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拉姆仔细看去,那小牛果然拥有一身火红色的毛,一丝杂色也不掺。双角四蹄是雪样的洁白。幼小的牛犊已经睁眼,但由于没有母牛的相助,它几次试图站起来都失败了。 迪拉姆默默的在自己心中不断的暗颂“阿多乃”,他知道红色幼牛的降生对犹太人意味着什么。 世界要变了。末日不远了。 迪拉姆黯然的返回餐厅,不言不语的吃完了剩下的酒席。然后,他叫家里人给他打点行囊,说自己要出一趟远门。他在大都的家人对此没有任何的盘问,因为他们都对迪拉姆下江南为朝廷采买炼糖用的优质甘蔗,并且一去就是数个月的长差,习以为常。他们认为他这次也不过就是同样出远差而已。去个数月就会回还。 但,迪拉姆这次一去不还。他消失了。 大都犹太人圈子里唯一可以解释讲述《塔木德》的两个经师,至此一死一下落不明。犹太人仅有的一丁点势力范围没落尽净。从此后他们连一个属于自己的小礼拜寺都无法维持了。只能借用穆斯林的清真寺来向造物主祈祷。在礼拜的时候位于穆斯林的后面。唯一可以安慰他们的是,在向上主呼求时他们仍然坚持使用希伯来人特有的称呼“阿多乃”,这在他们的语言里是“我们的主”的意思。因着这个独特的呼唤主的用词,他们暂时尚可免于被如海洋一样多的穆斯林所吞没。 砂糖局新任达鲁花赤迪拉姆失踪事件发生后的某个夜间,伯颜家大都府邸中突发火灾。 火势是从头进院落东厢藏书间燃起的,但因天干物燥又借着风势,很快将西厢乐器收藏室也引着了。狂乱的烈焰很快便燃成熊熊之势,将头院二院都卷了进去。 此时家中留居者多数是看家的奴仆,因伯颜本人已带着家眷和近人回还山西大同封邑边上待罪居家。伯颜的两个儿子虽在京城,但却常日居于宫中服役侍奉皇帝榻侧,不能顾家。临走前大部分收藏均未搬动而是留在了大都相府里。走水惊动了一整条街的人,人们慌乱的四散奔逃。伯颜家众看家奴仆企图抢救滞留的藏书、画卷、刀剑与诸乐器,但因火势太烈而未能尽数救出。 但说来也怪。火势虽猛,却始终没有连及后面的诸进院落。受灾最惨的只是收藏书籍与乐器的数个房间。伯颜苦心收藏的各类中亚欧洲的抄本几乎被烧个干净,家奴们却奇迹般的在焚烧惨烈劫后余生的藏书间的满地狼藉里,发现了被埋在一堆焦黑残渣下的,那本伯颜从哈喇和林携回的《蒙彼利埃恋歌集》。它的完好近乎神迹,只在封皮和页角因高温烤灼而变色卷曲,字迹部分几乎没受损伤。 至于伯颜的其余收藏,受灾都要轻于书籍。乐器约焚毁了十之六七,刀剑弓矢等遭毁的更少。至于马、鹰、犬、豹等,因为本来就只拘养在最后一进院子,所以丝毫未损。 连日在宫中伺候皇帝起居的买迪、囊加歹二兄弟,在得了家里走水的消息后被恩准回家看看。但兄弟俩回家时火已经被灭了。买迪给在大同的父亲写了封家信报告此事。得到的只是父亲一封简短而淡漠的回复,说他知道了,并劝儿子不要因此而自责,那些收藏本身外之物,由它们去吧。 买迪读了父亲回信,顿觉身心突然疲惫,如坠千斤。父亲看似淡薄的回答,却叫买迪觉得有种凄凉绝望蕴含其中。他知道那些抄本曾经是他父亲的命,平时给他们哥两个看的机会不多。父亲总是说,等你们两个把波斯语、阿拉伯语、希腊语等都学习的精熟了,这些书自然会传给你们。但现在还不是让你们看它们的时候。想看吗?那就好好的学吧!他们的父亲一向喜欢用这种激励的方式来鼓舞他们兄弟学习异域的语言。 