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人。”祁玉成喉咙里艰涩地挤出几个字,“你不嫌弃?” 项文辞澄净的双眼在祁玉成面前从来不容任何欺瞒,“我也是男人,你不嫌弃?” 祁玉成情绪沸反盈天,忍无可忍般利索地揭了自己湿透的里衣,伏下身,在项文辞腰腹一带来来回回地蹭,引着他的手往自己的胯间去,汗水滴滴答答落在赤裸的肌肤上,每一下都如同滚油,烫得项文辞不住低喘。 他动作残暴如斯,眼里除却意乱情迷尽是无助与肯乞,项文辞像被下了蛊,带着茧的掌心顺从地握住他。 祁玉成舒然长叹一声,发狠地在项文辞手中顶撞,握着他的手紧紧拢住自己,沉下腰一下比一下用力,一下比一下急切。 项文辞混混沌沌只看得见祁玉成密布汗珠的脖子上青筋毕现,掌心越来越潮湿,不多时,铺陈的欲望还未尽散,一股白浊就射在了项文辞手中,弹动的硬物似乎还意犹未尽地抵进他指缝里。 “好了。”见祁玉成趴着没动,项文辞拍拍他的背,无奈地将满手粘腻随手揩在衾被上,把祁玉成推开准备下床。 那人被推了一把仰面倒着,闷不吭声,眼里层云密布深不见底,勃发的阴茎发泄过后丝毫不见平息。就在项文辞翻了个身一脚迈下床时,祁玉成突然暴起,一手揽过项文辞的腰,一手握着他的大腿将他拽回身下。 项文辞一头栽下床,肋骨磕在床沿上,痛感却是随后才到,身体先一步骤然绷紧,只因湿热的唇舌沿着后腰的禄门痕印象征性地游走了一圈,而后一股蛮力分开了他的双腿,祁玉成挤了进来,将坚硬无比的阳根戳在了他的臀腿附近。 “文辞,我想。”祁玉成趴在他耳边低声哄着,一手撑着地,一手从腋下摸到他胸前,虚虚掐住他的咽喉,掌心热度把项文辞肌肤灼得通红。 “祁玉成,你清醒点!”项文辞一句话刚出口,那比唇舌更滚烫的物事就开始沿着腿缝滑动,碰触时烫得项文辞瑟缩不已,离开时又留下水痕和凉意,前前后后地折磨着项文辞的理智。 而那恶劣凶器的主人耐心顷刻耗尽,蹭了几下就迫不及待往项文辞的后庭钻。 “我很清醒,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他想清楚了,想靠近一步的是他,无论对方怎么想,他都难以抑制地想要拥有项文辞。 随着硬烫的巨物推入,刹那间的剧痛让项文辞大喊出声,他一把抓住轻纱床帐,借力支撑挂在床沿上的身体。 “乖,忍着点,很快就好。” 祁玉成不顾一切地往里进,俯下身,箍着项文辞紧实的肩背,舔掉他因痛感泛起的冷汗,一下下吻他的后颈,不住留下暧昧的红痕。 项文辞忍着灭顶的撕裂感,一用力将绛紫色的床帘拽了下来,纱幔纠缠,覆裹在两个人赤裸的身躯上,朦胧似幻间只勾勒出一团纠缠不休的人影和两段露在轻纱外的手臂绯色糜艳。 硬物一节节深入,项文辞痛得眼前一阵黑一阵白,然而胸腔里的充盈感又令他痴迷不已,他手肘费力地撑住地板借力,免得倒栽葱摔下床去,咬唇忍着闷哼,又被祁玉成扣紧了十指,死死按在地上,一双纤秀的腿挣动着,时而绷得笔直,时而发力蜷起。 祁玉成稍稍抬起身,低头看着没入项文辞后穴的茎身,被紧致的甬道绞出一身汗,项文辞身体内的热度烙得他头皮发麻,拼命压抑直冲下腹的快感,粗喘着缓了好一阵,才食髓知味地开始律动。 项文辞的身体就像入口即化的糕点,只要尝一口就没有不咽下去的道理。 “好紧。”祁玉成健腰有力地前后晃,每动一下都发出舒服至极的谓叹,先是慢慢顶弄,而后加快速度,毫无章法地在项文辞的身体和心脏里同时左冲右突,项文辞却渐渐不挣扎了,仍由他耸着胯蛮闯。 