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闲不屑一笑,轻蔑道,“再来试试。” 霎时间,硝烟四溢,火光四溅。 余晖截下四时手臂,手掌用力,压下四时手臂,还未得意,后脑勺便是一腿。 短时间内,余晖反应极快,松开四时,侧身一躲,却正面撞上百药子,莫名挨一拳。 江旻也极快加入,三人压制余晖毫无还手之力。 与他们格格不入的是西稹,淡定坐在桌上,心无旁骛倒茶。 江枍榆焦急,聚精会神注视他们,根本无心喝茶,推开西稹送嘴边的茶水,担忧道,“西稹,你不担心吗?” 西稹淡定瞟一眼,有些无聊道,“有什么好看的。” 话音一落,江枍榆错愕,反驳道,“都打起来了,你还悠哉?” 西稹微微一笑,无谓道,“又不是打不过。” “这是打不……”江枍榆反驳话语,突然止住,有些错愕望着店家老板,不解道,“怎么了?” 店家老板心疼自家店,壮着胆子靠近,噗通跪地,恳求道,“大侠,大侠,小的恳求你们,出去打,行不行?” “……”江枍榆尴尬一笑,碰碰西稹,小声道,“我们出去吧。” 西稹淡定放下银子,虽然都是碎银,却是一小袋,赔桌桌椅椅,绰绰有余。 果然,老板嬉皮笑脸手下,不在打扰他们。 “……”江枍榆哑然。 老板不禁眉开眼笑,还端上几盘热菜,热情道,“大侠,这是你们的菜,请慢用。” “……”江枍榆无言,为了银子折腰。 饭菜还未动,门口又传来躁动,涌入不少侠士。 为首的脸似圆盘,身形魁梧,与手中长鞭,形成强烈反差,让人有些无语。 “少宫主,我们来帮你。” 余晖见状,得意一笑,“好,多召集兄弟,擒住他们。” “严门主,牵制西稹。”余闲从地上爬起,抹掉嘴角血迹,怒道。 桌边摆放四时长剑,西稹抽出长剑,递给江枍榆,叮嘱道,“护身用,别离我太远。” 在严门主牵制下,余晖得以抽身,猖狂不已,讽刺道,“小少爷、还需女人保护,真是太丢西盟脸了。” 江枍榆惯用长剑,得心应手,偷袭了余晖个措手不及,牵着西稹从一侧跑掉。 余晖怒视刺伤手臂,恼羞成怒,“严门主,给我抓住他们。” 突然,脚边滚过身影,正是魁梧的严门主,被东方棠棣打倒在地,余晖怒愤,狠厉命令道,“去追西稹,给我带回来。” 话音未落,余晖耳侧传来风声,拳头抵达侧脸,后侧半步,伸手截住,狠厉道,“你死定了。” 余晖、余闲被牵制住,而东方棠棣也被牵制住,四时他们也脱不了身,对方二十人,应付他们同时,时刻提防余晖二人,根本无法脱身,稍有差池,便会被擒。 西稹被江枍榆拖走,跑出海棠县,一路往笼莺山跑,抵达无相宫,见着宫主,便能教训余晖二人了。 江枍榆是这样想的,却不曾想,会自投罗网。 身后紧紧跟随的几人,首当其冲的严门主,吹响口哨,山顶传来浩荡声响。 原来在笼莺山,山顶有一处新门派,是小门小派,人数不多的门派:井上桐。 井上桐门主,正是严门主,门内以长鞭为武器,却不收女弟子,也着实让人意外。 越过笼莺山,还得翻越一座山,眼下,他们连笼莺山都过不去,山顶动静不少,来人不少。 西稹望一眼山顶,微微转头,余光扫过几人,忧心道,“江枍榆,对面六个人,你有把握吗?” 江枍榆握紧西稹,手心出不少汗,这算他真正意义上,与江湖人对弈。 急促的脚步,震耳欲聋,西稹眉头紧皱,来人至少一百。 小门派,新建不久,江湖都未听闻,实力必然不高。 但、以江枍榆能力,肯定是不行的,支援人马还未抵达山下,先解决严门主几人。 胜算不大,西稹沉思,打算带江枍榆跑,单伦轻功,就算他带着江枍榆,他们也追不上。 思绪被贸然打断,江枍榆松开他,手持长剑,正面迎上严门主。
第二十二章 西稹大惊,沉静的心焦躁,目光紧随江枍榆而动,剑气斩断长鞭,让西稹一怔,错愕片刻。 在西亭湖时,江枍榆并未使全力,与此时不一样,力度、速度都拿捏极为恰当。 严门主甩掉断鞭,恼怒,夺过手下的长鞭,豪言,“我本看你是女的,想手下留情,但你惹毛我了。” 进退都受阻,江枍榆被团团围住,他也是头一次遇见长鞭,有些吃力,硬抗长鞭,握剑的手,都有些颤。 心中开始打退堂鼓,江枍榆面上不露胆怯,眼眸狠厉,握紧长剑率先攻击,不能被动,否则他毫无招架之力。 长剑被长鞭缠绕,双方僵持不下,如若不弃剑,身后的长鞭,他只能硬抗,如若弃剑,他没胜算。 犹豫之际,被人拉住手腕,西稹闯入视线,跟着西稹力度倾斜身子,反向转动,长鞭脱力长剑。 蛮力扯住长鞭的严门主,被脱力长鞭打了个措手不及,后滚倒地,被自身蛮力伤到。 而身后长鞭,被西稹徒手截住,握在手心。 江枍榆惊愕,提上长剑,运气斩断长鞭,伸手挡住西稹,护在身后,冷声道,“别乱动。” 