也要强行按捺下来,僵在他身体里,不住地抱着哄他。

  但那也是从前的事了。

  许若缺失神,指甲不经意蹭过上方暴起的青筋。立时,虞应容浑身一震,箍在他身后的手猛地收紧,力道像是要将他生生掐断。许若缺本能地握紧了手里的东西,才发现那物事更是坚硬如铁,却又在一下下地痉挛跳动。

  “三哥你,你要好了么?”惊慌中,许若缺松开了手,张口便念出惯用的称呼。

  而虞应容正被顶端那股冲动胀得难受,快感一阵阵地冲上头顶。他喘息着,双掌紧贴在许若缺后背,滑腻的肌肤雪粉一般,就要融化在他灼热的掌心里。他顶了顶胯,撞得许若缺也跟着轻轻动弹起来。

  “三哥你好了么?”许若缺被他顶得窝起腰来,那根粗烫的阳具又硬又直地戳在他腹上腿间,他开始害怕,手缠住虞应容颈项,像是推拒又像是亲昵。

  虞应容满脸薄汗,眼中是滚烫的清潮,在黑暗里望向他。他们四目相对。终于,虞应容道:“阿缺,你亲一亲我。”他祈求道,“求你亲一亲三哥,三哥便好了。”

  许若缺心乱如麻,半幅胸腔都因这句话而疼痛起来。他没有说话,只仰面轻轻点上了虞应容颤抖的双唇。一触即分。

  旋即,虞应容低喝一声,掐着他的窄腰,在他腹股间淋漓地喷射出大片腥膻的浓精。

  这柔软的青年躯体,正是他竭力握住、却怎么也握不住的恋人,是指缝间划过的水流。唯有在这个时候,他触到的是实实在在的、无处可躲的许若缺。

  -

  春分日,难得骄阳似火,宫人们都道今年定是个好年景。

  天气暖,许若缺也不穿夹袍,只取了身柳花白的绸衫,外头披着玉色夹纱斗篷,惯例用一根织银帛带挽起长发,倚栏而坐。

  冶云台对着皇宫西侧校场,正是今日犒劳戍边武将之处。底下是个五进、三面敞开的大厅,因宫妃在内,便竖起画屏锦障、垂下幔帐竹帘,偶尔露出一片紫红华服的衣角、半抹鸦鬟,散出内中飘飘渺渺的娇笑和馥郁粉香,更平添一种绮丽意味。

  厅上又挑出一层楼,虞应容知道许若缺不喜与人相接,独独将他安置在此。天子位尊,论理不该有人居于天子之上,礼官劝过一回,虞应容不应,也只得罢了。

  不多时,听得礼乐齐鸣,一群绛衣内侍拥着虞应容,上了校场东面、白砖垒砌的地平台。因接见武官,今日虞应容也着戎装,鳞甲映日,氅衣当风,他本就容貌俊美、身量颀长,端的是睥睨天下、孤标傲世。后妃宫娥见新鲜,都纷纷探出头来,含羞带怯地打量。

  虞应容即位后,更改了帝王戎服制式,将祖宗的白金二色换成黑甲赤袍,遥遥望去,竟与他领军复国时穿着一般无二。许若缺短短一瞥,便移开双目。凝碧倒凑到耳边来,不住地捡恭维话来说。

  许若缺听得烦闷,端起碟果子塞进她手里,皱眉道:“凝碧尚宫说了这半日话,可歇一歇罢!”惹得凝碧掩唇而笑。

  谈笑间,乐官又换了曲式,霎时铜铎铿锵、鼓声如雷,密集激越的金鼓声中,一队铁衣重甲的武士从西侧穿过校场,为首的上前一步,利落地晗首抱拳,扬声贺道:“臣措冬云,携东海营守将七人,拜见陛下!愿陛下金瓯永固、四海服膺!”说罢,撩起衣袍,俯身单膝下拜。随行几人也依样行礼,山呼万岁。

  他音色嘹亮,响彻宫闱,许若缺一听见,眼中立时泛起潮气,双手扶着栏杆,向措冬云倾身而望。措冬云虽跪着,身姿依然挺拔,笔直背脊如一把归鞘的刀,散出凛凛的威严之气。

  许若缺心中酸楚又慰藉,却无由地想起那个总巴巴地撵在他身后、孤介怪诞的傻小弟,在边境淬炼一回,到底是与先前不同了。而他久居深宫,缠绵病榻,只怕比从前更加枯槁羸弱、不堪入目。想到此节,许若缺又怏怏地退了回去,窝在铺了毛褥的躺椅里。

  那头,虞应容正微微侧过脸,眯眼眺向楼台。见许若缺神色黯然,随之一怔。身侧礼官又捧上赏赐武将的节礼,他正色扫向那些红锦铺面的托盘,无非是些宝石弯刀、金玉如意、参茸檀麝等物。一一赏赉了,措冬云又领着众人垂首道:“臣等,谢主隆恩。”

  虞应容收回心神,带着一贯的冷淡倨傲,长久地俯视着他。少年将军身仪表昂藏,姿态谦恭,怪戾气象一扫而空,虞应容也有些讶异他的转变,压低了声音,悠然道:“你果真是长进了,倒不枉他日日夜夜为你悬心。”


