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相残,你不得好死!” 图卡哈哈大笑,不怀好意道:“等我称王,希望你在我床上还能这么有精神。” 女人脸色大变,浑身颤抖。 乔逐衡提高声打断:“我来这里不是听这些的,我要进去看塔姆尔。” 听见声音女人才发现图卡后面跟着乔逐衡,眼底一下闪出几分希冀。 “唔……”图卡看了看乔逐衡,倏而一笑,“乔将军,你这个条件我可没法答应。” “就我一个人难道你还怕我做出什么不成” “汉人诡计多端,我只是为了万无一失,人你也看见了,接下来还是商量一下我们的计划吧。” “这就是你的诚意?”乔逐衡冷笑,“塔姆尔部下虽不多,但个个忠心,即便没法赢你也不会让你好过,你觉得乌木尔要是听说你在我们这里吃了瘪会不会赶来和你叙一叙兄弟‘旧情’?” “乔将军你可别忘了自己在谁的帐子里。”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在哪里和你打过仗,这还是你第一次见我吧,想当初我帐中谈笑对饮便让你们三千人大败而归,现在虽不及当日,但若我和塔姆尔都有个万一,那些被擒的勇士便会遵之前指示与你拼死一搏,这样可不太划算啊。” 图卡的脸色明显糟糕了很多,但若让他就这么服软绝不可能,他眼睛转了转,盯住了褚淮。 乔逐衡心道不好但图卡已经先开了口:“乔将军身边这位应当是你的亲信吧,不若我们各退一步,他进去查看情况我们在这里等着如何。” 图卡见乔逐衡脸绷紧轻笑一声:“怎么?乔将军信不过他?” “我信不过你。” “乔将军尽管放心,这些狼没有我的指令不会做任何事,这位兄弟怎么进去自然怎么出来,我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就破坏我们之间的约定。” 乔逐衡看了看褚淮,又看了看圈里十几头狼,若是有个万一褚淮跑都跑不出来。 “怎么了?” 褚淮一开始就没准备置身事外,但他们的对话实在听不懂,猜来猜去也没勾勒出个轮廓,只能知道现在情况不妙。 “他不让我进去查看……” 褚淮没有抬头,心里却了然压低声:“说让我去是吧,行啊。” “……你就不能害怕一点。” “乔将军在这里我有什么好怕的。” “你真抬举我。” “几头狼罢了,真有个万一也很快的,乔将军记得捂住眼睛,尸骨埋在垣国就行。” “……” 乔逐衡转过身看着褚淮,后者的平静不是作伪:“快点结束还能早点吃饭,乔将军帮忙给他说一声把饭准备好。” “褚淮你……” “别这么婆婆妈妈的,我们到底谁才是小媳妇” 乔逐衡恨不能捶两下褚淮的脑袋,最终只能道:“一有问题你就往外跑,别伤着自己。” 褚淮点点头,等乔逐衡说完了主动站在了篱笆边上。 图卡打了一声呼哨,狼微微竖起耳朵,看向这边。 褚淮却没着急推开篱笆进去,状似柔弱地环顾了一下周围:“逐衡,我怕……” 乔逐衡:“???”褚淮你是不是傻了,你他娘刚说的啥? 说着褚淮无力地搂着乔逐衡的胳膊:“我好害怕啊,这么多狼……” 说着抖了两下,可怜兮兮靠着乔逐衡,眼睛瞟向图卡。 你这样我也很怕啊褚淮,乔逐衡慢了半拍,但还是很快反应,拍了拍褚淮的背,艰难地意识到褚淮开始演戏了。 “没事没事,很快的。” 褚淮看向图卡:“那个人,好坏呀。” 图卡学过汉话,说可能不太利索,但听还是没问题,听见褚淮这一句脸上多了恶色。 “乔将军和这位……咳,关系果然非比寻常。” 乔逐衡:“……”不,他只是趁机恶心我一下占点便宜,不要误会谢谢。 “你说我会不会被狼咬啊,要是咬在脸上怎么办,我要是毁容了你会不会不喜欢我了。” 乔逐衡如鲠在喉:“不……我只喜欢你一个人,毁容也喜欢。” 褚淮求求你快别演了。 “这可是你说的。” “嗯,我从不说谎。” 说罢手用力捏了一下褚淮的肩,让他快别演了,一边的图卡也有点看不下去了,脸色更差劲,对于垣国男风他只是略有耳闻,没想一日亲眼所见,着实令人恶心。 “算了,我也不为难这位小兄弟。” 图卡又打了一声呼哨,狼群立刻动了起来靠在远离褚淮这边的篱笆。 “请吧。” 褚淮又“恋恋不舍”看了看乔逐衡,后者只看见那眼中满是得逞的快意。 篱笆不大,那幽幽的狼瞳盯着进入者的一举一动,见之令人心惊,褚淮低着头看似紧张地靠近了笼子。 “让我看看他。” 女人不确定褚淮的来意,抬头看乔逐衡微微颔首这才将信将疑抱着塔姆尔靠近笼边。 褚淮仔细看了看塔姆尔的情况,这些血不少并不是源自伤口,最重的伤是塔姆尔的肩膀,那里的衣服破得毛糙,应当是钝器所为,褚淮不确定是打斗伤还是这群人曾虐待过塔姆尔。 塔姆尔呼吸有些重,褚淮摸了摸他的额头,触手有些烫,许是伤口感染了,虽暂时没有大碍,但要是得不到医治恐怕情况不容乐观。 褚淮向女子轻声:“没有大碍,不必忧心。” 