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名:清君侧 作者:岚凪 简介:我越过万里山河,来接我的将军凯旋 看似正得一批实际戏精附体攻X看似浪得一批实际又纯又正受 褚淮X乔逐衡,1V1,he 双暗恋,隔壁小孩都甜哭了。 当年威名赫赫的镇国将军乔逐衡被一群打着清君侧之名的奸臣贼子扳下神坛。 乔逐衡愤而出走,反戈一击,做实这乱臣贼子之名。 未料一朝翻水。 被自己的暗恋对象捕获。(毫不知情) 褚淮出生书香世家,少时习武最终弃武从文,也曾蟾宫折桂,奈何宦海难游,只能跟着新任的草包将军十战九败。 忍无可忍间亲自上阵。 一战成名。 捕获自己的暗恋对象。(精心计划) 掉马前 褚淮:掉马是不可能掉马了,这辈子都不可能,乔逐衡又傻又好哄,我超喜欢骗他的。 掉马后 褚淮:真香。 我越过万里山河,来接我的将军凯旋 只想写甜甜甜,努力当一个恋爱甜文选手ing 日更 预警:作者没有逻辑,文笔很菜 主要是剧情,感情苦手(在练了,在练了) 笔下角色难免性格多面,人设标签不能完全概括 去留随意,全图一乐
第一章 闻君已是书中人 垣国乔家,将门世家,名冠三代。 开国有功,护国忠贞,镇国无双。 三代武将尤以镇国将军乔逐衡最为惊才艳艳。 乔逐衡其人,乔家第三代独子,束发之年以一杆银枪成名,独占鳌头夺武状元,行走沙场十年,军功无数,边塞蛮族闻其姓名无不色变,两股战战,不战而退。 世人皆传,乔将军紫缨银枪所指之处,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得此良帅,国祚无终。 然,天有不测风云。 大胜塞外西夷的最后一年,垣国外忧尽解,蛮人远退,朝堂听闻发令催归,满身挂誉的乔将军凯旋而回,行至国中忽接传书密信,乔将军展信,面色连连惊变。 后归朝将士讲起当日情景多是不忍,说是只见乔将军先是大惊,随后大恸,最后竟是仰天狂笑,震得天公簌簌,抖落千重鹅毛。 不及众人反应,乔将军随手将书信捻为齑粉,飞身跨上他的千里神驹“边漠雪”,银枪一挺就是在地上龙飞凤舞写下一首诗 ——少年意气,踏山河,关山难度。问苍生,何处归,壮志未尽。十载荣辱处不惊,三朝忠名坚如磐。心戚戚,自笑负恶名,且随之。 最后乔将军的手竟是颤抖不止,长叹一声,在那未完的半阙词下写下最后几个字,勒马狂奔入重重雪幕。 众人望去见是六个字—— 恨、恨、恨。 罢、罢、罢。 众人只觉心如冷水猝浇,那马带起的风似乎此刻才来,呼地卷起那地上飞斜的字,化作一道白色龙卷,也随着乔将军而去,再不见踪影。 半月后,群龙无首的乔家军接信,这才知朝中以徐家为首的几个外戚势力借莫须有的罪名,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谗言乔家,编造乔逐衡里通外族的伪证,乔逐衡十年间入朝次数寥寥,又功高盖主,本就对乔家心怀猜忌的新皇不顾先皇之令,先治了乔老将军叛国罪,催乔逐衡归朝本想一并发落,未曾想有人先行知会,竟让他跑了去。 等朝中得知乔逐衡逃离已是一月后,靠着神驹“边漠雪”,乔逐衡怕早已逃出国境,后据各城池守城官兵所言,他们那时见到的是宛如白色狂风般的人与马,气势磅礴,早已逃离垣国不知所踪,只留下一个雪夜长奔的背影…… 台上说书的人话音微微顿了一下,再开口又是抑扬顿挫的口音。 “且说那乔将军逃离垣国,本当不再出现,谁知五个月后,鹤上洲的城关被破,西夷人长驱而入劫掠粮草,就在百姓叫苦不迭之时只见一骑着高头白马的人驾马而出,威风凛凛,银枪烁烁,气势逼人!随手而起正是那乔将军成名枪法——逐浪枪法!定睛就见那马上骑跨之人正是不知所踪数月的镇国大将!” “啪。”说书人惊堂木一拍,听客俱是肩头一耸,说书人的折扇在手中兜了一圈,语气忽不见慷慨反而转而沉郁。 “就在大家以为救星驾到之时,变故陡生,那乔将军一枪洞穿了守城将领,满目肃杀,干脆利落,见此景众人俱是大骇,这才惊觉那莫须有的叛国之罪确不是空口捏造,这乔逐衡果真背信弃义投奔外族,当起了叛国将军。道是天公作弄,只可怜乔家满门忠良,最后竟出这一乱臣贼子,败坏了百年忠名,再无从申冤,可惜啊,可惜……” 一声接一声的可惜在茶馆里飘荡,连带听众的面色也满是不忍,镇国将军威名举国皆知,谁也无法想象一个以忠立名的人忽然叛变,皆是想恐怕是有隐情,为了满足大家的好奇,就光这个隐情坊间编造的就有不下百种,若是能遍游国内茶楼,就能听见千奇百怪的原因,凡事能扯上一点的都在瞎说。 果不其然,那说书人吊了观众胃口片刻,徐徐开口:“要说这个中隐情,自是……” “褚兄,这乔将军……真像他说的这么厉害?”细细的声音带着唯诺,说话人是个看着有些木讷的年轻人,五官算是端正,只是看起来有些紧张,眼神飘忽不定。 他身旁坐着一个着粗布青衫的人,那人面色偏白,五官隽秀,微微垂眸,看起来极为温和,乍一看没什么特别,但却极为耐看,天资自成,倒是斯文雅致。 