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欢爱实在是太过了。起先我还在自己身子怎么这么值钱。现在想来,这怀华草原来也不是好拿的…… ---- H,舔穴
第37章 晨起时,总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像是被打碎了再重拼起来一样酸疼。昨天他究竟压着我行了几回?我起身时,屁股隐隐作痛。不过身上倒是干爽利索,不过我穿着的亵衣稍有些宽松。我皱了皱鼻子,觉得周身似乎有隐约香味,抬起袖子嗅了嗅。一股荔子的气息扑上来,甜得清新,不让人讨厌,是同穆沧明身上一样的味道。原来我身上是他的衣服。 我昨天太傻了,怎么就张着腿让他……那样玩弄?还被迫听了一耳朵腌臢淫秽的话! 想起昨晚那人的话,我低头在褥子和床单里翻找起来。他昨天分明拿出怀华草了。找到怀华草,我就走!反正他说要给我,也不算是偷窃,吧。 这里没有。我泄了气,把被子掀到地上。那个柜子!我刚下塌,便觉得有些不对劲。虽然昨夜是摸黑观察的,但是这间屋子没有书案,也没有柜子。空荡荡的,好像比昨夜俯视的屋子小上许多。我推开窗子看去,只见到狭小的天井和高大院门。藤萝花从屋顶垂下来,成串成帘,袅袅繁茂的紫把日光隔断,只有细碎光斑落到地上。 穆沧明,会不会在骗我? “在看紫藤吗?这是我自己的院子,穆府……不方便你久住。” 我一开始就听到了身后脚步声。却还是没有转头,死死盯着藤花。我除了昨夜折磨人的情事,关于穆沧明与我的过去一点儿都不记得,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他。 他站在我身侧,又问我:“五年前,我从望穿山上捡来一段藤萝,随手一栽居然活了下来。就是我们面前这段。如今它长得很好吧?” 青年人徐徐说着,只是到最后一句还是透露出些撒娇。 “是好看,”我深深呼了一口气转过身,“穆少爷,现在可以把怀华草给我了吗?” 如今我才能有机会好好打量起这个逼良为娼的青年模样。滚圆上挑的猫儿眼,骄矜面孔端得冷淡,皱起的眉毛和抿着的唇却还是让他的心情一览无余。穆沧明似要发作又来抓我,却还是按下了,皓齿在红润唇舌间一隐一现。 “不行。听到了吗?不!行!” 他今天穿的也是水蓝色的衣服。高高包住脖颈的领口,卷大飘逸的宽袖。他话喊得激烈,襟前装饰的穗带也摇曳着。 “哦。”我应了下来。本来也没抱多大期望。感觉昨晚受的奸淫都白搭了。 穆沧明抱臂凑过来,白皙的皮面离得很紧,与我几乎鼻尖对鼻尖。 “你让我玩腻了,我才给你怀华草。” 我观他如此嚣张的气势,不免出声扎破他的狂妄。 “你留我太久,我夫君要死了怎么办?” “你……哎呦!痛死了,都怪你!” 穆沧明正要狂怒,鼻子撞上我的鼻子。我鼻子硬,不是很疼,只是微酸。他却捂着鼻子大叫起来,方才端着的架子一下子灰飞烟灭。 “你,你夫君死了就改嫁给我,不成吗?金陵穆家,很了不起的。我家可有钱,你嫁进来不吃亏。”他还带着泪花,没缓过来疼痛就接着说了一长串话。 我看他这样子憋了笑,面上还是沉痛道:“不成。我是他的人,不会再改嫁。” 穆沧明皱起眉,也不顾鼻子了,横眉怒目。 “你!”他此时又眼睛一转,上前用手指勾住我的一缕发丝,“你那么向着他,怎么还跑来和我偷情?” “那叫偷情吗?穆少爷,你是逼良为娼、逼奸。逼奸,懂什么意思吗?” 怀华草也不给我。我看他这副轻浮调侃的样子就无语,没声好气地反驳着。“逼良为娼”这词是从安须山下嚼舌根的茶馆喝茶人嘴里听来的,我望文生义,觉得用在此处讥讽他正正好。 穆沧明正要说话,鼻子上流出一条血。我指着他的脸,赶忙提醒:“你火气太旺了,流鼻血了。” 小少爷抽出怀里帕子,止住血。幸好流得不多,只是一股血流。他见我笑得狭促,把帕子塞到我手里。温热的血痕还很烫手。 “你帮我洗干净。明日找你拿。” 我捏着帕子,眉心拧着。这点东西,叫他府里下人洗洗不就好了?不过这个帕子……我眨了眨眼睛,在帕角看到一个“驰”字。还未细思,穆沧明又开口说话,说得有点不利索。他温热鼻息都打在我耳畔。 “不过我火气过旺,你是不是该帮我泄泄火?” 我别过头,躲着他。身上人动作一顿,从我身边移开。这时我才抬头看穆沧明,他面上还有些薄红。 “我那里很疼,肚子也饿。现在不能干那种事。” 水衫少年仔细端详着我,似乎辨别着我话中真假,半晌他点点头。 “你想吃什么?” “包子。” “现在已经晌午了,上哪儿给你找包子吃。就这点出息……”穆沧明睨我一眼,“我带你去酒楼吃大餐!” 坐在酒楼隔间,穆沧明没理搭话的店小二,转头问我想吃什么。 我思来想去,只想到了烧鸡。 “烧鸡。” “好,小二,一只烧鸡。还想吃什么?” 我不知道这家酒楼卖什么……于是垂下眸子摇了摇头。穆沧明又露出了与早上如出一辙的表情,猫儿眼翻了翻。 “再来两例白玉珍珠丸汤,一份椒麻饼,一份白切肉。哦,还有蚝油菜心。” “好嘞!穆少爷甜食还是老样子吗?” 穆沧明点了点头,闻言一时间似乎有些迷惘,紧接着他便陷入了思绪之中。