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一念之差,做了糊涂事,毁了后代无数人,我……” 褚寒哎呀了声,高大的身体扑到李乐童怀里,看的常公公心惊胆跳,使不得啊娘娘!皇上现在怀有身孕。 李乐童眼神示意他退下。 褚寒蹭了蹭李乐童的胸膛,“夫君,好啦,太|祖做的事,又不是你做的,你道什么歉啊。再说了,褚氏子弟是被毁了不少,可李氏后人也不轻松啊,又不是人人生来都喜欢男人,有些皇帝就喜欢女人啊,结果太|祖非要给人家塞个男皇后,敬着爱着,生下的皇子也只能是庶子,此生都做不了嫡子,他们也是有怨的吧。” 这些道理李乐童都懂,可他还是感到愧疚。 因为他亲眼看到了君后的悲惨一生,深知李君为的那道遗诏,毁了多少人。 往更大了说,也是这道遗诏,导致青越一分为二。 太|祖的罪孽,太重了。 褚寒抬起头,轻轻咬李乐童的下巴,“再说了,其实我还得感谢太|祖的遗诏,要不然,我怎么嫁给夫君呀。” 李乐童摸了摸褚寒的卷发,叹气,“幸运的是少数。” 褚寒是真觉得褚时李氏的,他们的恩怨无所谓,他当初想要青越合并,做天下共主,也只是因为野心罢了,跟褚李两家百年的世仇无关。 但他没想到李乐童很在意。 褚寒的灰眸闪过不悦,太心软了。 李君为做的事,跟李乐童有什么关系? 但随即,褚寒高高兴兴地对着李乐童的下巴又亲又咬又舔,撒娇道:“不说他们了,夫君,说好的亲亲呢?快亲亲我呀。” 心软有心软的好,这不是他随便撒一下娇,李乐童就亲他了吗? 李乐童无奈,低头亲了好几下褚寒,“够了吗?” 褚寒眼神有些深,看了眼一旁站着的宫女,很想捏着李乐童的下巴深吻,但不符合傻子的作风。什么时候他能直接抱起李乐童,把他按在床上,好好揉弄一番。 褚寒掐着李乐童的腰,嗷嗷撒欢,“不够,要更多。” 李乐童有些吃痒,他只当褚寒在跟他玩闹,可不知道身上的大狗早变成了狼,时时刻刻想把他吃干抹净,当真又捧着褚寒的脸亲了好几下。 “消食够了,去午睡吧。” 褚寒盯着李乐童浅粉的唇,非常不满足,但也只能乖乖说好。 “对了夫君,静妃被送去寺里当尼姑了,云瑶也死了,后宫没有一个妃子了哦,夫君有没有想选几个妃子进宫?”嘴里说着贤惠的话,但眼神分明是:你敢选,我立刻哭给你看! 李乐童也想到这两天上朝,有臣子提起选秀的事,道:“不用,我有你就够了。” 褚寒听到李乐童难得的情|话,很是满意,但还是装模作样地嘤嘤,“可是夫君没有皇嗣,不行的吧。” 李乐童轻咳了下,手不经意地蹭过小腹,安抚道:“此事不急。” 会有皇嗣的。 十个月后。 但这个回答,显然不能让褚寒高兴,可他又清楚,多说无益,没有用的。 褚寒忍下了,忍过了午休,忍过了下午,忍到晚上沐浴完,忍不住了,他眼里容不下沙子,别说李乐童没坚定地承诺他“以后都不要子嗣”了,就是现在,他想到后宫里还有的那群女人,就烦的不得了。 褚寒终于能做白天就想做的事了,把李乐童压在身下,勾着他如墨的长发,黑夜掩盖了他眸中的戾气,他哼哼的,“夫君,我不喜欢你的那些昭仪。” 李乐童怕他压到孩子,推了推他,“她们平日都不出来,为何不喜欢。” 这一举动惹怒了褚寒,压得更紧了,“就是不喜欢,夫君,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一生一世一双人。” 李乐童察觉到褚寒不高兴,声音很温柔,“我不会去她们那里的。” 他知道褚寒就是护食的小狗,吃醋了,但那些昭仪,没有犯什么错,整日安安分分的,他如何说遣散就遣散。 遣散了,她们又能去哪里? 就算他从没碰过她们,她们名义上也是皇帝的女人,出了宫,找不到好人家,还会遭母家嫌弃。 褚寒可不考虑这么多,他只知道,李乐童后宫有人!有很多女人! 他只要想到,就气得想囚了李乐童。 李乐童再三保证,“她们都是些昭仪和贵人,对你没有威胁,我不会让她们任何一个,出现在你面前。” 褚寒脸色沉得吓人,捂住李乐童的眼睛,“那若是我有其他的女人呢?” 李乐童心口一悸,“什么?” 褚寒:“夫君不肯为我遣散她们,我便问问夫君,若我有什么别的名义上的女人呢?” 李乐童隐约觉得褚寒的状态不对,像变了个人,但他心口因为褚寒的假设而闷闷的,没有心情想别的。 “梓童……” 褚寒俯下身,贴着李乐童漂亮的嘴唇,“告诉我,夫君,你能接受吗?” 李乐童当然不能,光是听褚寒说说,他都很难过。褚寒的眼里,应该只有他一人。 李乐童沉默半晌,搂住褚寒的腰,“我知道了。” 他会寻个时机,将她们送出宫的。 