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堵在角落,看刘从祁越来越近,手脚都向他踢去。刘从祁挡了两次后,觉得多事。索性抽了袁亭宜的腰带,扯去他的外袍,而后捆住他的手绑在雕花木栏上。 袁亭宜使力蹬他,却被刘从祁单膝压住,充满男性的危险气息在这刻放大,他害怕的放软了声音:“九安兄,我们不是兄弟吗?” 此时此刻,他只能拿着这个理由想让刘从祁解开他。刘从祁俯身贴近,手指顺好他脸上凌乱的发丝,淡笑道:“方才你不是还一副想与我割袍断义的架势吗?怎么这会儿又拿这话说了?” 酒香气息洒在袁亭宜的耳边,他浑身都想扭开,但禁锢在身,只能偏头躲开拨发丝的手,支支吾吾道:“我......我不喜男风,何必强求,日后......日后你我相见,还是一如往昔,求你了!你放开我!” 他是真的害怕,心里那未知恐惧与被好友利用的复杂情绪在这一刻交集。刘从祁掰过他的脸,剑眉轻皱:“你这话早些说该多好,则直,我也想对你温柔。这一辈子都听你的话,但你为什么要拿再不相见威胁我?” 袁亭宜被捏的脸颊生疼说不出话,眼神透着哀求,刘从祁又道:“为什么你对接近你的人都毫无戒备呢?一无所知的活着不好吗?只看到我美好的一面不好吗?” 袁亭宜呜呜的说不出话使劲摇头,两人鼻尖贴近。袁亭宜动着被缚的双手挣扎着想扭开,却冰冷的唇被吻住。 袁亭宜睁大了眼睛,紧闭齿关,腿也使不上力。怎料没了腰带的锦袍松散异常,刘从祁来回辗转地亲他,手也寻过他的腹肌向下。 瞬间袁亭宜嘴里发出呜咽声,绫罗帐被刘从祁单手放下,掩去一景如春。 舒适的感觉不同以往,袁亭宜的性子被烈酒催发,眼神已是迷离。被腰带所捆的双手来回磨搓,他咬不住声,情意让他已是满头大汗。 忽然他呼吸猛然急促却又停下。 “舒服吗?”刘从祁一路吻上来,来得他唇间亲吻。 袁亭宜吃下自己的味道,情念撩起,他于山海朦胧间听见人问只想再来一次,于是嗯了一声。 刘从祁又问:“想不想更舒服?” 失神不知天地的袁亭宜对上刘从祁那双带着无边温柔的眼睛,他似是陷在里面,万事加持下,他点点头了。 刘从祁眼尾带笑,胡乱探入后,袁亭宜浑身都在拒绝,但片刻后又是息声缠绕。 麒麟刺青稳在麦色肌肉结实的胸膛上,热汗带起竟有油光,烛火不甚明亮。风雪夜中,麒麟不止听见雪风穿过回廊的声音,还有主人带着爱意的呼吸。 ”怎么了?”刘从祁看袁亭宜哭得不成样子,忙去吻他,那瞬间又像是变回以前那个好说话的刘十一郎。 袁亭宜哭声发抖,他只想将人蹬出去,转头把眼泪擦在臂间的锦袍上,顺着杆子爬的袁亭宜说:“十一郎,我手痛,哪哪都痛。” 汗水混着泪流,袁亭宜已是红意遍身,他大声哭泣着,刘从祁停下问他:“很痛吗?” 他额间的汗滴在袁亭宜脸上,烫得很,袁亭宜得了空隙,看见床帐只觉事情发生恍若隔世,但还是啜泣着诚实点头。 但下一刻刘从祁捂住他的嘴,把那些哭声全部堵了回去,冷笑:“只是没办法,你忍一下吧。” 袁亭宜不可置信地摇头,眼眶聚满了泪。 水流击声复又开始,刘从祁凝视着袁亭宜,咬牙道:“你休想跟我断绝任何关系,你是我的。” 美好的少年记忆好像永远停留在了那个春天,袁亭宜在此时只能闻到弥漫在两人身旁的酒香。未曾料到,两人的君子之交会变得如此。 那抹久远的春日气息好像消失了。 