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稹停下脚步,随同江枍榆歇息片刻,关心道,“江枍榆,还行吗?” “还行。”江枍榆微喘,伸手拉过西稹,“拉我,我累了。” 西稹望一眼山顶,虽然雾气很重,耳边声音很近,确定道,“马上到了。” 守门和尚一左一右,西稹首当其冲,站在首位,被成功拦截,质问,“报上姓名。” 西稹微笑,礼貌道,“西盟小少爷:西稹。” 守门和尚一顿,立刻冷脸,大吼,“西盟只有少盟主,哪来小少爷?” “休要胡言乱语。” “……”西稹无言,界之都从西盟回来了,少林居然还不知他存在? 细想,又有哪对不上,风梨山的和尚,似乎知晓他,没有理由少林其他弟子不知? 东方棠棣搭着百药子肩,俯身,贴耳,“他们是装不知,还是真不知。” 百药子摇头,“不清楚。” 守门和尚,见他们无动于衷,再次出声警告,“请施主赶快下山。” 西稹淡淡一笑,耐心道,“你们可去通报界之大师,西盟小少爷求见。” “都说了西盟没有小少爷,休要胡言乱语。” “尊重死者,西盟小少爷先逝,请不要开小少爷玩笑。” 西稹哑然,耐心也耗尽了,有些不悦,“孤落寡闻。” 守门和尚冷脸,提上木棍,警示道,“施主在强词夺理,我们可要动手了。” 江枍榆拦住他们,礼貌一笑,商量道,“你们先通报,自会放我们过去的。” “胡言乱语,我们为何要信?” “毫无意义的禀告,我们为何要打扰界之师父。” “……”西稹有些恼,微微晃动的白扇,用力合上,语气不善,“西盟山庄的人,你们确定要得罪。” 此言一出,守门和尚稍显慌乱,贴耳商量片刻,果断进门通报。 在外候着,西稹有些烦闷,一眼瞟见东方棠棣,努力憋笑模样,二人对上视线。 东方棠棣控制不住,噗呲笑出声,调侃道,“西稹,你也太好笑了。” “……”西稹不满偏头,冷一眼守门和尚。 江枍榆见状,浅浅一笑,贴近西稹,拂上腰上绿绳,打整被吹乱的竹叶,安慰道,“界之大师肯定亲自迎接你。” 西稹恍惚,诧异江枍榆的自然动作,后腰处一阵灼烧。 听闻江枍榆安慰,西稹木讷,“额、嗯。” 风风火火赶来的和尚,急切大喊,“放、放人——” 守门和尚震惊,西稹气傲昂头,大摇大摆入寺。 不出他们所料,界之大师亲自迎接,和善道,“小少爷,多有怠慢。” 西稹假若气度非凡,“大师言重,突然造访,多有冒昧。” 界之大师和蔼一笑,和善道,“小少爷,快请。” 和气的假象,让西稹有些反胃,桌上的茶水,也不敢贸然喝。 界之大师见他们不饮茶,疑惑道,“小少爷,是茶不合口?” 西稹浅笑,撑开白扇,环顾四周和尚,故作神秘道,“界之大师,家父托我给您带话。” 立刻会意,界之挥散他们,目光停留在江枍榆几人身上。 西稹假意挥手,“你们在门口等我。” 几人互看一眼,与和尚一同出门,在门口候着,不敢走太远。 界之大师慈祥一笑,和善道,“小少爷,请讲。” 西稹不急不躁,缓缓合上白扇,在手中转动,闲散的神情,突然肃然,“界之大师,在交代家父的话,我有几个问题问你。” 界之大师也沉脸,一脸严肃,“小少爷,尽管放心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沉寂片刻,西稹眼眸警惕,“界之大师与易容长春相识?” 刚还一脸轻松,闻言之后,界之忽然谨慎,眼眸闪过刹那猜疑,极快被他掩饰过去,和善一笑,“易容长春,有所耳闻。” 西稹故作点头,假若随口一说,“前些日子,我与双星门宋姑娘,和手抓捕易容长春,已被宋姑娘带回双星门处置了。” 极度压制内心情绪,时而紧握的手,显现界之的怒气,面上却和气,“小少爷,为武林除一害。” 西稹假若自喜,“大师严重了,多亏宋姑娘,才得以制服易容长春,为江湖除害。” 强行扯出笑容,界之怒火重烧,却还得和气,“小少爷,不必谦虚。” 西稹漫不经心道,“大师,你可识广鹤?” “广鹤。”界之心虚,喃喃道。 西稹确认点头,假若思索,“当时,易容长春说他出自少林。” 界之怒拍桌面,茶水都震溺不少,愤怒道,“原来易容长春是广鹤,十年前,我察觉他心术不正,便驱逐少林,不曾想,他居然危害武林。” 西稹内心冷哼一声,早料想你会如此,若无其事道,“界之大师,切勿动怒,动怒加快衰老,提及衰老,界之大师气色红润,丝毫未有苍老之色。” 界之晃神,内心警铃大做,语气还算和善,“小少爷,言重了。” 西稹淡淡一笑,撑着下颚,无畏道,“易容长春交代,他常年为你做面具,这是为何?” 话音未落,界之内心慌乱,一时不知如何开口,谨慎开口,“小少爷,你到底想说什么?” 大笑两声,西稹神秘道,“界之大师,家父并非托我给你带话。” “小少爷,你这是何意?”