红肿的左手,破了小口,隐约参出血迹,西稹不在意,目光注视江枍榆,眼中只剩江枍榆。 迫使西稹回神的是鞭声,声声划破天界,又快又狠,四面八方袭来。 江枍榆被西稹点醒一次,反向借力,甩开长鞭,不在被牵制,却敌不过他们人多,有些招架不住。 树皮被长鞭铲掉,枝叶铲断不少,地面也被划破,尘土飞扬,被白扇狂扇回去。 灰尘入眼,严门主愤怒,揉眼,“西稹,你今日必死。” 西稹冷哼,完全没必要放在心上,合上白扇,跨上古树,自转一圈落地,眼神颇为不屑,“跟得上我在说。” 丑陋的内心,瞬间被激发,严门主颁布命令,“来人,给我擒住小娘子,扒光她!” 西稹一怒,赶去江枍榆身旁。 而此时,井上桐的人,都抵达山下,团团围住他们,豪言呐喊,“扒光她!” “扒光她!” 江枍榆粗重喘息,握剑的手微抖,听闻他们豪言,满腔怒火,脑中只想扒他们皮。 耳后传来西稹的声音,十分压抑沉闷的声音。 “江枍榆,剑借我一用。” 江枍榆只觉长剑一抖,飞天而起,话音一落,剑已经在西稹手上,从他眼前飘过,瞬间消失。 白扇落入手心,江枍榆握紧,焦急寻找西稹身影。 鲜血四溢,眼前倒地一片,穿梭其中的青影,正大杀四方。 软剑划过脖子,右手持长剑截下长鞭,西稹用力一带,几人身体前倾,扑向西稹,阴寒的眼眸,吓得几人破胆。 跨一步,微转身,长剑震碎长鞭,一转手,长剑飞出,带上井上桐弟子同时飞出,而扑向西稹的几人,被飘来的竹叶划破脖子。 左手软剑绕过脖颈,一放,人头落地,西稹再次接住软剑,徒手夺走长鞭,套上插入树干中的长剑,用力一扯,长剑飞回手心。 一手一剑,周身笼罩阴寒冷气,发绳连同竹叶被内力环绕,在空中伺机而动,沉稳的步伐,踱步而来。 井上桐弟子,胆子破裂,不敢在上前,逃命似的乱窜。 严门主顿觉腿软,差点跪倒在地,求生本能告知他,必须逃跑,突然瞟见木讷的江枍榆,突生一技。 眼前划过长鞭,从脖侧穿插而过,江枍榆瞪大双眼,来不及反应,本能转身时,突然听见西稹强硬命令。 “别动!” 江枍榆错愕愣神中,脖子一侧的鞭子被穿破,清薄竹叶,穿破长鞭,又是一片竹叶飞过,穿过他身后的严门主,从脑门前飞出,严门主倒在他身后。 身后偷袭的另一人,慌忙逃命,极快消失林间。 突然,身旁袭来一阵风,眼前飘过青影,不过眨眼片刻,青影没影,仿佛错觉一般。 吓破胆的井上桐弟子,片刻不敢停,突然耳侧飞过长剑,刺入前方树状,男人心胆颤得厉害,觉得一阵风拂过,他极快就被迫飞了出去。 西稹冷寒屹立,手持软剑,滴血未沾;飞出的男人,撞上树桩倒地,胸口处被鲜血浸湿。 端详片刻软剑,西稹冷冷一笑,眼眸阴寒,“跑得了嘛。” 身后传来急促脚步,西稹警惕,又忽然松懈。 来人是江枍榆,立即收回软剑,突然忆起他大杀四方,脚下一顿,他刚有些失控了。 幸好来人都解决了,消息泄露不出去。 西稹刚抬腿,迎面撞上江枍榆,稳住脚,抱稳他,语气温柔,“怎么了?” 江枍榆松开他,来回打量,“你伤哪没?” “没。”西稹怔楞道。 江枍榆皱眉,再次强调,“真没受伤?” 西稹大笑,些许自大道,“没受伤,他们还伤不了我。” 除却手上的细口,当真没伤,江枍榆放下心,“走吧。” 路过长剑刺穿的树桩,西稹神情冷漠,伸手运力,长剑落入手心。 江枍榆见状,肃然,“你没话跟我说?” 握紧长剑,运气震开剑刃上的血迹,透亮光泽,西稹不以为然道,“说这个吗?” 江枍榆认真道,“不让我保密吗?” 西稹浅笑,自信道,“娘子自然会为为夫保密。” 沉默片刻,江枍榆没反驳,坦然道,“嗯,我会保密的。” 西稹会心一笑,心有余悸道,“娘子,别离我太远,不安全。” 江枍榆微微点头,小声应道,“知道了。” 赶回海棠县,便碰见余晖二人,身后是步步紧逼的东方棠棣。 见到西稹二人平安归来,些许诧异,余晖错愕道,“严门主呢?” 江枍榆微楞,看向西稹。 西稹面无表情,一本正经道,“死了。” 余晖惊愕,“死了,怎么死的?” 西稹淡淡道,“被人杀死的。” 余晖半信半疑,猜疑道,“井上桐弟子呢?” 西稹对答如流,平缓道,“都死了。” “!!”余晖大惊,不可置信道,“都死了?你确定?” 西稹平静的指着后方,淡然道,“我看着他们死的。” 余晖震惊,有些慌乱,“你看着他们死的,你怎么不帮忙?” 西稹淡淡瞟他一眼,如同看傻子一般,“你怎么不帮忙?” “……”余晖木讷,忘记某人是废物了。 余闲焦急上前,俯身与西稹平视,急切道,“你看清凶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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