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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皇后本朝君

时间:2023-08-26 14:00:17  状态:完结  作者:顾秧

  屋中炭盆燃得正旺,裴婴缩在棉被里,手脚却仍是冰凉,他早年熬坏了身体,常年气血不足,入冬后便格外难熬些。偏晏云霆身体火热,每当躺在他身边时,总要将他双手捂进自己怀里。

  许是知道裴婴再难有孕,晏云霆做起那档子混事也没了顾忌,兴致上来时能把人折腾一宿都睡不成,到天明时裴婴嗓子都哑了,那东西灌了他一肚子,撑得他欲哭无泪。

  腊八那日是叶寒栖的生辰,游落归便向宫里告假一天,带着他那未过门的妻子在家庆生,故而晏雪声就不必再去上书房读书。

  晏雪声前一日宿在了裴婴这儿,竹林小馆只这一间屋子,旁边那间便殿是宋安住的,裴婴搂着儿子欢欢喜喜地睡了一觉,也就没了晏云霆的位置。

  第二日晏雪声晨起的时候还听他父皇抱怨,说他老师只顾儿女情长,不把教导太子的重任时刻谨记于心,早知如此他便不下那道赐婚的圣旨了。

  晏雪声困得迷糊,赤着脚跌跌撞撞地一头钻进裴婴怀里,软趴趴地说困。

  裴婴便弯腰亲亲他的脸,声音温柔得不禁让晏云霆都有些嫉妒,“鲤儿还困呀?还困就去睡吧。”

  晏雪声搂着他的脖子,依偎进他怀里,“要抱着睡。”

  晏云霆沉下脸来,“晏雪声!”

  裴婴瞪他一眼,“你声音这么大做什么?”

  “他是太子,今后要掌管这天下江山,你总是这么惯着他可不行。”

  裴婴只兀自抱紧了怀里的孩子,“我的儿子,我自愿意惯着。”

  晏雪声这天可真是玩疯了,一个回笼觉睡到将近正午,起来陪着裴婴用了午膳后,又非拉着他去院子里打雪仗。晏云霆下午召见大臣,并不在这里,晏雪声便如图那没了紧箍咒的猴子,若不是裴婴拼死拦着,只怕要上房揭瓦了。

  裴婴陪着儿子在雪地里疯玩了一下午,到了晚间便起了热,自打入了冬,他便整日窝在屋里。今儿可倒好,被个皮猴儿拉出去在雪里滚了一圈,傍晚时便觉得有几分不爽快,谁想到夜里就生生烧晕厥了过去。

  晏云霆得到消息匆匆从养德殿赶过来,彼时晏雪声还赤着脚被宋安搂在怀里,裴婴烧得双颊通红,嘴唇却是惨白干裂的。晏云霆得知事情前后后,恼得一把将儿子扯过来,啪啪两巴掌就打在孩子白嫩的屁、股蛋上。

  晏雪声自来到他身边哪挨过打?登时小嘴一撇,“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晏云霆又急又气,攥住他的手腕把他拉到床前,指着高烧不退的裴婴沉声质问,“你爹身子不好,平日里连凉水都不敢碰,也就是他惯着你,什么话都依你!你对他怎么样?晏雪声你就是这么对他的?”

  晏雪声哭哭啼啼地在裴婴床前跪下,可到底是个孩子,跪到后半夜他又困又疼,迷糊着睡了过去。

  晏云霆照顾裴婴一宿没睡,看见儿子脸上犹带泪痕也是心疼,唤来宋安将他抱到顺宁殿燕昭那里去。

  裴婴额头温度稍退,呼吸也比之前平稳了不少,晏云霆擦去他脖颈的冷汗,在他干裂的唇上亲了亲,叹道,“你生的好儿子,和你一个模样,发脾气都狠不下心去。”

  裴婴在第二日午后才苏醒过来,他睁开眼,看见床边趴了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他喉咙生疼,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鲤儿。”

  晏雪声抬起一双红肿的眼,对上裴婴惨白的脸,忍了一晚的泪珠子啪嗒啪嗒又掉了下来。他蹬掉鞋子爬到床上,钻进被窝里躲进裴婴怀里,哽咽着说我错了。

  裴婴才醒,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摸索到了他一脸的泪,问他怎么了却也不说,恰逢这时宋安端药上来,他这才知道了昨晚之事。

  在得知晏云霆气急动手打了孩子之后,裴婴几乎要从床上坐起来,他不顾晏雪声阻拦执意扒下了他的裤子,看着儿子屁股蛋上两个鲜红的掌印,裴婴又疼又气,眼泪都快要掉出来。

  他的儿子,他自己都不舍得动一根手指头,晏云霆凭什么打!

