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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子

时间:2023-08-25 02:00:22  状态:完结  作者:鹿之也

  一触及“之后”如何,许即墨便无论如何不肯再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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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为谁哀毁

  虞淮安可不知道许即墨这些令人啼笑皆非的念头。他一门心思只在如何能让对方好受些。

  行军途中难免出现医药匮乏的情况,尤其是这阵子伤员满棚,能有干净的纱布与创药就已经很不错了。虞淮安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尽管如此,在听到如今完全没有镇痛的药物能给许即墨用的时候,一向体贴有礼的他差点因此与军医呛起声来。

  “你开什么玩笑?!”虞淮安脸色极差,“他肋骨断了两根,胸口都叫人豁出个洞来,你让他硬扛着??!”

  “您......您再逼我我也没办法啊......没有就是没有,这荒山野岭的,我上哪儿去给您配副止疼药出来啊......”

  那军医被他训得臊眉耷眼的,委屈地心想,当时给你看病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凶啊。

  “所以我说,你们出行的时候怎么连这个也不考虑啊。”

  虞淮安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撇过头去不说话了。

  自打许即墨恢复意识以后,从没在清醒状态下喊过一句疼。可就算他不说,虞淮安也知道。平日里光是稍微动弹一下就已让他霎时白了脸色,更不用说到了夜里那小心压抑着的喘息声,听得虞淮安心都要碎了。他知道,许即墨分明是疼得整宿整宿睡不着。

  原本虞淮安只担心他不能醒过来。如今对方真醒了,他又禁不住有些后悔,心说早知道就不求神告佛地央着他醒来了——再睡一段时间多好,这样就不必清醒着遭这个罪了。

  然而,许即墨有力气坐起来后的第一件事,却是让虞淮安坐到自己床边。

  虞淮安以为他是需要些什么,正欲询问,右手腕却被对方轻轻握住,摊到对方眼前——那日他在火场中尝试自救之时不小心将手划伤了。流了点血,但不深,没想到这人现在还记得。

  虞淮安眼眶没来由地一热,顺从地将掌心摊开了些,把那道已结痂了的伤口给对方看:

  “早就好了,你看。”

  许即墨沉默地抬头与他对视一眼,眼里是哀伤的、歉疚的。随后他又牵起那只手,轻轻用嘴唇在那道疤痕上触了一下。

  “对不起。”

  他无比真诚地道着歉,却因受了伤,声音里没什么气力。

  虞淮安看不得他这样伤心自责,赶忙半开玩笑地插科打诨:

  “你是该对不起。”他看着许即墨,玩笑里却又带一丝认真:“你不愿意我走,就该好好同我说。动不动就用链子把人拴起来,一点也不知道尊重人,我以前是这样教你的吗?”

  他自以为说得足够直接,明摆着是要递个台阶给许即墨下。原以为凭对方之前那副对他难以割舍的样子,此刻更应该立马抓住时机叫他不要离开。没想到许即墨只深深看了他一眼,放开他的手腕,什么也没有说。

  抛出的话没人接已是够尴尬的了,更何况自打许即墨醒来,虞淮安明里暗里无数次表露出想与他冰释前嫌的意愿,却一次都不曾得到回应。虞淮安又纳闷儿又不快,不知道对方此刻在想些什么,只觉得心里堵得慌。他借着替许即墨煎药的借口出了门,却也不知自己出来能干什么,只好窝囊地在营帐附近徘徊几圈,郁闷极了。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刚离开没多久,许即墨便命孙千一唤来了从前主要负责虞淮安的军医邹大夫,细细询问起来。

  “孤之前叫你好生查查他心肺的病因,你查明白没有?”

  他顿了一下,又道:

  “此前你叮嘱过,不能让他有过多的情绪波动。此次义军袭营,孤没能将他护好,他指定吓得不轻。你替他诊脉没有?可是有恶化了?”

  “恶化应该还谈不上。”邹大夫回答得尽量谨慎,“不过......臣亲眼见他发作过一次,就在前段时日,公子见着您身受重伤、被人搀扶回来的那一天。您跟公子说了两句话便晕过去了,当时臣就在边上,见公子的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煞白的。大家伙儿七手八脚地将您往帐中抬,只有他一个人跟被定住了似的。臣再一回头,就见他忽然捂着心口跪地上了。”

  “至于病因......查是查了。不过,臣的看法还是同以前一样,是公子心里头的原因。要么是长期忧思劳累,要么是陡然一下子悲恸过度,这才损伤了心脉。世人所说的‘哀毁骨立’、‘情深不寿’就是这么个道理。臣从前也诊治过类似的病患,基本上都是痛失所爱,难以自我开解,就这样一日一日消颓下去了。”

  他犹豫了一下,说出自己的见解:

  “听您说,他那个心脉有亏是打小就有的事,可据臣的诊断,真正受到损伤恶化应该也就在这一两年。敢问殿下,一年前,这位公子可是遭遇了什么大的变故?例如......重要之人离世之类的......?”

  许即墨蹙眉想了想。

  要说变故,这一年来战争纷起,变故比比皆是。可他不认为虞淮安是会因为这个而“哀毁过度”的人。至于其他的......他虽安插了眼线在北梁,时不时留意着虞淮安大概的动向,却也不曾听闻侯府或虞淮安身边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啊。

  可是......不对。

  大夫说是一两年前,那么应该比战乱纷起之时还要再早一些。这么一算,岂不就是......自己叛逃北梁,被全国围捕的那时候?!

