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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每天都想守寡

时间:2023-08-17 13:00:31  状态:完结  作者:仰玩玄度

  祝晗自然了然,上前敷衍地行了一礼,“堂嫂,对不住了,方才是我气上头,一时胡言乱语,请你别见怪。”

  宋承裕转头看向沈鹊白,亲昵地说:“小表哥,他就是嘴巴贱,你就原谅他一回,大家说开了,往后都能做朋友,何必刀剑相向?长辈们平日都要碰面,中间横着根软钉子,他们怎么做人?”

  沈鹊白抿着唇,没有看祝晗,也没有看宋承裕,只说:“既如此,便算了。”

  宋承裕笑了笑,正欲说话,一旁的孟嘉泽突然出声,“我爹早死了,碰不着瑾王爷,也不顾忌这个。”他握着剑柄,“五殿下不就是来保祝晗的吗?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给谁听?”

  小爷爷啊,别说得太直白!众人欲哭无泪。

  宋承裕面上倒是不见怒,他说:“宁安侯虽然去了,但母后一人操持后宫,本就疲累,小侯爷也不牵挂她吗?”

  “牵不牵挂姑姑是我的事,今日的赌约也与五殿下无关。”孟嘉泽横刀指向祝晗,“愿赌服输,说出去还体面,你若不要体面,今儿看在你姓‘祝’的份上,只要你从这里一步一磕头,一磕头一高喊‘我祝晗人畜不如’,一路磕到瑾王府,我就饶了你,如何?”

  祝晗快要呕出血来,“我……”

  “他不同意。”

  又是一位来搅局的来客。沈鹊白侧目,见听鸢上了楼。

  满楼的贵人,听鸢先朝沈鹊白行礼,再朝宋承裕行礼,说:“我家殿下说了,愿赌服输。”

  “凭什么!”祝晗后退,“又不是他赌……”

  “殿下说了,如今祝氏是他当家,还轮不着世子来自辱脸面。”听鸢淡声道,“雁潮。”

  祝晗有所感,猛地后退要跑,但雁潮身如利风,手起刃落。

  惨叫声穿过相思台,一捧热血泼到孟嘉泽脸上,他眨了眨睫毛,迟缓地偏头,手中空空的。

  雁潮拎出帕子擦干血,双手举剑,奉还与容弈。

  容弈脸色紧绷,没有伸手,雁潮便径自将剑插回他腰间鞘中。

  满楼的纨绔在震惊一刻后不约而同地成了被点燃的炮仗,噼里啪啦乱蹿开来。听鸢在推攘中稳步向前,朝沈鹊白说:“公子,殿下来接您回府,正在楼下等您。”


第20章 遇刺

  挂着“明瑄王府”牌子的马车停在相思台前,里头的爷是一等一的尊贵,出行却从不带亲王规格的仪仗。沈鹊白出来时打眼一瞧,竟觉得那架马车光秃秃、赤/裸裸,在人流穿行中异常沉默。

  他推开车门,祝鹤行靠枕而坐,正闭眼休憩。

  右面位置摆着一只用锦缎包裹的长盒,沈鹊白在左边落座,随后跟上的听鸢伸手合拢车门。车厢里燃的是冷香,像竹木和松涛淌过银泉的味道,清冷,肃穆,沈鹊白无端想起那日在寒青寺见到的背影。

  听鸢和雁潮一左一右地上了车,划拳一轮决胜出“马夫”,马车便缓缓行驶出去。

  沈鹊白在回到宣都那日之前便将宣都大小街巷的布局记了下来,他默默地算着距离,待马车出了北安大街,终于掀开眼皮,偷偷看向左侧。

  薄而白皙的眼皮遮住了祝鹤行那双深不可测的眼,让这张皮囊的美艳略微收敛,不再那么高傲和锋利。祝鹤行呼吸轻浅,但沈鹊白知道他没有睡着,因为那冷白的眉间还镌着一道细的、窄的、浅的沟壑,像一竖尖锐的雪褶,这是从祝鹤行的躯壳乃至灵魂中突兀出来的破绽。