  打孩子这事又让他们二人之间生了芥蒂,直到除夕那天裴婴还不愿搭理他,除夕照例要办家宴,裴婴身份危险,不能出现在众人面前。竹林幽静,尤其衬得外头喧哗热闹,好在裴婴也习惯了这些年自己一人过年,也不觉得有什么。

  谁料这边才用酒水祭了父母兄姐,那边晏云霆就牵着孩子敲开了他的房门,当晏雪声扑进他怀里时裴婴还没反应过来,之后便又惊又喜地抱住鲤儿,“你怎么来了?”

  晏雪声仰着头欢欢喜喜地望着他,伸出白生生的掌心,“要红包呀!”

  晏云霆拎了一坛荷花蕊跟在后面,对裴婴笑笑,“陪你过年。”

  往年不敢奢想的,今年都有了。

  晏雪声半夜让尿意憋醒,睁眼时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了偏殿的小床上,身边没了香香软软的裴婴,他揉着眼睛跨过睡在地上的宋安,披着小狐裘满屋子地找夜壶。

  走着走着他就来到了正殿门口,外头可真冷啊,他搓搓被冻僵的小手,想着一定是父皇把自己抱去了另一张床上!

  晏雪声悄悄推开大门,才迈进了一只脚就听见了些异样的声响,谁在哭?

  仔细听听似乎又不是哭声,他听见裴婴抽泣着说停下,什么停下?然后有人低沉地笑了,这笑声是他父皇无疑了,晏云霆不知说了什么,晏雪声就听裴婴惊叫一声,哭声越发急促了。

  晏雪声心里惴惴,父皇看着那样爱护那位,怎么就欺负得人直哭?

  他愤愤想着,明日定要向父皇质问个清楚!

  晏雪声悄悄退出去,小心翼翼地关上大门之前,他清楚地听见裴婴哽咽着叫了一声,“元徽哥哥……”

  之后他就被来寻人的宋安匆匆拉了回去,在暖和的被窝里睡了一宿,第二日晨起时他只看见了精神抖擞的父皇,晏雪声跑进内殿,裴婴还窝在床上熟睡,紧闭的双眼还红肿着,分明是让父皇欺负得哭了一夜!

  小太子很是气愤,钻进被窝里抱住裴婴,心想等自己长大了,一定不要父皇再欺负他了!


第一百三十章 元宵街头遇流氓

  今年除夕早,过完年还没出元月,雪下得一日比一日多,宋安每天白天在外头铲雪,隔了一晚就又落了一院子,他扫了一冬天的雪,开春时裴婴一看,竟是比去年清减了不少。

  宋安瘦了,裴婴瞧着却比前些年丰腴了些,自打他的态度有所松动,晏云霆便厚着脸皮赖在这里不走了,裴婴每日穿衣用餐,无一不是他精心伺候,过了个年脸上也养出了些血色,倒是有几分年少时的惊艳了。

  正月十五那天夜里,帝京照例是有焰火表演可看的,晏云霆换作一身寻常人家打扮,一手揽着裴婴,一手牵着儿子,一家三口趁着夜色去宫外看灯。

  元宵佳节的帝京很是热闹,街头巷尾人头攒动,夜幕之中炸开朵朵焰火,映得天地灿如白昼。

  晏雪声是头次见识这样热闹的场景,若不是晏云霆一手死死拉住他,指不定要蹿到哪里去。裴婴却是没多大兴致,他带着腿疾,不愿看见别人探寻的目光。

  尤其这几日不知怎么了,腰腹时常酸痛,人也倦怠得提不起精神,若宋安不叫,他一觉能睡到正午去。若不是他知道自己难以有孕,倒真以为又有了身子。

  晏云霆见他脸色疲倦便停下脚步,裴婴披着件狐皮大氅,领子一圈缀着蓬松雪白的狐毛,衬得他那张脸格外的嫩。他如今也是二十五六的年纪,前些时日让晏云霆养出了些肉,身子也丰盈了些,看着竟和初见那时的少年并无不同。