界之有些冷脸。 西稹不以为然,高深莫测道,“界之大师,与我合作吗?” 界之若有所思,冷静道,“小少爷,何出此言。” 西稹苦涩一笑,眼露愤恨,不平衡道,“同样是西盟公子,西阮是少盟主,我只能是小少爷,还是人人践踏的小少爷。” 界之沉思,没发表言论。 西稹又道,“如若不是西风面上,你还尊称我为小少爷吗?” 界之大师故作深明大义,“小少爷多虑了。” 西稹挥挥手,冷笑,“这儿没别人,不用假仁假义,我今日前来,是与你合作的。” 界之大师犹豫再三,猜测西稹手中有他把柄,即使是易容长春交代,也查不到他头上,决然拒绝,“小少爷,你我并没合作的理由。” 冷笑一声,西稹漠然道,“是吗?袁泽浦。” 话音一落,袁泽浦惊恐瞪大眼,惶恐盯着他,“你说什么?” 西稹若无其事一笑,示意他稍安勿躁,平缓道,“界之大师,你亲儿子,对您了解可不少。” 袁泽浦眼神狠厉,戒备道,“你想干什么?” 西稹淡淡一笑,平淡道,“当年糕点谁给的,我要准备一份送人。” 此言一出,袁泽浦错愕,大惊,“你想给西阮。” “界之大师,这称呼,你可享受?”西稹答非所问,言语皆是提醒。 根本没得选择,袁泽浦又不敢轻信他,防备道,“这、我并不知情。” 西稹狠厉道,“界之大师,你可想清楚了。” 沉思许久,袁泽浦内心十分挣扎,纠结,混乱不堪。 西稹在添一把火,又不会把人逼急眼,“不想在江湖逃命吧?当年糕点是谁送来的。” “箫剑派:林宗安。” “合作愉快,界之大师。” 门口焦急等候的人,坐立难安,焦躁徘徊。 房门被打开,西稹微微一笑,自喜道,“去拜访箫剑派。” 趁着月光下山,少林片刻不多呆。 下山不难,难在视线昏暗,不得不放缓脚步,否则容易滚落。 江旻不解道,“我们不能明天下山?” 西稹直言,“还可以永远不下山。” “?”江旻困惑,嘀咕道,“为何?在山上当和尚?” 东方棠棣多嘴,颇为无奈,“是死在山上。” 江枍榆一颤,踉跄一摔,被西稹扶住,西稹担忧道,“受伤没?” 江枍榆摇头,活动脚腕,表示无事。 西稹垂眸,有些低落道,“江枍榆,江湖很危险吧。” 微楞,江枍榆刚想摇头,又重重点头,坦诚道,“嗯,很危险。” 停顿片刻,江枍榆又道,“很危险,你别在以身犯险了。” 西稹错愕,稍显呆愣,“你关心我?” “嗯。” 江枍榆没犹豫,脱口而出,让西稹欣慰一笑,“江枍榆,我会保护你。” 江枍榆稍稍傲娇,“我知道。” 拉住江枍榆,让他停下脚步,西稹在他身前蹲下,“上来,我背你。” 江枍榆晃神,有些呆懵,“我没受伤。” “上来,我想背你。” 西稹背不宽,但是很暖,很安心,江枍榆趴在他背上,秋风拂在他脸上,隐约听闻心跳。 风声在耳边徘徊,淡淡香味,若隐若现,江枍榆很喜欢,西稹身上的香味,他很喜欢。 西稹温暖的后背,他很喜欢。 一路飞奔下山,几处亮光的村落,西稹极快飞跑过去,落在屋檐之上,寻找客栈, 被甩在身后的几人,陆续而来。 江旻惊魂未定,胆怯喊道,“你慢点,你考虑我,我看不见。” 四时偏头,觉得耳膜刺疼,语气不好,“你没摔着。” 被迫加快脚步,江旻被强行牵走,飞跃在山林之中,提心吊胆,担惊受怕,深怕一脚踩空,滚下山坡。 江枍榆从他身上下来,上前敲响大门,“有人吗?” 未听闻动静,江枍榆又敲一次,被西稹按住,提醒道,“来了,在穿衣裳。” 江枍榆诧异,钦佩道,“这也能知道?” 西稹有些洋洋得意,“小意思。” 果不其然,房门被打开,老板披着外衣,脸上困意未清醒,“里面请。” 老板正关门,西稹截住门,笑道,“还有人,马上到。” 东方棠棣拉着百药子,有些喘息,“老板,你在等等,后面还有人。” “噢噢”老板有些恍惚。 普通的客房,点亮烛光,稍显平庸,胜在干净。 西稹吩咐老板烧水,即刻锁门,江枍榆刚坐下,就被西稹扣住后脑勺,仰头迎上西稹嘴唇, 强势亲吻,空余的手,捏上江枍榆下颚,微微张唇,探入舌头。 江枍榆没主动,却没躲,任由他占有。 手指脱离下颚,缓缓滑下,在喉结停留,来回轻挑。 西稹不舍离开唇瓣,俯身吻上喉结,轻轻舔咬,惹得江枍榆微微颤栗,不受控攀上西稹肩。 埋在脖子轻吻,西稹微带江枍榆,让他靠着桌子,后仰抵住桌面。 西稹扯掉江枍榆腰带,指尖划开衣裳,露出白嫩肌肤,轻咬。 在胸口处留下深红吻痕,西稹眼眸暗沉,呼吸急促,低眸查看小枍榆,有些跳动,没硬,也不能说软。 西稹很兴奋,江枍榆没推开他,在慢慢接受他,这让他热血沸腾,滑上他大腿,来回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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