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强制压制内心的不适,双耳渐渐听不清声音,西稹额角的冷汗流出,顾不得思考,赶忙盘腿而坐。 西阮心疼至极,从竹筒倒出玉尘仙,给西稹服下。 江枍榆见状,也有些担心,安抚道,“哥、你别担心,没事的。” 西阮面上点头,内心却异常煎熬,次次见西稹强撑,都让他心疼到麻木,失去知觉。 刚还与西稹绊嘴,此刻心也提到嗓子眼,即使心中不断提醒自身,西稹并不会有事,可还是忍不住担忧。 紧握空竹筒,江枍榆有些恍惚,怎么突然空了? 何时没的? 寒毒发作,加上这次,西阮喂了两颗,难不成次次寒毒发作,西稹都吃了一颗? 即使这样也不对,也应该还剩两颗,何时没的? 西稹不是说,寒毒不需玉尘仙?为何会服用? 或是用在其他地方了? 也没见西稹服用,其他时候、也没受伤,为何会没了? 难不成掉了? 不合理,不可能掉八颗,剩下两颗,让西阮喂给他。 莫不成、让人偷了? 江枍榆一顿,自嘲乱想,想从西稹身上偷东西,恐怕还未出生吧。 左思右想,江枍榆也没思出合理解释,果断放弃了,赶紧回西盟,才是眼下最为要紧的事。 待西稹收回内力,虚弱的睁眼,半躺马车内,有些无力道,“西盟还有多远?” 西阮扯开车帘,探头环顾四周,有些印象,心中焦虑不已,“稹儿,我们去前面买马,快的话,五六天就能到。” 西稹微微阖眼,有些困意,轻声道,“嗯,让江枍榆与四时慢慢来。” “嗯。”西阮。 江枍榆反驳,“我也骑马,我也想早点回去。” 西稹未睁眼,有些想笑,语气有些心酸,“想回去告诉江莺,你没能见到他情人。” 江枍榆皱眉,否认道,“不是江莺情人,是他爱人。” 西稹嘲笑,语气轻视,“未婚先孕,还未结亲,先失贞洁。” 话音一落,江枍榆心中的担忧消散,转而替换的是怒火,也不顾西稹此刻虚弱,“都说了是她爱人,你为何针对她?” 眼瞅二人又得吵,西阮当然是偏向西稹,没控制情绪,斥责江枍榆,“你不能让他休息会?非得吵?” 江枍榆呆愣,有些不知所措,堪堪低下头,小声道,“对不起。” 见江枍榆认错,西阮心里也不是滋味,懊恼扶着额头,哀叹一声,“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放心上。” 路上氛围愈发诡异,一路上都没人在吱声。 四人骑上骏马,飞驰而去。 抵达西盟后,西稹迫不及待赶回栖梧居,从箱子中翻找玉尘仙,装入竹筒之中。 一路提心吊胆,悬着的心,终于得以落地。 心中的石块落地,西稹突然忆起,这些天快马加鞭,他还没去哄江枍榆,那傲娇的小性子,恐怕在心中诅咒自己多次了。 一路上打不少喷嚏,西阮都以为他生病了,猜测,是江枍榆在心中骂他。 无奈叹气,即使江枍榆不在意他,他还是犯贱,愿意去哄他。 刚踏出栖梧居,转身去了契栖居,一眼便瞧见江枍榆身影,正与兄妹二人聊得投入,开怀大笑。 江枍榆笑开眼,与江旻猜测道,“我猜是龙凤胎,龙凤呈祥。” 江旻颇为赞同,有些肯定道,“我也这么觉得,龙凤呈祥。” 被二人打趣的江莺,饶有些不好意思,“别打趣了。” 刚欲开口的江枍榆,被身旁闯入的身影给打断了,见是西稹,眉头一皱,生怕他说错了,起身拉着他就离开,还不忘与江旻道别,“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西稹没挣扎,只是内心颇为失落,苦涩而已。 江枍榆语气不善,警告道,“江莺怀有身孕,你若出言不逊,我不会放过你的。” 闻言,西稹饶有兴趣,装傻问道,“怎么个不放过法?” 江枍榆眼眸冷淡下来,再次警告道,“西稹,你若真出言不逊,我真的不会放过你。” 西稹失笑,有些逼迫道,“杀了我?” 江枍榆怔楞,错愕看向西稹,心脏突然刺痛,认为西稹之前的话,不是玩笑,他是认真,真真切切的询问他,会杀了他吗。 怔愕许久,江枍榆都未回神,生气道,“别在开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玩。” 西稹闻言,笑得欢乐,却是那么苦涩,他一直都知道,在约定限期内,江枍榆总能恰到好处安抚他,让他越陷越深,沉沦其中。 虽然心中都知是假的,但西稹就是开心了,满足了,“江枍榆,虽然元宵过了,但我娘还是煮了浮元子,让我们晚上多吃点。” 江枍榆还有些木讷,总觉之前的话,是他多虑了,是他的错觉,可内心深处告知他,西稹并非玩笑,这让他理解不了。 西稹见江枍榆游神,踮脚贴近他,闯入他眼眸,喊道,“江枍榆?” 江枍榆回神,下意识后退两步,有些木讷,“嗯?” 西稹浅笑,拉着江枍榆走入栖梧居,故作神秘道,“我有话跟你说。” 房门被合上,江枍榆就被压在门上,西稹勾住江枍榆后颈,踮脚与他亲吻,迫不及待闯入舌头。 