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瀛族的人生性无束,他也向来只管自己愿意,不过立在这人旁边,就忘了要做什么了。 既然偏好,总归没有要割舍的道理。 承桑景这个人,只会是属于他的。 身影忽闪,下一瞬他就出现在了床的里面。 将人抱在了怀里,才心满意足的睡了。 第二日一早,承桑景就醒了,他掀开帘帐,却见慕非鱼依旧跪的板正。 那人察觉到他的目光以后,冲他眨了眨眼,“大人还要吩咐些什么?” 承桑景微不可见的眯了眯眼,“起来吧。” 房间里燃着安神的香,他不算浅眠,也不知这人夜里做了什么。 只是依着慕非鱼的性子,在这里跪一夜,可真是难得。 慕非鱼朝人伸出了手,“我起不来。” “起不来就继续跪着吧。” 承桑景绕过他去洗漱了,回来的时候慕非鱼已经起来了。 容瀛族的灵力本就能帮人清洗,倒是省事的多。 见他出来以后,慕非鱼朝他看了过来,“大人要去哪儿?” “皇宫。” 承桑景说完就将一颗药丸服下,他几乎每天都得服药,汤药服了一段时间之后,就会换换别的。 功效都是差不多的,只是看他有没有时间喝汤药罢了。 又抿了口水将药味冲散,承桑景才看了看慕非鱼,“你不用跟着我去。” “我又没说要和大人一起去。” “哦。” 慕非鱼:...... 承桑景却已经离开了。 留下的人咬了咬牙,却又无可奈何。 承桑景进宫以后直接去了小皇帝的寝殿。 君思墨眨了眨眼,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太傅,今天不是上课的日子吧?” “你皇叔说,让我来布置些功课。” 君思墨:? 刚到殿内的君夜霖:...... 倒也不必这般诚实。 承桑景回头看了一眼沉着脸的人,丝毫不在意,“接下来的一个月,我都不会过来了,你的课业我会交给郁落负责。” 君思墨只觉得自己今天醒来的方式不对,“那个......不能换个人吗?” 承桑景不自觉的偏头,“换成郁时也行。” 郁落和郁时是一对双生子。 当年他父亲曾经外出征战,意外看到了被遗弃的两个婴儿,想着能和他做个伴,就捡回家了。 后来他去晟遇做质子,郁落和郁时就跟在他父亲身边,性子却不知道随了谁,沉默寡言。 这些年又在战场上待久了,落得的满身杀伐气不是那么好忽视的。 两个人又都不怎么喜欢小孩子,只是他们两个是他父亲培养出来留给他的助手,文武方面皆为一绝,教君思墨也算合适。 当事人并不这么觉得,却也没办法拒绝,哀怨的看着君夜霖。 忽而觉得这样也没什么用。 哒哒的跑到承桑景面前,抱住了人的腿,眨吧着眼睛看着承桑景。 承桑景轻笑,“好了,我会告诉他们,让他们听话,只要是你不愿意做的事情,他们不敢强迫你。” “真的?” “骗你作甚?” 君思墨这才又高兴了起来,“那太傅路上小心。” 承桑景轻笑,没再说些什么就离开了。 去广安寺之前,宫内也会有仪式,君夜霖这么早过来,想来也是为了这件事。 只是他不喜那繁重的流程,自然不会留在这里等着罪受。 等队列从宫内出发,到时候会路过丞相府,那个时候他再出发也不迟。 承桑景回到府内时,人也差不多都起来了。 承桑景就直接去了正厅,里面的人也正在等他。 白清衍见他进来,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一般就要往他身上凑。 承桑景还没做些什么,人就被宁淮拉坐在他旁边的座位上了。 宁淮本就坐在靠外边的地方,他进来以后,差不多是站在了宁淮的边上,即使将他拉到了座位上,宁淮也并没有用多少力。 周围一片死寂,落针可见。 慕非鱼眯了眯眼。 轩辕桓羽只是看着,神色莫名。 叶不离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第20章 太后 宁淮却像没事人一般,他向来不觉得有和不喜欢的人说话的必要,也不觉得承桑景有勉强自己的必要。 至于白清衍,他也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这么奇怪,明明在看到承桑景的那一瞬,嫉妒和厌恶都染到眸上了,还硬要往人身上凑。 承桑景轻咳了声,“都先坐下吧。” 纪尘派人将早膳摆好以后就退下了。 白清衍委屈地鼓了鼓脸,“景哥哥,你今天是不是要外出?衍儿已经没事了,能不能和你一起去?” 叶不离将人拽到了自己的身边,“你大病初愈,先在家里好好休息。” 说到这里,白清衍又咬了咬唇,颇为哀怨,“昨天衍儿都病了,景哥哥都不去看衍儿,是不是衍儿哪里做的不好,惹景哥哥生气了?” 叶不离眸色轻动,明明他已经告诉白清衍,承桑景去过了。 却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就算他提了,白清衍也会说是自己忘了,又何必多此一举。 承桑景抬了抬眼,却总感觉白清衍看的不是他,也没接他的话,“这次外出不是出去玩,你在家里待着,不会有危险。” 白清衍的目光不着痕迹的宁淮身上收了回来,“那好吧,衍儿就在家里等景哥哥回来。” 