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枍榆听闻杜非泽的话,有些疑惑,如若王婶话没错,他与秋儿姑娘,只有一面之缘,从之前的停顿,不难看出,杜非泽对二位姑娘,是有些熟悉的。 凝思片刻,问道,“你与二位姑娘关系很好?” 杜非泽嘴角露笑,点头,“还可以。” 一些小心思,都被江枍榆看在眼里,直言,“你喜欢秋儿姑娘?还是玲儿姑娘?” 杜非泽一愣,没曾想会如此直接,有瞬不适,澄清道,“我与秋儿是好友。” 此话一出,几人都能猜测几分。 西稹嘴角挂着笑,却没有温度,直言不讳,“你爱慕的玲儿姑娘,昨晚去世了。” 杜非泽呆滞,仿佛没明白此话的意思,瞬间屏住呼吸,“你说、什么?” 西稹淡淡一笑,语气平稳,“玲儿姑娘死了。” “不可能!”杜非泽怒道,身份都不顾,大吼,“昨夜我回来,她还好好的。” 江枍榆沉声道,“你夜晚与她幽会?” 无意识脱口而出,让杜非泽有些慌乱,不知所措愣在原地。 江枍榆没给他喘气时间,乘胜追击道,“你没去过她家,是如何幽会的?秋儿姑娘转告?” 沉默许久,杜非泽默认,“嗯,前几月,都是我们三人一起。” 西稹忍不住问道,“你几时回来的?” 杜非泽没回答他,而是逼问道,“玲儿到底怎么了?” “死了。”宋疏雨淡淡回答道。 “你们骗我!” 丢下一句话,杜非泽飞快跑出去,一路狂奔玲儿家。 当玲儿尸体摆在眼前,杜非泽绝望跪地,失魂落魄的望着玲儿冰冷的尸体。 王婶一把推开他,怒斥,“杜公子,别抱我女儿,别诋毁我女儿。” 西稹伸手触碰玲儿,果然寒冷刺骨,中的千鸟之毒没跑了,“杜公子,你跟我来。” 也不给杜非泽反应,揪着他后颈,连拖带拽拖离,随意一甩,杜非泽翻滚两圈,脸颊泪珠被甩飞出去。 西稹蹲下身来,沉眸,肃然道,“杜公子,昨夜幽会是谁提的?你几时回的?” 江枍榆一把拉住西稹,将人带起来,皱眉,有些斥责,“西稹,杜公子是常人,你下手别太重。” 西稹不语,瞟一眼地上绝望的杜非泽,咬牙叹气,咽下心中焦急,“我没下手。” “别说话。”江枍榆命令道。 西阮拍拍西稹肩,安慰道,“稹儿,别着急。” 许久,杜非泽有些回神,呆愣道,“秋儿姑娘,昨日来敲门,告知我昨夜幽会。” 听闻至关重要的,西稹也不管其他,扯掉栓着骏马的绳子,驾上骏马,扬长而去。 江枍榆深呼一口气,平复心中怒气,有些气愤跟上。 西阮拉住急躁的宋疏雨,颇有些无奈,为了不让她添乱,只得不让她跟上,“宋姑娘,你在这儿看着他们,我去就可以了。” 宋疏雨有些错愕,不满抿嘴,“我想去。” 西阮安抚道,“别去,你在这儿把事情真相弄清。” “行吧。”宋疏雨妥协。 无相宫的山路,蜿蜒曲折,驾马根本就是在绕路,西稹果断弃马,踏上轻功,一路飞上高山。 江枍榆追得有些累了,撑着树干喘息,忍不住抱怨,“西稹,你死定了,居然丢下我,跑那么快。” 抵达无相宫已是夜晚,偌大的宫殿,建立在云端之上,山脚之下有无相宫弟子看守。 西稹被拦下了,无相宫弟子大声呵斥,“夜闯无相宫,不伦理由,一律处死。” 西稹缓缓一笑,有些蔑视,武林正派:无相宫,居然如此蛮不讲理,比魔道还无人性。 