自从年春,二人亲密动作,都因西阮在场,而制止了,导致西稹一点火,江枍榆就浑身火烧。 脱掉厚重外衣,西稹托起江枍榆,大步走向床边,有些没控制力度,一把将人摔入床,一把扯掉腰带。 江枍榆挡着眼眸,心跳不止,浑身燥热,心中又期待,又有些羞涩,当鞋子被脱下,他能猜测,西稹会在他脚踝处咬一口。 果然不出所料,西稹对他脚踝,情有独钟,来来回回啃咬好几口,才念念不舍离开。 修长的腿,西稹来回抚摸,在大腿处啃咬一口,惹得江枍榆一颤。 裸露出的胸膛,被西稹指尖来回游荡,在胸口处轻捏。 情意高涨,江枍榆呼吸错乱,大口大口喘息,情迷的眼眸,微微被手指露出,望着半跪在床的西稹,不禁喉结一紧。 西稹舔净溢出嘴角的白液,滚烫的舌尖,温热的唇瓣,让江枍榆口干舌燥,勾人摄魂。 西稹半坐在床,下颚抵住江枍榆膝盖,俯看平躺的江枍榆,江枍榆一羞,慌乱遮挡的眼眸。 微微眯眼,西稹低哑道,“江枍榆,你眼尾很红,我很喜欢。” 江枍榆身子一颤,霎是可爱,西稹眼眸一沉,舔舔嘴角,撑起身子,在江枍榆眼尾亲吻。 突然,栖梧居传来脚步声,从院中匆匆而来,西稹撑起身子,扯下床帘,见江枍榆困惑眼神,笑道,“没事,有人来了。” 果然,下一刻,房门被敲响,传来西阮欢喜的声音,“稹儿,吃晚饭了。” 西稹清清嗓子,平静道,“知道了,我们就来。” 江枍榆慌乱穿上衣服,无意间瞟见西稹,衣裳完好无损,褶皱都极少,瞬间气不打一处来,“你穿得挺多啊。” 闻言,西稹一楞,随即失笑,一指门边的外衣,“脱了一件。” 江枍榆眼神似笑非笑,西稹开怀大笑,解释道,“没想到这个时辰了,我亲太久了,没注意。” 也不怪西稹没注意时辰,他也享受其中,全身都被西稹亲吻了遍,酥酥痒痒,让人很舒服。 西稹在江枍榆嘴角一吻,调侃道,“其实我都饱了,刚吃了不少。” 江枍榆羞怒,猛地推开他,“西稹!” 西稹开怀大笑,异常开心,拾起地上外衣,随意一套,识趣认错,“我开玩笑的。” 江枍榆又羞又愤,咬唇哼声。 西稹见状,偷笑,喜爱的注视重重合上的门,内心又舒又畅。 晚饭并不丰盛,一大碗浮元子,邓秋瑶盛了几碗,端给江枍榆,柔声道,“榆儿,快来尝尝。” 西风也应和,喜悦道,“快尝尝你娘的手艺。” 江枍榆有些紧张,“谢谢、娘。” “别客气,快吃。” 西稹有些愁,望着一大碗,心中犯难,哪怕江枍榆给他奖励,他也吃不完。 江枍榆见他不动,囫囵吞掉浮元子,问道,“怎么了?” 西稹面露难色,推动碗,示意江枍榆帮忙,小声道,“我吃不完。” “……”江枍榆无言,打算激发他潜能,与他贴耳道,“西稹,我们……” 西稹打断他,无可奈何叹气,“你给我再多奖赏,我也无动于衷,我真吃不下。” 江枍榆假若未闻,又与他商量道,“鸳鸯浴?” “……”西稹心脏猛地跳动,何止是期待,何止是蠢蠢欲动,简直是欲火焚身,他能不想? 当然不能! 西稹抓住他手腕,强调道,“不许反悔。” 江枍榆稍稍有些得意,笑得灿烂,“不反悔。” 动力有了,西稹一口咬下浮元子,突然一顿,怔住了。 邓秋瑶盛好一碗,欢喜端给西风,突然,西稹猛地起身,慌乱无措,连连后退,“我、我饱了。” 明眼人一眼看出,西稹是落荒而逃,拌倒了脚边的椅子。 江枍榆口中包着浮元子,茫然盯着西稹背影,慌忙咽下,焦急道,“娘,我去看看。” 邓秋瑶伤心抹眼泪,“稹儿,还是不吃甜的。” 西阮也垂下头,西风更是懊恼自责。 糖不小心多了,让西稹察觉出来了,又让他回忆起不好的事,思及至此,邓秋瑶绷不住哭出声。 西风抱着她,安抚道,“没事,没事,稹儿会没事的。” 西稹漫无目的乱跑,尽然来到大伯家中,跌跌撞撞,撞上西弦。 西弦稳住西稹摇晃身体,蹙眉,问道,“稹儿?发生什么事了?” 炸裂的脑袋,忽然顿住,西稹也回过神,勉强一笑,“没事。” 离开大伯家,无神游走,又撞上了人,西稹有些烦躁,怒怕额头,有些歉意,突然发现来人是江枍榆,有些愣神,“不好意思、江枍榆……” 江枍榆耐不住好奇,直言,“你怎么了?” 西稹晃神片刻,淡淡失笑,无谓道,“没事。” 话音一落,西稹就被江枍榆拽住手腕,有些生气道,“你不能说吗?非得憋在心里?” 西稹愣神,有些恍惚道,“啊、没有啊。” 江枍榆眉头紧皱,神色不好,更为生气,“西稹,不能说吗?” 西稹再次愣神,凝视江枍榆眼眸,心中很不是滋味,想敞开心扉,但、他不确定,不确定江枍榆是否真想知道,还是面上客套。 总是看不透他,这也让他烦躁。 江枍榆总能恰到好处,触动他内心最柔软处,这让他更加害怕,怕这只是虚无缥缈的梦,亦或者梦都不是,都是他一厢情愿,自导自演的幻觉,虚无飘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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