  代表着烦闷,阴郁,或许还有一些更难以形容的意味。

  沈鹊白到底不是遍观世间悲喜的神,他无法说得具体,但这种“悬于喉口却始终不得出”的感觉让他好奇,更欲进一步窥探。于是他正大光明又目光含蓄地逮着祝鹤行眉间的雪褶细看,像以前在师父座下研习刀法或在宣叔面前对谈策论那样认真。

  “好看吗?”不知何时,祝鹤行睁开眼,淡淡地问。

  沈鹊白猝不及防地与他四目相对,倏地一怔,随后在电闪雷鸣间终于咂摸出了那股说不出的味道。

  “……好看。”他在宣真那里练出了一身的本领,其中就包括吹马屁和厚脸皮,说句“好看”还不够,他还要说,“殿下,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实不相瞒,我见殿下的第一眼,就起反应了。”

  祝鹤行是一副高冷小白花的姿态,“什么反应?”

  “这里——”沈鹊白摸着心口,神情似回味,作个浪荡子,“扑通扑通跳。”

  这话不是瞎扯。因为初见的第一眼,沈鹊白确实在祝鹤行未曾察觉的暗处心肝扑通,当然其中三分是祝鹤行的美色使然,人之常情,另外七分则是要对美人干坏事,他有点兴奋。

  “我也是。”祝鹤行说得半真半假,像是客气回应。

  他眉间的浅痕已恢复如常,但他似乎不曾发觉自己的神情不如平常滴水不漏,否则不会让沈鹊白发现这破绽。这个人太高傲,心太深,自以为已经修炼到表面无悲无喜的境界,只不过,人嘛。

  沈鹊白目光微转,啧了一声。

  车内又安静了下去。

  热闹声从四面八方涌向马车,被车窗挡了回去,只剩下密密麻麻、像风声窜在一起的声响。

  半晌,终于安静,快到王府了。明瑄王府坐落在长乐坊,这道上几座府宅都是朝中勋贵,通天的大道平日只供几家人来往,安静得很。

  沈鹊白伸了个超大的懒腰,左右伸展四肢,突然听祝鹤行道:“今日听鸢若不来,你待如何?”

  沈鹊白反问道:“今日听鸢若不来,雁潮该如何?”

  “吁——”马车平稳地停下,外面两人下了车,但谁也没出声。

  祝鹤行轻轻抬手,手串顺着他的手背滑落,挎在虎口处。沈鹊白本是随意一瞥,瞥他的手串,却瞧见祝鹤行的指腹沾着一块黏糊糊的……糖渍?

  祝鹤行这厮爱干净得很,怎么能容忍那玩意儿在指上黏了一路?

  玉珠轻撞的声音打断了沈鹊白的猜测,这时祝鹤行已经先一步推开车窗、弯腰出了马车。沈鹊白见他仪态不凡,袖摆衣袍随风一捋都是个“矜贵”,却不由地想起他之前的那一眼。

  那眼里装的是困兽。

  “雪褶”是被压抑许久后终于从喉口偷窃出来的一点喘/息。

  自出生便深受天子疼宠的珠玉怎会有那样的眼神?

  这一趟入宫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鹊白下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白玉小鹊,一颗脑袋转得赛洒水车,突然,横空插来一根横木,让他的洒水车就地怠工——去而复返的祝鹤行轻敲车门,目光不明地看着他。

  “……来了!”沈鹊白躬腰出了车门,却在抬起袍摆的那一瞬间听见一道破空刺风的利响,直冲他脑袋!

  谁敢在明瑄王府刺杀他这个名义上的王妃?听鸢和雁潮都在三米外处,谁会在这么不合适的时机刺杀——不对!这不是刺杀,是试探。

  一个呼吸的时间,沈鹊白强行按捺住躲闪防卫的身体反应,提着袍摆,不管不顾地往前一步,正好将脑袋对准已在半米外的箭头,同时脚下一扭,就要“不经意”地摔倒。

  这一箭钉中必得是人脑碎裂!

  电光火石,软剑脱鞘的“啪嗒”声和雁潮的厉喝同时响起,沈鹊白腰身一紧,被坚实有力的手臂拦腰拽下马车,身形晃荡间,祝鹤行将他抄腿抱起。

  软剑缠住铁箭,迫使铁箭微偏,雁潮袖中短棍犹如猛龙刺出,将铁箭折段,箭尾当即落地,箭头堪堪擦过沈鹊白的发尾,狠狠钉入“明瑄王府”的车牌!