无相宫弟子见他不语,摆好动作,提醒道,“再不走,别怪我们不客气!” 西稹淡淡瞟他们一眼,不急不躁道,“西盟小少爷求见。” 话音一落,无相弟子噗呲一笑,有些嘲笑道,“西盟小少爷?你来无相宫干嘛?” 西稹冷眸,冷声道,“我来无相宫作甚,还需要跟你们禀报?” 无相宫弟子笑得更为猖狂,出言不逊道,“小少爷,你要进无相宫,还真得跟我们禀告,不然我们不让你进的。” 话音未落,西稹微微侧身,身后的掌力,从耳侧而出,击倒无相弟子,狼狈倒地。 西阮稳稳落地,几步快速上前,一脚踢倒刚爬起的无相弟子,一撩衣摆,厉声道,“西盟少盟主求见,给我滚去禀告。” 此言一出,无相弟子跟丢了魂似的,跟无头苍蝇似的,逃离乱窜,赶紧去通报。 江枍榆姗姗来迟,撑着西稹肩膀喘息,埋怨道,“你、不能等我?” 西稹拍拍他手背,有些歉意道,“抱歉,我又有些失控了。” 此时,西阮堆积怒火,凌厉的眼眸怒视无相弟子,怒道,“让开。” 无相弟子一颤,识趣的让路。 怒气冲冲踏上阶梯,西阮内心积火,无比恼怒。 西稹见状,牵着江枍榆跟上,贴身上前,注视西阮不善的脸色,迎上笑脸,“哥、我很少见你这么生气。” 西阮停下脚步,眼眸流露心疼,懊恼自责道,“稹儿,你出门在外,都被人这样对待?” 西稹微楞,随即没心没肺一笑,安慰同时有些猖狂道,“哥、这行为坚持不了多久。” 闻言,西阮心情稍稍好些,却还是气不过,气愤道,“欺软怕硬。” 西稹哈哈大笑,打趣道,“哥,你都知他们欺软怕硬,还跟他们怄气?” 江枍榆连连点头,应和道,“哥,别气,不值当。” 愤愤的心情,逐渐好转,西阮也长呼一口气,露出笑容,“走吧。” 无相宫在山顶,阶梯还得爬一阵,抵达宫门时,大门敞开,余晖正急急忙忙而来。 见着西阮,稳住错乱的呼吸,余晖拱手行礼,“少盟主。” 西稹有些想笑,平常见着他,冷嘲热讽,此时见着西阮,立马见风使舵,陪笑、自降屈伸。 西阮没计较,微微回礼,便去正堂喝茶。 不如箫剑派华丽,却也恢宏壮观,庄严森严。 相比五大门派,除少林寺稍稍低调,就属西盟山庄了,双星门更别提了,也是华丽堂皇,风景如画,四季如春,不论季节,双星门总有艳丽花簇绽放。 余归鸿徐徐而来,见着西阮,有瞬间诧异,露出固有的笑脸,“少盟主,小少爷。” 西阮起身行礼,“宫主,叨唠了。” 余归鸿和善一笑,笑道,“不叨唠,不叨唠,少盟主能来,鄙舍蓬荜生辉。” “……”西稹快速扫过四周,有些想笑,就这儿、还蓬荜生辉? 华丽辉煌的宫殿,还鄙舍。 西阮温雅一笑,主动道出理由,“宫主,我与稹儿过路此处,海棠县发生命案,特意来此求助宫主。” 闻言,余归鸿眼眸闪过诧异,又闪过不好预感,面上却和蔼道,“命案?发生命案,理应交予官府解决,少盟主来找我,我也无能为力啊。” 西阮不急不躁道,“此案件,恐怕与江湖有关,不能交予官府。” 余归鸿内心能琢磨出不好预感,但却不能表现,故作惊讶,“与江湖有关?少盟主可有确凿证据?” 西稹抢话,语气平缓,情绪平淡,“查出是无相宫之人所为。” 余归鸿面色有瞬间难看,语气有些不善,“不知小少爷、有何证据,证明是我无相宫的人所为。” 