他说完似是又想起了什么,“景哥哥自己一个人去,不会有危险吗?” 承桑景将药喝了以后才回他,“宁淮会和我一起去。” “宁哥哥是怎么和景哥哥认识的?” 他前两天去找承桑景,只是为了看看蓝昀柒在承桑景那里的分量,虽然他和蓝昀柒那个疯子相处的不算愉快,但是承桑景可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见到宁淮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对于承桑景而言,宁淮绝对要比蓝昀柒的分量重一些。 承桑景在意的人吗,总是要比旁人更有挑战性。 宁淮没有要说话的打算,承桑景也没着急回。 叶不离神色莫名,不知在想些什么。 慕非鱼在听到宁淮要一起去以后,脸色就难看了些。 轩辕桓羽轻咳了声,打碎了这片安静,“大人不在的这些日子,我可以随意出府吗?” 承桑景抬眼看了看他,眸色平静,“可以。” 轩辕桓羽又看向了白清衍,“表少爷先前来过南邺吗,若是得了空闲,能否带我出去看看?” 白清衍有些惊讶,随后就笑了笑,眸中的得意一闪而过,却还不忘回头看向承桑景,“景哥哥,可以吗?” 承桑景眸色未变,“当然。” 宁淮已经起身离开了,承桑景也没有久留,瞥了慕非鱼一眼,“你不去?” 慕非鱼这才勾了勾唇,“大人都这样说了,我哪有不去的道理?” 房间里转瞬就只剩下了一半的人,白清衍咬了咬唇,看向了轩辕桓羽,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景哥哥他有时回话会有些慢,我还以为我又惹他生气,正有些困扰呢,多谢轩辕哥哥替我解围了。” 轩辕桓羽眸色不变,“没什么。” 他只是见承桑景不想说话,才转移了话题。 至于白清衍,他先前查得的消息,说白清衍是在为晟遇国的太子做事,只是凭借着白清衍的办事能力,是怎么值得晟遇的太子另眼相待的? 还是说,那晟遇的太子交代的事情,不用什么能力? 丞相府外,行军仪仗聚齐,太后的马车位于中间,最前方是领军的统领。 承桑景要上的车,位于太后的车的后方。 承桑景独自走到太后的车前,稍稍弯腰行了一礼,“臣承桑景参见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马车内安静良久,承桑景也没有起身。 片刻后马车才传来了道平静的女声,“平身。” 语气无波,威压不减,却掩不住嗓音年轻的事实。 慕非鱼眯了眯眼,先皇去世的时候才三十多岁,当今圣上不过五岁,太后自然也没有多大的年纪。 他倒是不好奇这个,只是怎么觉得,承桑景和这太后之间,有些不对劲。 “谢太后。” 承桑景直起身之后就朝车后走去。 慕非鱼也瞬间闪到了车上。 因着君夜霖也知道承桑景会带人过去,就给他多安排了两辆车。 宁淮自己上了承桑景后面的车。 慕非鱼却直接挤到了承桑景的车内。 见承桑景进来以后,冲他弯了弯眼。 承桑景也不觉得意外,随意的在侧方坐下。 等在车旁的人问完承桑景以后,车队才开始前进。 慕非鱼撑着脸看他,“路途不远,可若是什么都不做也很难熬,大人准备做些什么?” 承桑景没去看他,“看书。” “书有什么好看的,大人何不看看我?” 承桑景抬眼,“你若无聊,不必在这里待着,对你来说,找到广安寺不是难事吧?” 慕非鱼轻扬了扬唇,“当然,可是有车不坐,我为什么要跑?” 承桑景收了看着他的目光,“那你要做些什么?” “大人同我玩个游戏如何,若我赢了,大人就让我亲一下。” 承桑景没回他。 慕非鱼也不在意,自顾自的往下说了去,“若是我输了,我也让大人亲一下。” 车内一片安静。 承桑景眸色未变,“容瀛族也有发情期?” “容瀛族也算兽类,怎么会没有?大人好像对容瀛族的事情了解不少,怎么都有偏差?” 承桑景稍稍眯了眯眼,他对容瀛族有了解,是早些年的事情了。 当年他还在晟遇国没离开时,就认识了个容瀛族的人,还告诉他不少容瀛族的事情,后来他毒发,只记得有这么个人,却想不起那人长什么样,更不知他的死活。 既成故人,也就无关紧要,他也不曾执着。 慕非鱼也没放过承桑景的反应,却只看到了一丝疑惑,再无其他。 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过,承桑景是不是先前见过什么容瀛族的人,只是容瀛族的人是不少,却也各有各的特征,羽族的人都不一定有承桑景对他的了解多。 加上承桑景会的那个印记,莫非承桑景遇到过他的同类? 可如今在容瀛族,有猫耳的只有首领的继承人,如今只有他和他的那个便宜弟弟。 莫非,承桑景见的是他弟弟? 不能吧,他那个便宜弟弟整天想着篡位,还有时间去找承桑景? 冷光从眸中忽闪,他才不管承桑景见过没有,如今人在他这儿,就只能是他的。 “若我真的是发情期,大人打算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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