  一两年前......

  许即墨紧锁着眉,思绪不知不觉回到一年多以前,那个转折性的冬天——

  前任梁帝身死,他趁乱携部下出逃。虞淮安遵裴钰之命,带兵追捕。边关的风是那样寒冷,娥皇峰的路是那样陡峭,立在山巅,仿佛一个不小心就会跌落那万丈深渊似的......

  那一瞬间,许即墨似是有了什么荒谬至极的猜想,双眼不可置信地瞪大了。

  与此同时,一直立在角落旁听的孙千一也突然来劲了:

  “殿下殿下,我知道了!邹大夫说的对,比起因为袭营‘受到惊吓’什么的......好像、应该是您受伤这件事对虞公子影响更大。您受伤回营那天我也在附近,看虞公子那样,真的好像您出了事他也活不成似的!后来看他捂着心口一下倒在地上,吓死我了都!两个主子我都不知道该先管哪一个!”

  想到那日,他惊魂未定地拍拍胸口,继续自以为聪明地推测:

  “诶?仔细想想,此前公子发病大多数也是因为您吧?要么是跟您吵架,要么是您出了什么事。嘶......这么一算,时间好像也对的上啊。一年多以前,不就是您刚从北梁回来那时候么。诶,您说,公子他不会是太过思念您......得了相思病吧?”

  他这话说得荒唐,许即墨却全然没有想笑的心思。相思病什么的肯定是无稽之谈,可若说自己那时做了什么刺激虞淮安的事情......

  他想起自己从娥皇山巅跌落时,听到的那句撕心裂肺的呼喊,和入眼最后一幕,虞淮安那张惊恐绝望的脸。他又想起自己带伤回到南魏后的几个月,明明四处打听,却不曾从探子口中听到一丁点虞淮安的消息。那本来应该立刻回京受赏的人,却像是好几个月从人间蒸发了一般。后来他从淹留在北梁的龚子卿那里听说,自从许即墨被逼“跳崖身死”以后,虞淮安好似在外大病了一场,休养了好几个月才能启程回京,整个人憔悴得不成样子。

  星星点点的碎片此刻终于被一点一点串联在一起,拼凑出一个许即墨并不愿意相信的事实:

  如果,将虞淮安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真是自己......

  许即墨的手不自觉地抚上胸前伤口——明明伤在表面,他却觉得自己的心脏也在阵阵抽痛一般。

  他下意识地轻轻摇头,低声呢喃:

  “不,这怎么可能......”

  ***

  虞淮安郁闷归郁闷,帐中那人他肯定不会放着不管。这不,溜了几圈他的心情复又明朗起来,心道这点挫折算什么,许即墨扛住了自己好几个月的冷脸恶言也没放弃自己,如今对方也许只是一时心中别扭,自己怎么就不能让他一让?

  再者,修补裂痕本就需要时间。是他从前伤了许即墨的心,他可以等。

  然而,进到帐中,他才发现理想和现实根本就是两回事。

  在照顾许即墨的事情上,他一向是亲力亲为。今日他原本一心惦念着到了给许即墨换药的时间,特地掐着点回去,一掀帘,却见他的工作已被一个面生的俊秀男孩儿代劳。代劳也没什么,可他进门之时正看见对方半跪在床上,两手摸着许即墨的胸膛,几乎像是扑在他怀里。而许即墨一手攥着他的腕,一手扶着他的腰,怎么看怎么让人想多。

  虞淮安惊得立时僵在原地,脱口而出毫不客气的一句:

  “你在做什么?!”

  那男孩倒也识趣,知道这话是冲着自己,连忙从许即墨身上爬起来,面向虞淮安站着,说话时怯生生地勾着头:

  “我、我在帮太子哥哥换药......”

  太子哥哥?

  虞淮安意味莫名地挑起了眉头,再看那人装束,确实不似寻常侍卫的模样。

  尽管知道许即墨绝对不可能同眼前这人有什么猫腻,虞淮安的心底还是因进门时看到的那一幕有一丝不舒服。他将那一丝情绪掩饰得极好,偏头向床上的人取证:

  “即墨,这位是?”

  许即墨立马调整姿势,一副正襟危坐老实交代的模样:

  “陈朔,我的......远房亲戚。”

  【作者有话说:陈朔:我不是三儿啊,我只是个打酱油的(狗头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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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你自由了

  这个陈朔,说是亲戚,实则中间的血缘关系都不知被冲淡了多少层。

  要不是拎出兵之时,陈朔他爷爷拄着拐杖将这人领到许即墨面前,颤着手拜托他照顾一二,许即墨才懒得搭理他。此次许即墨受伤,这个陈朔显然是打算趁此机会来太子殿下面前讨个好印象,又是前来探病、又是自告奋勇地要帮着许即墨换药。毕竟陈朔他爷爷在朝中有些地位,与许即墨的母家也算有些交情,换药这么点举手之劳的小事,许即墨觉得犯不着矫情。

  然而,就是这么点小事,竟被眼前这人弄巧成拙,走过来时脚步一滑,整个人便往床上扑。许即墨的上身到处都是伤,若不是他千钧一发之际伸手将人抵住了,恐怕现在已直接被他压断气了也说不定。尽管如此,因着这突然的一个用力扯到了伤口,还是令许即墨的脸色蓦地白了,咬着牙半天没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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