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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每天都想守寡

时间:2023-08-17 13:00:31  状态:完结  作者:仰玩玄度

  “这里不行,不如换个地方?”祝鹤行按住他的手,指引般地往下滑。

  沈鹊白及时止步,说教道:“殿下,这可不像是你会做的事啊。”

  祝鹤行佯装不懂,“何事?是贪图美色?”他斟酌用词,“还是意乱情迷?”

  沈鹊白惊觉玩大了,登时就要抽手,祝鹤行不让,他抬起目光,与之对视片刻,恍若无事地说:“殿下,泡久了,我头晕。”

  “无妨。”祝鹤行抽出他的手,握在掌心,贴了贴自己的脸,说,“我不是在这里吗?”

  话音落地,走鸿运识相地从主人腿上蹿开。祝鹤行抬腿一勾,后方的衣架向前倒地,他伸手够住架子上的薄毯,另一只手同时用力,拦腰将沈鹊白从浴池中捞了出来。

  沈鹊白身上一凉,下一瞬就被薄毯裹了两层,他脚上转了两圈,猛地一抬头,差点撞上祝鹤行的鼻尖。他及时后仰,被祝鹤行扛上了肩。

  走鸿运躲在干净的地方喵喵叫,等两人走远才蹿出来。

  祝鹤行还没有就寝,琼仙苑的暗卫坚守岗位,几十双眼睛躲在暗夜之中,沈鹊白闷闷地喊了一声,说:“这样我很没面子啊。”

  祝鹤行很好说话,“那不如我把你放下来,你来扛我?”

  为什么非要扛来扛去呢,沈鹊白不明白,“都是大人了,我们手牵手一起走不好吗?”

  祝鹤行停步,认真考虑了片刻,点头同意道:“未尝不可。”

  说罢他一弯腰,就要把沈鹊白放下来,哪知沈鹊白率先伸手拽住他的后腰带,耍赖道:“我后悔了,还是你扛我吧。”

  当着满院子的人手牵手排排走,想想那场面就很惊悚。

  祝鹤行遗憾般地叹了口气,但也没说什么,扛着沈鹊白回屋了。他送佛送到西,将人丢进了被窝里。

  沈鹊白一沾床就打了个几个滚,骨碌碌地挤到了床里边,后脑勺都很忧郁。

  祝鹤行坐在床边,逮着那颗圆润的后脑勺欣赏了几眼,这才说:“怎么,陡然遇见老情人,要悲春伤秋里?”

  “少阴阳怪气。”沈鹊白说,“酒劲上头的感觉,就是这么飘飘然。”

  祝鹤行“哦”了一声,丢了外袍,也钻进被窝里。他滚到沈鹊白身边,将人挤得差点贴墙,“哎,我问你,你觉得是我好看还是谢寻枝好看?”

  “客观上来说,你好看,主观上来说,也是你好看。”沈鹊白躺平,伸手扯祝鹤行的脸包子,无奈地说,“没法子啊,若论美貌,殿下在我心中的地位无人能撼动分毫。”

  祝鹤行很是满意,夸赞道:“你的眼睛没瞎,继续保持。”

  沈鹊白微微挑眉,说:“我还是头一回听殿下问我这种话呢,我再说一遍,谢寻枝不是我的老情人。”

  “你在解释吗?”祝鹤行说。

  沈鹊白闭眼,“实话实说而已。”

  祝鹤行说:“谢寻枝不是你的老情人,那你的老情人是哪位?”

  “人为什么非得有个老情人?”沈鹊白反击,“殿下的老情人又是哪位?青梅竹马的兰大人吗?”