第五十六章

  ====

  -

  乍如雷电霹雳,措冬云顾不得礼数,猛地扬起头来,半信半疑地盯着虞应容双眼。虞应容兀自冷笑,不再开口。

  旁人远远见他嘴唇翕动,听不清在说什么,只皆暗暗吃惊。许若缺望见,也扶着椅背坐起身来,且忧且疑。

  半晌,终于听得虞应容悠悠道:“众将平身。”

  犒赏将士之后,便是君臣各自入席,场上演武奏乐以愉耳目。措冬云等正要退下,虞应容却扬声道:“冬云将军,且慢——”措冬云心中一凛,戒备回身,垂首等候他吩咐。虞应容又向礼官淡淡吩咐,“备好的礼乐歌舞都撤下吧。”近年虞应容性子越发地反复无常,近臣都已熟稔,正要答应,虞应容又一转眸,睨向措冬云,“朕久未活动筋骨,武艺生疏,正巧遇上冬云将军回转京城,既换了戎装,便与他略过几招,试试身手。冬云将军以为如何?”

  乍听了这石破天惊的一番话,莫说许若缺,连凝碧都不由得揪心。许若缺捧半盏参茶,无论如何也喝不下,随手搁了,心烦意乱地攥紧了斗篷。凝碧连声劝他宽心,也向着校场方向翘首盼望。

  说不准虞应容会对措冬云做什么,眼下许若缺只盼着小弟能一口回绝了。哪知措冬云愣了一瞬,旋即扬唇一笑,正是踌躇满志,立时单膝跪地,拱手应道:“臣自当奉陪!”

  许若缺气得一拍扶手,骂道:“我就知道,小弟这犟脾气!”

  礼官侍臣亦是大惊,忙拦阻道:“陛下,刀枪拳脚无眼,御体尊贵,又牵系一国一政,望陛下千万珍重龙体啊!”

  虞应容抬手示意他们噤声,不以为然道:“不必再劝,朕与冬云将军都知晓分寸。”

  见拦不得,演武场的教头上前禀道:“小人备了几杆枪,原是为世子皇亲们教习武艺所用,枪头用粘土烤制成型,比起那软趴趴的蜡头枪,倒也还使得畅快,不辱了陛下和将军的英武之名,又不至于伤了贵体。陛下与将军既是为了切磋相长,用这个再合宜不过了。”

  措冬云听他絮絮叨叨,满心不耐,不屑想道:比试自然得是真刀真枪,用粘土枪头这些小孩子玩意,又有什么趣?险些脱口而出,抬眼触到虞应容,才想起眼下不是自己说话的时候,忙住了嘴。

  虞应容微微敛目,作沉吟貌,越过众人,纵目望向高台。许若缺已起了身,扶着朱红檐柱孑然而立。他们看不清彼此的面容,予夺交锋、相互挟制的二人,在此刻对各自心意皆洞若观火。

  虞应容收回目光,淡淡一笑,向教头道:“便依你所言。”

  -

  两人立在校场东西两端,措冬云挑了一匹乌云踏雪,虞应容跨着一匹通身雪白的飞燕骝,一黑一白,遥遥相峙。

  赴宴来的武官、伺候的内侍们垂首立侍在墙篱外,不住地掀起眼皮张望。此时,连后妃们也顾不得宫禁森严,三三两两踅出围屏,倚着门柱顾盼。

  许若缺难得立这许久,身姿微晃,已有些站不住,凝碧忙搬来垫褥,扶他在靠背栏杆上坐了。许若缺目光一瞬不瞬,浑浑噩噩依着凝碧的安排,手指掐进了围栏朱漆里,蹭下一簇簇朱砂似的粉末来。

  “不过是切磋武艺,伤不了人的。”凝碧笑劝。

  许若缺眉头微蹙,忧心忡忡,“我不怕他败,怕的是他赢。君臣比试,不该有臣子胜的道理,但小弟那个臭脾气,又不懂事理,必定全力以赴。即便‘他’不见得会做什么,难保没有有心的人,从中穿凿生事。”

  凝碧听了,沉吟半晌,噗地笑出声来:“殿下这哪里是养弟弟,寻常人家操心儿孙也不过如此了。殿下劝婢子歇歇嘴,婢子看殿下也该歇歇心才是,有心也该用来看顾自个儿身子。总这样劳神多思,这身病要到几时才能好?”

  许若缺双目仍紧锁校场,玉手搭在朱栏上,斜探出手肘,微微一笑,“我若不思不想,要这条命来又有何用?”

  凝碧在他身后嘟哝道:“先前还叹措将军是个犟脾气,依婢子看,将军这脾气八成也是从殿下身上学来的。”

  话音未落,场下传来擂鼓之声。先还只是沉缓凝滞,如闷雷滚滚,倏尔越来越急、越来越密,恰似骤雨泼天、珠走银盘,终至间不容发。旋即声息顿止,风烟俱静。但听得一记嘹亮的扬鞭声,骏马长嘶,乌云踏雪高高扬起前蹄。措冬云俯身贴着马背,屏气凝神,双眼穿过漫天尘沙,瞄着校场另一端不动如山的虞应容。马蹄重重踏地,下一刻,一人一马如长虹贯日,瞬间便纵至虞应容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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