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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子

时间:2023-08-25 02:00:22  状态:完结  作者:鹿之也

  反正都已经出来了,他便想着去看看关梁——

  昨夜他全被许即墨的安危占去了心思,也不知道关梁现在如何了。

  原本在许即墨与夏侯薇的双重禁令之下,两人已有好些时日不曾见面。然而如今出了这样的变故,一切都乱了套,自然也给了虞淮安可乘之机。

  他沿途问着路寻到了关梁所在的营帐,一挑开帘子,却正与双眼红肿的夏侯薇来了个四目相对。

  “夏侯将军?”

  虞淮安惊讶一秒,随即有些犹疑地发问:

  “你……没事吧?”

  昨夜对方失声痛哭的模样还历历在目,此刻她一只手臂打着石膏,却仍眼巴巴地守在关梁床前。虞淮安出于礼貌移开眼,心里却道——

  从前关梁提起夏侯薇时,总说对方只将他当作玩物拴在身边。如今看夏侯薇的行径,却好似并非如此。

  夏侯薇不知他心中所想,略带尴尬地笑了笑,妄图掩盖自己哭了半宿的事实。

  “你是来看关梁的?”她说,“你来的不巧,他方才醒过一小会儿,这会儿喝了药又睡下了。”

  “……没事,我就是来确定一下,你们没事就好。”虞淮安答。他与夏侯薇不算如何相熟,此刻面面相觑也是尴尬,开始琢磨起自己是不是先行告辞为好。正在这时,忽听得夏侯薇开口:

  “虞公子。关梁他有没有……跟你提过我?”

  虞淮安怔了一下,不知该怎样回答——

  提肯定是提过的。只是这提的内容,他实在不确定能不能让夏侯薇知道。

  好在夏侯薇并未深究,她这一夜心绪实在太乱,身边又没有个能说话的人。想起昨晚危急时刻虞淮安简单的几句安抚给到她的力量,夏侯薇不知怎地,竟对着这个之见过寥寥几面的人产生了一种倾诉欲望:

  “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他讨厌我,瞧不起我,却又不得不留在我身边。他恨我恨得不行,做梦都想着杀了我回到北梁去......一定是这样的,我知道。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可是,我真的不明白......在遇上危险的时候,在生死关头的时候,他又到底是为什么,要挡在我身前?”

  她似是想到了当时那惊心动魄的场面,明明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此刻却又一瞬间红了眼眶。

  这问题超出了虞淮安所能回答的范围。他微垂着眸,看向夏侯薇的眼中不知不觉带了点怜悯。他还清楚地记得,曾有某次自己冒昧地试探着问过关梁与夏侯薇的关系。那时关梁的神色未动,眸中却是复杂,沉吟了许久,终究还是只避重就轻地说:“北梁南魏不共戴天。我终生已托付北梁,怎可爱上敌国之女?”

  而今看着身负重伤昏迷不醒的关梁,以及守在一旁为他肝肠寸断的夏侯薇,虞淮安终是不忍地摇摇头,低不可闻地叹了一句:

  “......痴儿。”

  也不知究竟是在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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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护夫狂魔

  从昨夜到今天,夏侯薇为着关梁的伤势,一直也没去关注许即墨的情况。此刻蓦地想起来,先在心头向自己这位青梅竹马道了句歉,问虞淮安:

  “听说殿下此次也受了重伤。现在如何了?醒了吗?”

  虞淮安眸色黯淡地摇了摇头。

  夏侯薇如今对他的情绪可谓非常感同身受,加之方才那一番吐露心迹过后,心底竟自然而然地对他生出一种战友般的感情来。见虞淮安这幅表情,她柔声安慰道:

  “别担心,殿下身体底子好,又是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虞淮安也知她是好意,不过,此刻他需要的却不是这个。

  “如果......将军不介意的话,”他犹疑地开口,“能不能将此次与义军交手的情况,同我说说?”

  夏侯薇没想到他会这样问,一时显然有些迟疑。

  有关虞淮安的身份以及他与许即墨之间的种种事情,军中其他人虽不知晓,她夏侯薇作为许即墨的亲信兼好友,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更何况,明明身处南魏军中却里应外合地为北梁打掩护,这种前科虞淮安也不是没有。夏侯薇能够不对他心存成见已是难得,可若正儿八经地将军事情报透露给他,那又完全是另一码事了。

  “这......”她有些僵硬地笑笑,“能否请虞公子先告诉我,你问这个做什么?”

  虞淮安一看她的表情便知她在想什么,也充分理解她的顾虑。是以也不过多地弯弯绕绕,开口直言:

  “如果我说,我有办法攻克旸谷,击退义军呢?”

  果然与他料想的一样,夏侯薇的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

  “你?帮我们?为什么,你不是......?”

  “你不是北梁人吗?”——虞淮安知道她是想问这句。

  他不带什么真情实感地一笑,淡淡道:

  “裴玘叛出北梁自立为王,从那时起,他便不算我北梁之人了。将军有所不知,半年前我在汶阳辅佐曾屿将军之时,就已多次同义军交过手。再者说......”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底划过一丝冷意,再不复先前的平和:

  “他们有胆子伤了殿下,自然是该为此付出点代价的。”

  他并未刻意将那股子冷意敛藏。落在夏侯薇眼底,竟是令她心头一凝。

  此前在夏侯薇心中,虞淮安一直是一副温温柔柔、甚至可以说人畜无害的形象。若真动起手来,虞淮安能不能打得过她都未可知。尽管如此,方才那一瞬间虞淮安的眼神却令她也升起些许忌惮的感觉。

  虞淮安似乎对自己造成的压迫感全然不知。再抬眼,又是那副儒雅谦和的表情:

  “将军大可放心,我不会真的插手你们的军务。我只在旁提出一二建议即可,至于听是不听,自然还是由将军自行定夺。”

  “所以,夏侯将军......你愿意相信我吗?”