而今,父亲却突然态度大变,说他根本不在乎这些了。这听起来,怎么就这么的别扭呢?但买迪又实在讲不出别扭的具体在哪里。他自小冰雪聪慧,不亚于他的父亲,但现今却是刻意的不愿意去理解父亲话语深处的隐匿。因为这隐匿,让人绝望。 买迪尴尬的发现,他现在居然也开始学会自我逃避了。而他才刚刚十五岁。他只十五岁,却似乎觉得自己已经活了五十岁,生命和肉身是如此的沉重。而囊加歹则平静如常,买迪觉得囊加歹平静的近乎冷酷,好象这世上是没有任何东西的发生,能令他这个双胞胎弟弟觉得触景伤情的。囊加歹的性格象万年不融的冰山。无论面对什么,他都可以做到“宠辱不惊”这四个字,也没有任何东西是能打动他的心弦的。 父亲,我才十五岁,却觉得自己的心似乎已经死了,而囊加歹的心则从未真正的活过。 你的心是否真正的活过?如果是的话,你现在是心已死了吗?既已心死,那肉身呢?心死之后肉身如何苟活? “阿布!阿布!”买迪似乎看见,父亲离去的身影。 “阿布,别丢下我一个人。求你了。”幼小的他涕泪横流的跪在地上,独自被他的父亲残酷的丢弃,他一个人在合汗的深宫里。 父亲转身离去的身影,是他见过的最残酷的美景。宫殿摇曳着,他膝盖疼痛,一只粗硬有力的大手将他幼嫩的身体抱上了床。那手将他摁倒床上,解着他的衣扣。他幼弱的身子因为恐惧而无力的颤抖着,任凭那手将他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剥去丢在地上。 然而,他又听见一个最熟悉的声音充满柔情的对他说:“恭顺些,儿子。否则我亲手掐死你。” 该死的父亲到底走没走?他都记忆不起了。但那第一回真是弄得他腰酸背疼。他难受了整整一个星期,才缓过来。 父亲的话似乎还在他耳边。他将他和囊加歹领入这宫中,只为将他的一双稚子献给合汗。他要他们在合汗的床上,就象当年他自己年轻时一样。 买迪的记忆颠倒、混乱、不堪一击、错漏百出。 到底是谁为他解开了衣服与系裤子的腰带?那双手,矫健而有力的手啊!究竟是合汗本人的,还是就是父亲的手?父亲亲手为他解了那一颗颗的衣扣然后将衣裤从他身上褪了下来吗?是父亲将赤裸幼小的他亲手抱到了合汗的大床上了吗? 他耳边有粗重喘息,古怪的,成年人才懂的呻吟。他当时还不足九岁,他不懂那意味着什么。但过了那一晚他就突然全懂了。弟弟囊加歹跪在合汗榻下,但后来他也同他一起上了合汗的大床。床上潮湿,有股特殊的味道。似乎是麝香味。他父亲在他阴部和肛门都涂抹了大量麝香。动物腺体分泌的香脂能刺激人的感官。这个父亲跟他说起过。 那一夜是破碎的夜。买迪的小身体湿淋淋的,身体内则火烧一样被一把长矛洞穿了。他企图哭泣,但似乎又是父亲,他一甩手就给了他一记猛烈的耳光,叫到,哭什么?不许哭!把你的身体放松!打开!嘴巴含稳了!不许吐出来! 买迪喉头一抽一抽的,哽咽的厉害。他几乎要把那巨大的一根肉东西往外吐,因为那东西一直顶入进去,不仅填塞了他满个的口腔,还一捅到底,直插进他嗓子眼里,撑开他的咽喉。那东西的一股过烈的麝香味道刺激的他几乎窒息过去。他脸上还火辣辣的疼着,那是父亲给的一耳光的余韵。他想要喊叫救命,但口唇被封根本叫不出来。 父亲捧起他苍白恐惧的小脸,以淡漠的语气对着他说,还没完呢,我的儿子。才多久,你就要喊叫了?真是没出息啊!不配叫我的儿子。 我不是你的儿子!我是苏珊娜的儿子!买迪在心里狂叫。