察觉袁亭宜神色变化,刘从祁松手,随后吻落在袁亭宜的侧脸上,又在解开木栏上的腰带时他亲走了袁亭宜的眼泪,像是在为方才的话哄人:“现在不痛了。” 刘从祁笨拙地吻他,咬来啃去,袁亭宜怕他发疯只是淡淡的回应着。 捆了一个时辰的手得了自由,由着力落在刘从祁健壮的肩背上。双手还是被绑着,刘从祁没有解开,他怕袁亭宜推开自己。 刘从祁抱着袁亭宜坐起,任由他的双手抓在背上。 骤声大过后,袁亭宜神光失离靠在刘从祁肩上,他的锦袍因双手被缚还歪斜地穿在身上,但却是湿了一片。 刘从祁抱紧了他,头埋在他颈间。袁亭宜未有这般快|活的时候,他晕前只觉仿佛有一颗水珠顺着胸膛流下,随后听见刘从祁的喃喃声:“则直,别离开我。” 那是近乎哀求的语气,袁亭宜在过年的数年里没有听过刘从祁这样的话。 翌日清晨鼓声响了好几波,袁亭宜只当听不见,可过了会儿又听见传来侍从轻拍门的声音,恭敬道:“二公子,该起了。” 袁亭宜睡得迷糊没发觉不对,胡乱道:“知道了。” 门外再也没了声,袁亭宜这校书郎不比其他朝官,需要上朝,一月点卯两次就差不多了,又清闲得很。故此袁亭宜没少迟到,包括现在。 在又一次鼓声响后,袁亭宜才从梦中世界回魂,肢体回复知觉,他感觉胸前搭着一只手。于是寻摸上去,可触手结实,他猛地睁眼看去,却见枕边睡着刘从祁。 袁亭宜昨夜被灌了酒,神智多少有些不太清晰。见到这张脸时,那些无比欢愉的记忆滑过眼前,他又低头看身上,红痕片片,手上的腰带是在他睡着后,刘从祁解开的,但还是留下一圈浅印子。 袁亭宜嫌弃地甩开刘从祁的手,坐起时皱眉倒吸凉气,立马对着还在睡的刘从祁挥舞两拳。怕人醒后再来一次,他自己的衣裳全是水渍穿不了,连忙下床拿起衣架上刘从祁的衣服胡乱套上,看到那根捆了自己半夜的腰带后,袁亭宜毅然决然拿了刘从祁的。 收拾妥当后,袁亭宜揉了两下屁股,飞快的逃离了这个让他失身的地方。 床上的刘从祁听见关门声才睁眼醒来,摸着袁亭宜留下温度,温柔一笑。 严子善看到刘从祁脸上的巴掌印后,调笑:“你这跟谁打上了?” “关你什么事。”刘从祁冷冷道。 正当严子善又要发一下牢骚时,林怀治开口了:“裴家被抄,这工部尚书的位置先举人上去,军饷和何才文的家产都在梁国公府?” 刘从祁答道:“何才文的家产赵贞国献上来的不多,大部分还在他们手里,至于军饷也只有十万。” “那就把事情都先推给他们吧。”林怀治说,“刘千甫暂时还动不了,先从朝堂缓缓治之。” 这下是刘从祁疑惑了:“为什么?只要把军饷和何才文的事情捅上去,一切......”可就那么一瞬间,他明白过来,不禁生寒:“他一切都把着圣上,何才文是因毁堤被杀,圣上或许也知晓,而且默许。那么大一笔家产充归国库,大家只怕想让刘千甫多给他找几个这样的人吧。” 自上次陈仙言与之他真相以及德元帝的劝告后,林怀治对这位帝王父亲是了解的更加透彻,他需要一个人去帮他做事,奸名在臣,贤名在他。况且现在要刘千甫下了台,日后的中书令不会比现在这个更好用,而刘千甫已是最熟悉的敌人,还有刘从祁在身边看着,一些他们做不到的事情,可以用刘千甫去四两拨千斤。 譬如江南的赵贞国。 ----