西阮轻轻笑两声,温和道,“宫主误会了,不是无相宫所为,是无相宫打杂下人所为。” 此言一出,余归鸿更为诧异,追问道,“下人?” 西阮儒雅起身,拱手行礼,“正是,是一名打杂的秋儿姑娘,因争风吃醋,失手杀人。” “秋儿姑娘、” 此声是余晖,下意识嘀咕而出,声音极小,奈何在场都是习武之人,轻而易举闻见。 西阮微微一笑,缓缓道,“少宫主,可否把她交予我。” “不能。”余归鸿果断拒绝,严厉道,“既然与我们无相宫有关,我定当清理门户。” 闻言,西阮直觉不好,急忙喝止,“余宫主,既然我插手此事,必然要抓活口,询清前因后果。” 此话,让余归鸿面露难色,和善也不装了,撕破脸道,“少盟主是来无相宫摆架子的?” 凝重的氛围,愈发诡异。 沉寂许久,西稹噗呲笑出声,扬声道,“一位下人,居然让余宫主如此反常,反而更引人好奇呢。” 余归鸿闻言,也意识他过激了,也许是他过于敏感了,急忙改口,“是我失态了,主要是无相宫从未出过类似之事,一时糊涂,说错了话,还请少盟主见谅。” 西稹也不想气氛诡异,如果真对峙,也不知余归鸿老狐狸,是否会对他们不利。 从刚一件小事,可看得出,余归鸿绝对是小人,不能以君子而揣摩他,想必、他会不择手段。 为了此时的安全,西稹只得胡言乱掰,蒙混过关,故作嘲笑口吻,“莫非、事件另有隐情,秋儿姑娘不是真凶,当真只是路过,只为躲避你骚扰?” “?”余归鸿又羞又愤,更多的是茫然,脸上挂不住,斥声道,“小少爷,休要胡言乱语。” 西稹不怀好意一笑,故作怪异语气,“余宫主不必隐瞒,你爱好年轻姑娘,在江湖可不是秘密,有何好隐瞒的。” 余归鸿羞愤,被一小辈调侃,面子哪能挂住,气恼道,“小少爷,我与秋儿姑娘,当真清白,我不过听闻秋儿姑娘杀人,恼怒,想清理门户。” 西稹假若没听懂,阴阳怪气道,“清理门户,也不怕把你第三个儿子也清理掉了。” 也不怪余归鸿佛然大怒,西阮都替他尴尬,真是百口莫辩。 余晖忍不了,怒斥道,“小少爷,注意言辞。” 西稹微微一笑,打趣道,“不喜爱弟弟吗?我看你对余闲挺好的啊。” “……”西阮,强忍笑意,以往都没察觉,西稹能如此硬掰,完全不讲理,颠倒黑白一绝。 余闲咬牙切齿道,“小少爷,你休要在玷污我爹清白。” 西稹笑出声,宛如听闻笑话,一本正经道,“清白?你爹纳了几位姑娘了,是我玷污的?我可没来过无相宫,玷污你爹看上的姑娘。” “西稹!”余归鸿嗔怒,眼眸的怒火,都要压制不住,咬牙忍怒道,“我确实纳过几门,但我与秋儿……” 西稹没让他把话完,便无情打断他,冠冕堂皇道,“你们听见了,我可没冤枉你们爹,你们爹都承认了。” 余晖咬牙,怒瞪,“我爹没认与秋儿姑娘。” 余闲内心窝火,眼神凶狠,“你耳聋了吗?我爹与秋儿姑娘是清白的。” 闻言,西稹故作疑惑,困惑道,“余宫主,这些都承认了,秋儿姑娘为何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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