说着半瓶药不经意从褚淮袖子里滑进塔姆尔的衣襟,女子眼疾手快伸手按住,褚淮轻咳一声掩着嘴:“一日三次,伤口别沾水。” 女子感激地点点头,用汉话生硬道:“谢谢先生。” 褚淮猛然起身连退几步,慌手慌脚地跑了出来,那一身穿着笨重看着颇为滑稽。 “天呐,这个人浑身是血,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逐衡……” 乔逐衡赶紧伸手把褚淮拉进怀里把他的头摁住,不让他再说话,咬牙切齿:“褚淮乖,不怕了。” 图卡上前关住篱笆,狼群又散开了:“如何,我没有违约吧。” “那就希望你能一直遵守约定。” “这是自然。” 说罢图卡又看了一眼抱着的两个人,眼中厌恶更重。 “这里请吧。” 图卡的手伸向了前帐。 ---- 小剧场: 褚淮:逐衡,你也演一下嘛。 乔逐衡:演不动,演不动,你赢了。 褚淮:唉……好想看你嘤嘤嘤装柔弱。 乔逐衡:不会,谢谢。 一夜过后。 褚淮:逐衡,你昨晚嘤嘤嘤得好大声,明明之前还说不会的。 乔逐衡:…… 嘤嘤嘤,褚淮你他妈闭嘴。 褚淮攻,担心有人站反了,还是提一下
第十章 人皆知君心似我 回了营帐,褚淮及时告诉乔逐衡情况:“那人没有大碍,只是有些发热。” 乔逐衡略微松了一口气,靠在软垫上看着帐顶,等了一会儿道:“褚淮,你刚才为什么要那样。” “哪样了?” “……就……那样。” “你说清楚一点。” “你都笑成这样了就别装了好不。” 褚淮压下嘴角:“好玩啊。” “一点都不好玩,你只是为了恶心我而已。” “我不否认这是目的之一,但不是最主要的。” 乔逐衡侧目:“还有什么目的” “恶心图卡。” “……”褚淮语气随意得很,显然没有认真回答,乔逐衡懒得再问,专心擦枪。 没多久有人送饭进来,乔逐衡刚才和图卡聊了一些关于作战的计划,没想到拖了不少时间,现在早过了饭点。 褚淮没有急着去吃饭:“西夷语我不熟,刚才他和你都说了些什么?” “打仗的事。” “打仗?” “嗯,如果我要救塔姆尔就要帮图卡去打乌木尔,帮他把这几个西夷部族统一起来。” 褚淮皱眉:“你同意了?” “不然?塔姆尔在他手上,我不可能坐视不管。” 关于乔逐衡和塔姆尔怎么认识的褚淮已经听说了,之后他远走为塔姆尔所救,按理来说应当算是两清了,但乔逐衡显然并不这么想。 “哦,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你在外族也挺抢手的。” 乔逐衡无奈一笑,把枪放在一旁:“吃饭吧。” 褚淮先喝了一口热茶暖身子,感觉寒气祛了不少。 “你准备怎么办?真的要帮他。” “至少表面看起来是在帮他。” “乌木尔这个人怎么样?” “没听塔姆尔说过,但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角色,当初这两人争斗的时候牵扯了不少部族,图卡早先打到我守卫的关口就是为了储备军粮,不过他那次惨败,之后和乌木尔虽打赢了大概也好不到哪去,想必是恨我入骨,就算我真能靠塔姆尔的这点人赢了乌木尔他也绝对不会让我舒坦。” “你现在有什么计划?” “还没考虑好,但乌木尔那里必然是要去一趟了。” 褚淮没接着问,拿起一块烙饼沾着茶水吃着,心里想着别的事情。 营帐里的环境比起野外要好许多,褚淮吃过饭裹了两层毯子舒服靠着暖和的地方小憩。 见褚淮已经飞快适应了这里乔逐衡一时哭笑不得:“你倒是适应得快。” “既来之则安之,乔将军一路辛苦了也早点休息吧。” 帐子静了片刻,乔逐衡半靠在软垫上看向褚淮:“你原来在宫里是做什么的?” “原本在尚书,后来冲了几个老古董被分去三皇子那里伴读。” 给三皇子伴读这种明升暗降的事乔逐衡也清楚,没有详细问。 “那你何时入的宫?” “比乔将军晚个一年,怎么也算是老官了。” “这倒是,”乔逐衡顿了一下,“那宫里的人你熟吗?” “宫里那么多人自然不可能一一清楚,乔将军问这个做什么?” 乔逐衡动了动嘴:“没什么,你休息吧,我一会儿还有事情,晚上不安全你就别出帐子了。” “好。” 他们老老实实不出去搞事不代表别人能让他们舒坦,夜里正睡着就听外面呼号连片,登时吵亮了半个营帐。 褚淮利索地弹起来,适应了一会儿凑到帐边挑开了帘子往外看,看了一会儿才发现是吵了起来,其中一人正是乔逐衡,对骂的西夷人嗓音尖利,装扮和先前看见的兽皮加身的士兵不太一样。 火光映亮了乔逐衡的侧脸,隐隐压抑着怒火。 “若不是你来这里,我们怎么会遭遇这种事情,现在你又让我们的人去送死,做梦!” “西塔,我理解你的担忧,我保证不会让塔姆尔的人出任何问题,现在这是唯一能帮塔姆尔的办法,你要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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