第122章 落定 刘千甫要求处决赵贞国与马远的密信日夜加程送到江南时,已是十二月下旬。 崔山庆打开信后,上面只有数字让他格杀勿论,不要丢朝廷的脸。于是他瞬间调集兵马,抓捕了赵贞国与马远,伙同检校御史中丞的郑郁、检校刑部侍郎的张书意,以及尚在江南救济赈灾的徐子谅,对其展开三司会审。 自然朝廷没有派人来,也是刘千甫的意思。 冬日的江南裹着寒风,格外寒凉。郑郁以往只有在长安与塞外过冬,初次到这地方,不免觉得手脚冰凉。他道:“赵贞国与马远墨其军饷二十万,何才文家产八十二万,这些都是从你们家里搜出来的账册,这罪认吗?” 身着囚衣的赵贞国与马远被刑卫押着跪在堂中,听见声问,马远抬头冷静道:“这就是朝廷的旨意?我们贪污、谋反?有什么直接证据能证明我们做这些?抄何家我们也是奉圣旨,抄出来的钱少了,怎么可能怪在我们头上?至于军饷,月前政事堂已下了批文,让户部拨钱发了下去,为什么你们还在查?” “胡扯什么呢?”徐子谅拍着惊堂木,厉声道:“证据不都在这里了吗?罪词我们都写好了,二位签字画押即可。” 赵贞国不是马远那样的冷静人,想要站起却被刑卫踢弯膝盖跪下,顿时大嚷:“你们这是强行逼供!我朝律法,得由我们亲口所述,这供词才能呈上。” 主位上的崔山庆道:“那你告诉我,谋反一案你们认不认?” 赵贞国与马远这才惊觉,被徐子谅和崔山庆坑了,马远咬牙道:“我们是在何才文手底下当差,可谋反的是他,贪污的也是他,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这几月我与马远拿着工部和政事堂的公文修葺水岸、房屋,都是为着圣上办事,你们有什么资格审我们?若真要审,那也要三司的人来,你们几个不过是检校而已,并不是真正的朝官。” “公文已经下了,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们心里最后有数。”崔山庆道,“就是我们几个断案,不会再有别人。” 徐子谅在此时见缝插针,眯眼问道:“决岸的口子谁放的?何才文一个人干不了这么大的事,这到底是谁做的?你们一五一十讲清楚。” 赵贞国顿时遍体生寒,他在这几人间找到了自己的救命稻草:“崔将军,下官要讲清楚吗?” 贪污无非是抄家流放,参与谋反是三族尽夷。可要是牵扯到长安官场,那就是九族一起死。他只能在这几罪名里找出一项最轻的给自己戴上,他知道是长安的人要自己死。 只要不说出真相,刘千甫这个人也会放他一马。 崔山庆道:“你当然得一五一十地说明白,贪污军饷钱财、侵占田地都不是小罪。可要是诽谤朝官,诬陷将相,律法在先,你们两个知道该怎么做。” 徐子谅听得这话顿时站起,堂内众人都是坐着,这下他一站起,大家都看向他。徐子谅冷冷道:“崔将军,可数月前堤岸......” 他这话没有说完,崔山庆就拍案喝道:“将罪臣带下去,稍后再审!” 淮南节度使衙门的官舍内,徐子谅一屁股坐下,对着崔山庆和郑郁埋怨:“凭什么不继续审?” 崔山庆放下茶碗,反问:“你想审出什么?” “朝廷弊端,就在他二人口中。”徐子谅肃声回道,“我知道你是刘十四派来的,可这件事他们肯定参与了,十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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