  祝鹤行一阵恶寒。

  “知道我的感受了吧?”沈鹊白打了声哈欠,“我没有老情人,小爷很纯的。”

  “这样才对。”祝鹤行披上老外婆的皮囊,说教道,“你还小,别想着这些情情爱爱。”

  “我不小了……都十四年了,我长大了。”沈鹊白偏头,呼吸渐平。

  祝鹤行没有转头看他,只是数了数日子,距离他和沈鹊白的第一次偶遇,的确已经十四个年头了。那年他骑马跑过青山,小白鹊跌落在山头,他的马前,还是干干净净的一捧雪玉疙瘩,满身只有被娇养的味道,还没淋着景安七年冬的冷雪。

  “是啊……长大了。”

  祝鹤行熄灯,闭眼陷入浅眠。他难得熟睡,所以很久不曾梦魇,今夜却在梦中见到五岁的沈鹊白,一颗圆溜溜的小凤眼,顶俊俏的小鼻头,皱巴巴,湿乎乎,挂着眼泪珠。

  “哥哥救我!”沈鹊白摔在他马前,白皙的手心摔破了皮,血印连连,怪是刺人眼。那年还没学会冷情冷心的祝鹤行因着这一眼就陷入心软,拉弦搭箭,玖玉轻晃,射杀沈鹊白身后的山匪。

  沈鹊白的目光比玉石还漂亮,祝鹤行抵不住他直勾勾的攻击,也说不来哄人的软话,倨傲地扔下一病白玉鹰柄匕首,砸在沈鹊白怀里,一句话也没留。

  祝鹤行不知道那天沈鹊白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多久,回家后有没有抱着嬷嬷大哭,提起一个素不相识的恩人哥哥,但他睁开眼,沈鹊白呼吸间的酒香无处不在。

  他没有忘记五岁的沈鹊白,这不是梦。

  沈鹊白长大了,如今就在他身边。


第47章 揣测

  翌日, 沈鹊白收到孟嘉泽的邀约,共赴桃梦畔小酌几杯。

  打眼花舟轻磕,竹扇香风,暑热也遮不住热闹。船上供着冰, 沈鹊白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折扇, 冰凉的爽气扑了脸, 他睫毛耷拉, 思绪泛泛。

  孟嘉泽身边坐着个娇娘,名唤槿娘,是桃梦畔的红人,正喂他吃葡萄。他喜欢美人身上的香气,嗅了两下, 说:“用的什么香?”

  “是清檀,千金坊的姐姐送的。”槿娘美目轻挑, 看了眼对座的人, 说, “姐姐们还惦记着公子呢, 说只要公子赏光当个画中人, 借她们筹筹灵思, 她们都乐得白给公子送好货。”

  孟嘉泽也看向沈鹊白,笑嘻嘻地说:“鹊白这张脸, 就是讨美人们的欢心, 此前相思台的那位金娘子还问我打听你的消息呢。”

  沈鹊白靠着椅背, 猫似的舒展, 闻言笑了笑, 说:“我喜欢漂亮的姐姐, 让她们有空就来找我玩儿啊。”

  “人家倒是想啊, 可有你家那位凶神坐镇,谁敢真上门?”孟嘉泽显然对祝鹤行含“恨”在心,“这么凶,真是白瞎了那张脸蛋。”

  凶?沈鹊白想了想,觉得祝鹤行倒也不是很凶。他不赞同孟嘉泽的看法,说:“你和他玩玩,就知道他不凶。”

  孟嘉泽在白日好似听到了鬼话,惊恐道:“玩儿?我和他可玩不到一起,你瞧瞧宣都这么多人,他平日都和谁玩?兰钦嘛,那也是一尊煞神。”

  这话沈鹊白没法反驳,他想起祝鹤行是惯爱独来独往的。

  “说起来,他的表哥表弟也不少,可一个都不亲近。”孟嘉泽小声唏嘘,“分明是他脾气太坏,旁人都不敢和他玩。”

  沈鹊白觉得他孩子心性,也不辩驳,只说:“表哥表弟嘛,只是沾着亲,若性子不合,玩不到一起也正常。何况,”他耸了耸肩,“殿下那些沾亲的兄弟也不见得就是好玩的人。”

  孟嘉泽觉得沈鹊白也被美色蛊惑了,句句都是为祝鹤行说好话,“可容羿以前多喜欢他啊,如今连上去说句话都不肯,那小子我是知道的,别看他爱板着一张棺材脸,可心眼实,好相处,决计不是什么坏东西。”

  沈鹊白“唔”了一声,猜测道:“突然就不好了啊?那许是有什么误会吧。”

  “其实啊,我猜到了一点,但我不敢问容羿。”孟嘉泽拍拍槿娘的后腰,将人赶走,这才凑到沈鹊白跟前,小声说,“容羿是先瑾王妃的侄子,小时候老爱往瑾王府跑,后来瑾王和瑾王妃相继离世,殿下分府受封,容羿也是经常去向他的殿下表哥请安的,比见爹娘还积极。可直到景安十六年,容羿突然就不去明瑄王府了,还一副和殿下恩断义绝的样子。”

  景安十六年,沈鹊白啧了一声,“如果我记得不错,有传言说殿下三年前亲手打死了自己的教养嬷嬷?”