但他不敢将这句话喊出声来,因为他怕。他现在是在合汗的御榻上。他父亲在帮合汗调教他,如果他的表现不能令父亲满意,那肯定也就不能领合汗满意了。父亲绝不会允许他在合汗床上丢他的脸。 他企图向后缩瑟,但他的父亲一次又一次将他猛推向那身后的人。他的肉体包裹着那人,他们的下身套在一处,锁的紧紧的。他的腰酸疼几乎断了,下腹部里面撑塞酸胀,肛门却咬合的紧紧的。 父亲说,小孩子第一次都这样,经验不足,以后就好了。至于疼痛和恐惧,那是好事。不疼不惧说明你根本就对这事毫无感觉,这才是最大的麻烦。性事怕的就是无感。如果你真对这样的事无感,那反而会坏事。 然后他叫着,并用力掌掴他的屁股,打的那两峰肉肉皮绯红。父亲说,给合汗撅起来,再撅高些!哎,这就对了。你的姿势要配合你的主人。他向前,你便向后去,夹紧了屁股,收缩你的臀肌。肛门始终不要放松,只在对方想进入你而因为太紧无法进入的时候,你才需放松自己的肛门。 爸啊!我完了!买迪疯狂的扭动着屁股。他说,我撑不住了!爸!我不想死在这床上! 你死不了。他的父亲笑着回答。死哪是那么容易就能得到的。他嘲笑自己的儿子道。 他的父亲伸过手去,却不是要抱他,而是用力捻揉他两颗尚还年幼的孩子样的乳头。他说,我来帮帮你,儿子。看来一般的刺激对你还不够。我给你这两颗揉搓的热了,叫它们也能站起来。合汗喜欢。 合汗喜欢看,但我不喜欢。买迪又在肚子里默默的叨咕了一句。但他乖乖的顺从了。合汗看见他雪白的小胸脯上两颗嫣红预滴的乳头,象雪地上的两颗红果儿,艳艳的甚是好看,果然喜欢。上来在他的小乳头上就咬了一口。他惊得一跳,几乎要蹦下合汗的御床。又是父亲有力的大手一把将他捉住了,就不许他逃。 不知何时,买迪自然而然的就学会了在做爱时呻吟。这点连他自己都奇怪了。他边蠕动自己的臀部边哼唧哼唧的时候,害臊的感觉突然就没了,反而觉得自己轻飘飘起来,似乎被人捧上了云端。他怎么就如此之快的进入佳境了呢?父亲在家教的活儿,他一样没用上,反而是自己悟出来的身体感觉帮他得了快感。 父亲总说,人不难懂,男人更不难懂。要激的人起性,无非就那两下子而已。古印度圣贤华昔雅雅纳在《卡玛.苏特拉》里明确讲过,情侣在激情中相互撕咬或抓伤对方,是最好的刺激。即便曾经争吵过的两个人,当他们看到自己留在对方身体上的抓痕和咬痕时,也会重燃激情之火。他在家,父亲就教过他在床上该怎么抓与咬。这些都是父亲手把手教给的。只是他一上合汗的床,就因为怕的要死而把学的全套说教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那书页上有图解,各种美妙怪诞惊奇绝伦。甚至有在倒立状态中如何做爱的讲解。每次父亲都会给他展示那些图,有些太过古怪的姿势惹人发笑,他想笑却又不敢,只能下意识的抿着嘴。 本来对奴婢来说,这些就没什么可羞耻的。父亲怕他在夫人那里学会了正常人的羞耻心,所以亲自给他开蒙。他甚至给自己的儿子配了药膏,防撕裂的,可以使肛门肌肉收敛紧缩的,如此种种。他怕自己的儿子开始的太早,那个部位会松弛了。哪种药专治哪种,该如何涂抹,他都教给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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