祁玉成还探了一手去摸肉体相契之处,湿湿滑滑似是指尖沾了些什么,他缓了动作,抬手去看,床帐蔽去灯火依稀,却仍能看到鲜红血迹丝丝缕缕。 “我都伤着你了,为什么不推开我?”祁玉成鼻息湿重,咬着项文辞的耳垂低声问。 项文辞被他唇齿萦缠心魂,哪里还有冷静自持的余地,想传情达意出口却字不成句,“我……有私心……” “你对我真好。” 祁玉成说完这句,强硬地扳着项文辞的下颌,拼命去捕捉他欲念萌生的媚态,正如传闻所言,像是喝下那杯酒,就看到了动人心魄的盛景。他牢牢盯住项文辞不聚焦的双眼,下身胡乱往复抽插,一味往温软的深处捣,勃发的经络自内而外地碾动着项文辞的内壁。 随着欲望腾升,祁玉成的喘息越来越激烈,动作越来越亢奋,他猛地撤开掐着项文辞脸颊的手,仍由他垂着头,转而没轻没重地压着他的腰,托着他的臀胯,发疯般冲撞。 直到一股滚烫的液体浇在身体里,激得项文辞弓起腰身,薄覆周身的纤匀肌肉绷成令人遐想的弧度。祁玉成仍旧不退出,一把将项文辞拎上床摁在被褥间,挺着腰胯打着圈研磨,自下往上似在项文辞的敏感点上不断挑逗,在粗鲁的开拓后,去帮项文辞探寻更细密的快感,不住舔吻他的肩胛,捂住他情动难抑的呻吟,贪恋而模糊地喊着文辞二字。 迷乱的一夜不知经了多少次释放,直到天显微明,高烛燃尽,外头梆子又敲数声,祁玉成方累趴在项文辞身上,仍旧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沉沉睡了过去。 直至此时项文辞抬手搂上他的腰,理了理他汗湿的发,这才有了一丝余裕平复横冲直撞的心跳,回忆起祁玉成自始至终没有与自己接过吻。
第36章 软禁 祁玉成睁眼已是日上三竿,他被祁封的说话声吵醒,那聒噪的小厮在嘱咐满芳园的姑娘再去把粥温一温。 祁玉成迷迷瞪瞪望着床帐顶,看了好一会儿,整齐合度的紫纱帐完好地挂在床架上,让他一时之间分不清昨晚的云雨痴妄是真是假,他又环顾了厢房周遭,一切物件周正整洁,摆在应处的位置,不像被碰翻过,连衾枕也不似有另一个人睡过。 祁玉成翻了个身,除却身上不着片缕,四肢有些微酸软,无任何异状。他长叹一声,坐起身,抬手揉了揉脑袋,烦躁地扒拉两下长发,又杵在床上开始发呆,垂着头看缎被上的绣纹。 他幽情暗生,好容易厘清了头绪,却不料是仗着醉后的一点蛮勇做了个逼真的绮梦。 “祁封。” “少爷醒了。”祁封未推门站在屋外。 “项文辞呢?” “项公子已随淮安王入太仓府,事成后直接回京,二少爷吩咐今日午后我们先行启程回去复命。” 祁封公事公办地答了,祁玉成反倒是更加落寞,“饿了,让人把粥盛了吧。” 交代完他起身洗漱,等着用早膳,一碗乌梅粥吃得没滋没味,前来侍候的婢女也被他打发到一旁去该干嘛干嘛。 “咦?”收拾着床铺的婢女轻轻讶异一声,祁玉成抬眼看来,许是心情极差的缘故,他冷峻地面容纵使俊朗无俦也让那女子悚然一惊,支支吾吾道:“公子……可是何处伤着了……婢子见纱帐上有零星血迹……” 话未说完,那边吃粥的人调羹陡然一磕碗沿,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公子?” 婢女战战兢兢望去,只见那面如冠玉的人脸红了个彻底,正不自在地攥了攥拳,愣愣地端起碗囫囵往口中灌,被滚粥烫得嘶了口气,恍恍惚惚放下碗用拇指腹抹了抹唇,却神叨叨地翘起嘴角来。 