  ***

  毕竟兹事体大,夏侯薇没有马上给出回答,只说容自己再想想。

  虞淮安也没有再强求,估摸着那些将领探望的时间也该差不多了,同夏侯薇告了辞,再度返回原来的营帐。

  许即墨一如他离开时那样,一张睡脸苍白而安详。虞淮安坐在他身边看着看着,又忍不住萌生想要亲吻他的想法。而他也确实这样做了,手指抚过许即墨的鬓角,轻声保证:

  “你好好休养,哥哥给你出气。”

  原本军医给的原话是,“熬过了今天便不会有性命之忧了”。眼看着日已西沉,床上的人还算没什么异样,虞淮安微微松了口气。不料他这口气松得太早,到了晚上许即墨又发起烧来。这次他连虞淮安同他说话也听不见了,两颊都被烧得通红,蹙起的眉心就没松开过。

  虞淮安瞧着心疼不已,更多的还是忧虑。如此反复发烧,恐是伤口感染的前兆。虞淮安帮着军医给许即墨换了药,又不眠不休地守了大半个晚上,终于熬不住睡了过去。

  这一觉虽不算怎么安稳,醒来后他还是感觉整个人精神了许多。第二日一早,虞淮安刚将自己收拾整齐,便见得一名眼生的士兵掀帘而入,冲自己行了一礼:

  “公子,夏侯将军请您过去。”

  虞淮安整顿衣冠的手顿了一下,知道夏侯薇这是决定听取自己提议的意思了。

  他将沉睡不醒的许即墨托付给可靠的亲卫,絮絮叨叨地交代了好些,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原以为是要与夏侯薇一对一地私下商谈,不料虞淮安一掀开门帘,帐内围坐的十数道目光齐刷刷向他转来。

  虞淮安不可否认地怔了一下,却也没慌,面色从容地步入帐中,施施然冲着座首的夏侯薇行了一礼:

  “夏侯将军。”

  端看今日的夏侯薇,已没了昨日守在关梁身边那脆弱无助的样子。如今不必外出行军,她便卸去了软甲,只着一身赤色劲装,乌发高高束起,坐在一众男性将领之间气势竟分毫不输。男子的英气与女子的艳丽在她身上完美地糅合在一起。

  夏侯薇冲他点点头,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虞淮安依言在夏侯薇身侧的位置坐下,感受到一众神色各异的目光。他毫不躲闪地与那些目光一一对上,态度不卑不亢。

  他在以眼神与那些人交流的时候,夏侯薇也在一旁悄悄打量着他。在座的将领里不乏有凶神恶煞五大三粗的,平常人见了都得心里发毛敬而远之。而虞淮安此时一人面对一群,简直如羊羔入了虎口,却不见他有丝毫怯场之意。

  这样想着,夏侯薇对虞淮安的印象又不知不觉改观了一些。

  她轻咳一声,简短而不甚明晰地为虞淮安做了介绍:

  “如诸位所见,这位是虞淮安虞公子,是太子殿下的……人。诸位不必避讳,还与方才一般,有话直言便可。”

  说着,她又转头向虞淮安介绍当前情况:

  “方才我正与诸位将军商量下一步对策。我军在此稍作休整以后,是先往东攻克义军,还是避其锋芒往西边走;是战,还是不战;诸位将军意见各异,如今还没有个决策。虞公子怎么看?”

  她向虞淮安抛去一个眼神,隐隐带着鼓励。

  虞淮安微微颔首谢过她的好意,自然而然地将话接过来:

  “依我看,自然是要战——不但要战,而且一定能战胜。”

  从前在邕江他还未同许即墨闹掰时,也没少在军营中抛头露面。此刻人群中显然是有人已将他认了出来,想起军中那些个“男宠”的谣言,目光中登时便带上了不屑。

  “呵,你说得倒是轻巧。”那人嗤笑一声,“如今明显是义军占优势。咱们的人元气大伤,想法绕过义军继续西行已是难事,你竟还想撺掇大家伙儿上赶着去送死。敢情咱们的弟兄死了你是无所谓,毕竟在前头冲锋陷阵的不是你,是吧?”

  他这话说得难听,不只夏侯薇,在座好些个主战派的将领脸色登时都不大好看。虞淮安却丝毫没有被冒犯到的样子,看向他,诚恳道:

  “将军说的对,要想绕过义军西行确非易事。毕竟旸谷非我们的主场,敌方如今又已是盯上了我们,断不会轻易放我们离开。这段时日与义军交战的细节,我已听夏侯将军说了。若我猜得不错,恐怕早在殿下派人探查地形时,我们的行迹便已叫敌方发现了。”

  “偌大一个旸谷,山径四通八达,他们如何能未卜先知,先行埋伏在殿下必会经由之路?想来当时那两队杳无音信的勘察小队便是他们搞的鬼。他们杀了两队人马,却故意将一队做饵放回来,料定殿下会选择‘安全’的这条路。”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面色渐渐冷了下来:

  “殿下不过是一时不慎,才叫他们得了手。旸谷虽非我们主场,却也并非没有胜算。义军靠着卑劣手段才赢了一场,如今死去的南魏将士大仇未报,殿下也重伤不醒,而我们这些人四肢健全尚有余力,能战,却不敢战。诸位,不觉得耻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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