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麋紧张得呼吸一顿。 “你怕什么?又不是你捅的。”召鹭拍拍南麋的脸,“我军撤到淇水的途中,被月庐埋伏了。” 南麋主动偏了下头,召王的手心很有安全感:“我……召国和月庐,不是都约好了吗?”他差点儿就脱口而出“我们”二字。 “月庐太子屿是聪明之人,也是激进之人,据报,是他力主伏击的,趁我军警备放松之时。他亲自率军埋伏,定想立个大功。不得不说,他抓住了好机会。然而多亏是夏弟,两军激战,他斩了太子屿,我军才安全撤退。” “斩了太子?”南麋惊呼。 “越说你越兴奋。” 南麋感到召王的情绪反而不佳了,问:“你是召王,你难道不高兴吗?” “斩的偏偏是太子,不好收拾啊……” “为何?” 召王没说话了,南麋以为召王在想怎么跟他说。 可是等了一阵,头顶传出的,是召王沉重而均匀的呼吸声。 这种感觉与以往不同,没有捉摸不透的危险与可怕,反而是一种全然放松的安心。 若想刺杀召王,此刻行动,怕是能够轻易得手。 南麋抬头,额头蹭到了召王的下巴。 猛兽累了,原来是这种模样啊。 虽然说的都是沉重的国事,但他们从未有过如此自然安闲的对话。他不是刺客,召王也不是莫测蛮横的君王。 他想不明白,他只是一个赝品,召王为何要对他如此上心?他同样想不明白,此刻自己为何心跳得如此厉害。 南麋全无睡意,把这一路发生的事仔细回想了一遍,越来越觉得,不属于他的东西,绝不能贪恋。 `` 傍晚,月庐王都璌玬。 澪双快步回到自己的内院,准备换下一身戎甲。 还没进屋,从屋前的一棵大槐树上,跳下来一个人,用熟络又轻佻的口气打招呼:“听闻你的车驾今日入城,我在这儿从日出候到日落了!” 澪双没理他,推开门。 “唉,不要这么冷淡嘛。”那人拉住澪双的小臂,凑到耳边说,“一百五十三日没见着你了,思念得紧。” 那人的耳垂上戴着一对铜色的大耳环,圆形中空,没有特别的装饰,似挂着两只朴素的手镯。靠近说话的时候,冰凉的器物摇摇晃晃地亲吻着澪双的面颊。 澪双自认力气不小,那人的力气却更胜一筹。澪双不想和他拉扯,说:“夜花暝,放开我。” “远征归来,都不歇歇,又要出门?” “有事。” “不就是太子阵亡了?” 说得轻松。 澪双咬牙道:“你个御史家吃白食的,懂什么?” 那人故作委屈道:“在下也想在堂主家吃白食啊,奈何堂主看不上。” “不要脸。” “嘻嘻。”那人转到澪双面前,口无遮拦,“你生气的模样,也好看。” 澪双抬起头,看了看这个数月未见的男人。男人身材高大,臂长和腿长都超过通常武者。若不抬头,个子算高的澪双,都只能看到男人的胸口。玄青色的长发带有轻微的自然卷,仅仅在头顶绑成了一束,垂下来,像一股起伏的波浪。面相深邃,眼尾上挑,饱满的额头上还绑着一条紫棠色的编织抹额。稍有动作,一对耳环便悠悠晃动。 无论是身材长相还是装束打扮,都表明了,夜花暝,是个异邦人。 澪双说:“你再不滚,我要叫人来撵了。” “好嘛。”夜花暝松开手,退到一旁,“别叫你府里的手下来追我了。” 澪双终于进了屋,脱下沉重的皮甲,随便换了身衣裳,又拉开门。 夜花暝好像真的走了,屋外的大槐树寂静无声。 第一次见面,就被尾随;第二次见面,就是这棵大槐树下,澪双把他当作刺客揍了;第三次见面,还是这棵大槐树下,澪双懒得动手了,叫府里的私兵追得他满院跑。 如此反复数次,后来,澪双就不管他了。 澪双知道他是装的。 交过一次手,澪双便知,夜花暝在让着他。功夫出类拔萃又深藏不露的高人,认真起来,哪会被追得哇哇乱叫。 夜花暝就跟飞贼一样,总是在夜里翻墙入院,最初还装模作样地躲躲藏藏,时间久了,便堂而皇之地把寝屋门外的大槐树,当作了他的栖息之地。 澪双想过砍树,但是又觉得没必要,莫非砍了树,这个没规矩的冶荡男人就不来了? 澪双知道夜花暝的心意,因为这个不懂含蓄为何物的异邦人,在俩人独处的时候,从来都是有话直说。 然而澪双不允许他更进一步。
第42章 (枷锁) 澪双乘上轺车,去了院主的宅邸。 刚下车,候在门口的谒者便把他引进了浴房。他什么都不用做,自有侍者帮他脱衣裳,帮他擦洗身子。这也是他随便换了身衣裳的原因,反正都会被脱掉。 洗完擦干,侍者又给他全身抹了些香膏。 沐浴完的身子,白皙水润,还带着勾人的清香。 澪双一直沉默着任人摆弄,最后被侍者披上一件干净的白袍,换上一双绸布鞋,走出浴房,上了一乘肩舆。 冬日了,一件薄薄的丝袍御不了寒,澪双却不冷。 他已经麻木了。 `` 肩舆往内院去,停在了院主的寝屋外。 澪双走上石阶,在门外跪伏道:“弟子拜见院主!” 他的长发未干,滑落到地面,划出几道湿痕。 屋门朝里打开,两名婢女跨了出来,向澪双行了礼,然后跟着肩舆一道退下了。 