再说项文辞,这一行属实受了不少罪,在水中淌了半月,昨晚又被强行破了身,今早眼也没闭片刻便起身好一通收拾,只为粉饰太平掩人耳目,刚妥帖整理好屋子又跟着淮安王出城,骑着马整个下身都痛麻了。 淮安王闲闲地倚在车窗边,看出项文辞不自然的御马姿势,实在忍不住好奇,“小兄弟,你不惯骑马?要不要进车里来与本王同乘?” 项文辞冷冷道:“谢王爷体恤,我骑术很好,不必。” 淮安王也不强求,点了点头,没一会儿功夫他又问:“你家公子昨晚休息还好?” “有劳王爷挂心,很好。” 淮安王眼睛一眯,“但听说姑娘们一个也没能进他房中。” 项文辞一时之间被话噎了下,抿了抿唇没搭腔,淮安王也不催促,手臂搭在窗沿上百无聊赖晃了晃。 祁玉成这出若是自己说不出个缘由来,避而不答,一来驳了淮安王的面子,二来引人猜疑,万一这节骨眼上出了岔子,这段时间建立的信任便算白忙活了。 项文辞轻咳了声,硬着头皮低低答话,“回王爷话,姑娘们被我撵走了……昨晚……他和我在一起。” 淮安王先是一愣,随即联系起他别扭的骑马姿势哈哈大笑,扬声吩咐亲卫,“将粮车上的空篓子卸了,让这位小兄弟乘车歇歇。” 项文辞脸色黑红交织好不热闹,咬牙切齿地下马换了车。 入了太仓府诸事平顺,尽管淮安王表现得有所防备,一直避着项文辞,只抄了一份美人名录交由他带回京城,但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让项文辞发现了他藏名册的位置。项文辞又做惯了探查窃证的事务,他假意拜别,在这一座防卫不甚严密的旧宅中潜藏,当日便窃取到密信和备案各种阶层嫖客的名册,只是展卷一看,数道朱笔划去的名姓着实令人心惊。项文辞将册子一揣,马不停蹄开始往京城赶。 然而他还未行出江淮,一只点斑林鸽就已经先他一步进京,落在了东宫的鸟架上。 仆从取了信笺送进书房,程讴只略略一看,狎着毫无温度的笑意将信搁在了烛焰上,微一抬手,腰间坠着一枚衔尾蛇玉佩的黑衣男子便单膝跪伏在他身后。 “暗线传信,淮安王的名册和通信被项文辞偷了,虽然我舍不得杀他,但现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多布些人手在凤岭一带,若能让他回不来就算万幸,实在不行我也惟有行下下策了。”程讴将手中纸灰丢在茶杯里,往椅背上一靠,“老皇帝时日无多,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容他动易储的心思。” “是。两边属下都亲自去布置。”黑衣男子应声消失。 祁司衡一行在途中走了十日有余,众人都被祁玉成一路上疯癫的表现吓得不轻,此人时而乐呵呵探在车窗外兴致颇高、谈天说地,说他与项文辞深陷敌阵一式雪落轩辕荡开敌人,颇有当年祁家老祖的风采;说他的轻功承袭禄门,项文辞夸他天资聪颖是侠者千里不留行的人才;说他自觉有识人之明,第一次见项文辞就知他虚张声势外表下的率性可爱。 说来说去都是项文辞。 时而又板着一张脸骑在马背上,前前后后地来回跑,把一匹骏马累瘦了不少,马鬃也几乎被薅秃,不住回身望身后山道的尽头,侧耳听有无单骑奔来的动静,骂项文辞怎么一件小事办了多日还不来回禀,骂项文辞当日不告而别没一点规矩礼节,骂项文辞粗枝大叶不懂主子心思,回去就要罚他面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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