褚寒憋了一下午的火,终于散了些,虽然还远远不够,但只能循序渐进了。 褚寒得了他想要的,凶冷的气势倏地收了,按着李乐童亲的高兴。 李乐童心里那点异样,也被他亲没了,清冷的眉眼像融化了般,艳丽的招人疼。 褚寒白日里的不满足重新升起来,一双大手快把李乐童揉成水,在李乐童耳边道:“夫君,小花好几天没上药了,我来给它们上上药吧。” 李乐童眼中含泪,低声,“不用……” 小花早就好了,哪里还用上什么药。 褚寒不依,执拗地说肯定还没好,李乐童不许他,他就换个说法,说既然好了,那他要检查检查。 李乐童能清楚地感觉到多日不见的小寒,很是精神抖擞。褚寒让李乐童跟小寒打招呼,“夫君~别怕它呀。” “你不喜欢它吗?你不喜欢小雪吗?” “嗯?夫君……对,夫君很棒,就是这样,勇敢些,别怕它。” 李乐童面红耳赤,几欲羞愤抽手,褚寒都是这么哄着他。但小花,李乐童坚持不许褚寒多看。 褚寒幽幽的,很委屈,“为什么啊?” 李乐童知道自己又要食言了,可他也没有办法,孩子还小…… 当初答应的侍寝,注定不能兑现了。 李乐童怜惜地亲了亲褚寒,“不行,听话。” 他们两个彼此哄着,哄得一声比一声缠绵悱恻,两人的耳朵都红了,可就是谁也没让步,最后李乐童在褚寒怀里睡着了,才结束了这场闹剧。 褚寒抱着李乐童,满身都是没吃到嘴里的怨念,气得狠狠抱住李乐童,把人卷成一个卷儿,也睡了。 值得一提的是,褚寒仅抱了几天,李乐童夜里就没再梦魇惊醒了,在他怀里,总是一觉到天亮。 翌日清晨,李乐童睁开眼,就对上褚寒仿佛一夜未睡的眼睛。 李乐童:“……” 李乐童轻咳一声,想摸摸褚寒的脸,突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梓童?” 褚寒呲牙,“夫君,睡得好吗?” 李乐童本能觉得有点不妙。 褚寒起身,跪坐在床尾,“夫君,该我了。” 欠债还债,天经地义。 他要让李乐童知道,他不是好糊弄的。 能糊弄一晚,就糊弄不了早上。 李乐童惊了,“你想做什么?” 奈何他被卷成了一个卷儿,跑都跑不了。 褚寒亲了口李乐童的脚踝,弯下腰了。 他可不是那个傻子。 他要吃,就一定要吃到。 褚寒吃了高兴,舔舔嘴边的花蜜,心满意足,点头,“花花很甜哦,夫君。” 李乐童已经羞耻地把脸埋在了枕头里,不肯跟褚寒说话了。 怎、怎么能如此荒唐! 褚寒美滋滋地爬到李乐童眼前,“夫君,你喜欢小雪香宝宝吗?” 李乐童满脸湿|红,“不喜欢了。” 褚寒作出受伤的表情,“那我只好再亲亲小花了。” 李乐童吓得蠕动身体,羞愤,“不许了!” 褚寒遗憾地啊了声,“好吧。” 下次再玩吧。
第八十八章 来不及用早膳, 李乐童穿好龙袍就去上朝了,他回过头,清冷淡漠的双眼如水一般, 唇色也像被桃花浸染过一样,道:“饿了你就先吃早膳, 不必等我了。” 褚寒自知早上的事他做的过分了,赤着上身就下床帮李乐童揉捏腰身, 高大的身躯完全笼罩了李乐童的身形, “我等你, 夫君。” 李乐童不能再耽搁了,点了下头就走了,临走前, 他看向褚寒赤着的上身,有一瞬的疑惑。 才几天啊,怎么觉得褚寒的身体养回来了很多。 察觉到李乐童的目光,褚寒状似无意地绷了一下上身的肌肉, 虽远远没有达到他以前的身体状态, 但比那个傻子时好看多了。 李乐童走后,褚寒一个人在卧龙殿无聊, 洗漱完就坐在软塌上一边看话本一边吃糕点了。 他闻了下, 枣泥的。 甜腻腻的。 李乐童似乎喜欢甜食些。 吃了几口, 褚寒就微妙地顿住了,看着手里的枣泥, 怎么看怎么像那朵花花。 软糯糯的口感也像。 就是枣泥糕没有花蜜。 又想到早上的春|色, 褚寒挑起了唇, 那是一副餍足的表情。 不,准确来说, 是半餍足。 毕竟狼还没真正把兔子吃到嘴里。 这时,美翠端着一杯茶过来,含着笑道:“娘娘,枣泥糕甜,喝些茶解解腻吧。” 褚寒依言接过,还得依着傻子的口吻,捏着嗓子,“谢谢啦。” 褚寒忽然不太爽起来,没等他想哪里不爽,美翠接着道:“说起来,娘娘,您以前还想给皇上做糕点呢,但您只要进厨房,就会弄伤自己,皇上心疼您,不许您在进厨房了。” 语气轻松,带着打趣。 褚寒彻底皱起了眉。 嘴里的枣泥糕也没滋味了。 啧,又是那个傻子。 美翠:“娘娘以前和皇上感情就很好啊。” 褚寒很不喜听这些话,放下枣泥糕,“你退下吧。” 美翠一愣,那股异样感更明显了,娘娘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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