小二推门走了。我看着发愣的穆少爷开始想他与我过去的纠缠。 颍川遇到的江湖人士说,魔头澹台策卧底武林大比,同疯癫公子一路。但没提他是否与穆沧明一路…… 金陵的烧鸡色泽金黄,表皮酥脆,鸡肉丰厚多汁。白切肉肥厚恰好,沾酒楼特调的蘸料很好吃。白玉珍珠丸原来是河鱼捶成的鱼泥丸。椒麻饼是西域传来的,真的很麻,但饼子粗粗的,有点噎人。我吃到了椒壳,咳得厉害。穆沧明见状,自然地倒茶水递给我。我啜了一口,夹了翠绿的菜。 我中途停下筷子时,发现穆沧明面前的筷碟都未有移动。见我看去,他才喝了一口茶水,开始舀鱼丸。我本以为他要自己吃,可最后我的碗里又多了三粒鱼丸。 吃得好饱。这时甜食也恰好上了。两盅冰酥酪,一碟印菱花的糕点。我好奇地捻了一块糕点,吃了一角,露出里面沙沙香甜的暗红馅儿。 是枣泥糕!我在颍川也喜欢吃这个。烧鸡的味道各地都不同,枣泥糕却相差不多。这点小糕点让我感到一种莫大的熟稔感,搭着香醇冰凉的酥酪,我一连吃了三块。 穆沧明吃完饭似乎很开心,叫来店小二,又要了一份打包走的枣泥糕。还嘱咐酒楼按时送餐到我住的地方。 他没隐瞒我住的地方在哪儿,当着我的面同店小二说的很清楚。那是他自己买下的独院,离穆府有一段距离。我歪头看着吩咐菜色的他,一时间有点无所适从。 他好像对我还挺好的。但是就是不愿意给我怀华草。想起远在天边会咳血嗜睡的人,我低下了头。玩腻就给吗?我要再努力努力了。 ---- 差点这章也开车了:-) 没关系下章开回来(暴言)
第38章 吃完饭回院的路上,我犹犹豫豫观察着穆沧明的神情。怎么开口跟他搭话才能从他这里套取些消息,同时又不会暴露自己身份呢?而在我苦恼时,穆沧明走走停停,似乎在一路上也买了些吃食。 “怎么老是看我?”他瞥了我一眼,面上疑惑,插起一颗裹糖山楂递到我嘴边。 我下意识咀嚼着,摇了摇头。那颗山楂外面的糖壳很脆,一口咬下去后满口都是酸甜的果肉和糖碎。 身边人忽然眉开眼笑,道:“是不是还想吃枣泥糕?我给你拿那个再喂你。” “不,不是这个……” “哦。” 我忖度了一会儿,想起他那夜拿了火折子时说的话,开口问他:“呃……我从前对你做的事,你现在还怨我吗?” “怨,怎么不怨。双鱼镜的事,你假死的事。你骗我两回,抛弃我两回。我定要好好惩处你。” 双鱼镜?澹台策骗走的,还是我骗走的?澹台策过去就知道自己必死了吗?但他又怎么会死呢…… “喂,被吓到了?你想没想起来过去的事啊?” ?!!他,他看出我失忆了? 暑气炎热,又加之以费尽心机的试探,用脑过度的我眼前都快出现了重影,此时只能嚅嗫着唇发出意味不明的语气词,想要蒙混过关。 “一看就没想起来……想起来了再算第一笔账。先和你算这回的。” …… “发什么呆?又失忆了?” 又?头脑昏胀的我好像捕捉到什么线索,蜻蜓点水般想通了。不过眼下,我终于开口同他说:“没什么。回去吧。” 紫藤小院的内屋里已经运来了消暑的窖冰,很凉快。我新奇地趴在边上看那桶坚硬硕大的老冰。安须寺讲究心静自然凉,也没那个财力在每处房间都放冰块,索性一并都不放。 穆沧明看着我没见识的样儿,又按捺不住翘起尾巴。 “我还买了两筒杨梅汁。你一路上心不在焉的,一定没有注意到。我们冰一冰再来吃。” 我确实没有注意到。光顾着想别的事了…… 穆沧明把两只装了暗红色果汁的竹筒卡在窖冰和筒壁的间隙里。他蹲在桶边专心致志地看着逐渐冷下来的杨梅汁,连衣角垂地了也没有发觉。竹筒翠绿的外层逐渐挂上水珠。他拿出一杯,黑黝黝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我。 “尝尝。太冰了对脾胃不好。” 想起来自己昨夜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我接过不至于太冰的竹筒,啜了一口。凉凉的,酸酸甜甜。 “好喝吗?”面前人似乎带着期待。 我稳下心神,含了一口暗红的水液,探身慢慢渡到他的嘴边。穆沧明看着我离他越来越近,没有躲开,取而代之的是半垂着眸子张开了形状优美的唇。他的唇比澹台策厚一点。听说薄唇的人薄情。那他应该还挺有情有义的…… 毕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还是有些汁水漏下来,顺着我的脖颈流进领子里。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我身下人到了身上。 穆沧明把我压到了地上。窖冰就在身侧,冷飕飕的。他方吃了冰凉果汁,脸上却红通通的,凶巴巴地问我:“你,你在干什么。” 我忖度一下,忽然福至心灵,用双手捧着他的脸颊,起身用舌尖舔了舔他的唇尖。做完这切,我拉开距离,躺在地上偷偷看他反应。果然,他的脸像熟虾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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