  车牌轰然碎裂,半支箭落下,却在碰地的前一瞬被一只凭空出现的手精准攫住。闻榭转身猛地将铁箭朝着来路的方向掷出,两眼时间,一个身穿白衣的刺客从坊尾的墙头栽落,眉心插着半支铁箭。

  “主子?”听鸢看向祝鹤行。

  祝鹤行瞥了眼那刺客埋伏处的左侧大树,说:“尸体悬挂于长乐坊牌三日,将公子遇刺的消息放出去。”

  “是。”听鸢收回软剑,发现沈鹊白依偎在祝鹤行怀里,一张俊俏的脸蛋吓得惨白,悬空的腿儿都在打摆子。

  真能演!他唏嘘着走了。

  雁潮收回短棍,看向闻榭。

  闻榭向祝鹤行问礼,说:“我家世子听说相思台出了事,有些担心小少爷,特遣属下前来探望,以求心安。”

  “我、我没事。”沈鹊白坚强地从祝鹤行怀里挣扎出来,脚一沾地,又腿软地栽了下去,幸好明瑄殿下人美心善,伸手捞了这无骨鱼儿一把。

  沈鹊白羞赧地看了祝鹤行一眼,无依无靠地攀在这根大树身上,朝闻榭颤颤地说:“幸好殿下和诸位出手相救,否则我、我啊……”他白眼一翻,竟仰头吓晕了过去。

  雁潮和闻榭都被这出神入化的一流演技惊呆了啊,立刻“担心”地包抄上去,这时只听身后传来一道绵长、尖锐、好比吹风箱里抽出来的惊吼,“公子!”

  众人转眼,见花坞从府里跌跌撞撞地跑出来,一张冷霜红梅似的脸白楞楞的,下台阶时还情真意切地摔了个大马趴,正好摔倒祝鹤行脚下。她一手扯住沈鹊白的衣摆,瞬间落下两颗黄豆大的眼泪,“公子!公子您怎么了啊?可别吓奴婢啊!大夫!大夫……”

  雁潮和闻榭又惊呆了。

  祝鹤行看了眼“伤心欲绝”的柔弱丫头花坞,又看了眼怀里“气息奄奄”的可怜废物沈鹊白,强行忍耐住想要掏点赏钱的冲动,再出口已是忧心忡忡:“快,传大夫!”

  *

  作者有话要说:

  雁潮:一座王府到底需要多少影帝呢?


第21章 坏病

  大白日的,明瑄王妃在府门前遇刺一事瞬间像脱缰的野马,从长乐坊飞奔了出去,撞人撞车地跑遍大街小巷。

  人心浮动间,丁老大夫被雁潮从被窝里掏出来,就这么蓬头垢面、一嘴口水的被扛到了琼仙苑。

  “这……人不是好着吗!”老头翘着二郎腿坐在圆几上,收回探脉的手,转身朝窗外破口大骂,“你这龟孙,搅了老头的春梦,我诅咒你终身不举!”

  “您这都多大年纪了?就别春梦了吧,对身体不好。”雁潮站在窗外,指了指自己的嘴角,“擦擦吧,也不嫌丢人。”

  听鸢探了个脑袋出来,骂雁潮,“臭小子怎么说话呢?咱丁大神医是老当益壮,六十二当二十二使。”

  马屁迷人眼,老头瞬间喜笑颜开,“还是小鸳鸯会说话。”他转身瞅了眼正晕得舒服的人,“得了,再装下去就得睡着了。”

  沈鹊白从善如流地睁开眼,起身与老头对视半晌,这老头看着看着突然“嘶”了一声,猛地起身凑近,“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啊?”

  浓郁药味扑面而来,沈鹊白不动如山,乖顺地道:“爷爷您瞧错了,我刚来这府里。”

  “是吗?”老头叉着腰,几乎快要与沈鹊白贴面,那眼神屠夫称肉似的将沈鹊白的脸寸寸丈量,突然后颈一紧,被一只手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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