这被称为褚兄的人微微抬眸,那眼眸没什么光华如同一泊死湖,一下让原本还算清俊出挑的容貌减色不少,许久才听他慢吞吞道:“既然能成为镇国将军,征战沙场十年遍立威名,自然是有过人之处,虽没有坊间流传得神乎其神,应当也差不到哪去。” 闻言徐谯的脸色变得不那么好起来,皱成一团,忍不住扯了扯身上的狐裘大衣,竟像是在发抖,虽现在已是深秋,天气凉得快,但也断不至于冷成这样。 “不过我们此次来自然是遇不见他的,徐将军大可放心。” 褚淮说话温吞,但清晰有力,似乎很有镇定人心的作用。 “我这不……这不怕嘛。” 徐谯讪笑两声,缩着脖子像个呆头鹅。 褚淮没有吭声,他不怪这个草包怂成这样,毕竟一个十战九败,仅有一战还是嗷嗷哭着逃跑的怂包再多的安慰都是没有用的。 谁叫自己运气不好呢,当年乔逐衡武状元登科之后第二年他褚淮也是蟾宫折桂,当了文状元,只是这几年垣国新帝不似以往,勤政几年后就荒淫起来,外戚抓准时机粉墨登场,把一个原本根基雄厚的家国分得四分五裂,一个个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知怎么盘算着名正言顺拿下这个尚值垂涎的垣国。 褚淮当年金榜题名入了尚书,因为和几个老官意见相左,有人趁着外戚横行将他赶去了那断腿的三皇子手下伺候,这几个月外族频频入侵,尤其乔逐衡跑后良将被打压得凄惨,拿出来充帅的都是外戚的草包,带着一大堆老弱病残东奔西走,不是今天被打就是明天挨揍,好好一个强盛国家硬是变得左支右绌起来。 比如这个徐谯,连外戚都算不上,就是个不知哪来的同姓的人,认了徐家一个干爹,封了一个将军,给了几百号人就赶上了战场,褚淮因些变故被扯进了这个残破的队伍。 当初听说的时候褚淮都不知是气还是笑,这昏祸乱世,将军一抓一大把,谁说不可笑。 就是这样一只破队,蹭着垣国残存的一只外戚大军跟着上了不少战场,当然,但凡轮到徐谯的小仗自然是没有一个能打赢,这一百多人的队伍两三仗就败光了,这徐谯也是狗屎运奇好之人,十战九败,次次让他逃了回来,每每抱着褚淮哭得像个刚断奶的孩子,最后大军内部忍无可忍,说入秋东边边境的庆南城易遭侵犯,但敌人数量不多,正缺人手,借此就把徐谯带着褚淮一起一脚端了,说是已经给庆南城打了招呼,军队在那里借,何况离燕门近,还有先帝同父异母的弟弟燕门王在,应当问题不大。 于是光杆将军徐谯带着唯一一个属下褚淮上路了。 不过真要说起来,恐怕这两人中还是褚淮做主居多,褚淮虽没上过战场,但兵书到底读了不少,加上年少有习武的底子,总是强过一个连军书都没读过的昏头将军,徐谯次次死里逃生,褚淮必然有不少功劳。 两人在茶楼里又坐了些时间,确实挨不住天色渐晚,必须要去会见一下庆南城主,商量商量这过几天守关的事。 庆南是东边边陲的小城,离皇城十万八千里,是一个贬谪胜地,古往今来那些被皇帝瞧不上眼的朝中官员年年总有几个被贬到这里,闹出了不少旧官未离新官接任的乌龙,但这些被贬的官员中剔除那些少部分没什么才学的庸才,倒是有不少才识过人的清官,把这个小小城镇管得井井有条,虽还是比不上富庶的南方皇城,却是别有边塞风光。 这里毗邻外族,就像是狼口边的肉,不光被惦记还时不时被啃一口,好在因为地方小油水也不足,每次算不上损失惨重,真要草包来顶着也不会坏什么大事。 只是这里的守城官员恰是去年不畏身死也要上谏拔除外戚的一位前朝老官秦桓衣,其人刚正,先帝在时没少被他气得跳脚,但也如此其身有忠义之名,这样一想就该知道他对褚淮二人定然是极不待见。 两人摸着黑扣响了城主家的门,开门的是一个老仆,褚淮说明情况递了书信等着通报。 深秋夜寒,褚淮穿得不多风一吹袍子就乱飞,光看都觉冷,相对比旁边的徐谯身披白色狐裘却还哆嗦得直跳脚。 “褚,褚兄,你说他不会不让我们进去吧。” “不会,就算再不待见我们,这面子还是要给,礼数还是要做到。” 刚说完那老仆就开了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褚淮微微颔首似是道谢,让徐谯先进了门。 虽说是城主的住处,但也不大,和寻常民宅相比也就多了几间厢房,正厅只是两盏油灯就已经映亮了整个屋子。 秦桓衣穿的是寻常衣服,外披一件绛青色的披风,想来应当是已经歇下了。 见来人秦桓衣只微微行了一礼:“有失远迎。” 褚淮还礼:“冒昧打扰。” “既然天色已经晚了,不若先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议可好。” 问的可好,语气却已经做了决断,褚淮也没有精力去和这位老臣互相折磨,说了句有劳算是答应。 双方都没有自我介绍,不过稍想就能明白缘由,秦桓衣肯定知道这两个人认识他,至于这两个被强行塞给他的外戚贼子,他秦桓衣是没有一丁点了解的兴趣,褚淮心里清明,知道两人身份不受待见,也没有主动介绍攀谈,一路默然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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