又等了片刻,院主的声音传来了:“进来吧!” 澪双起身进屋。 屋内比屋外暖得多,却并不令人舒服。 院主寿鹘,正把手里的简帛搁到书架上。 澪双把披着的丝袍和布鞋脱了,赤脚步入了内室,再次跪下。 寿鹘懒散地说:“双儿,为何来迟了?” 澪双俯首答:“回院主,弟子走慢了些。” “走慢了?呵。”寿鹘笑了声,“怕是御史家那个浪人门客,又来骚扰你吧?” “……”澪双无言以对。确实是跟夜花暝掰扯花了点儿时间,然而就连这么耽搁的一小会儿,院主都计算在内了。 “双儿,你要怎么玩儿,我都不管你。”寿鹘收拾完简帛,坐到床上,“不过,你可千万别忘了,是谁,把你这种没落宗室的后人提起来的。” 澪双乖巧地回应:“弟子……唯院主马首是瞻。” 寿鹘满意道:“说说,你做错了几件事?” 澪双说:“第一,弟子意气用事,无视计划抓人;第二,弟子没有找出召国的细作;第三,弟子没能劝阻太子。” “双儿,你及冠后,我就没打过你了。”寿鹘也只着了一件里衣,姿态放松,笑容却一如既往的危险。 澪双不觉得危险。小时候他会怕得战栗,然而当这种危险和压迫感成为日常之后,就跟吃饭睡觉没两样了。 他又行了一个礼,然后爬到寿鹘眼前,松了松寿鹘的腰带,掀开里衣下摆,把头埋进去,含住。 寿鹘舒服地吐了一口长气:“还是你会伺候。”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丰偃就差很多。” 丰偃?寒蝉子?就是寿鹘此前在泊易提过的人。 “谁能想到,当今天下闻名的寒蝉子,曾经也在我身下求欢呢?哈哈哈哈!”寿鹘摸了摸澪双的湿发,“你说,明明长得一模一样,为何丰蔚看不上我?我把他关起来,百般讨好他,他心里却只有那个召安王!” 召安王是召国先王,召鹭的父亲……那个丰蔚……丰蔚是召国上卿…… 澪双的头发被揪痛了,无暇细想。 寿鹘又闭眼享受了一会儿,说:“双儿,此次出征,你被那个人质打乱了阵脚,我理解,你没抓到召国细作,也不怪你,但是——” 寿鹘的手滑到澪双鼓起来的脸颊,缓慢吐字:“你没能劝阻太子,是何居心?” 澪双嘴里包不住的唾液流了下来。他想辩解,但没有院主的允许,又不敢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 寿鹘站起身,揪着澪双的头发,把胯下跪着的人也提起来一点:“你年纪轻轻,我就让你坐了堂主的位置,待我死后,院主的位置自然是你的。你在急什么?” 寿鹘只是质疑,并没想要澪双回答个所以然。他觉得差不多了,按住澪双的后脑,说:“吸快点,发出声音来。” 澪双被按得死,反而不好动作,他想后撤一点,寿鹘却突然发力,挺胯速顶。还有两年才过五十岁的男人,身强力壮,澪双喉咙被进得极深,粗黑的毛发扎得他脸疼,哀鸣变成了干呕。终于,嘴里的东西猛地跳动了几下,脑袋被骤然往后拉开,紧接着,一股热精喷了满脸。 寿鹘把释放中的阳具往澪双脸上蹭,满足道:“双儿数月未吃了,积得太多,万一呛死了,我可舍不得。” 澪双张嘴跪着,不停地喘,也没忘了把流到嘴边的精舔了。 院主没让他擦脸,他就不能擦。 寿鹘又揪着他的头发拖回床边,自己坐下,说:“站起来,看看你湿没湿。” 澪双听令起身,双手往前扶住寿鹘的肩膀,撅起臀,两腿越过寿鹘坐着的大腿,叉开。 他知道该怎么做。 这个姿势很难受,不能坐,撑住地面的两只脚还得踮起来,要是不小心压到了寿鹘的腿,还会被惩罚。 寿鹘感受着澪双的颤抖,左手揪住他的乳头,右手去抠他的后穴。 “双儿,才几月没操你,湿得如此厉害?” 澪双闭着眼睛说:“弟子……只要是院主,弟子就忍不住……” 他知道寿鹘喜欢听什么。他被寿鹘调教了十余年,身子已经习惯了。 “你啊,总是想弄死我。”寿鹘下手很重,像是在报复。 澪双被抠得痛了,颤声说:“弟子、弟子不敢……” “你不敢?”寿鹘拉扯那可怜的乳头,“你有什么心思,我会不知道?只是啊,我对你还有利用价值,你暂时不会杀我。” 他感到扶在自己肩头的力越来越大,于是放过了乳头,左手绕到澪双后面,揉了揉那褶皱,插进去。 “啊!院主!” 寿鹘的右手手指也在里面,左右各两根手指,把那紧缩的后穴往两边掰。 “啊……啊……院主……师父……” “你的功夫都是我教的,凭你的本事,你还动不了我!”寿鹘语气阴狠,可澪双叫得太悦耳了,数月未闻的他又听高兴了,于是抬起一条腿的膝盖,往上顶了顶那从未被照顾到的地方,“想射吗?” 澪双主动蹭了蹭膝盖:“想……” 寿鹘却又变了脸,猛地把澪双推到地上,冷声道:“不准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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