  “我猜就是和这件事有关!”孟嘉泽激动地拍沈鹊白的腿,“你想啊,容羿那么喜欢他这个表哥,若是寻常误会,他会别扭这么久吗?肯定是什么他不能接受的大事,比如亲手打死从小将自己带大的嬷嬷,这说出去谁不夸一句好狠毒!”

  沈鹊白面色如常,好奇般地问:“能在殿下跟前待那么多年,这位嬷嬷想必很受殿下信任?”

  “这个嘛,我只知道这嬷嬷先前是瑾王妃跟前的人,所以才能被派给殿下做教养嬷嬷。”孟嘉泽叹了口气,“我是真的想不通啊,殿下怎么会下这个手呢?”

  沈鹊白合上折扇,说:“你既然这么好奇,我回去会帮你问问殿下的。”

  “千万别!”孟嘉泽双手合十朝他拜了几拜,“我会死的!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说和殿下——”

  “什么殿下?”容羿俯身进入船舱,盯着孟嘉泽,“你又说什么了?”

  孟嘉泽捂住嘴巴,心虚地摇了摇头,赶紧岔开话题,“你怎么来了?”

  “路过,外头太晒,进来躲躲。”容羿朝沈鹊白行礼,落座后倒了杯冰水,一饮而尽。他不喜欢吃葡萄,只扫了一眼果盘,说,“赈银案有新进展了。”

  孟嘉泽对这些事不感兴趣,但对谁将要倒霉很感兴趣,问:“什么进展?”

  “案子审理开始,除了永州知州,还牵扯出了左都御史和工部侍郎,如今又牵扯出了一位新人物。”容羿说,“信王。”

  沈鹊白挑眉,听孟嘉泽惊声道:“信王?他堂堂王爷去贪这笔钱做什么?”

  信王是景安帝唯一还在世的兄弟,虽无实权,但富贵逍遥,的确没必要作这份死,除非他不是图钱。可在这件事上,堂堂王爷之尊,图钱才是最轻的罪责。

  容羿说:“此事还没落定,要等刑部的审查结果,坐等结果吧。”

  “哎,这些事不是咱们该操心的。”孟嘉泽很有纨绔的自觉,这会儿更操心晚上的安排,“咱们晚上去楼里玩牌吧?”

  容羿晚上没有别的安排,答应了下来。孟嘉泽期待地看向沈鹊白,沈鹊白想了想,说:“玩。赌钱的话,别说我欺负你们。”

  容羿每次玩牌都是负责输钱,对此毫无表示,倒是孟嘉泽搓了搓手,很乐观地说:“没事,我们要是输光了,到时候就脱了裤子去王府给你端尿壶。”

  容羿轻轻“哼”了一声,没接茬。

  果然很别扭啊,沈鹊白笑了笑,说:“就这么说好咯。”

  此时,不远处的一艘船上,五皇子收回视线,说:“咱们待会儿下了船,也去和小表哥他们打个招呼吧。”

  “要打也是他们来打。”祝晗坐在一旁,说,“您才是殿下。”

  五皇子不置可否,只看向对座的人,对方一袭牙色薄衫,抬手撑脸,瞧着沈鹊白所在的那只船,看入迷了似的。他心中揣测,闲聊般地道:“夏日在此地坐坐,湖风爽爽,也算怡人,谢公子觉得如何?”

  “尚可。”谢寻枝手中的折扇轻轻打着膝盖,懒洋洋地说,“美人养眼。”

  五皇子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确认了,说:“那位穿胭脂袍子的是我的小表哥,永定侯府的五少爷,沈鹊白。”

  “长成这副模样,脸上就写了名字,何须旁人介绍。”谢寻枝看着沈鹊白用扇子转酒杯,不禁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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