  晏云霆为他紧了紧领口,看他那嫣红的唇忽然觉得心痒,便捂住了儿子的双眼,低头亲在裴婴唇上。他抵着裴婴额头,声音沙哑而温柔,“可是累了?”

  裴婴移开目光不去看他,只耳朵尖儿通红,不知是冻的还是羞的。

  晏雪声性子顽皮,是一刻也闲不住的,这不趁着晏云霆在街边小摊上为裴婴买份零嘴的功夫,一头又不知扎到哪里去了。

  裴婴急着找孩子,竟甩脱了晏云霆握着自己的手,跑去人群中寻找。寻来寻去,急出了一头的热汗,最后终于在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面前找到了他。

  他将晏雪声拉到一处偏僻的角落里好生教训,丝毫没注意身后有鬼祟人影悄悄接近。

  元宵街头热闹至极,待晚间又有花车巡游,更是喧闹,晏云霆弄丢了那父子俩,一时间又寻不见他们二人的身影,急得险些要叫出暗卫助他找人。

  他从街东跑到街北,手里给裴婴买的热腾腾的点心被人什么时候挤掉了都不知道,晏云霆一颗心砰砰砰直跳,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忽然瞥到一抹熟悉的白衣。

  裴婴将晏雪声死死护在怀里,踉跄着被两个陌生乾元一步步逼退到小巷角落。

  晏雪声手里还拿着只吃了一口的糖葫芦,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裴婴冰凉五指紧紧捂住他的双眼,颤抖着呼出一口惨白的雾气,“别怕、别怕……”

  他红唇紧抿,微拧的眉间小痣嫣红如血,裴婴少时容颜绝艳,如今又多了几分孱弱之美。

  那两人都是街上混混,素日惯爱依仗这乾元身份欺压别人,今日元宵看灯,他们是一早就打上了裴婴的主意,看中他姣好相貌,便起了歹念意欲不轨。

  裴婴垂下眼睫,声音又轻又冷,“若是要钱,直说便是。”

  两人对视一眼,打头者上前一步邪笑道,“哥哥们不缺钱,佳节没有佳人相伴,有何意趣?你配我们喝两杯酒,待天亮了,自送你回家去。”

  他像是喝了酒,浓郁的酒臭迎面喷了裴婴一脸,他脸色一白,胃里便翻江倒海似的翻涌起来。

  “哟,不舒服啊?哥哥来替你看看,到底是哪儿不爽利!”

  乾元的信香扑天盖地般降临,几乎将裴婴钉死在角落,他脸色惨白,下腹猛地抽痛起来,踉跄着靠在身后肮脏的墙面上。

  那双手毫不怜惜地撕扯开他领口的狐裘,待看清裴婴雪白脖颈之时,那两人眼都要看直了。

  裴婴心里恼恨,却又让乾元信香压制得动弹不得,这若是原来,自己又岂能任人这般欺辱……

  怀里一松,晏雪声竟从他臂弯中挣脱出去,小牛犊一样的男童一头撞在那人腰腹上,将那歹人撞得一个趔趄退了回去。

  裴婴失声惊叫,“鲤儿!”

  晏雪声紧紧握着小拳头,双眼含着泪恶狠狠地瞪着面前高大的乾元,一字一句恨声道,“不许欺负我爹爹!”

  裴婴一怔,还没反应过来那句期待已久的呼唤,就见晏雪声被愤怒至极的乾元兜头一个巴掌扇倒在地,又被犹如提溜小鸡崽一样举起来,作势要将他扔向一旁尖锐的墙角上。

  裴婴只觉的得那一瞬心都要顺着喉咙跳出来,下腹升腾起细密的绞痛,他只凄厉喊了声鲤儿,人就靠在墙面软绵绵地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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